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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臨并不怕死,而且他也早早就死過一次了。 他擔心的是 司臨冷靜了下來,發現剛才說話的口吻過于僵硬,看著陸菱熙呆了的樣子,他又有幾分愧意。 小熙,我沒有任何指責你的意思,司臨聲音弱下去,他抬手想要蹭去陸菱熙臉上的眼淚,結果剛吃完漢堡,手指上還帶著炸雞的碎渣,一下就粘到了陸菱熙臉上。 她忍不住旁破涕為笑:剛吃完就碰我啊。 司臨有點不好意思。 待到他從盥洗室出來后,陸菱熙上前,從背后抱住了他的腰。 司臨。 少年呆住,過了好幾秒才轉過身,他看著陸菱熙,修長微涼的手指,在她眼瞼下滑了下。 陸菱熙從來沒有對著司臨哭過,因為從她醒來的那天起,眼前的少年就一直在縱容她,保護她,他沒有做過任何讓她覺得不開心的事情,正是因為這樣,陸菱熙聽到他身體居然比自己想的還要差,就很難過。 她抓起了司臨的手指,貼在了自己的臉頰上。 我還沒有想起來關于我們以前交往時的一切你再等等我,好嗎。 小熙,我沒有事,又不是明天就死掉了。司臨彎下腰,現在手術的問題爸爸mama還在安排,他們也會等成功率更高一點的時候安排我去做的,也許我還能趕上參加你學生會的競選。 陸菱熙看著他輪廓清瘦的下頜線條,還有在燈光下清秀好看的臉,透出幾分蒼白。 她眨了眨眼:我還沒有報名呢,你都知道了嗎? 我不想錯過你的任何事情。 說完,司臨便把陸菱熙抱在了懷里。 他的懷抱和目前幾個與陸菱熙有過親密接觸的少年都不同,只是那種微微攏著的方式,動作很輕,手指抵在她的肩上,沒有任何讓她覺得窒息的占有欲。 陸菱熙索性往他懷里又縮了縮,把腦袋埋在了里面。 司臨我們交往的時候,是不是僅限于擁抱啊?陸菱熙耳后難以抑制燒起來,雖然由女孩問這個問題有點不太矜持,但是她還是覺得司臨對自己過于小心翼翼,就連擁抱也是,害的她要主動投入他的懷里。 她只聽到頭頂傳來了聲低笑,不知道是不是默認。 陸菱熙不禁抿住唇,好看的眉眼只看著他。 司臨,可以親我嗎。 我剛吃完炸雞漢堡,你確定嗎?司臨好整以暇的輕聲開玩笑。 陸菱熙知道這是借口。 她眉梢低垂,自我嫌棄:交往前,一定是我追的你吧?要不我怎么會對你一點吸引力也沒有? 司臨聽到這里,忽然拽住她的手腕,陸菱熙下意識張唇,有些蒙了。 不是的。他低下頭。眸子很黑。 這樣的距離,很近,但也許因為對面是司臨的緣故,陸菱熙并沒有覺得危險,她注視著司臨幽深的瞳色,笑著抬起臉,準備迎接他。 我只是擔心你覺得我還不夠。司臨自言自語似的低聲,我不夠好,哪里都不夠。 我喜歡呀,陸菱熙眨了眨眼,我喜歡就夠了,司臨。 眼看著他帶著溫柔色澤的眼睛越來越近,她不敢閉眼,手臂抱著司臨的腰,直到他低頭,親吻落在了她的鼻尖,一番溫柔的輾轉,他無師自通的來到她微微張開的唇上。 陸菱熙終于害羞的閉上了眼睛。 就連親吻都是十分克制的,鼻尖,到唇瓣,但也僅限于此。 明明自己都這么熱情和主動了,司臨卻還是紳士極了,他只在唇上淺淺停留了下,便把陸菱熙抱在懷里。 陸菱熙心里都開始懷疑自己了。 司臨換好了衣服后,就要送她回家。 面前就已經是珍珠巷的那條直通社區的路,陸菱熙忽然看到了街邊的冰激凌車:司臨,我要吃冰激凌。 停車吧。他吩咐司機,下車時,想了想,又說道:等會我給你電話,你在來接我。 少爺,你的身體司機欲言又止。 我沒事,把小熙送回家,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還能活多久。 不,倒不如說,正是因為有陸菱熙的緣故,才讓他比曾經又多活了一段時間,可是最近身體就像是早已超負荷的機器,時刻在提醒著他這個本來應該死掉的人,居然還敢茍延殘喘的活著。 司臨,把我送到這里就可以了,你回去吧。 陸菱熙拿著冰激凌走了過來,她饜足地舔/了口,唔,今天買到了限量版的咖啡和香草口味。 小熙,我想送你回去。司臨的手掌伸過來,陸菱熙也把自己的手遞過去。 她和司臨并肩走在社區的馬路上,司臨卻不說話,只是看著她,心中微微有些觸動。 他還不能死。 小熙,我司臨正要開口,忽然唇邊就傳來了冰冷的感覺,還有香草的甜味。 少女柔軟的唇挨著他的唇,還有她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的勾~引與觸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