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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神情復雜地垂下了頭。 你還好嗎韓依依走過來,輕聲問道。 雖然新皇已經下令她可以帶著韓絕離開這里,但在她思考許久后,韓依依并沒有選擇馬上離開。她的內心糾結又矛盾,她說服自己,現在夜輕塵還受著傷,怎么說也是相識多年的人,不能不管,等他好一點了以后,她再離開。 她將韓絕暫時托付給了她的父親,自己則留在這里照顧夜輕塵。 沒事。看著眼前人關心的神色,夜輕塵一臉苦澀道。 他怎么會沒事, 國沒有了,成王府沒有了,王爺的尊貴身份沒有了,眾人的前呼后擁也沒有了。 現在就只剩下他自己一個人了。 低下頭,男人早已沒有了往日意氣風發的模樣,他神色黯淡地看著自己的右腿。 雖然骨頭重新被接好了,但是內里的傷痛卻無法痊愈。他每走一步路,都要忍受蝕骨鉆心的疼痛。 雖然拄著拐杖會輕松許多,但是他的驕傲不允許他拄著拐杖行走。 他緩緩走向井邊。 雖然步履如常,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每一步是多么的艱難。 大手拿起旁邊的木桶打水。 在被幽禁的日子里,沒有仆從,凡事他都必須像個普通百姓那樣親歷親為。 還好韓依依會做飯,能照顧著他。 啊簡陋的屋子里面傳出女人驚叫的聲音。 隨后,從里面跑出一個帶著面紗的女人。 屋子里面有老鼠女人的聲音有些奇怪漏風,窈窕的身軀緊緊依偎在男人的懷中,嬌弱地哭泣著。 泠漪,沒事的。夜輕塵輕聲安慰著懷中的女人。 咚木瓢落地的聲音響起。 夜輕塵轉過頭,臉色大變,急忙道 依依你聽我解釋 韓依依神情難看,頭也不回地轉身跑回了自己的屋子里,任由房門外的人怎么解釋也不聽。 見屋子里的人久久都沒有回應,夜輕塵神色黯淡地獨自離開了。 這處院子雖然大,但是荒涼,處處雜草叢生。與當初夜皓玄那座別院相比,可以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里有一個干枯的小池塘,里面全是一塊又一塊的淤泥。 夜輕塵愛好風雅,從前的成王府一步一景,處處精致。對比如今眼前的景色,像是無聲的嘲笑,十分諷刺。 他靜靜地站在干涸的池塘邊,布衣袖下,一雙大手上滿是粗繭,全是這些日子辛苦的勞作所致。 身后,腳步聲響起。 他驚喜地回過頭,喊道依依 等看清楚眼前的人,神色一變。 原來是你啊,泠漪。 尹泠漪一臉柔弱道都是我不好,讓你和依依meimei生了誤會。 夜輕塵安慰道不關你的事,等過一會兒,依依她就會想明白了,是她自己誤會我們了。 那就好。 尹泠漪柔聲道我現在還能好好地活著,多虧了依依meimei為我求情。從前都是我不好,幸好依依meimei如此善良大方,原諒了我以往的過錯。 聽到這些話,夜輕塵笑了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泠漪你能誠心改過,這也是依依所期望看到的。 守在暗處的人聽到這話,蒙著面的臉上翻了一個大白眼。 瞎了眼的家伙,沒看到那個女人眼中藏都藏不住的怨毒嗎 太清殿中,堆滿了各種奏章的書案上, 一本紅色的折子靜靜地躺在正中間。 只見上面寫道狗血集。 陪陪批完了今日份的折子后,伸了個懶腰,然后向后一倒,懶洋洋地靠在大軟墊上。 拿起狗血集,仔細翻看著。一邊看,一邊吐槽著。 這上面記錄著夜輕塵和韓依依的幽禁生活,她還特意找了一個擅長寫話本的先生,把他們的日常之事潤色了一下。 崽崽看得是津津有味。果然,藝術來源于生活,狗血也來源于生活。 夜輕塵與韓依依的二三事,都可以當成連載的狗血話本來看了。 而崽崽,就是那個追更人。 登基的事宜完畢后,她就在想應該怎么處理那幾個男女才好。 不過,想到尹泠漪三番四次做下的惡事,謀害他人,綁架幼童按律,這女人肯定是要問罪重罰的。 于是,派人帶著她的旨意前去準備將尹泠漪收押。誰料,這世上真的有大度心腸的圣母,韓依依竟然與夜輕塵一起為尹泠漪求情。 得知此事后,陪陪當即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既然你們已經糾纏不清這么多年了,也不差這剩下的幾十年了。 接下來,你們三個就在一起好好地相親相愛吧,也別出去禍害其他人了。 有難同當,有苦同享,有罰一起受。 有牢房,也一起住吧。 指了一處城外荒涼破舊的院子,以此為牢,將這三人一塊囚禁在了此處。 這些日子里,看著幾乎天天都要上演一出的狗血情景,說實話,崽崽也很想知道,這三人到底最后會是什么樣的結局。 到底是真愛無敵,韓依依和夜輕塵排除萬難,帶著尹泠漪一起白頭到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