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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與她的丈夫,也就是男主徐承廷,日常相處中,杜云娘被他冷面下偶爾透露出來的溫柔和關心給打動了,漸漸愛上了他。從此,更是全心全意地為侯府打算。 她憑借著自己的聰慧和記憶中的現代知識,不僅博得了丈夫的另眼相看,還巧妙地化解了后宅中一連串的陰謀詭計。終于,杜云娘贏得了丈夫和婆婆的歡心,成為了侯府名副其實的當家主母,最后兒孫滿堂,與男主一起相守到老。 而陪陪這次的身份只是在杜云娘的世界中起一個工具人作用。 杜云娘嫁到侯府中沒有多久,便懷孕了,躲過了妾室的謀害,她順利地生下了一個女兒。不過,此時,她的丈夫還沒有愛上她,婆母也沒有對她溫和以待,前任夫人留下來的一雙兒女也沒有將她視為母親般親近。 杜云娘忙著討好丈夫和婆婆,不免對自己的女兒多有忽視。等到回過神來后,年幼的女兒已經在后宅的爭斗中殞命了。 年幼的小姑娘夭亡了后,作為母親的杜云娘傷心不已。得知女主是為了照顧敦哥兒才忽視了自己的女兒,老夫人和徐承廷對她更是憐惜和愧疚。在眾人的關懷下,杜云娘很快又振作了起來,依舊像從前一樣勤懇地照顧著徐承廷的兒女,不僅感動了一直對她懷有敵意的一眾姨娘,還成功俘獲了徐承廷的心。 后來,女主又連續生下了好幾個兒子,更是討得了婆母的喜歡,在侯府中站穩了腳跟。 從始至終,這個叫錦姐兒的小姑娘都未得到過父母的重視與關愛。活著時,一個人孤零零的;死時,也是滿懷絕望與恐懼。 第八十九章 天寒地凍,庭院中的草木枝葉上也結上了一層白霜。 與周圍幾個身嬌面白的年輕婢女不同,兩個負責打板子的粗使婆子依然面色紅潤,額頭間還隱隱有汗跡。施杖是個力氣活,剛才那一通下去,周身都活泛開了,現在仍舊感覺血氣上涌。 一旁,只身著白色單衣的于嬤嬤趴在地上,身體止不住地在冷風顫抖著。 兩個執刑的粗使婆子經驗充足,在打板子之前,這人身上原本穿的夾襖綢衣早已經被剝了下來。 可別小看這打板子的活計,這里頭的門門道道多著呢。天冷,人穿得又多,不先把身上的棉衣給剝幾層下來,隔著那么些層軟墊,那打下去輕乎乎的,不就是就跟沒跟打一樣。 單薄的血衣附黏在身上,趴在地上的人在寒風中凍得瑟瑟發抖,但還在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想要為自己所犯下的罪行開脫。她臉上涂抹的脂粉已經花得不成樣子,瞧著更是面目猙獰丑陋。 此時此刻,看著記憶中在自己面前低眉順眼如今卻好似判若兩人的人,杜云娘就是再怎么不想面對,也不得不承認,是她害了自己的女兒 永昌侯府,世襲的爵位尊貴。亭廊園林,草木奇石,處處氣派恢宏。 外面的人看著那華貴的門庭,是處心積慮地想要進去,里面的人看久了富貴榮華,也日漸沉溺了在其中。 或許曾經的于嬤嬤是忠心賢良,但人心不可測,日子久了,背后是人是鬼恐怕連她自己也分不清了。 迷失在這繁華院庭中的,又豈止她一人 陪陪看了看杜云娘,有些不耐煩地道:現在你都知道了,這人你打算怎么處置? 杜云娘怔怔地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人,乍然得知自己信任多年的人竟然一早就背叛你自己,她又是惱恨,又是愧疚,一時還未反應過來。 見自家夫人如此,菊嬤嬤立刻道:這賊人敢暗害七小姐,夫人必定不會輕饒。 陪陪轉過頭,看著杜云娘道:你不是在查這宅子里誰在害我嗎?這都好幾天了,還沒找出來?看書喇 聽到此處,杜云娘眼神一黯,不,她查出來了。 她在后宅中浸yin多年,這點手段還是有的。不過,對方 不好開口嗎?陪陪輕輕地笑了笑。轉過頭,看著地上的于嬤嬤。 我聽說你有個兒子。 這段時間,一邊養病,一邊聽著系統跟她說有關于這座大宅子里的事情。別說,還是有點用處的。 本來還裝作半死不活的人立刻抬起了頭,眼睛里閃過一絲錯愕。不過很快又鎮定了下來,繼續□□著自己冤枉。 陪陪抱著手爐,輕輕嘆了口氣。 可惜年紀輕輕的就要死了。 終于,躺在地上的人不裝了。一臉驚恐地望著眼前的小姑娘,不過對方依舊一副悠閑自在的模樣,好像剛才那滿帶殺意的話并未出自她口。 你偷掐我過幾次呢?讓我算算。小娃娃伸出自己軟乎乎的小手,看了看,有些苦惱道:恐怕數不清啊 怎么會數不清!于嬤嬤心中暗自道,她到底顧忌著這是小主子,怕被人發現了,根本就沒用力掐過她幾下。 陪陪說道:許多戲文故事里都說:一報還一報。從前你害了我,如今我是必定得報復回去的。讓我想想,應該怎么做才好呢? 小娃娃皺了皺眉頭,開始認真地思考怎么處理這個欺負她的人才好。 四周一片寂靜無聲。 杜云娘心想道,這樣也好,這段時間錦姐兒受委屈了,先讓這孩子出出氣,或許就沒有那么重的戾氣了。至于其它的事情,小孩子忘性大,以后慢慢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