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沾染 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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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槐搖頭,聲線冷淡,“和她無關。” “當年,是你媽拋棄了你爸。”對著少年的背影,江如樅忽然說,輕輕一笑,“是不是覺得很意外。” 江槐陡然頓住了腳步。 江如樅問,“你還對你媽有印象嗎?” “不記得了。”從小到大,他在學說話時,叫了于嫣第一聲mama,于嫣打了他一頓,第二次,是于嫣在醫院里,生命的最后一天時,她閉上眼之前。 他從小被痛苦環繞。長大后遇上明霜,她給了他溫暖和關懷,給了他第一次情潮難涌的悸動,也給了他更大的痛苦。 五月,是檀附的高考前的成年禮。 明立誠作為獎學金贊助人和附中的股東之一出席了這次成年禮。 看他在臺上發言,明霜懶洋洋評價道,“這老頭,一把年紀了,只會這裝模作樣。” 出乎她意料的是,這次江家也來人了。明霜想起上次江如樅說和江槐認識是因為學校,輕輕嗤了一聲。說謊的最高境界是半真半假,她早對這個技巧爛熟于心,倒是沒想到江如樅也是此中高手。 這次江承庭卻沒來,江如樅是江氏代言人。男人雖然坐著輪椅,氣質有些陰郁,但是依舊遮不住的俊美,江家幾個男人五官都很漂亮,但是各有各的味道。 江槐自然而然是學生代表。 “我聽說,他不想當。”陳璇小聲對明霜說,“找老師說不去了。” 她看著明霜,明霜卻沒什么特別反應,直說,“哦,那怎么又去了呢。” “校長都找他了,不去可能不行吧。”陳璇輕聲說,她還是有些忘不了那天看到的江槐,連帶現在提起他都覺得不太好意思,忍不住要臉紅。 整個學校,誰都知道,這一天,學生代表必是江槐。江槐性格不是那種會讓人下不來臺的。 明立誠說完后,江槐上臺了。 檀附的校服有四套,夏天短袖,冬日外套,帶著學校logo的衛衣,還有就是正式活動的正裝。 江槐穿正裝很好看,明霜第一次看到,視線忍不住被他吸引。 他是很適合正裝的男人,氣質如此,凸顯了那份禁欲冷淡的氣質,腰細腿長,身架子極好,加上那張漂亮的臉,如果不是顯得蒼白了一些,沒什么可挑剔的地方。 明霜漫不經心想象了一下,親手扯住領帶,扒掉他正裝時的模樣,最好在大庭廣眾之下,看他難堪,沉迷又克制的神情。 明立誠和江槐站在一起的場面就很違和了,明霜一看到明立誠就皺眉,明立誠倒是非常喜歡江槐的樣子。 明霜這一年成績進步極大,甚至還拿了一個最佳進步獎,由明立誠親手頒發。 明霜覺得很搞笑,叫她名字時都有點懶得上臺。 明立誠看著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兒,心里百感交集,他今天抽出空來學校,和明霜的老師聊了,看了她這一年完整的成績單,很震驚。 少女頭發挽起,漂亮又高傲,接過他的紅包。 “你成年了。”明立誠說,“未來的路,爸爸讓你自己走。” 明霜輕飄飄看了他一眼,“不是一直是這樣嘛。” 仔細想起來,從小到大,明立誠又決定過她什么,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散會之后,大家三兩成群。 明霜看到江槐和江如樅在一起,似乎在說什么。他已經換回了通常的短袖校服,白衣黑褲,倒是讓她有些遺憾。 少女在香樟樹下等著他。 人來人往,很多人側目,她扎著高高的馬尾,短短的裙下雙腿白皙修長,裙扎進了襯衫,肆無忌憚展示著自己一把纖細的好腰,一張美麗的臉,桃花般的好顏色,把少女的純和欲完美的雜糅。 江槐走過,甚至沒看她。他手腕被拉住,明霜看到他手腕上的傷痕,新的舊的混在一起,眉略微一皺。 江槐已經抽走了自己的手。 “江槐。” “別這樣。”明霜說。 他薄紅的唇角輕輕一勾,眸底卻毫無笑意,你想讓我怎樣。 反正她知道,他低賤,無論如何,也會心甘情愿任她玩弄,是不是。 少女嘆了口口氣,走上前,他的小指被輕輕勾住。 “江槐,上次我有個題目不懂,本來打算來問你的,但怕你不理我,就沒打。”明霜說,“這些天我一直想找你。” 他垂下濃長的睫毛,卻依舊冷漠,那雙清冷漂亮的眼睛直直看著她。 “別生氣啦。”明霜很喜歡他的眼睛,盯著看了會兒,直到看得他移開視線,她柔聲說,“你不喜歡,那下次我不在你面前這樣了。” “我說過不喜歡男人吃醋。”明霜說,“但我更不喜歡你不理我。” “江槐,等高考完,我就和你談戀愛,好不好。”明霜說,“我現在要努力學習。” 樹蔭下,她瞳孔清亮,“和你談戀愛不像和別人,和你,我會分心的。” “其實這一年我這么努力,是想留在國內,考上國內名校,就可以不接受我爸的安排出國了。”女孩嗓音輕柔,“江槐,今年,我想和你一起去京城上大學。” “想和你一起做很多很多事情。”她仰臉看著他,“在大學校園里的樹下接吻,和你一起去上早課,早晨你叫我起床,晚上睡前和你說晚安。” 這一年,十八歲的江槐寫下。 “她折磨我,忽好忽壞,經常騙我,說的話大半都是假的。” “可是,我還是喜歡她。” 作者有話說: 么么。今天加更啦,慶祝一下,評論發二十個紅包~~ 第四十三章 春夏之交的時候, 五月,天氣一天比一天炎熱,夏季的燥熱無聲無息蔓延, 黑板前的高考倒計時牌已經開始到了2開頭的數字, 班里氣氛反而松弛了下來,大家都知道考試結果基本已經基本成了定局, 更多的看發揮和狀態,反而不再那么爭分搶秒。 天完全黑了, 晚自習間隙, 球場旁的路燈開著,燈火通明,熱熱鬧鬧。 阮揚帆說, “來打最后一場, 到時候考完了, 估計再見不到了。”他拉來了很多人, 最后干脆直接把二班的人也叫了過來, 說打最后一場對抗賽, 之后下次較勁就是高考了。 一班和二班很多已經通過各種途徑拿到了保送名額的學生, 現在來學校也基本就是玩玩。馮紅見晚自習班里空了十多個位置,一問,知道是去打球了,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管了,只叫江槐過去看著, 叫他們別出安全問題了。 “要不去看看吧。”林書拉著明霜說, “反正也不缺這點時間。” 明霜把筆一扔, 她在寫作文, 越寫心情越差, 感覺筆出水也不順,紙寫著也氤墨,干脆說,“去。” 她往教室后排掃了一眼,江槐座位是空著的,明霜剛才沉迷做題,沒注意他去哪了。 陳璇小聲說,“班長被老師叫下去看著那些打球的了。” 那天之后,她總覺得江槐不是會做出那種事情的人。于是左思右想,覺得明霜和江槐應該是是背地已經交往了,不過礙于高考沒有公開。 明霜嘆氣。 她現在和江槐的關系算是緩和了些。不過,對她那一番高考后就談戀愛的言論,江槐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后來明霜有題目去問他,他會解答,然后很快把電話掛斷,多看他一眼都不行,晚安服務更是想都別想了。 不會江槐真被她作得不喜歡她了吧。 明霜漫不經心想,但那樣也無所謂,她覺得江槐這輩子都被她吃透了,甚至覺得他最開始冷若冰霜的模樣還更有趣一些。 明霜隨著陳璇,慢吞吞下了樓。 球場很喧囂,明霜一眼就看到了江槐,他在人群里很顯眼。明霜印象里他是很文靜的男生,總是一塵不染,孤索離群。因此,見到在人群之中,動起來了的江槐,倒是覺得有些新奇。 可惜,明霜才到球場,才看了一眼,江槐就不打了,把球扔給了楊固,一言不發下場了。 明霜,“……”怎么,別人看得,我看不得是吧。 “行了行了,換人。”阮揚帆大叫。江槐是被他們硬拉來的,因為楊固偷偷摸出校門訂蛋糕去了,他們班少個人,就非把江槐拉了過來,眼下楊固回來了,江槐必不會再陪他們一起了。 球場邊很多人,江槐戴著黑色運動護腕,遮住了白皙瘦削的手腕,白色校服貼在少年清挺寬闊的背脊上,渡著暖黃的燈光,延伸帶那截細細的腰,勾勒出曖昧的弧線。 明霜坐在球場旁的腳手架上,托著腮笑瞇瞇看著他。 “給。”明霜拿著一瓶冰水,朝他甜甜一笑,“累不累啊。” 江槐沒接,也不理她,少年額前黑色碎發垂落下來,略微有些長了,遮住了眉眼,讓他清冷的氣質里增添了一份神秘與陰郁。 不知道是誰起哄了聲,“校花也來了啊。” 明霜大方,漂亮又有錢,走到哪都是知名人物,不過她屬于纖細類型,這級藝術班有個一米七多的妹子,兩人分庭抗禮,最后還是明霜勝出,被公認為了檀附這級的校花。 明霜親自來遞水,誰還能享受這種服務。周圍人倒是覺得江槐不愧是江槐,這種都能拒絕。 明霜倒是也不尷尬,收回了手,轉手就要把水給別人,“行,你不要,那我給別人了。” …… 江槐把水拿走了,擰開喝了一口,卻還是不理她,笑都不笑。 他不笑的時候,真有種冷若冰霜,一塵不染的潔凈美人范兒。 明霜,“……”脾氣還挺大奧,不就是當著他的和別的男生抱了一下,整得以為她怎么了,那國外還有見面貼面禮或者直接吻臉頰的,他見了不得氣死。 江槐什么都好,就是獨占欲過強這點她不喜歡。他心里眼里都是她,但是要求她也一樣,不是強人所難?感情這種事情,原本就是不可能完全對等的,誰愛得更深些,誰就是愛情里的失敗者。 明霜天□□自由,討厭被拘束,喜新厭舊變化無常,隨便對誰都一樣。 兩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都是一等一的好相貌,之間卻彌漫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奇怪氛圍。 二班以前在幾個競賽班待過的同學認識江槐,何勁松也在,看到明霜,和她打招呼,“你志愿的事情考慮好了嗎?” 明霜大大方方,“謝謝你上次給我的建議,我打算之后報京航了,不過還要看高考分數能不能夠到。” 何勁松擦了下眼鏡,“肯定能的,我相信你。” 明霜和誰都聊得起來。江槐把空瓶子扔進了垃圾桶,發出哐當一聲響,何勁松和他打了個招呼,總覺得江槐心情不太好的模樣。他情緒很內斂,能讓人感覺到心情不好,顯然真實心情已經是極差了。 約莫十點,大家打完球,在球場邊給楊固唱了個生日歌,摸黑開了個生日會。 楊固算是班里年齡比較小的,馬上高考,才過十八歲生日。 楊固切開蛋糕,四處給人分。 江槐搖頭,“不吃。祝你生日快樂。”他不怎么吃甜的,尤其是蛋糕這些,楊固也沒勉強,又轉頭分了一塊給明霜。 明霜拿叉子吃了幾口,忽然伸手蘸了奶油,朝一旁站著的的江槐臉上一抹。 他剛洗干凈臉,皮膚和黑發上還帶著水珠,冷不丁被她糊了一臉奶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