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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站是距離南城不遠的古城小鎮(zhèn),小鎮(zhèn)一直未選入政府的旅游建設名單,不僅在全國都不怎么出名,連住在周邊城市的人也鮮少知道,李清河平常愛到處出門拍照,有認識的同好特地推薦了這個小鎮(zhèn)。 兩人開車來到小鎮(zhèn)時,已是黃昏,落日余暉將小鎮(zhèn)籠罩,未受到太多商業(yè)化改變的小鎮(zhèn)依舊保持著幾十年前的模樣。 一排排青磚灰瓦的房屋沿河而建,挑著扁擔的老漢踩著石磚叫賣,在河邊撈魚的小孩聞聲捏著一塊錢跑過來,眼巴巴地望著老漢敲下一片片麥芽糖。 還沒有多嘗幾口,又被從窗里探出頭的母親大聲喊回家吃飯,老漢身影在落日中漸遠,小孩一口吞下所有的糖,胡亂擦了擦嘴,就急匆匆地往家里跑。 李清河將車停在路邊,等候多時的年輕男子急忙迎了上來。 “李清河?”穿著汗衫的男子疑惑問道。 “嗯,”李清河先下車,回答道。 “行,我先帶你進去看一圈,”他點了點頭說道。 推開木門,具有江南特色的四合院式的木質二樓映入眼簾,青石板鋪成的庭院擺放著巨大的圓形石缸,這幾日恰逢雨季,石缸里盛滿了水,圓葉下有紅色金魚探頭張望。 兩人腳步不停,男子邊指邊介紹:“左邊這間是廚房,東西都有,你們都可以用,但是退回來的時候一定要打掃干凈,上一個人東西都發(fā)霉了,還丟在里面,我清理了一個下午!” “這是客廳,樓上有兩個房間,床單被套都是鋪好的,這里是用太陽能,現(xiàn)在天氣好,熱水二十四小時都有,我住在后面那條巷子,有什么事你可以給我打電話,我走幾步就過來。” 李清河點頭,男子又交代了些細節(jié)才遞過鑰匙離開,走之前還問李清河要不要和他們家一塊吃飯,李清河笑著拒絕了。 男子剛走,李清河就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讓林故安下來,兩人一塊拖著兩個行李箱回屋。 繞過庭院,屋里不同于屋外的古樸,選用了不怎么違和的中式現(xiàn)代化裝修,兩人沒有在一樓停留太久,提走行李箱就往二樓去,二樓顯得更精致,長窗視野開闊,猶如畫卷映入小河石橋和遠處房屋,下面是榻榻米與茶桌。 雖說有兩個房間,但李清河粘著她,她去那個房間就跟去那里,林故安沒辦法,只能慣著,挑了個風景最好的房間讓李清河拖著兩個行李箱進來。 李清河瞧見房間里的木質浴缸,不知道想起什么,低頭壞笑。 林故安無意瞥見,那不知道她的壞心思,抬手就是一個敲頭警告。 她摸著被敲的地方,嘿嘿一笑,抱著她搖搖晃晃地打轉。 最后還是林故安拍了拍她才停下來。 兩人對外邊的東西都有些排斥,這次出門也帶了家里常用的床單被罩,合力將它們收拾完,半天的車程讓兩人都有些疲倦,懶洋洋地躺在柔軟大床上休息了一會。 若不是想著等會餐館關門,兩人還想再癱一會,本來到這邊的時間就晚……無可奈何地起身出門。 朋友給的攻略很詳細,現(xiàn)在租住的小屋的聯(lián)系方式就是他給的,還有小鎮(zhèn)上味道不錯的餐館也被詳細列了單子。 兩人挑了個最近的。 鎮(zhèn)上的人大多吃完晚飯,成年人聚在河邊石椅上聊天、下棋,晚風拂過不停歇的小河,玩了一下午的孩子又跑出來嚯嚯大榕樹,在它身上爬來爬去,拽著大樹枝蕩秋千。 兩人被這悠閑的氣氛感染,牽著手慢悠悠吹著晚風,走在石磚小路上。 飯店老板樸實熱切,看見兩人點了四個菜,還一直勸說她們點太多了。 李清河……李清河只好又去掉了一個菜。 端上來的分量果然很實在,一湯一素一葷再加兩碗豆花,兩個人努力了半天沒吃完。 旁邊店家一瞥,眼神里寫滿瞧吧!瞧吧,我就說吃不完…… 李清河一氣之下硬塞完了,但代價沉重,林故安扶著她,她摸著鼓起的肚子繞河走了一個小時才覺得舒服些。 “jiejie,撐,”李清河走累了,搭著前面人的肩膀,委屈地哼哼。 林故安沒好氣的瞧她:“叫你吃不下就別吃了,還塞。” 李清河撇嘴:“不能浪費嘛……” “你那是怕浪費嗎?小孩脾氣,”她抬手,戳她狗頭。 “咳咳咳,”小孩眼睛一轉,繼而說道:“我們?nèi)ズ舆呑幌侣铮沁呌写!?/br> 轉移話題太過生硬,林故安慣著她,只當沒發(fā)現(xiàn),帶著她往河邊走。 月色如銀,水波粼粼。 兩人坐在河邊,看月亮。 “我想……”李清河看著清涼的河水蠢蠢欲動。 “不,你不想,” “一下下……” “行吧……”林故安對她一向意志不堅定。 李清河眼睛一亮,鞋子脫了往水里淌,另一人也一同伸到水里。 李清河停頓了一下,識趣地什么也沒說,拉著林故安的手,乖巧玩水。 周圍靜謐,只聞赤足淌起晶瑩水花的聲音。 也不知道是誰先挑起的,兩人越發(fā)貼近,濺起的水花都往對方腿上滑落,滑嫩的肌膚相粘在一塊,稀疏的衣服摩擦聲響起。 李清河品嘗到飯后甜點,溫熱的柔軟,徹底陷入甜蜜的牢籠。 水潤過唇齒分開,又不舍地往前貼了又貼,抵著額頭輕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