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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播依然狀況外,早晚出大事噢 系統看到彈幕的調侃,也是捏了把冷汗。 事情怎么會發展成現在這樣! 它突然產生了某種匪夷所思的懷疑,難道原著里的「欺負」,是指那種欺負? 整個故事因為bug存在,已經演變為暴躁小美人被Alpha們追求,不厭其煩,某天突然黑化為大魔王? 系統倒吸一口涼氣。 不會吧? 系統憂心忡忡,另一邊,岑洺從裴優的夢中脫離出來,已經躺在床上醞釀睡意。 系統叫住他:你去柏鴻禮的夢里看看,我懷疑劇情有問題,搞不好連人設都變了,夢境是人類心理的直觀反應,你偷偷去觀察一下。 今晚是不讓我睡覺了嗎? 岑洺搞不懂為什么他變成了夜間間諜。 一回生二回熟,他很快潛入到了柏鴻禮的夢境之中。 竟然是在課堂上。 為了避免掉馬甲的麻煩,他把犄角翅膀尾巴都收了起來。 岑洺站在教室最后面,宛如罰站,他四周張望了一下,很快在教室的學生們之中找到了柏鴻禮,因為這人就坐在最后一排。 專業課的教室很大,位置不多,學生也不多,教授在講臺上侃侃而談,說話幾乎有回音了。 岑洺在后面站著,本是擔心被上面的教授或者學生發現的,但是教授的目光掃過他卻毫無反應,他懷疑別人是看不到他的。 為了印證這個猜測,岑洺走上前幾步,在一個陌生面孔的學生旁邊停下腳步,對方毫無察覺,只顧著低頭記天書一般的筆記。 岑洺又轉過頭,往右邊看去。 坐在最后一排,右邊座位的正是柏鴻禮,穿著工整的襯衣,袖子挽起一截,手邊是鋼筆和筆記本電腦。 男人微微顰眉,背脊挺直,瀏覽文獻看得入神。 興許是心有感應,他過了一會兒也察覺到了闖入夢中的外來者,忽地轉過頭,與不遠處站著的少年岑洺對視上了。 無論是否在夢里,岑洺出現在公共政治學課上都是一件古怪的事。 何況他美貌得格格不入,身上穿的奶白睡衣也難以與周邊衣著考究的學生們融為一體,突兀得無法忽略。 柏鴻禮不假思索:過來,別站在那里。 岑洺詫異:我以為你會不理會我。 畢竟這是夢中人。 剛走到柏鴻禮面前,他就被吩咐坐下了。 岑洺看了看四周,說:沒有位置啊。 柏鴻禮雙手敲打著鍵盤,聞言不耐煩似的皺起眉,然后伸手將他攬在了懷里。 岑洺又坐在了男人的腿上。 以少年的瘦削體型,又是個beta,坐在腿上也不覺得多沉。 柏鴻禮的手摟著他柔韌的腰。少年人的后背靠著他的前襟,隔著一層薄薄的睡衣,幾乎能感受到對方肩胛骨的形狀和皮膚的溫熱和心跳。 岑洺身上是一股甜的氣味。 柏鴻禮的視角,只消低下頭就能看見岑洺松松垮垮領口露出來的、一截雪白脆弱的后頸,往前則是一小片鎖骨和往下的皮膚。 他固定住岑洺扭來扭去的腰,感覺自己抱了只不安分的白貓。 之前在柏羈遠宿舍里,他就覺得岑洺身上滑得像是涂過沐浴露,聞起來也是那種睡前的味道。 少年側過臉看他,淡眉擰起一個幅度,問:你們兄弟倆怎么都 柏鴻禮眼神一冷:怎么,他也讓你坐在身上? 岑洺像個受怕的小動物立刻躲開了他的視線,嘀嘀咕咕地說了句「沒有啊」。 說完就開始顧左右而言他,扒拉桌上的文具和鼠標,嘴里咕噥「這也是夢境里變出來的嗎」。 少年彎腰坐在他腿上,白嫩的臉頰上還有睡著時壓到的一道淡紅的壓痕,睫毛垂下去,遮攏著淺色的眼瞳。 岑洺見他沒有繼續追問,心里舒了口氣。 睡衣的袖子有點長,岑洺纖細白凈的雙手搭在桌面上,不安分地摸索著那只黑色鋼筆,接著又托腮看著講臺上無知無覺的教授,聽了一會兒才苦惱地說:這節課我沒上過,你教我嗎? 可以。柏鴻禮說。 呃岑洺這時候才意識到哪里不對勁。 柏鴻禮怎么對他這么客氣。 因為是在做夢嗎? 【照理說夢境中才是最真實的柏鴻禮】 岑洺拿著一支鋼筆,開始聽柏鴻禮對這節課的解釋。夜深人靜,他本來就有點困,聽了幾句就開始眼皮子打架。 不想聽? 柏鴻禮靜了片刻。 岑洺一對上他的眼神就頓時醒了,像被老師抓住打盹的學生一樣馬上直起腰,眨了眨眼說:主人,我有點困。 他聲音很軟,泛著困意,的確是這么一回事。 睡吧。 柏鴻禮也不勉強他聽課。 話音剛落,岑洺就靠在了他懷里,側著腦袋問他:不會有其他人看到我在睡覺吧?萬一他們誤會我不學無術就不好了。 他們看不到你。 他們都看不見我,為什么啊? 夢境是人的潛意識,柏鴻禮以方才上課似的語氣接下去解釋,我不希望他們看到你,所以他們看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