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罪己詔的背后(2)
有些話他愿意說給這些人聽,但有些話他不能說。 不是不敢說,而是多一個人懂,多一個人明白,那他所知道的東西,份量就少一分。 朝堂上的事從來都不能單獨看,而是要連起來仔細的認真的鉆進去看。 治河,黃河淮河。 為何黃河淮河會決口,因為有南北大運河。 朝廷每年維護大運河的錢,天文數字。而淮北百姓之苦,也跟大運河有脫不開的干系。 這條運河,是讓百姓苦不堪言,但也養肥了多少人? 往后數年運河要大治,黃河淮河要大治,朝廷從哪往出拿錢?這可不是一次性幾百萬能辦到的,而是一連多少年,多少個幾百萬。 “您....再說清楚點,下官等越聽越迷糊了!”員外郎侯泰開口道,“怎么聽著,這么玄呢?” “自己琢磨去!”李至剛看他一眼,又看看眾人,再次壓低聲音,“不過,對于諸位來說,這卻是絕好的機會!” 這話,頓時讓眾人都心中一緊,眼神發熱。 “天下的事兒就是這樣,要做事就要得罪人!”李至剛壓低聲音,輕輕說道,“治河是肥差,但也是苦差,治河后面的事,更不是一般人敢做的!” “所以皇上派了辛愣子?”有人驚呼。 “他一個人能把事都做完?”李至剛冷笑,“他需要幫手,皇上需要能出力,能做事,不怕得罪人的官員!” 眾人聽到這,都是眼睛一亮,心中躁動。 “諸位,我是過來人!”李至剛笑道,“京官五品聽著是像是那么回事?可說實話,五品京官就是受氣的小媳婦,腦袋上邊婆婆太多!吃力不討好不說,有功不見得賞,有過卻是第一個!” “這身官衣也就能嚇唬嚇唬老百姓,連人家高門大戶的豪奴都比不上!可到了地方就不一樣了,比方說鳳陽淮安二府,那可是直隸之下的大府。到了那兒,萬人之上,誰敢給臉色看?” “難是難,但最容易出政績,而且接下來幾年皇上親自盯著,你做的一切皇上都看得見。” “敢于勇于任事,在地方上實打實干幾年,只要入了皇上的眼,調回京師之后,一部侍郎還不是手拿把掐?” 話音落下,眾人都是眼冒金光。 他們這些人之所以為了做官不計手段,就是因為他們沒根腳,除了做事之外沒別的辦法。這是他們能往上爬的唯一途徑,得罪人怕什么?辛苦怕什么?和收益比起來,什么都不算什么。.biqμgètν. “可是.....”張庸沉吟道,“您話是這么說,我等也有為君父分憂之心。但是....大人您也說了,我等五品微末小官,誰認得我們!” “嗨!”李至剛一笑,點頭道,“也是!也對!”說完,端起茶盞慢慢的喝了起來。 這個動作落在眾人眼里,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 罪己詔之后,淮北官場必然地震,會有大把大把的缺空出來。而且還都是實權在手,要人有人要錢有錢要權有權,獨當一面的肥缺。 你們都是沒跟腳的人,外放要有人提攜,那能提攜你們的人在哪呢?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不說這位侍郎大人如今風頭正盛,就憑他的人際關系,想保舉幾個人還是可以說得上話的。 但天下沒有掉餡餅的事,將欲取之必先予之。侍郎大人能不能幫忙,就看這些人會不會做人,會不會做事了! 人,被李至剛做絕了。 官,被李至剛做透了。 事,被李至剛做全了。 但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李至剛自詡的精明一道,和旁人比起來,不過是小聰明。 ~~ “快!快!” 雨嘩啦啦的下,落在人身上跟石頭砸似的。 李景隆冒著雨,剛進房,連衣裳都不換就對夫人鄧氏喊道,“趕緊!” “什么趕緊?”鄧氏正無聊的繡著刺繡,放下手中的針線,“你這火燒火燎的干嘛啊?” 李景隆沒說話,端起茶碗一頓猛灌。 隨后才開口道,“地契,泗州老家的地契!” “您要那些干什么?”鄧氏更是不解,“出什么事了!” “找出來!”李景隆隨手扯下濕衣服,開口道,“連地契帶那些佃戶的身契,去找出來,交出去!” “給誰?” “朝廷!” “那可是咱家的勛田,上兩輩兒拿命換來的!”鄧氏急道,“你抽什么瘋?” “泗州被淹了!”李景隆坐下,嘆氣道。 鄧氏上前,“淹了怕啥,地也沖不走,水退了接著種啊!”說著,又道,“那可都是好地呀!一水兒的水田!” 李景隆斜了夫人一眼,“泗州淹了,全完了,死的人海了去了。災后安民重新安置,保證他們的生計,還要征調民夫治河。這時候,咱家手里還掐著那么多地,那么多人,還跟人要租子,你覺得合適嗎?” 鄧氏攥緊手帕,“可是,沒道理就這么.....” “現在交,是功!”李景隆正色道,“皇上不會虧待咱們,現在吃小虧將來占大便宜。若還掐在手里當沒看到....將來,要吃掛落!” 說著,揮手道,“兒子那邊你去說,他名下的地,也交!” “咱家那點地,算的了......?” “讓你交你就交,哪那么多廢話?”李景隆怒道,“頭發長見識短,咱家交了旁人交不交?這么多家放在一起,那是多少地?一萬畝地就能安置兩千戶災民,十萬畝呢?” “這不是多少的問題,這是覺悟,覺悟你明白嗎?這是急人所難,這是為國分憂,這是以身作則,這是表率.....” “行行行,交!”鄧氏趕緊打斷李景隆,“你齜牙咧嘴跟個獾子似的,你要吃人呀!”說著,忽然想起了什么,又低聲道,“我娘家在泗州也有不少好地呢?交不交?” 她爹故寧河王鄧愈就是泗州人,早先為投奔老爺子的時候就是一地的豪強,組織團練對抗元朝官服抗捐抗稅,亦兵亦匪。 鄧愈貴為大明開國六公,泗州的老家就是他的大本營,名下的地多了去了,比他李景隆家只多不少。 “鄧平早想到了,還用得著你cao心!”李景隆白他一眼,然后嘆息一聲,“可惜了,早些年就該弄到自己手.....” “德行!”鄧氏推了李景隆一把,然后有些揪心道,“我娘家這些年,就靠著泗州的田產出息維持著,往后沒了進項,日子可怎么過?” “窮不了!”李景隆咧嘴一笑,“鄧家是在泗州有人脈,大災之年,出頭的就是有人脈的人!”說著,擺手道,“快去,趕緊地契吾的都找出來,再給我準備飯,我吃了好進宮去!” “你干脆直接住宮里得了!”鄧氏白他一眼。 “嘿嘿!”李景隆壞笑,“進宮?舍得爺這桿銀槍?” “滾!” ~~ 嘩啦啦,大雨瀑布一般飛流直下。 陰暗的牢房中,那狹窄的方寸小窗中,不斷有大片的雨水飄落進來。 地上的茅草已濕了,可辛彥德站在窗下卻是分毫未動。 他靜靜的看著那方寸小窗,看著外邊的暴雨,臉上猶如石化,可眼中滿是凄苦。 隨后,他拿起一根茅草棍,沾了點水,開始在墻壁上書寫。 “農人盼雨潤春苗,不想天公亂作妖。瓢潑大水九天落,人間盡是苦嚎啕!” 寫完,丟棍。 辛彥德看了看,猛的用袖子擦拭,嘴里罵道,“天生就不是詩才,亂作詩作甚?沒良心混賬,你個沒良心的混賬....還有閑情雅致寫打油詩,你良心狗吃了.....” 嘩啦,外邊鎖鏈響。 辛彥德轉頭,看著牢房的鐵門,“誰?” 吱嘎一聲,門被推開,鄧平當先而入,他身后一人披著斗篷,緩緩進來。 “皇....”瞬間,辛彥德淚流滿面,跪地叩首,“皇上,泗州百姓苦啊!”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歲月神偷的我祖父是朱元璋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