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沾染 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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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霜,“……” 這么草率的嘛。 不過她想起自己名字,草率程度也差不多了,因為她出生的那天晚上落了霜,干脆就叫明霜了,明蕭的名字好歹還有個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典故由來。 她忍不住噗嗤笑出聲,又對自己嘀咕,“以后我給孩子取名一定用心一點。” 江槐腳步一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后燒紅。 明霜雙手背在身后,跟著江槐往外走。 剛走出商場,明霜看到廣場對面霓虹燈下的招牌。 她興致來了,拉住少年衣角,“江槐,你陪我出去玩這個。” “我們把東西寄存了,去玩這個好嗎?” 大小姐興趣來得極快,而且興趣一旦來了,就把原定的計劃立刻扔了,一定要去做自己想做的,周圍很多人都被她說變就變的性格折磨得痛苦不堪。 “江槐,好嗎?我想去。”她拉著他的衣角,仰臉看著他,聲音又軟又嫩。 她有事相求時,從來都是直呼他的名字。反而在別的時候,會故意用那些稱呼來叫他。 他當然拒絕不了。 是個新建的鬼怪主題的密室逃脫,外面宣傳畫得很恐怖而形象。 江槐買票回來,看到明霜一心一意看著那個海報,忽然想起,她那天在朋友圈曬的電影票根,以及她和那個男人的親密合影。 心里泛起難言的苦澀,他一句話也沒說,看到明霜抬起亮晶晶的眼看著他。 “江槐,你怕不怕啊。”她踮起腳,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悄悄話,氣流熱乎乎的,信誓旦旦,“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你怕的話,就抓住我的手呀。”她說。 她退后了幾步,似乎很認真,模樣顯得天真又嬌憨。 少年只是輕輕笑了笑。雖然轉瞬即逝,江槐笑起來極為好看,明霜忍不住多瞧了幾眼,他說,“好。” 密室逃脫一組六人,只有明霜一個女生,另外幾人似乎是結伴過來的,大概是大學生的樣子。明霜長得漂亮,幾個男生忍不住多瞧了幾眼,直到看到一旁的江槐后。 明霜在認真讀項目介紹,根本沒注意這幾個人。 江槐卻注意到了,不動聲色地把她嚴嚴實實遮在了自己身后,占有欲不加掩飾。 幾人心里都有數了,估計是一對兒。 進去密室后,明霜走在江槐身邊,忍不住嘀咕,“江槐,你有沒有覺得,越來越冷了?” 還是她的心理作用啊? 以前明蕭嘲笑她,說她是賤得慌,膽子小還非要走夜路的典型。他們一組六人,明霜不敢走最前面也不敢走最后面,只敢緊緊走在江槐身邊。 他很安靜,但邏輯和記性都好得出奇。 一路上解密被弄得毫無難度,除去那些嚇人的道具外,劇本變得索然無味。 “兄弟,你是不是玩過這個本啊?”有個男生實在忍不住,偷偷問江槐,“然后帶女朋友來玩的?” 是不是提前過來探了路了,然后想表現給女朋友看。 他現實里還是第一次遇到江槐這種級別的帥哥,倒是想不到這么帥的男生追女朋友還需要這樣花費心機。 江槐沉默了一瞬,淡淡說,“不是。”也不知道是在否認哪點。 走過一個停尸房時,周圍燈光晃了晃,忽然眼前一黑,明霜感覺似乎有什么冰冰涼涼的東西落在了她肩膀上,她嚇壞了,一把抓住他的手,尖叫道,“江槐!” 她被嚇得手腳冰涼,第一次覺得江槐手指溫度這么高。 好在江槐及時回握住了她的手,他依舊安安靜靜,完全沒有被這些東西嚇到。 倒是給她增加了不少勇氣。 畢竟江槐都不怕,她怎么能怕呢,她還大放厥詞說要保護他呢。 沒想到,出了停尸房,還有一條長長的走廊,畫著奇形怪狀的妖魔鬼怪,還有持續的立體環繞音圍繞著,講述著300年前慘死在這口井里頭的冤魂的故事。 趾高氣揚的大小姐被嚇到了,她路都走不動了,拉著少年的手,聲音有些發顫,“能不能叫人把這些移開啊。” 世界忽然一黑,她的眼睛被蓋住了。 少年修長的手指,溫柔地覆蓋在了明霜的眼上。 他身上好聞的味道也隨之籠罩而來,是一股淡淡的香,極讓人安心。 明霜整個人都安靜了下來。隨即,江槐松了手,明霜自覺閉著眼,被他這么牽著,走出了這個屋子。 “好了。”他輕聲說,手指隨即松開。 明霜看到外面刺目的陽光,終于出來了。 江槐給她買了熱飲回來,明霜喝了幾口,感覺自己終于回到了人間。隨即,大小姐的尊嚴也回來了,她腳尖蹭著地,磨磨唧唧開口,看也不看江槐,“其實,我剛才是身體不太舒服。” 不料他認真問,“哪兒不舒服?” 她賭氣,“哪里都不舒服,現在已經好了。” “這個不可怕,也不好玩,下次再也不來了。”大小姐一腳踢飛了一顆路邊的小石子兒。 江槐只是安靜看著她,唇角微不可查的彎了一彎,“好。” 等到兩人回到家,已經是華燈初上的時候了。 江槐把買的食材放到了廚房,出來看時,明霜已經睡著了。 她玩累了,到了溫暖安心的地方,坐在沙發上,和人發了幾條信息,就覺得累了,竟然就這么毫無防備地睡著了。 在他的屋子里,和他獨處的時候。 少年走近,明霜依舊毫無察覺,女孩白白的小臉兒睡得紅潤,粉唇微微翕動,氣息均勻。 小騙子是真的睡著了,頭歪著,濃密的發絲繞在細白的脖頸邊,整個人都顯得嬌嬌的,小小的一只。 他心里發澀,又很甜。 還有四個月時間,她就要走了。永遠也不會屬于他,不會再留下,像她忽如其來出現在他的生活里一般,那么快速的離開。 夕陽最后的余暉下,影子慢慢交疊在了一起。 作者有話說: 心被反復撕扯的小槐。 — 第二十九章 明霜醒過來時, 發現自己身上搭著一床毯子,她被細致地裹得嚴嚴實實,身上暖洋洋的, 這一覺睡得很是舒服。 她揉了揉眼, 打了個哈欠,才發現外頭天光已經完全黯了下去, 冬天天黑得早,雪又下了起來, 一點點飄落在窗上, 簌簌作響。 很奇怪,明霜發現,自己每次來江槐家, 都像在自家一樣, 睡得又快又香。 可能是因為她對江槐完全放心, 根本不加提防的緣故。 明霜懶洋洋想, 畢竟, 他實在是太干凈純粹了, 像個端方君子, 無欲神仙,和明霜認識的別的同齡男生實在相差太大。 明霜有時候都會忍不住好奇,他是不是沒有欲望的,即便知道江槐對她有好感,明霜都覺得難以想象, 他真的動欲的模樣。 她倒是做過夢, 夢到自己把江槐壓住, 為所欲為, 夢里少年的臉卻是模糊的, 可能是因為她想象不出來他這時的模樣和反應。 明霜從沙發上起身,廚房里飄來一陣香味,江槐正從廚房里出來,端著一碗湯。 兩人差點撞上,昏暗的燈光下,他眸子烏漆漆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廚房太熱,唇也顯得比平時紅,居家時的江槐略微褪去了那股子冷淡,看著可口極了。 “江槐!”她叫他名字,卻見他條件反射一樣,長睫顫了顫,迅速挪開了眼。 明霜,“?” 她敏感地覺得江槐有哪里不對,未等她仔細理順思路,江槐已經把飯菜放下,不聲不響地給她擺好了碗筷。 飯菜已經做好了,溫度也正好,倒像是專恰好了時間,在等著她醒過來吃一般。 他對她是一貫的溫柔熨帖。 明霜食欲很好,吃了幾口,卻咬著筷子看江槐,他被她看得不自在,吃飯速度都降下來了。 明霜敏感地覺得他有哪里奇怪,便直接問了,“江槐,你怎么了?” 他垂著眼,輕聲說,“沒什么。” 明霜問,“你怎么不早點叫醒我。” “看你睡得很熟。”他說,“晚飯遲一點沒關系。” 江槐廚藝竟然真的還可以,聰明人果然做什么都是聰明人,也看得出是遷就了她的胃口,做飯前,江槐細致問了她的口味和各種忌口,這一桌飯菜,都是圍繞著她來的。 明霜吃著,看向對面少年,實在忍不住認真夸了幾句,“江槐,你以后一定會是個好丈夫的。” 不過是誰的好丈夫就不一定了,大概率不是她的。 明霜沒想過結婚的事情,更沒覺得自己未來和江槐可能有什么結果,這件事對她太遙遠,至少是十年后的事情了,到時候他們說不定早已成了陌路人,陌路人倒是也還好,說不定更糟的,成了仇人都有可能。 她話里的弦外之音并沒有掩藏,包括宛如事不關己的局外人語氣。 少年面色由紅轉為蒼白,沒有對這句話做出任何反應。 晚飯后,江槐送她回家,黑沉沉的天色里,月亮被云層遮掩,一路無話,江槐像有心事,明霜低頭在給人發短信。 她有發朋友圈記錄生活的習慣,里頭很多古古怪怪的內容。 晚上過后,她并沒有把和今天兩人一起出門的記錄放入。 朋友圈的最后一條,依舊是那天和那個男人一起去看電影的票根照片。 新年倒計時,明霜在家吃著冰棍刷題,手機忽然響起了起來,是來自陸措的電話。 陸措先是關心了幾句她的學習和生活,明霜邊寫著題,邊心不在焉地敷衍了幾句,直到聽到陸措問,“十五,明晚江家辦生日宴,你去不去?” 上一次江家辦的晚宴,明霜推說身體不適,沒去參加,這一次,陸措也不當她會給這個面子,只不過隨口詢問一次。明立誠這段時間在國外出差,叫陸措多顧著點兒明霜,陸措便兢兢業業地履行著職責。 不料明霜竟然沒一口拒絕,“江千樟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