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邪魔,怎么你渾身圣光? 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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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命鶴老人卻是看向了石壁下方的那一片爛rou,皺了皺眉。 “竟然是個假身!沒想到這些禿驢里面也有聰明人,有趣!” 他隨手一掃,當即引來了一陣腥風。 只見那石壁下方的rou泥轉眼間就變成了一片黑色的香灰,被這腥風吹得滿地都是。 那被叫做廣度的僧侶從一開始進入這里的就不是他的本體。 命鶴老人笑了笑,并沒有再出手的打算,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蟲子罷了。 “走吧,回命鶴門。” 他背著手起身,強行將還在進食的鶴頭拽起,頓時引來了鶴頭一陣毫不客氣的怒罵。 “老家伙你不要太過分!你吃飽了讓老子餓肚子,我xx你全家xxx……” 眼看就要跟著命鶴老人回去命鶴門,楊桉看了眼那些血rou,雖然十分惡心,但終歸來之不易。 若是就這般舍棄的話,實在是太浪費了! 作為一個接受過優良教育的人,有些傳統美德一定要堅守。 浪費什么也不能浪費糧食! 他當即咬了咬牙,趁著鶴頭還在和命鶴老人對峙的功夫,鼓起勇氣走到那堆血rou面前,緊接著伸出了右手。 一只丑陋的獠牙之口從他手掌之上撐開,就像是見到了人間美味,貪婪地張大了嘴巴。 …… 第44章 弟子實在是忍不住了 犀月江百里之外,一處幽靜的竹林之中。 一道人影痛苦不堪滿地打滾,渾身上下甚至蔓延出了無數的裂縫,就像是泥塑的一樣,大量鮮血不斷溢出,將他身下的泥土染成了紅色。 若是廣賢廣志還活著的話,一定能夠認得出此人的身份——廣度! 原本是為了留作后手,以防在犀月江中被母筮真人發覺,也為了借機除掉廣賢廣志兩人,以便他能夠獨占圣骨。 但讓廣度沒想到的是,犀月江中竟然會有另一個比母筮真人更加恐怖無數倍的存在。 以至于他不僅用秘法煉制的假身被毀,甚至牽連到了自己的本體,便成了現在這副慘樣。 直到過去了數個時辰之后,廣度渾身上下骨瘦如柴,如同被抽干了一樣,才終于恢復了一絲清明。 他背靠著一塊巖石坐下,身下的土地已經大范圍的變成了紅土,呼吸也越發的微弱,好在性命算是保住了。 “那個人……” 他一想到假身企圖逃走之前只來得及看到的最后一眼,那道蒼老的身影就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中,甚至于現在回想起來都還在忍不住渾身顫抖。 “圣骨……圣骨看樣子是沒辦法拿回來了,這件事必須回去告訴住持!” 缺少了其中一枚圣骨,也就代表白佛寺的計劃將會無法順利達成,他們一定要想方設法把圣骨奪回,否則白佛寺將會陷入滅頂之災,誰都逃不了。 可是,那種恐怖的敵人…… 廣度光是想到這一點,回想起那道身影,心中頓時充滿了絕望,當即又是嘔出一大口鮮血。 這下真是渾身上下一滴也沒有了…… …… 寒州,地處南方,前朝第一大州。 此時的寒州卻因為各處戰亂,硝煙彌漫,四分五裂。 前朝分崩離析之后,各處驍勇悍將占地為王,僅是這一州之地就有三股勢力,極其混亂。 但是在這混亂的州地之上,卻有一些地方即便是戰亂也不敢波及,更是人跡罕至,多數被外人稱之為絕地,不敢輕易踏足。 大名鼎鼎的尸唾谷便是這么一個地方! 傳聞此處曾是前朝曾發生過最慘烈的一次戰役之地,尸橫遍野,血氣沖天,甚至無人敢踏足此地為死去之人斂尸。 一旦進入其中,就會被經久不散的濃郁血氣沾染,有來無回。 雖然經過了數百年的交替,但此地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即便遠隔數十里,都能看到一層紅色的如霧般的血氣。 而正是這樣詭異的環境之中,這一日卻是突然出現了兩道身影。 一人身形略微佝僂,身穿灰白色的粗衣,肩頸之上卻是頂著兩個詭異且迥然不同的頭顱。 他背著手,緩緩向前走去,每走一步,周圍的血霧便如避蛇蝎一般自行散開,仿佛連這些血霧都不敢輕易觸碰此人的身體。 而在旁邊,則是有一個身穿粗衣的年輕人,跪倒在地渾身忍不住的顫抖著,抖如篩糠。 他身上的皮rou也在不規則的劇烈跳動著,仿佛這幅皮囊隨時都會控制不住脫落下來,只剩下一副骨架。 同時,他嘴里還在不斷的往外嘔吐著穢物,看上去整個人難受到了極點。 呲! 直到一簇火焰從他身上突兀的生起,并熊熊燃燒起來,他的面色才逐漸的好轉了一些,大口的喘息起來。 該死的老家伙!! 看著走在前方的命鶴老人,楊桉眼中毫不掩飾地出現熊熊怒火,若非一百個他都不是這老家伙的對手,他非得拼命和命鶴老人干上一架不可! 犀月江距離這尸唾谷足有千里之遙,凡人即便是日夜兼程馬不停蹄也需要至少數日才能到達。 可命鶴老人愣是抓起楊桉,只在五個呼吸之內就將他帶到了這個地方。 是的,五個呼吸! 楊桉只經歷了五個呼吸的功夫,他就出現在了這里,然后整個人就軟弱無力的跪在了地上。 隨之而來的是以脆弱不堪的rou身強行穿梭如此之長的距離,所導致的劇烈后遺癥。 如同墜入了guntang的巖漿之中,全身的皮rou每一個部位都在劇烈的疼痛,像是身上的rou在一寸一寸的扭曲變形,最終甚至可能掉落下來。 同時他的精神也受到了摧殘,比起暈車暈船還要恐怖百倍,整個人就像是靈魂一半在身體里,一半在rou體外,享受著如同冰火九重天的痛楚。 好在楊桉最終強忍著劇痛,在自己身上點燃了能夠明心凈神的火焰,將四散的精神集中起來,這才終于好受了一些。 緊接著他撐起身體,從rou埋符中吐出兩顆丹藥,瞬間凈化之后丟進了嘴里。 隨著藥力在肚腹之中快速化開被身體吸收,楊桉的狀態才逐漸恢復。 這個時候,走在前方的命鶴老人沒有理會,但那鶴頭卻是轉過頭來看向楊桉,當即便是一番怪笑。 “老家伙,我覺得你可以時不時多來幾次,這樣的話他將來一定會變得特別美味,嘿嘿!” 聽到鶴頭的話,楊桉強忍住心中的沖動不去理會它,他真怕自己一時沒忍住沖上去,羊入虎口。 命鶴老人同樣沒有理會,徑直向前走著,直到十數步之后突然停下了腳步,看向前方。 這個時候,原本正在看著楊桉的鶴頭也驟然轉過頭去,頓時露出一副怪異的笑容。 “有人來迎接你了,老家伙!” 隨著鶴頭的話音落下,前方的血霧之中,緩緩的走出了一道高大的身影,最終在離命鶴老人只有一丈之時停下。 那是一個十分健碩的男子,穿著一身破爛的衣裳,處處破洞的地方都能看到他虬結的肌rou,光是手臂的粗壯就超過了成年人的大腿,一頭散亂的長發就像是很長時間沒洗,渾身上下充滿了一股狂野的氣質。 而在他的身后竟還有一條長長的尾巴,尾巴光禿禿的如同粗壯的蚯蚓,纏繞著一柄鋼刀被他扛在了肩上。 他似乎一直在這里等著命鶴老人的到來,當看到命鶴老人的出現,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副笑容。 “師尊,弟子已經等候你多時了!你可真是讓弟子等得好苦啊!” 師尊? 男子的出現同樣引起了楊桉的注意。 當聽到這個稱呼他立刻就明白了此人的身份,估計是命鶴老人親傳弟子之一,就是不知道這是排行第幾的弟子。 看樣子這是來恭迎老家伙回歸的嗎?怎么只有這一個人?其他人呢? 看到此人的出現,楊桉心里不由得想到,但又似乎覺得哪里不對勁。 這氣氛,這語氣,怎么聽起來不像是師徒相見,反而有些劍拔弩張? “等了多久?” 而看到男子的出現,命鶴老人卻表現得十分平淡,不冷不熱的問了一句。 “不多,自出關后只等了六個時辰。” 命鶴老人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緊接著抬起腳繼續向前走去,很快便與男子擦肩而過,沒有再理會他。 男子的臉上始終保持著笑容,似乎是欣喜,但看起來更像是難以抑制的興奮。 就在命鶴老人再次走出去十數步,很快背影就要隱沒在血霧之中的時候。 唰! 男子猛然的轉過身去,身后的長尾陡然卷起鋼刀,映著寒光的刀頓時指向命鶴老人的背影。 刀風透出一股鋒銳,瞬間將周圍的血霧蕩開。 與此同時,他臉上的興奮似乎快要抑制不住,原本的笑意竟是一下子猙獰起來,就連身體都在激動得顫抖。 “師尊……” “弟子實在是忍不住了,求求你……就讓我宰了你吧!” “就一次!就這一次!求求你了!” 男人陡然間狀若瘋魔,語出驚人,猛然暴起。 下一刻,只聽見一聲大喝,男人已經化作一道黑影,徑直向著命鶴老人沖了過去。 “老家伙!受死!!” 我焯! 這是個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