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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是說州賽上,我如果贏了他,你還會有這種想法嗎。 不會。陸菱熙低垂的眸子微閃了一下,她知道,陸叢溪第一次理解錯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他以為自己是本能的看到了貴族才產(chǎn)生的畏懼,而是想告訴她不用因為天生的身份差距而自卑和害怕,哪怕是出身普通家庭的學(xué)生也有機會在比賽中打敗這種貴族少年。 可是,陸菱熙的內(nèi)心告訴自己,她的心里不是因為這件事才會本能的想要逃避的。 真奇怪,明明是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卻讓她有這樣復(fù)雜的情緒。 陸菱熙走回了餐桌前,陸叢溪拿起三明治放到一旁的手提袋內(nèi),明擺著是晚上也會留在學(xué)校不會回來吃晚飯了。 自從開始準備比賽后,陸叢溪每天都早出晚歸的,只是因為昨天自己的情緒忽然崩潰,他才會選擇每天早上繼續(xù)陪著她去學(xué)校,這就意味著他需要起的更早。 既要復(fù)習(xí),還要幫她做早餐。 公交車上,肩頭忽然傳來重量,陸菱熙忙扭過頭,才發(fā)現(xiàn)是陸叢溪倚靠著她。 叢溪 借我靠一下。少年閉眼。 很少見的,陸菱熙竟然聽出了幾分撒嬌的意味,她忙直起腰,好讓陸叢溪可以更舒服的靠近自己,公交車在路上行駛著,身旁少年那低低的氣息也讓陸菱熙緊張的說不出話。 她的手指輕輕抬起,撫摸向陸叢溪的額頭,力道很輕,就像是撓癢一樣輕輕掃過他皮膚表面,陸叢溪也不知道是條件反射的拒絕還是壓根沒睡著,直接握住她的手,拉下來。 然后,就再也沒有放開過。 一直到從公交車上下來,她都能感覺到那股炙熱的觸感還停留在自己的手腕上,望著陸叢溪離開的身影,陸菱熙又想到昨晚那個像是開玩笑似的沒進行下去的強吻,莫名其妙的沖擊力讓她在路上傻站了好一會兒。 劇本里有安排這種禁忌的戀情嗎? 要不然她怎么會感覺自己越來越喜歡陸叢溪了? 這個想法不過是剛剛冒出來,陸菱熙被嚇壞了,她知道,陸叢溪是爸媽的驕傲,他的未來一片光明,如果被父母知道自己居然對哥哥有這種別扭的想法,他們一定會失望的! 這種情緒一直持續(xù)到了陸菱熙下午上完課,才稍微緩解了些。 她按照啦啦隊的通知,下課后準時來到了體育館,在更衣室換好運動衫出門,只是走廊那里佇立的少年有點過分好看,吸引人的注意。 通道里光線昏暗,但也足以辨別那頎長高挑的身形,他穿著夏季短袖制服,白色襯衫外還套了件薄款的水藍色毛衫,無處安放的長腿格外吸引眼球。 他碎發(fā)很短,露出了飽滿的額頭,鼻梁也很挺。 隔得遠,陸菱熙卻偏偏看清楚了那雙眼睛,漂亮又有點散漫的桃花眼,在看到她時,那雙眼睛才帶起了笑意,若有若無的勾引。 嗨陸菱熙。楚陽幾步靠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神態(tài)自然些,微微對她笑了一下。 陸菱熙:怎么了? 我只是聽說周末你去邢望家里玩了,你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家?少年的手臂抬起,得以看到那里薄薄的一層肌rou,皮膚很白,手腕上甚至還帶著幾天前才在時裝周出現(xiàn)過的限量高端腕表。 無時無刻的不在向她彰顯自己的優(yōu)勢,這種跟小孩子競爭似的幼稚心態(tài)陸菱熙抿了抿唇,就當做沒看到吧。 這周末我還要去俱樂部打工,再說吧。 眼看著她繞過自己就要往前走,楚陽連忙又追上:你在俱樂部兼職多少錢,我給你十倍怎么樣? 懶洋洋的尾音仿佛就在耳畔,陸菱熙側(cè)過頭,看著少年唇角挑起的笑意,她搖頭:不要,我拒絕。 我家的愛因斯坦很乖的,而且它很聰明,我每周都要帶它去寵物學(xué)校上課。楚陽走在陸菱熙的身邊,而且我家離司臨家也不算遠,我們還可以一起去看看他。 可不可以等我訓(xùn)練結(jié)束后再說?陸菱熙輕輕呼了口氣,眼看著已經(jīng)走出通道了,楚陽憑借打小就練習(xí)網(wǎng)球的習(xí)慣本能的察覺到頭頂上有什么要落下來,他心上一急,把陸菱熙拉到了自己身邊。 從天而降的運動飲料瓶子徑直砸在了楚陽的臉上,然后又滾落在地上, 瓶口那里甚至還沒蓋好,還有淺綠色的飲料汩汩流出來,陸菱熙抬起頭,只是觀眾席那里連人都看不到,更不用說抓出到底是誰這么粗心把飲料從上面扔下了。 楚陽后知后覺地摸向自己被砸的額頭。 那里光是輕輕觸碰下都疼的受不了,他的手背也因為擋瓶子巨大的沖擊被蹭破,甚至還有零星血絲,楚陽倒吸一口氣,菱熙,我我受傷了!我流血了 陸菱熙被他聲音吸引,轉(zhuǎn)過頭,她看到少年半蹲在地上的狼狽樣子,又想他是為了自己才受了傷,跑過去扶住他:沒事吧? 我流血了楚陽直接往她肩膀上倒去:我感覺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看他光潔額頭上明顯被砸的淤青,陸菱熙又聽到他這么說,自然被嚇壞了,她抱住楚陽的胳膊,又緊張又著急,想了半天,只好先把他扶到走廊那里坐下,自己返身回更衣室取了醫(yī)藥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