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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周念是被姜陸潮喚醒的。 房間里窗簾沒有拉開, 暖氣絲絲,吹得人舒適。 現在幾點了? 周念的嗓子有點發啞,眼圈也有點腫, 脖頸鎖骨上遍布了昨夜痕跡。 十一點多。姜陸潮坐在床頭回答她, 本來想讓你再睡會的, 怕你餓。 這么晚了 周念有些吃驚,撐著手臂正要坐起, 卻發覺后腰軟得無力,最后還是被姜陸潮一臂托起來的。 都說第一次難免累人, 更何況是姜陸潮這樣的 周念就勢靠在姜陸潮胸前緩神,想起昨夜某人惡行, 深覺從前給他取野獸這個外號真是再貼切不過了。 周念此刻身上披的還是姜陸潮隨手給她套上的他的襯衣,領口松松散散,姜陸潮順著她的后背, 視線下滑便能輕易略過那一番風光。 明明早就戒了煙, 喉嚨卻無端發緊。 怎么了, 還困?他笑說。 周念閉著眼睛搖了搖頭,頭頂翹起的碎發掃過姜陸潮的脖頸。 男人喉結上下滾了滾。 要不床上再躺會?姜陸潮說這話時,如果不伴隨著拉著周念的手按到某硬處的動作會更好。 周念驀的坐直了起來,抿直唇角控訴他,聲音里含了幾分不滿。 昨晚三點多才睡的,哥哥做個人行嗎? 姜陸潮這人便是一貫的臉皮厚,被周念這樣冷冰冰的眼刀瞪著,還能拉著她的手動作自如,閑散地扯起嘴角,不說你哥不是人,是野獸? 眼看周念眼圈又要紅了,姜陸潮才收斂了前面不太正經的勁頭,惹了人在事后將她帶進懷中哄。 錯了錯了,哥跟你開個玩笑。 哥哥今天有工作嗎?周念問。 三點多有個會,沒什么事,可以陪你。 姜陸潮顯然誤會了周念的意思。 我是說,有事做就好。 周念趴在他的肩上,頭發被靜電吸附在姜陸潮的棉質單衣上,視線往上,后頸上還布著幾道紅痕,她抓的。 周念翹了翹唇角,看到你就討厭。 嘖,睡完就翻臉啊meimei?這么無情? 姜陸潮的笑聲在胸膛振動,故意加重力氣捻了捻。 周念身子生澀又疲乏,心下不滿,攀著他的脖子坐了起來,對著他的下顎咬了一口,然后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起床了,不跟你鬧。 咬了就跑? 姜陸潮悶笑著,將她又勾了回來,翻身抵著成倍欺負了回來。 本就不早,兩人在房里鬧了一通都過了十二點。 姜陸潮出去給她熱早飯。周念去洗了個澡,拿著臟衣服出來時,才發現昨天穿得那條絲襪被丟進垃圾桶里,滿是被撕扯破的痕跡。 這男人的狗爪子就要這么蠻橫么,練了一身蠻力,非要用扯的。 周念吹好頭發出去控訴姜陸潮,我那雙襪子很貴的,哥哥下次再那樣我真的會生氣。 姜陸潮正系著圍裙從廚房里端了兩碗粥出來,聞言,眉梢一挑,默不作聲地走進房間,從皮夾子里翻出了一張黑卡塞進周念手里。 多買幾條,我換著撕。 有那么一瞬間,周念竟然想不出要用什么話來回懟這人,氣不打一處來,擰著眉心瞪他半天,你這人是不是有病? 姜陸潮一副受之榮幸的模樣,哼笑一聲,將人帶到了腿上,順勢在沙發坐下,手心探進浴袍,溫聲糾正她,這不叫病,這叫夫妻情.趣。 你哥就這德性,體諒一下唄? 姜陸潮咬了咬她的耳垂,哼聲低沉,小哭包? 周念身子一顫,因為這個稱呼而回想起昨夜,他便是不斷惡劣地將她弄哭,然后一聲一聲地喚她. 在她意識混亂前,聽到的最后一句便是他壞聲說,留點眼淚給下面吧,小哭包。 周念驟然變了臉色,從姜陸潮身上一把跳了起來,冷聲: 哥哥今天不要跟我說話。 - 新年伊始,周念沒什么工作。 她在傍晚時出門和陳思瑤吃晚飯,姜陸潮送她去的。 陳思瑤依舊那副風塵仆仆的樣子,穿了件馬甲毛衣走進餐廳,將手中紙袋往桌上一推,笑瞇瞇坐了下來,給你的,新婚禮物。 周念結婚的消息唯一沒有隱瞞的就是陳思瑤。 這么客氣啊。周念笑著接過紙袋,見里面還有包裝便沒有馬上拆開。 客氣啥,你們都沒辦婚禮,我份子錢都沒得交。 陳思瑤拿過熱毛巾擦了擦手,目光掃過周念左手,話說回來,你怎么沒戴戒指啊,照你們家哥哥那手筆,不得高低送個幾克拉? 周念下意識看向自己的左手,驀的想起昨晚無名指上冰涼的觸感,那夢做得還挺真實。 笑說,我結婚這事除了你以外都沒告訴其他人,要戴了戒指豈不是人盡皆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