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邪魔,怎么你渾身圣光? 第1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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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若是師尊執意留手的話,會死的!” 裂縫之中的碎片微微顫動,一股rou眼可見的波紋瞬間擴散開來,眨眼便蔓延整個命鶴門。 “這一枚禁器碎片中的規則之力,能夠讓法力被扭曲。 它名為曲禍!” “準備好了嗎師尊?讓我們開始廝殺吧!” 扶鳴深深的凝視著命鶴老人。 而命鶴老人此時依舊神色如常,即便鶴頭已經被封印,被鎮壓,也并未從他臉上看到任何的波瀾。 聽到扶鳴的話,命鶴老人微微嘆了口氣。 “徒兒,你還不明白嗎?” “為師之所以是你們的師尊,并非是因為規則! 扶安的死,也并非是因為規則! 你所渴求的規則之上,對于為師來說,不過只是可有可無。 真正的規則之上,是強大! 而最強大的……始終是我啊!” 話音剛落,命鶴老人的軀體開始扭曲,臉上的血rou就好似液體一般,將肩頭上被封印的鶴頭包裹,吞噬,融為一體。 他的身軀并未膨脹,只是扭曲之時,一股赤紅色的火焰驟然在他身上燃起,渾身上下開始出現密密麻麻的紅色羽毛,竟與火焰交織。 他的頭顱也在這一刻轉變成了一只猙獰的鶴頭,頭頂之上的鶴冠垂入血rou之中,取而代之的則是出現了命鶴原本的人臉,五官之上充滿了一股猙獰的笑意。 “也罷,最后就讓為師再教你一次。” “規則之力,不該是這么用的!” 第165章 自我,本相,眼睛! 紅色羽毛交織著赤紅色的火焰,在命鶴渾身發出陣陣鼓蕩,每一處血rou都充滿了鮮艷的光芒,讓他看上去就像是穿著一層血色明亮的羽衣。 命鶴伸出了一只手,手指之上竄起了一朵小小的火苗。 “徒兒啊,妄圖以法力來影響為師,你雖然做到了。 但你又如何能夠面對為師所掌握的規則之力呢?” 那一朵小小的火苗在命鶴的指間微微竄動,火焰從中出現了一個圓孔,火光開始往里面坍縮,又從另一側變得越發壯大。 不斷的坍縮和鼓動之下,原本只是指頭大小的火苗,很快變成了拳頭大小。 “你看,點燈法實際上是不需要法力的,從你們每個人開始掌握這道術法的時候就應該知道,它其實來源于我們的自身,而它可以引燃萬物生靈!” “就像這樣!” 話音落下,命鶴將指尖的火焰屈指往外一彈。 原本拳頭大小的火焰,驟然之間便出現在扶鳴的面前,這一瞬間,所有的一切都好似停滯,唯有命鶴的聲音繼續響起。 “你看到這團火了嗎?這其實就是規則,而它并非來源于禁器,而是來自于為師曾經的弟子,也就是你曾經的一位師兄!” “他在第一次入劫之時看到了真正的自我,他的靈魂,印刻了自我,所以這一部分規則,也來源于自我!” 隨著命鶴的話音緩緩道來,原本停滯的一切,在瞬息之間開始歸于尋常。 在扶鳴臉上的裂縫驟然睜大之際,就像是目光的凝滯,火焰快速的沒入他的rou身之中。 嗡! 僅僅只是一瞬,扶鳴數丈高的身軀,便被一股赤紅色的火焰所籠罩。 他的身體之上開始從中出現一個巨大的孔洞,就好似先前火焰在命鶴老人手中所出現的軌跡重合,扶鳴全身的血rou也在向著孔洞之中扭曲和坍縮。 凄厲的慘叫聲從扶鳴的身體當中所發出,一遍又一遍的向著四周擴散,這是一種難以忍受的痛苦。 但是當他的血rou坍縮之后,轉而膨脹的一剎那卻出現了大面積的破裂之時。 原本連接著他rou身的那些血rou觸須,同時也在快速的鼓脹起來,向他的身體當中灌入更多的血rou。 他似乎在努力的維持著自己的rou身,不在這股名為“自我”的規則之力下崩潰。 但是他的rou身卻在不斷的扭曲,一遍又一遍的坍縮,始終無法恢復正常。 而就在這個時候,命鶴老人又開始了新的動作。 他從自己的身上拔下來了一根羽毛。 紅色的羽毛上燃燒著赤紅色的火焰,散發出紅色的光芒。 雖然這些許的光芒與此時他身上所散發的光芒相比,如皓月與螢蟲,但卻不可忽視。 隨著火焰在羽毛上面交織,當羽毛被拔下的那一刻,便成了燃燒,羽毛中燒出了黑色的煙霧,縈繞著打著旋,即便周圍依舊還有風暴。 “這也是一種規則,它同樣來源于為師曾經的一個弟子,他比你早很久,說起來和你很像,也是為師曾經的二弟子。” “他曾在見到滄濁之時,看到了本相,所以這一少許的規則之力,為師將它稱為本相。” 命鶴老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猙獰的鶴頭上淺淺的露出了一個笑容。 火焰將羽毛燃盡,黑煙寥寥升起,突然化作扶鳴的模樣。 黑煙所化的樣子,是扶鳴平時的樣子,沒有哪里不同。 但是這道黑煙在化作扶鳴的模樣后,僅僅只是向前走了兩步,最終卻是緩緩消散。 而伴隨著黑煙的消散,此時飽受火焰摧殘的扶鳴,體內卻是散發出大量的黑煙。 黑煙頃刻間將他的身體包裹,在一邊承受前一道規則之力的同時,原本已經化作怪物模樣的扶鳴,卻是快速的向著本來的面貌變化。 他渾身的血rou都在不斷的壓縮,原本身體上出現的大量觸須也在坍縮之下寸寸碎裂。 鮮血混合著骨渣,回到了原本的面貌,卻又在瞬間崩潰,就像是在攪拌機里瘋狂的攪拌,全部雜糅成了一團。 命鶴在此時搖了搖頭,但還是又做出了新的舉動。 頭頂之上,原本命鶴的人臉之中,被他手指觸及,從眼窩里將一枚眼球緩緩取出。 光滑,圓潤的眼球,沒有沾染一絲血液,就像是本來就可以隨取隨用。 黑色的瞳孔微微縮小,凝視著命鶴老人,似乎是在注視著命鶴老人的一舉一動。 “這同樣是一種規則,準確來說,它其實蘊含的規則之力很少,連碎片都稱不上,但為師卻視它如珍寶。” 啪嘰—— 命鶴老人握緊了拳頭,眼珠在命鶴老人的手中一下子破裂開來。 但是當命鶴老人緩緩攤開手掌的時候,他的手掌之上卻已經長滿了眼珠,密密麻麻的瞳孔全部都在看向他,隨著他手掌的移動,視線并未離開。 而命鶴老人就像是在欣賞著一件美妙的珍寶,伸著手在眼前張開五指,頭頂之上的人臉顯現出一絲迷醉的神色。 “你一定很好奇這一絲規則之力來源于誰吧?” 他看向正在承受著痛苦和折磨的扶鳴,也不管扶鳴此時能否聽到他所說的話,像是在自言自語。 “它其實來源于為師,為師曾經見到過鏡我,唔……即便你們可能都曾見過鏡我,但你們一定很難想象,為師也很難和你形容。 或許那才是我等本來應該看到的真實,畢竟這個世界充滿了虛妄,呵呵。” “為師將它稱為眼睛,其實為師很不愿意去想這些名字,每當想要取名的時候,為師總是很抓狂。啊……鶴不愿意幫我出出主意,真是讓人厭惡啊。” 說到這里,命鶴老人伸出了手,將滿是眼睛的手對準了遠處的扶鳴。 隨著五指之間緩緩的起伏,一道道如同棱鏡一般的華光驟然籠罩扶鳴的血rou,就像是出現了一面面交叉在一起的鏡子,將他分割成了無數。 在那些鏡面之上,能看到扶鳴的喜怒哀樂,能看到扶鳴從未出現過的神色。 每一種表情都像是聚焦在了鏡面之中的血rou之上,卻又緩緩破碎。 嘩啦啦—— 真的響起了鏡面破碎的聲音。 但是一切都在瞬間消失,包括那些紅色的火,也包括那些黑色的煙。 砰! 一顆人頭落在了地上,滾動著,最終停留在了命鶴老人五米之外。 那是扶鳴的頭顱,鮮血已經潑灑,灑成了一道粗獷的血線。 他睜著眼睛,也只剩下頭顱,血rou無法重新凝聚,表情麻木,無悲無喜。 而看到扶鳴的人頭滾落,命鶴老人臉上的人臉卻露出了一股失望之色。 他將手伸回,取下一枚眼珠,放回人臉的眼眶之中,其余的眼睛頓時碎裂,在他手上留下了一個個坑洞。 “為師原本以為你應該很有底氣才對,但你接受為師的教誨,卻只能承受三道規則之力,還是太弱了。” “所以你現在明白,真正強大的是什么了嗎?扶鳴。” 命鶴沒再稱呼他為徒兒,而是直呼其名,好似真的已經師徒緣分已盡。 “嗬……嗬……” 扶鳴就剩下一顆頭,還在不斷的喘著粗氣,頸部的血rou中,氣管也在不斷的開合著,散發出淡淡的熱氣。 “師尊……師尊……” 他呼喚著命鶴,稱呼還是像平日那樣,但是扶鳴的臉上卻滿是遺憾,他開始言語,但卻已是奄奄一息。 “我……我明明想要的,只是……只是和師尊廝殺,但師尊直到現在都沒有給……弟子這個機會,好可惜,呵——” 聽到扶鳴的話,命鶴老人頭頂的人臉上,頓時露出一絲憐憫的神色。 輕輕嘆了口氣,命鶴渾身的火焰快速消散,血rou扭曲蠕動,羽毛也統統縮回身體當中。 只是他還依舊維持著鶴頭的猙獰頭顱,卻緩緩向著扶鳴走去,來到了扶鳴的身前,俯視他。 “你不是野禁,也不是尤紅兒,誰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