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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略移開視線,觀察起其他人來,兩撥人吵起來時,反而是沉默的第三方更容易露出破綻,因為他們潛意識里會覺得沒有人會在這種時候觀察自己,所以會放松警惕。 慶和帝的目光掃過高臺下各異的神情,最后落在燕清黎身上,又心煩地移開視線。 她望向秋蘭溪時,眸子里盛滿了驕傲與自豪,似乎看著對方大放異彩,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也就這點出息了! …… ………… 等到筒車在群臣面前露臉之后,秋蘭溪入朝之事便再無懸念,只是對該給對方排何種名次起了爭議,最后還是慶和帝一槌定音,讓她成了狀元。 這屆科舉中確實沒有特別出彩的人才,更別提秋蘭溪還拿出了筒車這個大殺器,所以慶和帝不介意把她捧高一點,就算她不是師承半圣,但曾經教她的老師也必不簡單,在這個情況下,他不介意先出點血。 尤其是,民間如今的言論對女官的排斥并不是特別大。 不過雖然親點了狀元,慶和帝卻沒有讓她去翰林院,一般來說,殿試前三通常都是要先去翰林院走一遭再出來的,但慶和帝卻讓她成了御史。 所謂御史,說白了就是言官,勸誡帝王,也負責勘察官員的言行,這是徹底讓她跟所有人站在了對立面。 她想升官,就必須得去挑刺,而如果把她放到別的職位上,慶和帝毫不懷疑她能跟其他人打成一片,那她的存在也就失去價值了。 可對慶和帝來說,這才是她應該起到的作用,對燕清黎的寵愛和對秋蘭溪腦中知識的欣賞,都不足以讓他動搖。 殿試至此結束,秋蘭溪從殿中出來時,不一會兒便看見燕清黎走了出來。 她凝視著秋蘭溪,最終只道:“恭喜。” 恭喜之下,隱藏的卻是愁緒,通過了殿試只是一個開始,慶和帝的目的實在有些昭然若揭,別說是燕清黎了,許多人老成精的大臣都未必沒看出來,但歷來在朝堂上跳得高的,又有幾個好下場。 秋蘭溪卻說:“同喜?!?/br> 她自然不可能察覺不到慶和帝的心思,可她又不是燕清黎,會遭到針對才是正常的,至少她有利用價值,而在這個價值還存在的前提下,她毫不懷疑慶和帝甚至反而會想方設法保住她的性命。 有天下間權利最大的人保護著,又有什么值得惶恐不安的? 燕清黎抿唇,忍不住皺眉道:“你如今如履薄冰,不必在意我?!?/br> 送秋蘭溪入朝,她根本沒有讓對方助自己的打算,又何來同喜之說? 秋蘭溪詫異地看她,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變得不太聰明起來,頓了頓才道:“我先天便打上了你的標記,就算我想投靠別人,他們還得懷疑我是不是你派去的臥底哩,就是因為如履薄冰,我才更需要抱緊殿下這條大腿啊,這叫互利互惠。” 燕清黎啞口無言,不管愿不愿意,她們都是天然的同盟,所以她只能沉默點頭,心里卻不免有些不舒服。 她的態度太過坦然與平靜,燕清黎很難分的清她究竟抱有何種心思,以往的自作聰明讓她很難再客觀的去分析,所以燕清黎無法判斷,對方是視她為各種身份。 為友?為君臣?還是為情-人? 燕清黎很難做下判斷。 她沉默了一下,才道:“我來替你簪花吧。” 殿試之后有簪花披彩的流程,一路從宮門游街至會館參加早已設好的宴飲,不過如今秋蘭溪去會館無疑與耀武揚威沒什么區別,但游街卻是肯定需要的。 因為有燕清黎這個先例在,秋蘭溪倒不用面臨沒有專屬禮服的尷尬情況,她與燕清黎分別,很快便騎上了溫順的大馬。 這些馬有人牽著,又經過專業訓練,哪怕在鬧市中也不會受驚,不會晾成慘劇。 眾多進士面對秋蘭溪時還頗為別扭,不過她的社交技能很快就在此時發揮了作用,這倒不是因為眾人思想有多開放,純粹是一心備考就為了科舉出頭的讀書人多多少少都還是有些單純的,簡單來說就是好忽悠。 再一個,秋蘭溪長得好,只要她不給別人擺臉色,別人就很難對她惡語相向,畢竟在古代的觀念下,沒有哪個男人會沒有風度的對一個女人破口大罵,哪怕心中頗為不滿。 不過秋蘭溪也不在意就是了,她也沒指望能跟這些人搞成多好的關系,面上過得去就行了,古代相貌不端的人連當官的機會都沒有,如果真能憑一張臉就減少惡感,那利用起來也沒什么。 可惜,任何喜好都是很難動搖利益的。 而且,秋蘭溪不難猜測,只是以后肯定要被安上禍國妖女的名頭的,燕清黎不會利用她,慶和帝往她身上扔黑鍋把自己摘干凈的行為卻一點都不會少,如今的議論,已經算是她現在難得的太平日子了。 她也不在意被人當成妖女,只是人的長相是很有迷惑性的,秋蘭溪覺得,就憑自己這張臉,大約都會讓一部分人去懷疑她是被污蔑的,因為長著這樣一張臉的人,怎么看都擔不起禍水的名頭。 一路游街歸去,滿足了百姓的好奇心后秋蘭溪才回府,一回去,她立馬就放松了下來,畢竟一直維持笑臉也是件很累的事。 脫了衣服她便去了書房,準備將大寧律令好好研讀一番,這樣日后她挑刺才能師出有名,也不容易落入敵人的陷阱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