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沾染 第1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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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想甩開那只手。視線卻撞上一張嬌艷美麗的女人面龐。 女人穿著大衣,圍著和他同色系圍巾,摘下了口罩,露出一張明艷的臉,紅唇含著笑,“江總好大的派頭。” “被別的女人碰了,貞潔沒了,就要被女朋友拋棄了。”她聲音嬌滴滴的,“江總是不是要殺了我呀。” 明霜很久沒見過這樣的江槐了,讓她回想起兩人最開始認識的時候,她追江槐,十八歲的江槐也是這樣,用冷冰冰的眸光看著她,碰都不讓碰一下,看著便高不可攀,不可褻瀆。 江槐已經抱住了她,把她摟在自己懷里,修長的大手捂住她冰涼涼的手,低聲說,“你怎么來找我了?” 他怎么也沒想到,明霜竟然會主動上門來找他。 明霜說,“想來就來了唄。” 她隨意撫摸著江槐的面頰,“怎么這么沒血色?” 他說,“風吹的。” “誰叫你一大早跑出來吹風。”明霜說,“病美人,又想借著發燒鉆我被窩嗎?” 他耳后微紅,倒是沒否認。之前在明霜家,兩人如今都是同睡一床了,江槐現在完全不想和她分床,他覺得自己很正常,也沒必要做什么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江槐給她裹好圍巾,又理了理額發,在她唇上一吻,輕聲說,“這里環境太差,我們今天回家去,好嗎?” 他自己的私人宅邸最近找人裝修了主臥,也增添了不少物品。或者在明霜的別墅,都可以,共同點是只有他們兩個,不會有閑雜人等。 “怎么,不讓我見你家人?”明霜說,“嫌我拿不出手嗎?可能確實不如江總會裝,在我家里人面前表現那么好。” 江槐手指一頓,幾乎難以相信明霜說了什么。 “可以嗎?”明霜愿意見他的家人? “但你父母不是都已經去世了。”明霜聳肩,“見也見不到什么人吧。” 江槐不語,握緊了她的手。 兩人并肩回了宅邸,撞上趙穗和江千樟在一樓客廳喝茶。 年后,他們還沒立即走,趙穗說是要陪蔣玉婉,帶著江千樟一起留了下來。他們的孩子江明如一歲了,趙穗說過幾天也要過來,給奶奶和叔叔看看。 他們一起看到了明霜,江千樟愣了一下,隨后一直看著她。趙穗一眼認出來了,這個女人就是那天照片上江槐懷里的女人。 眼下他們牽著手,圍著同款情侶圍巾,江槐看起來非常在意她。 明霜也看見趙穗和江千樟了。她是從小嬌養出來的人,見他們一點不覺得有什么壓力。 “明霜。”江千樟看到他們交握的手,叫了聲她的名字,語氣發澀。 以前少女時代的明霜,就很美很高傲,壓根不把別人放在眼里,這種氣質到現在似乎也沒什么變化。 江千樟癡癡看著她。以前明霜是他高攀不上的對象,現在他想不到,他的什么似乎都是江槐的了。 趙穗下巴和唇有些明霜的影子。江千樟覺得自己似乎也是瘋魔了,從林清曉到趙穗,他換女人像是換衣服,每一個都和她有哪里些相似,他和她們上床,就覺得自己也擁有了明霜。 以前被明霜罵的時候,他都會覺得很幸福,或許,這就是愛吧。 江槐把她護在了自己身后,眸光冰冷,語氣里隱隱煞氣,“管好你的眼睛。” 別看不該看的。 客廳一時寂靜了下去,江千樟如今看著他都有些畏懼,江槐性格很寡淡,平時和他計較得少,但是他知道,他真的發火有多恐怖。 明霜懶得管了,江槐就是這德行,以前少年時代就是這樣,現在徹底不裝,越演越烈了,誰多看她一眼都不行。她要是對誰多笑笑多說幾句,可能在他那里,就已經快進到她要和那人私奔上床拋棄他了。 江槐就是有病,這么多年,也沒好,估計也好不了了。 趙穗瞥了江千樟一樣,不咸不淡道,“平時這樣就算了,別碰著墻,把自己給撞死了。” 她禮貌地和明霜打了招呼,自我介紹了一下,明霜說,“這次來得匆忙,下次給你兒子帶個禮物。” 還這么年輕,比她還小一些,兒子竟然已經一歲多了。 明霜留下吃了一頓午飯。 江如樅見她倒是不見詫異,和她打了聲招呼。 蔣玉婉握住她的手,很熱情,問東問西,明霜隨便回答了幾個,她的手已經被江槐抽走了,握回他的手里,男人說話不疾不徐,但是不容置喙,“奶奶,明霜很忙,有什么事情,下次再聊。” 江槐在家話很少,但是說出來的,一般都很能做數。 一頓飯后,江槐說下午回家,他接了個工作電話,明霜在走廊走了走,看了看這幢老式宅邸,她小時候來過一次江宅,倒是從沒想到過,下一次來,會是以這樣的身份,這樣的情況。 走廊盡頭,她被一個男人陡然攔住。 明霜皺眉,扭頭就走,卻被江千樟攔住了去路,她冷冰冰說,“讓開。” 江千樟語氣有些發顫,“明霜,我有幾句,不得不和你說的。” 他如今比起少年時代飛揚跋扈的模樣,憔悴不少,站在她面前,背脊略微岣嶁,似乎比她還要矮出一截。 明霜嫌惡地看著他,“你老婆知道你這樣嗎。” “她不愛我,只是愛我的錢。”江千樟沙啞著嗓子,“其實,明霜,我喜歡的一直是你,喜歡你很久了。” 明霜惡心得想吐,抬手給了他一巴掌,“江千樟,你讓我惡心。”有了老婆孩子,還來找別的女人,在這里裝作深情的表白,這是她最惡心的那種男人,比明立誠還惡心。 江千樟捂住自己火辣辣的臉,模樣顯得滑稽又可憐。 他怎么也想不通,為什么明霜不愛他,要選江槐,莫非就是看中了現在的他的錢和權? “明霜,我告訴你他的秘密。”江千樟啞著嗓子說,不管不顧,“他就是個私生子,他媽,是個窮得要死的農村人,當年靠一張臉倒追的我爸,給我爸下藥懷的他。后來被我爸甩了,他媽從來沒和我爸結婚過。” “以前,他mama靠在外面賣養他,他初中的時候,本來念的是一個很爛的學校,在那里名聲就不好,后來,不知道用什么辦法轉學到了檀附。” “他在你面前裝的好,裝得很干凈很純。”江千樟說,“就是知道你眼光高,怕你知道這些不要他了。” “他和我們,根本是不一樣的人,江槐就是個瘋子,你和他在一起不會幸福的。”江千樟聲音顫抖著,“你不知道,這六年他做了什么,我變成這樣,都是他害的,他要報復我們所有人。” “他要把你綁在他身邊。” …… 下午,江槐和她一起,兩人驅車離開了江宅。 江槐親自開的車,就他們兩人。平日里兩人一起出行,江槐并不是很喜歡帶司機。 “平時我不住在這里。”江槐說。“以后我們結婚了,也不會住在這里。” 他還是更喜歡和明霜的二人世界。 江槐最近提起結婚的頻率越來越高,他是個極為細致縝密的男人,已經開始提前計劃起來了,以后他們的婚禮,蜜月,婚后住處,生活模式。 倒是不管她答不答應。 “你身體最近怎么樣?”明霜坐在副駕,凝著他的側臉,“是不是瘦了?” “偶爾頭疼。”江槐停下來等紅燈,側過臉親了她一下,“沒什么大事。” “醫生說,之后心情好了,會緩解。” “哦,你的意思是,要我對你好點,讓你心情好,是不是?”明霜故意說,“江槐,你怎么這么有心機?” 他微抿著唇,垂著眼,忽然說,“安以那樣的,沒有心機,是么?” 明霜,“……”她覺得江槐真的開始有點被慣壞了,在她面前裝都不裝了。 她磨了磨牙,忍不住有些手癢,“是。” 他濃長的睫顫了顫,冬日陽光透出車窗玻璃照射在他漂亮的臉上,臉色似乎更加蒼白,襯得一雙薄唇一點纖薄的紅,更為艷麗。 紅燈過去了,車重新啟動。 平日里江槐開車很穩,速度適中,幾乎不會有顛簸和忽然的急轉彎剎車,這次,速度卻越發快,幾乎達到了限速。 明霜瞥了他一眼,懶洋洋道,“江總,恨我就直說,不用帶著自己給我殉情了。” 車速慢慢降下,男人握著方向盤的修長指骨有些發白。 他們回了明霜的別墅,他一直情緒不高。 明霜叫他吃晚飯,江槐吃的很少,見明霜看向他,他輕聲說,“沒什么胃口。” 晚上又要去工作,被明霜一把拉住,把他拽回了客廳。 把江槐在沙發上按下,他乖乖坐下,明霜給他拿了溫水和藥,看他吃完。 “江槐,你一點都不好。”明霜凝著他,“有心機,喜歡吃醋,管著我,還經常發病。” “不聽話,經常騙我。” 他臉色一分分失去血色,明霜說,“換成別人,我早分手了。” 很多地方,已經犯了她的大忌。 “所以,明霜,你又要和我分手嗎?”他嗓音沙啞絕望,瞳孔有些失焦,這句話沒說完—— 明霜柔軟溫暖的手已經輕輕撫上他的面頰,在他唇上愛憐地親了親,“江槐,你讓我拿你怎么辦?” “我們應該是最不合適的兩類人。” 明霜做事很理智,決絕又殘酷。像七年前,她發現了這點,便毫不猶豫地和江槐分手了,可是七年后,他還固執地在原地等著她,一點都沒有變化。 她想起了照片上,那個屋檐下的小孩,他身上那種倔強又柔軟,脆弱又堅強的氣質,從小似乎就如此。 于是江槐又好了,只需要她一點點愛。明霜坐在他大腿上,靠在他的懷里,被他緊緊擁著,感覺到他的熱情。 …… 初五,明霜接到歡茄唐晨的電話,說是京大在檀城的校友會,問她參不參加。 地點在一家五星餐廳。 單獨的一個包間,人不多,只有十多個,唐晨說這次只找了些關系近的。 明霜被江槐一起倒是,唐晨似乎并不顯得很意外,滿面笑容和他們打招呼。 江槐顯而易見是他們圈子的中心,這頓飯的主角,但是他不怎么在意,把這當成了一場便飯,只顧著她。 唐晨是請客的,叫明霜點菜,又問她江總喜歡吃什么。明霜隨便點了幾個,唐晨看了眼,又要加幾個油燜大蝦與帝王蟹。 “海鮮就不用了。”明霜說,“他吃不了。” “江總不能吃海鮮?”唐晨極為意外,他也不是第一次和江槐一起吃飯了,之前偶爾也點海鮮,江槐從沒說過自己吃不了,但他仔細回想起,似乎真不見他吃過。 “過敏。”明霜說,“沾一點就不舒服,吃多了要進醫院。” 江槐握著她的手,漆黑的眼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