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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好端端地一下子都不見了人影?幾個大活人就這么憑空消失了? 這是遇到拐子了? 小孩兒也就算了,哪里有光天化日之下拐新娘子的? 正當眾人感到滿心疑惑的時候,便聽到院子外面吹吹打打的喜樂聲傳來。 總算及時趕到了。 林至看著不遠處貼著囍字掛著紅綢的大門,心底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笑容。 剛才在來的路上,不知從哪里冒出來一伙人攔住了他們迎親的隊伍。 那些人嘴上說是要討個喜錢,卻一直糾纏不放,也不知道懷著什么目的。幸好當時鏢局的好手們都在,對方見他們人多便迅速退去了。 路上耽擱了些時辰,眾人只能加快行程,誤了迎親的吉時可不好。 還未到院門口,隨同他一起來迎親的兄弟便迫不及待地高喊道: 新郎官來接親了! 見院子里走出來人,戲笑: 兄弟伙們的喜錢都準備好了,各位嬸子們行行好,別為難咱們新郎官,讓他趕緊去接新娘子吧! 走出來的幾位老大娘看見胸前系著大紅花一臉喜色的新郎官,互相看了一眼,眉頭緊皺,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跟著走出來的各家媳婦婆子們也都是面色蒼白地看著院門前的人,神色慌亂。 見此,林至嘴角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他先是望了這些人一眼,隨后又趕緊將目光投向了院子里,神情開始變得凝重了起來。 只聽見林至聲音干澀地問道:出什么事了? 馬車搖晃,轱轆聲不斷。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停下。忽近的腳步聲響起,車里的人出去了。 外面傳來斷斷續續的說話聲。 怎么樣?沒有再鬧了吧? 鬧不起來,我給他們熏了點迷香,現在都還睡著呢 事前不是都叮囑過你好幾回了,里面那個是我們世子的兒子,切記不能傷他分毫!你是怎么做事的! 我知道,你放心,這迷藥是經過改制的,不傷身。 那也不能小心駛得萬年船,不懂?如今這小娃娃是我們世子心尖上的人物,若是一不小心磕著碰著了,回頭你都得被問罪! 靠在車板上的崽崽早已睜開了眼睛,靜靜地聽著外面的說話聲。 懷哥兒就在她的對面,靠在一邊睡得正香。 唉 崽崽給自己揉了揉小腿,保持一個姿勢這么久不動,都有些麻了。 外面那兩個黑衣人是沖著懷哥兒和他娘來的,聽他們說的話,崽崽就是無辜被捎上的。 其實,也不無辜。 當時,只要崽崽喊一聲,藏在暗處保護她的人就會馬上出現。 就算是沒有暗衛,對付這兩人,崽崽也有的是辦法。 但是,她什么也沒有做。 那兩個人,其中一人的面孔,崽崽還是記得很清楚。 那人的臉,很眼熟,她曾經見過一回。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人是徐承廷身邊的親信。 嚯,這下,事情變得有意思了。 自南邊的偽帝事敗后,徐承廷以及徐家眾人都一塊被流放到了西荒。這人雖不是徐家人,但作為徐承廷的頭號狗腿子,一直跟在徐承廷的身邊替他辦了不少事,論起罪過來,也不少。當時 崽崽記得,徐承廷的那些親信們好像是根據自身罪行分別判處了□□和流放之罪。按理說,這人不是應該跟徐承廷一起在西荒搬石頭嗎? 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想到先前阿青查到的關于黎成軒的事情,看來徐承廷不死心,也參與其中了。 崽崽幽幽地嘆了口氣,隨即嘿嘿一笑。 這樣也好,只有黎成軒一個人呆坑里多孤單啊,現在又多了個小伙伴跟他作伴了。 或許,還不止這一個呢 對面,懷哥兒眼皮微動,慢慢地醒了過來。他先是眨了幾下眼,神情似乎有些迷茫。 漸漸地,回過神來了,猛地翻身坐起。 看見面前的小娃娃,想起了睡過去前的事情,他表情一變。 我,我們 聲音顫抖個不停,稚嫩的小嗓音害怕極了。 這是在哪里?對,我們被人綁架了!怎么辦?他們會不會打人?我聽其他人說被拐的小孩兒都會被賣給熊瞎子!現在我們該怎么辦啊? 懷哥兒看著崽崽,表情慌亂又恐懼。 帶走他們的人沒有向兩個小孩兒表露過他們的身份,對于目前的這種處境和綁架他們的人販子,四歲的懷哥兒不知道應該怎么辦,只能眼巴巴地望著自己的小伙伴。 在他的眼中,能爬樹斗大鵝的崽崽厲害得不得了,孩子王般的存在。 看著眼前身體顫抖不止的男童,崽崽拍了拍他的小肩膀,說道:來,跟著我學,深呼吸 雖不知道這么做是為了什么,一臉緊張的懷哥兒還是照著崽崽說的話做了。 呼氣 吸氣 懷哥兒聽話地吸氣又呼氣好幾次后,有些疑惑不解地問道:這樣做有什么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