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穆流風:“……” 他閉上眼睛,心一橫,“太……曖昧了。” 曖昧。 顧承佑覺得有趣,他居然提到了這個詞。 半晌,顧承佑垂下眼,“你不喜歡劇組的人起哄?” “也不是……”穆流風不知道怎么說。 顧承佑淡淡道:“我沒覺得曖昧,我為你做的事情,只是我想這么做。” 穆流風愣了一下,忽然就有點內疚。 顧承佑那么體貼,一心為了他,他說的這些才是怪話。 他撇開自己的一堆怪想法,摸了摸顧承佑的頭發,“好吧,但打個商量——褲子能不能不脫?” 顧承佑面無表情,“笑死,以前互相搓背,沒見你這么害羞過。” 穆流風沒得解釋,居然有些耍賴,“可是佑寶……” “好,不脫就不脫,”顧承佑指指床,“趴下。” 穆流風只好老老實實地趴下,有一種自己被忽悠了的感覺。 顧承佑的手太熱了。 那雙手按在穆流風腰上時,他只剩這一個想法。 顧承佑的手好像永遠都那樣炙熱,就跟他這個人一樣,充滿了源源不斷的,不可思議的能量。 他手掌有些粗糙,是因為練樂器和武術,按摩的力道不輕不重,配合著微微發熱的藥膏,確實很舒服。 穆流風漸漸放松下來,有些昏昏欲睡,含混道:“你按得很好啊佑寶。” “嗯,”顧承佑氣息離他脊背近了些,“我練武,還有后面學舞蹈,都傷過,也學會了一點。當時不都是你給我按的嗎?” 穆流風回想起來。 從小時候起,顧承佑就特別有沖勁兒,或者說,很沖動。 他喜歡挑戰高難度,武術、極限運動、連最喜歡的舞種都是breaking。 這種運動方式,不傷不可能。 “你是總受傷,”穆流風反手拍了拍顧承佑的膝蓋,有點心疼,“還那么倔,傷了也不說,不讓治。” “我還能怎么辦呢,只好去學理療,幫你按摩舒緩。后面我學得太好,直接成了隊內專用按摩師,誰都找我,天天按得我手疼。” 背后傳來低低的笑聲。 顧承佑嗓音殘留笑意,“你還用筋膜刀折磨我們。” 穆流風辯駁:“那怎么叫折磨呢?用筋膜刀是很難學的,你去外面做這種舒緩,可要不少錢呢。” 穆流風天生皮膚白而細膩,骨架不小,腰卻細,他最近瘦得幾乎沒有什么脂肪,都是肌rou和骨骼,不怎么用力按,皮膚上就會留下印子。 顧承佑一邊按,一邊看著那些淺淺的紅印,漸漸不再說話了,手底下的力道也不自覺的大了起來。 穆流風被按得哼了一聲。 過了一會,按到他酸痛的地方,又沒忍住發出了一點呻.吟。 “額啊……嗯……” 穆流風忙抿住嘴,想裝作沒事。 這個聲音如果隔壁能聽到,肯定不覺得是什么少兒很宜的活動。 但顧承佑也不知道是沒注意到,還是就是想聽他叫,又按了那地方好幾下。 穆流風忍不住輕哼了幾聲,覺得這動靜越來越怪,自己的呼吸也有點控制不住。 他忙說:“好了佑寶,可以了,我要洗澡了。” 顧承佑用力一按。 “額啊……”穆流風咬住牙,怕更多聲音泄出來,想翻身過來阻止他,“行了,有點痛了,顧承佑……” 顧承佑一把按住他的背,不讓他動。 穆流風被壓在床上,忽然有種很不安全的感覺。 他撐著床努力翻過身來,顧承佑忽然俯身下來,幾乎讓他陷進床墊。 兩人頓時離得很近,穆流風一下看到了顧承佑的目光,愣住了。 欲望。 火熱的沸騰的欲望。 隱忍卻難以掩飾的欲望。 顧承佑眼中明晃晃地寫著“情欲”兩個字,絕不會錯。 穆流風驚呆了。 顧承佑眼中的欲望,給人的沖擊力確實像火。 穆流風的精神一下被燒干了一樣,如同被猛獸盯住的獵物,心底戰或逃的本能讓他僵持住,完全無法反應。 怎么會…… 為什么……? “哥,”顧承佑眼中晦暗難辨,握住他的手腕,壓得更近了,幾乎貼在他面前,“曖昧,不行嗎?” 穆流風覺得自己應該是嚇到了,不然不至于心跳飆升,都有些頭暈。 “不是不行,可是……”他下意識回答,說到一半才覺得自己的話很有問題。 曖昧也不是不行? 顧承佑蹙起眉頭,用額頭抵著穆流風的額頭,“我就是想要,該怎么辦?” 穆流風大腦一片空白。 想要? 他突然反應過來,身體像是本能地從床上彈起來,迅速往后退,背直接抵到了床背板上。 不過他沒能感覺到背板的涼。 顧承佑先他一步,將手墊在了他腰后。 然后,顧承佑的神色忽然變得很冷靜。 就好像剛才的一切,只是穆流風的錯覺。 “別這么大動作,”顧承佑淡漠地說,“小心再傷著。” 穆流風久久地盯著他,“你在開玩笑嗎?” 顧承佑想了一會。 在穆流風以為他不會回答了的時候,顧承佑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