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沾染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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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臨時起意,周邊不見賣煙花的,明霜看別人玩得心癢癢,于是去旁邊的專賣店買了一套航模,和一個小孩換了一箱子煙花。 箱子里品種俱全,明霜把那些看起來比較溫和沒有殺傷力的全扔了,把那些看著能爆炸唬人的全留了下來。 她蹲在箱子邊,一件件往外拿,邊問江槐,“這是什么?” “二踢腿。” “這呢。” “劃炮。” 明霜問,“你怎么都認識?” 她有些難以想象,莫非江槐小時候是個喜歡玩煙花鞭炮的皮孩子?也太違和了。 少年聲音在風里傳來,很淺淡,“以前看別人玩過。” 小時候,他沒有一個朋友。年節(jié)時,被于嫣從家里趕出去,遠遠看著附近小孩聚集在一起玩花炮,久而久之,該認識也都認識了。 明霜放了一個二踢腿,煙花朝著夜空的江面嗖的一下沖了出去。江槐及時捂住了她的耳朵,不久,江畔對面開始放起了煙花,明霜站在欄桿邊,開開心心仰臉看著夜空。 綻放的煙花下,她轉眸看到江槐的臉,不料看到他正在看她,見到明霜看過來,也并沒有像往常那么移開視線。 少年面孔顯得清俊又沉靜,和她第一次看到時那樣好看。 “你要玩嗎?”明霜忽然問他,笑容很狡黠,“給你留了一半。” “一起玩才好玩嘛。”她把打火機朝江槐手里一塞,“和你說個秘密。” “其實這是我一次玩花炮。” 明立誠小時候對她管得嚴,以前喻殷沒去世時,明霜還是個乖巧的小女孩,梳著精致的辮子,穿著漂亮的裙子,乖巧地和長輩問好,明立誠很喜歡帶女兒出席各種場合。后來,她開始叛逆了,才跟著徐天柏幾人在外瘋玩,不過那時候徐天柏幾人也都已經(jīng)過了喜歡玩煙花爆竹的年齡了。 “以后我有的,都給你留一半。”少女瞳孔明亮,映照著漫天星輝,很慷慨地說,“陪你一起補上。” 少年只是垂著長睫,一句話也不說,明霜手一直被他握著手里暖著,此刻,卻忽然感覺到他手指的力度陡然加大,像是有些失控,握得她有些生疼。 “江槐?”她皺著眉,仰臉看向少年。 手上的力道松開,他已經(jīng)恢復了正常,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已經(jīng)過了午夜,明霜打開手機,看到陸措給她打了三四個電話,鞭炮爆炸聲太大,她壓根沒有聽到,明霜給陸措回了個簡短的短信,“在外,等下自己回去。” 這幾天她住在陸家,陸措責任心重,覺得自己目前是她的監(jiān)護人,有看護她的義務。他發(fā)現(xiàn)明霜從江家宴會上消失了后,立馬開始四處詢問。 都說沒看到明霜,直到問到江千樟。 壽星看起來心情極差的樣子,黑著臉,說明霜和野男人跑了,陸措心里一沉,立馬打明霜電話,她卻一直不接,隨著時間推移,他越來越躁,干脆直接帶人開車出來找了。 明霜終于回了短信,他立馬又打電話過去,被明霜按掉了。 明霜皺著眉,如果不是陸措,換個人,她可能直接拉黑了。 陸措的短信把她拉回了現(xiàn)實,讓她想起了江家宴會和江承庭,以及江承庭提起江槐的事情。 明霜說,“你還記得江家那個伯伯嗎,江承庭,我上次和你提到過的,就是江千樟他爸爸。” 江槐腳步似乎慢了一瞬,沒做聲。 “他今天居然問到了你,我就說和你不熟。”明霜說,“好奇怪啊,他怎么會知道你的。” 她看著江槐,少年側臉在夜色里顯得秀美又淡漠,臉色比平時蒼白,半晌,他低聲說,“不知道。” 兩張面孔在腦海里逐漸交疊,明霜甩了甩頭,盡量把那個荒唐可笑的念頭從腦海里甩了出去。 午夜的鐘聲敲響了,街道上人頭涌動,兩人一起走上了回程的路。 明霜手很溫暖,小小的,她人也是如此,整個人色調似乎都是溫暖的,柔和又明亮。他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似乎想把這幅畫面盡量銘刻在自己回憶里。 ——可以不走嗎? 這句話最終還是沒有問出來,現(xiàn)在的他,根本沒有辦法決定明霜的去留。 十八年來,他第一次恨起了自己的羸弱。 他想把她留在自己身邊——或許是自私,這欲念越燃越旺,晝夜不熄,他想讓她在他身邊,只屬于他一個人,他騙了她。他介意,不愿和別人分享任何。 “要是我在國內(nèi)也可以考上名校,就不用出國了。”明霜卻忽然說,“可惜以前沒有好好學習,估計是不行的了,到頭來還是得出國。” 江槐只是看著她,瞳孔漆黑,安安靜靜,一句話也沒說。 明霜忽然頓住了腳步。 便利店前,一輛黑色奔馳在街邊緩緩停下,就停在兩人跟前,車的牌照很是熟悉,xas0917,果然,陸措打開門,從副駕位置下來。 是陸措的車,牌照數(shù)字是他精心挑選的,明霜抗議過幾次,叫他換了,陸措只是笑,卻就是不換,一直用到了現(xiàn)在。 男人也在看著街邊那對少年少女,他記得這個漂亮少年,三番五次,和明霜糾纏在一起,似乎是她在新學校認識的同學。 明霜也看到了陸措,顯然極為不快,因為從小跟著陸措一起長大,她給他留幾分顏面,沒有立刻發(fā)作。 “你來干什么?”她強行壓住不快,“我不是給你回了短信么。” “我怎么能放心,知道短信是你自己發(fā)的呢。”陸措說。 男人面孔很溫和,和她講道理,“十五,這么晚了,你一個女孩子獨自在外,又不接電話,我很擔心你。” “明叔叔把你托付給我,我得確保你的安全。” 他握住明霜的手,“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管你,你至少接個電話,讓我確信你的安全,這樣我不會來打擾你。” 明霜由他拉著,依舊一臉不高興,她以前習慣在陸措面前當小孩了,小時候她也是個悶葫蘆,不高興了就一句話也不說,陸措嘆了口氣,視線從對面少年身上似不經(jīng)意劃過,“你要出來玩,下次提前告訴我,我陪你。” “你好煩。”明霜終于說話了,陸措只是笑,也不惱,“行了,趕緊回家吧,家里在等著我們回去。” “那年后再見了。”明霜朝江槐揮了揮手,她不喜歡在人前多說什么,簡短地和他告別后,便鉆上了車。 陸措?yún)s并沒有立刻上車。 “我們兩家是世交,十五年齡還小,性格頑皮。”陸措客客氣氣地說,“希望你可以離她遠一些。” “她的未來,已經(jīng)定好了。” 男人和少年遙遙相望,江槐高一些,不過因為年歲還小,身形尚還留存著幾分少年人的清薄,少年安安靜靜的,臉上不露情緒,陸措視線從他漂亮的臉上劃過,有些遮掩不住的輕蔑。 誰都知道,她只是想玩玩罷了。 誰會當真呢。 作者有話說: 小槐被拿捏得太可憐惹! 他們分手前會有一段戀愛,很甜,但是最后以小槐被拋棄而告終,這么反復幾次下去,小槐就徹底壞掉了。 我盡量看看今天能寫出二更不。 —— 第三十一章 室內(nèi)一片漆黑, 江槐以前從來沒有覺得這件屋子光線黯淡過,三天前,他換了一個燈, 可是依舊覺得黯淡, 以前他習慣了總是一個人獨處,室內(nèi)安安靜靜, 眼下才真切地感到這個屋子的空曠。明霜只不過是來了兩回,屋子里卻似乎都布滿了和她的回憶, 她睡過的床, 吃飯的桌子,用的餐具和水杯。 其實原本是他的水杯,被明霜強行占用走了, 他買了一個新的同款, 和她的放在一起, 像是一對兒。 手機安安靜靜, 沒有任何來自明霜的信息。 明霜發(fā)了一條新的朋友圈。 明霜過得很開心。 明霜并不需要他。 明霜已經(jīng)對他不感興趣了。 明家別墅。 樓上明霜的房間, 顧芝之在樓下陪著顧婉寧說話, 樓上卻熱熱鬧鬧, 徐天柏,李恒遠都扎堆來了她房間玩,幾個人互相都進慣了對面臥室,都不把明霜當外人。 徐天柏說,“十五, 到你了, 你要不要啊, 專心點, 你別坑我啊。” 見她頻頻盯著手機。 明霜回神, 有點不高興地盯著徐天柏,扔了四張牌下去,“炸。” 徐天柏瘋了,“臥槽遠子是地主啊,你炸我干什么。” 明霜,“看你不爽不行?” 李恒遠,“哈!” 徐天柏知道她大小姐脾氣發(fā)作了,只能自認倒霉。 陸措在這時推門而進,臉上帶著笑,手里端著水果拼盤,“還在玩呢?” “陸哥,你來把十五替了吧,她擱這亂打。”徐天柏拍大腿,找陸措告狀,“我錢都要被這妮子輸光了。” “沒事,都算我賬上吧。”陸措好脾氣地說,想揉揉明霜頭發(fā),卻被她不高興地一偏腦袋躲開了。 那天在那個少年面前,她完全沒反抗,倒像是故意是做給誰看一般。 不過陸措知道,自己那天犯了明霜忌諱,她鬧脾氣也正常。 但他也不后悔,再讓明霜和那個少年相處下去,實在是不太合適。 他在明霜面前坐下,伸手叉了一片哈密瓜片,遞到明霜唇邊,溫聲說,“來,別和哥哥生氣了,吃一口。” 明霜不高興偏開臉,“不吃。” “給我們喂狗糧是吧。”李恒遠和徐天柏假裝捂眼。 陸措只是笑。 大家差不多都知道陸措那點心思。陸家和明家門當戶對,兩人年齡相仿,青梅竹馬,外形也登對,任誰都覺得天造地設的一對,看兩家大人的態(tài)度,也基本是默認了,就等明霜畢業(yè)了,說不定兩家人就會把這件事情正式提上日程。 不過,想起那天那個少年,陸措心里到底還是掠過一絲陰霾。 “上次那個男生。”陸措看似不經(jīng)意道,“你喜歡那款嗎。” 長得確實不錯,看起來像是學生時代很多女孩子會青睞的那種。 明霜反問,“你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