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沾染 第1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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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霜伸手在他面前一晃,“眼睛好了?” 江槐微抿著唇,黃集遮掩不住興奮,“醫生說,手術很成功,江總眼睛應該是沒問題了,現在已經可以看到微光和輪廓了,再過一個月,就差不多能好了。” “哦。”明霜瞧著他,“那你還這么不高興做什么?” 見到江槐眼色,黃集很自覺地先告辭了,只剩下他們兩人。 明霜忍不住笑了,她笑起來很漂亮,小笑窩在側頰綻放,“這么急不可耐?” 他已經摟住了她的腰,把她朝自己懷里按,深深嗅著她發梢的味道,“霜霜。” 這么久沒見,也不見想他。 當然,江槐是說不出來這樣話的。他也知道,自己越來越過分了,甚至要求她心里有他,還要給他地位。 “你本來說昨天回來的。” 明霜說,“去了一趟潭柘寺。” 江槐在京州上了四年大學,最開始的實習也是在京州,對京州比她熟悉。 她是去求姻緣,還是求平安? “你要是想求姻緣。”明霜慢悠悠說。 “江施主,不如直接過來求我。”她看著他,唇角勾起一絲笑。 “霜霜,求你。”他從善如流。 她卻只是笑,也不說好,也不給他。 他實在忍不住過來索吻,準確找到她的唇。他們這么久不見,像是點燃了壓抑的火,江槐比平時更加熱情,哪里還有半分以前那副清冷小神仙的模樣。 尤其遮住了那雙眼時。明霜撫上他的側臉,“江槐。” “回家吧。”她說。 …… 明霜宅邸被收拾得很干凈,室內中央空調已經開始運轉。 溫泉水溫正好,江槐看不到,只偶爾能看到模糊的輪廓,她細嫩潔白的手臂從水里抬起,去撫他的眼角。 氤氳水汽間,江槐閉著眼,眼睫濃長如鴉羽,沾著一點點濕意,他皮膚極白,眉睫卻都黑,眼珠也很黑,似乎不染雜質。 “你早點好。”明霜說。 他睫毛顫了顫,不說話。 “江槐,你又在盤算什么?”明霜屬于有話直說的人,“別胡思亂想了。” “還喜歡上當瞎子了么?” 他低聲說,“不喜歡。” “霜霜,我昨天做了個夢。”他聲音有些啞,“夢到了我十八歲生日那天晚上,但是,你沒來,只有我一個。” “本來,我不覺得有什么。”他習慣了孤獨。 “但是,當時在夢里,我卻覺得少了什么。”很難受,心像是缺了一塊,讓他格外痛苦,又無法緩解。 她闖入了他的生活,讓他通了情竅,然后把他一顆心攪得亂七八糟。 但江槐不后悔,從未后悔過一分一秒。 明霜沒說話,透過氤氳水汽,她看著他,然后,回應了他,她的手指溫暖纖細,帶著熟悉的觸感和水波的柔,江槐身子已經瞬間僵住。 一顆千瘡百孔,傷痕累累的心被放置在了溫暖的泉水里浸泡,一點點修補,他靈府深處似乎都在滿足地顫栗。 …… 明霜拂了拂頭發,把吹風放了回去。 “喵嗚。”貍花貓從二樓臥室跳了下來,尾巴高高豎起,撞見江槐,他剛洗得干干凈凈,黑發白膚,貍花貓跳到了江槐懷里,找了個舒服地方坐著。 一個男人,一只貓,明霜的所有物清單。 貍花貓戴著項圈,項圈上有她的名字,而這個男人……他主動戴上了鐐銬,為她捆縛住了自己。 她看向江槐,“霜霜。”卻見江槐轉向她,白皙的面頰還微微紅著,剛才的親密里,是他第一次在她這里得到這樣的待遇。 以前他覺得自己不配,叫她不用管他。可是,江槐畢竟還是個正當年齡的年輕男人,身體是誠實的,明霜真對他好點,他看不到,卻可以從她的動作里感覺到。 他是極喜歡的,而且飛快沉溺,開始生澀地一點點體驗、享受她給他帶來的快樂,在禁欲了那么多年后,開始面對自己的本能。 明霜瞥著他,剛想說他一句,江槐已經放了貓。 他攬她在自己懷里,修長的手指主動和她十指相纏。 從他們認識的十八歲開始,到如今的江槐,他原本是一片冰冷的純白,被她留下了濃墨重彩的顏色,染成了如今的模樣。 “霜霜,你在想什么?”江槐何其敏感,已經注意到了,不輕不重咬了一口她的耳尖,叫她注意力回到他身上。 “在想別的男人嗎?”他輕聲問。 “在想以前的你。”明霜說。想起了十八歲的江槐。 “你更喜歡他?”江槐說。明霜在他腰上重重擰了一下,江槐一動不動,他身上熟悉的冷香淡淡覆蓋上來,氣息拂落在她耳畔,祈求道,“只想我,可以么?” 作者有話說: 神經病小槐自己的醋都要吃。 這一章的小槐,給我們展示了什么叫得寸進尺和恃寵而驕。 二十紅包~~ ———— 第八十五章 江槐抱著她, 吐息落在她的后頸。明霜懶洋洋的,伸手撫過他的面頰,忽然問, “江槐, 我明天要去一個地方,你要不要一起?” 細雨蒙蒙, 明霜靠在男人懷里,看著窗外風景, 很沉默。江槐也沒有多與她說話, 只是靜靜地握著她的手。 車平穩地行駛過公路,開往檀城郊區,墓園里環境靜謐, 入目皆是郁郁蔥蔥, 江槐陪著她進了墓園, 喻殷的墓在第三排最里側, 被打掃得一塵不染, 墓碑上沒有一絲灰塵。 明霜將帶來的貢品一一放下, 燃了一株香。 每年除去清明, 她還會單獨過來看喻殷一次。 “以前小時候。”明霜說,“大部分時間是陸措陪我過來的。” “這幾年,一直都是我一個人過來。” 她不愿意和明立誠一起給喻殷掃墓,陸措小時候對她很好,后來長大了, 陸措想娶她, 和她關系也就這么斷了, 明霜想起, 這個人似乎也已經在她生活里消失了很多年。 “以后, 我陪你。”江槐輕聲說,把她的手收在自己掌心。 明霜臉上少見的沒有笑容,她盯著大理石制的白色墓碑,上面雕刻著喻殷的名字。愛妻喻殷之墓,夫明立誠于公元xxxx年。 明霜說,“我mama出身很普通,我外公外婆都去世得很早,家里也沒什么錢,她是獨生女,考上了臨大,去京州上學,然后在學校遇到了我爸,我爸追的她。我爸家里很有錢,大學剛畢業,我媽就嫁給了我爸爸。” “后來,我爸生意越做越大,經常不回家。” “我上小學的時候,有天晚上下大雨,我媽非說要去接他回家,在國道邊,被一輛桑塔納撞了。”明霜說,“我被從奶奶家接了回來,在醫院看著我媽一點點咽氣的。” 明立誠沒有趕回來,沒見到喻殷最后一面。 這些往事,明霜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 “我覺得很沒意思。”明霜說,“人生在世,只能來活一次,為什么要為了這些事情費神。” 因此,這么多年,她也一直秉承游戲人生的態度,不愿意變成第二個喻殷,不愿意對任何人付出自己的真情,江槐卻偏愛上了她,找她要感情。 明霜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江槐,我把這些說給你聽,沒有別的意思。” 她那么驕傲,并不是要對他解釋什么,也不是想賣慘。 江槐何其聰明,他握了握她的手,輕聲說,“霜霜,我不會要求你對我保證什么。” 就這樣,讓他留在她身邊,分給他那么一點點愛,就足夠了。 “可以嗎?”得到了她的首肯,江槐為喻殷上了一株香,原本一直是他為明霜打著傘,將她小心地罩入了傘中,一點也沒有讓她淋濕。明霜凝著他的背影,接過了那把傘,罩在了江槐頭頂。 江槐做什么事情,似乎都是那么認真專注,尤其在遇到與她相關的事情時,明霜凝視著他線條清俊的側臉,這么多年里,她長大后,第一次帶一個男人來到喻殷的墓前。 是她自己挑選的。是江槐。 以往,她從未想過會有這么一天。 回程路上,明霜心情說不上有多愉悅,但少見的也沒有以往去給喻殷掃墓后那種沉沉的郁躁。她靠在江槐懷里,忽然偏了偏,把側頰埋在了他懷里,江槐已經察覺到了,他伸手抱住了她,把她擁入了自己懷里,臂彎溫暖。江槐從少年時代開始,就一直是極為沉靜可靠的男人。 “你的眼睛,現在能看到了嗎?”明霜問他。 江槐說,“能看到一點模糊的輪廓和光。”還需要一點點時間來恢復,“醫生說,下個月可以拆紗布了。” 江槐原本就很優秀,終于渡過了這次大坎,未來的路會越走越通暢。 “為什么?”明霜看著他,忽然問,“江槐,為什么要來找我?你去找別人不好嗎?” “我不會去找別人。”他輕聲說。 這輩子都不會。 “那你為什么要找我?”明霜說,“我對你不好,以前不好,以后也不會好,一輩子都不會好。難道就因為我以前給你過了次生日?帶你去看了次病?江槐,我告訴你,那些都是騙你的招數,為了釣你。你要是圖這些,最好盡快離開我。” 江槐安安靜靜,“霜霜,我不會走。” 和這些都無關——因為我愛你。 愛很復雜,說不清道不白,江槐也說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的。他很執拗,認定了什么,一輩子也不會更改。他只為她心跳加速,想起她心會疼,這么多年過去了,一點也沒變。 …… 皎月的事情很多很忙,從京州回了檀城之后。隨著《神州記錄》的熱播,上門來的訂單越來越多。他們開了個小會,都覺得可以拓展業務。 目前,他們的無人機產品主要是用來航拍,以后,也可以開發用來繪測,農業檢測的產品,明霜對這些倒是興趣不大,最開始,她選擇這個行業就是為了航拍。 陳鶴軒現在去臨大任職了,明霜叫盧思佳再度發布了一個招聘通知,把條件卡得極高,不料第一天就收到了一百份簡歷。 “這些牛掰哄哄的人,來投我們公司做什么?”明霜盯著盧思佳篩選簡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