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黑幫里的和尚
一般說來,噬骨蟲不會要人的命,除非遇到倒霉的了。 噬骨蟲有個特點(diǎn),就是只會吃不會拉,鉆進(jìn)人的皮膚里以后,它就會一直吃一直吃,不停地吃,直到撐死為止。 一只小小蟲能吃多少東西?吃不了多少的,最多就是在骨頭上,啃出小米粒那么大個坑。但是它給人身體帶來的痛苦,幾乎是地獄般的體驗(yàn),而且會高度致殘,最先進(jìn)的西醫(yī)手術(shù)也治不了噬骨蟲造成的傷害。 最后,十幾個黑幫殺手全身浴血,在曾經(jīng)雪白的地毯上扭曲呻吟,他們沒有力氣再去慘叫,身上的怪癢也終于變成了撕心的巨痛,下半輩子只能有病床上渡過了。 五十多歲的山本宏夫身為醫(yī)術(shù),居然也被嚇得小便失禁,癱在辦公桌旁邊,一動也不會動了,幾乎處于神經(jīng)分裂的邊緣。 沈星空像個地獄里爬出來的殺星,對眼前的事毫無感覺,他踢了山本宏夫一腳,“沒死就給我爬起來,我們?nèi)|京?!?/br> 東京做為日本的首都,也是全亞洲最大的城市,保守估計(jì),城市人口超過一千萬。 沈星空到達(dá)東京的時候,是早晨七點(diǎn)多鐘,他在車?yán)镄∷艘粫?,睜開眼睛,看到身邊的山本宏夫還在開車,昨晚辦公室里的慘劇仍讓他驚魂未定。 山本宏夫已經(jīng)與中川明男又通過電話了,中川明男要他到東京郊區(qū)的一座寺廟里等他。山本宏夫開著車穿過東京市區(qū),來到東京西郊山上的一座寺廟,廟門上有個大牌子,可惜寫著日文,沈星空看不懂這是座什么廟。 廟里面有很多僧侶,他們是真正的僧侶,不是中國現(xiàn)在遍布大江南北的那種假和尚,他們每天吃齋修心,誦經(jīng)習(xí)禪,除了偶而到廟里進(jìn)香的居士之外,幾乎不與外界接觸。 從車?yán)锍鰜恚粑嚼锏男迈r空氣,欣賞日本特有的寺廟建筑,聽到廟里面僧侶們低沉如癡的誦經(jīng)聲和鐘鼓,沈星空又有了旅游的感覺。 “沈醫(yī)生……我們,我們進(jìn)去吧!”山本宏夫也下了車,忐忑不安地說道。 “中川明男什么時候會來?”沈星空用余光瞄著山本宏夫。 “不知道,他可能……現(xiàn)在就在里面,也可能……很晚才來……” 沈星空聞言笑了笑,黑幫老大果然與眾不同,想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根本不給你提前琢磨到他行蹤的機(jī)會。 山本宏夫很害怕,一會兒中川明男來了之后,知道他是個叛徒,肯定會用十分殘忍的手段對付他。他死就死了,他家里的老婆孩子也得一起陪葬,天底下,當(dāng)醫(yī)生當(dāng)?shù)剿@個地步的,估計(jì)不會很多。 沈星空邁開大步,順著一百多級的臺階,向寺廟的山門走去。有些僧侶從山門那邊過來,見到他,都向他合什行禮,嘴里還嘟囔著什么,應(yīng)該是祝福的話。 走進(jìn)山門之后,是一片方石鋪成的大院子,有僧侶在掃地,也有些香客來來往往,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燒香的味道。 山本宏夫走到一位僧侶身邊,小聲和他說了幾句話,僧侶搖搖頭,也回了幾句話。山本宏夫向僧侶合什做揖,然后才回到沈星空身邊。 “沈醫(yī)生,中川明男還沒來?!?/br> “那個和尚什么來頭?”沈星空對剛才與山本宏夫說話的僧侶產(chǎn)生了興趣。 “你注意看他的袖子,上面有一個雙刀的印記,那是山田組的符號。”山本宏夫壓低了聲音。 “和尚也干黑幫了?”沈星空啼笑皆非,這看似神圣的寺廟里面,竟然也有山田組的爪牙,真不愧是與意大利黑手黨齊名的世界性黑幫組織。 山本宏夫聳聳肩膀表示無奈,日本的山田組連政府都沒辦法,更何況他區(qū)區(qū)的一個醫(yī)生呢! 沈星空四處看了看,沒什么地方可去,其實(shí)也是可去的地方太多,就背起手,悠哉悠哉走進(jìn)寺廟的大殿里面。日本寺廟的大殿與中國的差不多,也是幾張供桌上擺著焚香與供品,還有那尊六七米高的鍍金大佛。 大概有六七位香客正在進(jìn)香,他們看起來十分虔誠,跪伏在蒲團(tuán)上,心里默默許下自己的愿望。 沈星空對這些不太感冒,要是拜佛管用,這個世界還要醫(yī)生干什么? “卟咚!”這時候,有個香客突然癱倒在蒲團(tuán)上,不知道他剛才許什么愿了,佛祖這么懲罰他。 “#—¥……%*”大殿里冒出五六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嘴里大聲喊著日語。 沈星空立刻向后退了一步,退出了大殿,那些黑西裝的男人明顯不是善類,這年頭,好人都不會穿那種衣服。 山本宏夫臉色大變,躲在大殿門后,全身瑟瑟發(fā)抖,覺得自己的末日要到了。 沒想到,這幾個黑西裝男人連看都沒看沈星空和山本宏夫一眼,他們十分緊張地跑到那個昏倒的香客身邊,把他從蒲團(tuán)上扶起來,大聲呼喚著他的名字。 大殿里的僧侶也趕過來,用日語不知道對那些黑西裝男人說什么,也許是要他們叫救護(hù)車吧! 大殿里一片混亂,其他的香客都嚇跑了,黑西裝男人把昏倒的香客從大殿里抱出來,向山門的方向狂奔。那些僧侶跑在最前面,幫黑西裝男人開道,大喊著揮動胳膊,示意擋路的人都讓開。 沈星空站在大殿門口,看到剛才發(fā)生的事情,目光閃爍了幾下,突然拍拍身邊的山本宏夫。 “喂,你去找剛才那個山田組的和尚問問,昏倒的那個人是什么來頭?” “為什么?”山本宏夫愣住了。 “讓你問你就問,少說這些廢話?!鄙蛐强瞻琢怂谎?。 山本宏夫嘆了口氣,不情不愿又去找那個掃地的僧侶。他已經(jīng)不掃地了,扶著大到夸張的掃帚,望著那些跑出山門的人的背影,好像也很焦急的樣子。 山本宏夫走到他身邊,還像剛才一樣,小聲和他說了幾句話。掃地的僧侶臉色突然變得十分陰冷,完全不像一個和尚應(yīng)該有的表情,厲聲喝斥了山本宏夫幾句,似乎是發(fā)火了。 山本宏夫被訓(xùn)得一聲不吭,不停地點(diǎn)頭,然后悻悻然又退回到沈星空身邊。 “沈醫(yī)生,那個人來歷很大,他們不告訴我?!?/br> “也是山田組的人嗎?”沈星空皺起眉頭。 “應(yīng)該是吧,剛才那些人都是山田組里的。”山本宏夫點(diǎn)點(diǎn)頭。 沈星空沒有再說什么,拉起山本宏夫繞過大殿,順著大殿后面的小道上山,這里環(huán)境非常偏僻而且幽靜,半山腰上有石桌石凳,也許是廟里僧侶清修的地方。 這里視野也很好,居高凌下,能看到山門石階下的情況。沈星空大刺刺坐在石凳上,可惜沒有人沏茶,不然也能找找古人的感覺,坐在這里,幾乎就是個了望哨,如果中川明男來了,他一眼就能看到。 山本宏夫沒精打彩坐在沈星空身邊,閉上眼睛一言不發(fā),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從上午到下午,沈星空山門里確實(shí)來了不少人,但沒有穿黑西裝的,都是些普通的香客。直到沈星空已經(jīng)感到餓了的時候,才終于看到一輛黑色的加長轎車停在山門前,轎車?yán)锵聛砗芏嗳?,這些人下車后立刻轉(zhuǎn)到車子另一邊,恭恭敬敬打開車門,從車?yán)镉终埑鲆晃弧?/br> 這些人都穿著一水的黑西裝,最后從車?yán)锵聛淼娜松砩嫌蟹N逼人的氣勢,當(dāng)先走向山門,步履堅(jiān)定而又執(zhí)著。 “喂喂喂~”沈星空揮手打到山本宏夫的頭,這個老家伙快要睡著了,“那個是不是中川明男?” “啊啊?”山本宏夫擦擦嘴邊的口水,定神望向山門的方向,臉色驟然變白,“是……他就是中川明男?!?/br> 沈星空立刻從腰包里掏出羊皮卷,平鋪在石桌上面,謹(jǐn)慎地抽出蜂尾金針,看一眼山本宏夫,然后將金針抽進(jìn)自己的耳xue腎上腺區(qū)。 “沈醫(yī)生……你,你這個……”山本宏夫詫異莫名,這都到了要命的時候了,沈星空怎么還有心情玩針炙? “山本,其實(shí)我應(yīng)該殺了你。”沈星空一邊發(fā)動異能,一邊沉聲對山本宏夫說,“你做的事情,死十次也不算多。” “我……我知道……”山本宏夫黯然低下頭,心跳開始加速。 “但是我給你個活命的機(jī)會,一會兒你下去,告訴中川明男,我干掉他那些手下逃走了,逃到了山上。” “???”山本宏夫愣住了,他看到中川明男帶著很多人,如果照沈星空那么說的話,那些山田組成員一旦上山搜人,沈星空不是自找死路嗎? “其他的不用你管,至于你能不能活下來,那就看你的運(yùn)氣了。但是我保證,做完這件事以后,我不會再為難你了。對了,你要是活下來,中日聯(lián)誼醫(yī)院的事你還得辦,這是你當(dāng)初答應(yīng)我的。” 沈星空說完話,異能也發(fā)動得差不多了,他臉色紅得像喝醉了酒,拔出金針不慌不忙收回腰包里,然后站起身揚(yáng)長而去。(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