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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邪魔,怎么你渾身圣光? 第286節

    “你帶佛子進入無間獄煉魔,手尾都已經清理了嗎?”

    “一如既往,那些污穢之物全部投入了崩甲之地,各位師兄且放心。”

    崩甲就是一片垃圾場,在場的人都很清楚,且不止他們在這么做。

    “佛子已經看到了海心,你打算如何處理?”有人問道。

    當聽到這個問題,海殊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沉思。

    “各位師兄以為該當如何?”

    “不如……”

    “他是真佛轉世!”

    “真佛轉世又如何?萬一不是我們的佛呢?”

    “諸佛三千,真假難言,在找到他的真身之前,最好不要動他,他或許是我們的未來。”

    “那就讓他去那里走一趟吧。”

    第254章 封印發作,你怎么才來啊?!

    楊桉回到了明心禪院。

    這一趟被海殊老和尚召過去,只能說收獲匪淺。

    有一個菩薩……或者說是曾經的菩薩,竟然被關押在無間獄之中。

    這對于大德寺來說絕對是一個天大的秘密,本不該是他能夠知曉的。

    為此楊桉的心里也有些擔心。

    他現在無意中知曉了這個秘密,大德寺會如何處置他?

    殺人滅口?

    這個可能性應該不大。

    他作為真佛轉世的佛子,對大德寺應當有很大的潛在價值。

    既然不會殺他,那么肯定會讓他保守秘密。

    而最能保守秘密的方式,要么就是將他對這件事的記憶做手腳,或者讓他真正全心全意的信奉大德寺。

    完全成為自己人,保證這個秘密不會泄露出去。

    這樣的話,上層的人才會放心。

    但不管是哪一種,楊桉都很急迫,這個秘密是否有必要盡快傳給專愚老人?

    如果選擇盡快傳給專愚老人的話,他又該以什么身份和專愚老人對話?

    普通的身份可是觸碰不到這種層次的隱秘的,可是佛子身份泄露出去的話,以他的身份,后續他所需要做的事就會很危險。

    而且他也不知道專愚老人什么時候會聯系他……

    想著這些事,楊桉回到了靜室當中。

    也唯有在靜室之中,才沒有那種被窺視的感覺。

    他將靜室封閉起來,正在盤算著是否還要演戲。

    才剛自無間獄之中發動了玉伽金剛身,還未表現過任何承受代價的跡象。

    可想著想著,楊桉渾身突然一僵,牙關一緊,額上青筋凸起,臉上突然出現痛苦的神色。

    砰!

    他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身上的血rou也在不斷的顫抖起來。

    一股好似自靈魂深處傳來的劇痛,讓他措手不及,沒料想到會突然如此。

    這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已經消除了金色微塵和玉伽金剛身的代價了嗎?

    這股痛苦……好痛……

    “小比崽子,你靈魂之上的規則封印發動了!”

    就在這時,弓娘的聲音突然傳入楊桉的耳中。

    “規則封印!”

    聽到弓娘的話,連續不斷的痛苦傳來,楊桉猛然想起來,在離開金縷閣之前,專愚老人說過的話。

    在他身上設下的規則封印,每三個月會發動一次,唯有專愚老人才能出手干涉。

    距離他來到大德寺,確實已經過去了三個月的時間!

    這么說來……專愚老人接下來應當就會出現!

    痛苦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一波的襲來,在楊桉的渾身上下跌宕,冷汗瞬間就浸濕了僧袍,滴答答的落在了地上。

    楊桉咬著牙堅持著,并未讓自己因為痛苦叫出聲來。

    靈魂上的痛苦,他也唯有之前借助弓娘為他開啟痛苦增幅之時,才會使用。

    但現在又何止被弓娘咬一口那么簡單和短暫。

    楊桉甚至有一種自己下一秒就會死去的感覺,從內到外,從靈魂到骨頭再到血rou,沒有一處不痛。

    就連他的意識,也是在陷入痛苦之后,從清醒開始變得迷失起來。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一道熟悉的聲音緩緩傳入楊桉的耳中。

    “徒兒,感覺如何?”

    恍惚中,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楊桉差點下意識以為是命鶴那個老家伙。

    但等他睜開眼睛,靜室之中什么都沒有,這才反應過來,不是命鶴,是專愚。

    “師尊……”楊桉的聲音都變得有氣無力起來,甚至聲音都在顫抖。

    他忍了很久,這個家伙終于出來了。

    下一刻,全身上下突然傳來一股冰涼的感覺,就像是進入了冰天雪地之中,寒意徹骨。

    但也伴隨著這股冰冷的寒意出現,楊桉赫然發覺,那原本將他快要拖入死亡的痛苦,消失了!

    打了個寒顫,楊桉心有余悸,確認規則封印帶來的痛苦消失,這才緩緩從地上爬起來,支起了身子。

    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強烈的痛苦,就算是曾經和敵人戰斗之時,渾身的血rou都成了rou泥也沒這么痛苦過。

    同時,他也直觀的感受到,在這規則封印之下,自己就像是一只無比孱弱的螞蟻,輕易就會被捏死。

    如果說先前還很猶豫,是否要把自己已經成了大德寺佛子的身份,向專愚坦白。

    那么現在通過規則封印的發作,楊桉徹底下定了決定。

    絕對不能坦白!

    一旦坦白,這個佛子的身份將會讓他之后身陷險地,并且規則封印將會徹底成為威脅他的東西,就像是一個牢籠,將會把他徹底困死。

    “徒兒,現在如何?”

    專愚老人的聲音再次傳來,就像是從無比遙遠的彼端而來,找不到聲音的來源,卻清晰無比。

    他的語氣中竟然還有一絲笑意。

    “好多了,多謝師尊。”

    還得謝謝他。

    但楊桉也只能老老實實的。

    “徒兒這段時間過得如何?”

    專愚老人慢悠悠的問道。

    “弟子自從進入大德寺之后,每日便是聽經念佛,做些雜事。”

    既然要將自己的身份定為僧眾,楊桉自然也提前了解過寺內的僧眾平日都是在做些什么。

    大德寺中,僧眾是最底層的存在,就像是某些宗派之中的外門弟子,甚至因為大德寺內僧人眾多的緣故,或許連外門弟子也不如。

    作為僧眾,唯有提升修為做出貢獻,成為更高級的伽彌,才能擺脫這層身份。

    當然,也僅僅只是擺脫,遇到更高地位的人,同樣也會被任由差遣。

    就像楊桉身為佛子,他甚至能夠使喚得動rou殐的住持。

    無論在哪里,修為和地位才是最重要的,也并不僅僅只有大德寺才是如此。

    “隱匿封印可曾動用?”

    “弟子已經解除了一部分隱匿封印,如今顯露的修為是元飼,但想要成為伽彌,還需要做出一定的貢獻。”

    楊桉回道。

    “不錯,你做得很好,但此事切記不能過于急躁,想要不被那些禿驢看穿,就需要穩扎穩打。”

    專愚老人贊許道,他顯然也是深知大德寺內關于這些僧人的身份差距。

    “那么這段時間,你有沒有得到什么關于大德寺內的消息?”

    楊桉思索了一下,隨后說出了一些大德寺內并不重要的雜事。

    比如哪一日哪一殿中召開了聽經會。

    又比如從外面穿回來的消息,哪個地方出現了妖魔,寺內又是哪位住持禪師前去降妖。

    那些真正重要的消息,楊桉并未說出,那不是他一個普通的僧眾能夠接觸到的。

    所幸那些消息并不具備時效性,倒是可以以后找到合適的機會再說。

    對于楊桉的回答,雖然都是一些并不重要之事,但專愚顯得很滿意。

    這代表楊桉確實在老老實實執行著臥底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