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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終于大家都有時間聚在韓式餐廳二樓,三個人嬉鬧一陣才消停。 李清河趁機挑著鍋里為數不多的芝士年糕。 被還在搭戲的三個人扭頭看見,又是一陣搶年糕大戲。 特地加量的部隊鍋半響就消去三分之二,四個人吃的半飽,才想起今天的主題。 隱藏最久的木子蘅還想讓李清河先開口,沒想到被這人搶先一步,三言兩語將她說的宛如負罪累累,罄竹難書。 看著三個人投來殺氣滿滿的眼神,木子蘅只好咽下啞巴虧,先坦白:“上次我們泡溫泉的時候……我去了她房間。” 大家很震驚,非常震驚,震驚的忘記了說話。 最后李清河艱難開口:“兒子你怎么可以如此浪蕩,爸爸對你多年仁義禮智的教誨,你怎么可以拋之腦后?” 吳曉拿起筷子對著她,痛心疾首:“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木子蘅,” “我剛開始也沒想著和她在一起……意外!真的是意外啊!” 李清河抬眼,深惡痛絕:“沒想和人家在一起,還糟蹋人家!” 另外兩人總結:“渣女!” “喂?怎么就渣了,明明就是她上我!”木子蘅的聲音戛然而止,一瞬間萬物凝滯,徹底安靜下來。 “木木你是受啊……”吳曉不是很能接受,恍惚開口。 “是咱家大白菜被豬拱了?”常春無法接受。 李清河端起可樂喝了一口,沉默。 “你明明看起來那么攻……” 在大家難以接受的氛圍里,木子蘅破罐子破摔直接說完:“我也以為啊,但是她技術太好了,我能怎么辦?本來以為就一晚上……可她真的很會啊,我就……就莫名其妙在一起了……” 氣氛凝結,玩世不恭的金毛也露出幾分難為情來。 最后還是舍長大人體貼開口,把話題轉移,不過后面的時間,大家看她的眼神恨鐵不成鋼與同情等情緒夾雜十分復雜。 “清河你呢?我們還說你明年都追不上林老師。” 李清河回過神,一本正經回答:“掐指一算,吉時已到,直接告白在一起了。” “什么鬼,重新說,你這是在敷衍我們!” 李清河只好老老實實說了全過程,惹到三人捂臉感慨。 “林老師真是人間理想,真會!” “對啊,除了林老師,誰能包容這個悶油瓶啊?” “這就踹了阿成去追林老師。” 瞧著話題越來越不對勁,李清河趕緊喊停。 常春接上:“墨陽說過段時間來找我……應該快了吧?” 王墨陽就是之前常春的男伴名字。 “哦~怪不得那小子找我打聽你喜歡什么,要給你個驚喜啊~”木子蘅終于滿血復活,打趣道。 幾個人又圍著王墨陽聊了幾句,本以為話題就此結束,畢竟吳曉那一對都在一起了,不會再有什么事了。 沒想到吳曉突然開口:“阿成說暑假要帶我去見父母……他想畢業就結婚了。” 三人又震驚,畢竟對于大學生而言,結婚還顯得很遙遠的詞匯。 雖然對阿成了解不少,但是三個人還是勸她晚一些結婚,趁年輕多玩一會。 四個人聊了好一會,木子蘅突然想起剛剛的仇來,故意揶揄李清河道:“人家都想結婚了,你和林老師那么久才在一起,結婚不會也更久吧?” 李清河放下筷子,緩緩說道:“最近在找設計師了。” “欸?” “樓上的房子我買下來了,準備暑假的時候兩間屋子打通,重新裝修。” 她望著木子蘅,徐徐總結:“準備新房。” 一字一句宛如雷鳴在三人耳邊回蕩,此戰李清河更勝一籌。 交流完各人近況,幾個人又去奶茶店坐了一會,等到林故安要下課了,四個人才分開。 黑云壓城,偶爾有閃電穿梭在其中,不一會如彈珠的雨滴就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這雨下的突然,行人多數沒有帶傘,急匆匆的往有空位的屋檐下跑,最慘的還是推車小販,本想著大學城晚上能多賺些錢,一場大雨,慌慌忙忙收拾東西推車躲雨,錢賺不到不說,渾身上下都淋透了。 最高興的莫過于買傘的小商販,十塊錢的傘當二十買,也有人搶著買,李清河這會剛走到一半,只能挑了把結實的雙人黑傘。 相比咧嘴直笑的買傘商販,旁邊的買花老人就顯得十分愁苦,她心疼花被雨滴打落花瓣,并不寬的屋檐下,幾捧花被放在最里面,自己半個身子站著雨里,衣角已經開始滴水,還在替雨擋著濺入的水里。 李清河打傘要走的腳停頓了一下。 阿嬤的嘆氣沖雨簾中傳來。 “這花怎么賣?”李清河嘆了口氣,轉身問道。 愁眉苦臉的阿嬤愣了一下,臉上瞬間帶上喜意,趕緊回答道:“不貴,一捧三十!之前我都是買六十的,現在下雨也沒人了,我便宜賣了。” 人說風雨中的花朵最鮮艷也并無道理,里邊的紅色玫瑰許是剛剛被雨淋過,晶瑩的水滴掛在花瓣間,本來有些庸俗的玫瑰,現在看起來反而鮮嫩誘人。 阿嬤微微側身讓往里看的李清河看的更仔細些,手無意識地握成拳,有些緊張,生怕她看過以后就說不要了。 還好李清河挑的時間不長,打量的眼神在黑紗包裹的紅玫瑰停住,隨即開口:“就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