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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指尖會不可避免的觸碰到她的肌膚,guntang、熾熱。 她飛快給她換了身褻衣,身形挺拔得過分,下意識撫了撫心口,為剛才所看到的景象而感到些許窒意。 燕清黎從未見過這樣的景象。 春粟端著藥碗進來時,發覺燕清黎的臉色有些怪異,她沒有多想,低聲道:“殿下……藥來了。” 燕清黎應了聲,她接過藥碗,低頭看了看秋蘭溪,她沒甚知覺,顯然是無法自己喝的。 于是便將碗遞了回去,本想直接卸了下巴,終是沒舍得,而是用了更麻煩的法子撬開了她的牙關,溫熱濡濕的氣息絞著手指,燕清黎眸色稍暗,卻沒有欣賞的心思,而是示意春粟喂藥。 春粟連忙顫顫巍巍地拿起了勺子,想喂又有點不敢,怕藥汁臟了她的手,可殿下既然選擇如此做,必然是已經考慮了后果且不在意的。 所以最終她還是閉了閉眼,如趕赴刑場一般將藥給喂了過去。 “不要……” 藥汁一入喉,便見秋蘭溪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似是把這當成了毒-藥一般,在不得不咽下去后,竟報復心極重的一口咬在了燕清黎手上。 春粟驚得手上的藥碗都險些掉下去:“殿下……” “無礙。” 燕清黎眉梢微微動了動,她病了,哪怕看上去似乎恨不得咬斷力道也跟撓癢癢似的,所以她也并不在意,不然為了自己安危著想,她也會抽-出來。 君子不立危墻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垂眸看了秋蘭溪一眼,等感覺到手指上的力道松了些,燕清黎翹起手,讓她嘴巴張得更大了一些才道:“接著喂。” 不知是不是發現自己的反抗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她絕望的落下淚來,無聲無息,看上去可憐極了。 燕清黎愣了一下,但又不能跟一個不清醒的人解釋什么,她抬手捏著她的后頸,示意春粟把剩下的藥汁速戰速決的灌下去,而她則按住了秋蘭溪的xue位,讓對方不至于把藥吐出來。 對方因此無助的落下一串又一串淚水,像是要把眼淚流干一般,讓人莫名生出種難言的罪惡感,她拿著錦帕幫秋蘭溪擦了擦唇邊的藥汁,看著她因為淚水而變得凌亂不堪的眼睫,好一會兒,她才將手給遞了過去。 這么委屈,再給她咬一口好了。 想到剛才的感受,燕清黎眸色稍深。 只是秋蘭溪又哪能知道自己面前現在放著一塊上好的rou供自己啃,貝齒閉得緊緊的,生怕再被灌進苦澀的藥汁。 燕清黎只好收回手,替她擦起了臉,好一會兒,她才止住了淚意,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被逼到了極限,燕清黎把她安置在床上時,她竟拒絕任何東西的靠近。 捉著秋蘭溪踢來的腳,燕清黎眸色幽暗,不自覺捏了捏她的腳心。 她是被秋蘭溪趕下床的,對方踢來的力道其實算不得大,她只要想,完全能無視這一切,只是如果她這么做,對方大抵是又得哭上一遭。 也罷…… 她坐到床邊,背依舊挺拔,將秋蘭溪的身子給嚴嚴實實的塞進錦被中,這才拿起一旁的書看了起來。 然后,在看書的燕清黎被秋蘭溪報復性的一腳踹到了地上。 第14章 這一夜可實在是折騰極了,或許秋蘭溪清醒時足夠乖巧,但她無意識時卻全憑自己的性子,跟平常展露出的模樣大相徑庭。 這讓燕清黎不得不搬了個椅凳,憋憋屈屈的連床邊都坐不了。 她書看到一半時,秋蘭溪又被噩夢魘住了,她不大會安撫人,只抬手撫著她的后背,道了幾句莫怕,胸前都因此被洇出了一團水漬,好不容易秋蘭溪終于安靜下來了,卻也跟乖巧搭不上邊,發揮著用完就扔的本性,立即讓人離她遠點。 來回被折騰了幾次之后,燕清黎一度懷疑她是不是早已清醒了。 但看她這么有活力,燕清黎漂浮不定的心也落了下來。 秋蘭溪醒來時已過黎明,才剛醒,她便覺察出了不對,身體傳來一股難言的惰性,嗓子更是難受,她立時猜到了發生了什么。 這些時日,她反復為自己下心理暗示,腦補了不少前世恐怖電影的橋段把自己代入進了受害者的視角,為此夜夜夢魘,沐浴時又刻意時時將身體暴露于空氣中,如此一番“內憂外患”,果真就這樣著了涼。 也虧的秋蘭溪不適應丫鬟替她做一些太過私密的事情,沐浴時身邊不留人,不然計劃還真沒這么好實施。 “水……” 她微不可查的聲音幾乎在開口的剎那就被燕清黎覺察到了,她昏睡了將近一天,燕清黎不想別人碰她,于是便事事自己親力親為,但她到底沒有照料人的經驗,直到此時才意識到她竟滴水未進。 秋蘭溪沒有睜眼,或許是生了病讓她變得有些憊懶,于是連眼睛都懶得睜,但她日日與燕清黎睡在一起,生病了她不至于察覺不出來,肯定會有侍女留下的,所以她倒不怕耽誤了自己的病情。 感覺到自己被人扶起來,秋蘭溪從對方身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藥味,應當是燕清黎留下的侍女,她啜飲了幾口溫水潤喉,總算覺得舒服了一些。 燕清黎垂首瞧了下懷中無甚血色的秋蘭溪,微涼的手覆上她的額頭,秋蘭溪一激靈,這樣的舉動不是一個侍女該做的,立馬警覺地睜開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