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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她爸不僅不反對還支持,” “哦?” 重新獲得喝酒資格的李清河,喝了一口酒才低聲說:“木叔叔他有些重男輕女,本來想生個男孩子繼承他的皇位,結果是個女孩……” “木子從小就沒有留過長發,也沒穿過裙子……” 重金請來的樂隊在角落里,時間一到,以大提琴打頭,鋼琴、長笛、薩克斯等樂器紛紛附和。 經典圓舞曲DanubeWaves在大廳里回響。 宴會主角已經帶上女伴在舞臺中間起舞,李清河聞聲已站起身來,簡單快速整理好西裝的褶皺,訓練了千百回的紳士彎腰抬手邀請,挑不出半點毛病。 林故安笑容溫和,將手搭在李清河的手心,由著她牽著自己走入舞會中。 縹緲的香水味在空氣中彌漫,在場的人基本上在少年時都被接受過專業的舞蹈教學,此刻練過千百遍的舞姿優雅精準,一朵朵艷麗的裙擺在旋轉中如花朵盛開。 青澀少年的舞步帶著生疏,扶腰的手掌刻意保持著若即若離的距離,視線游離,逃避舞伴凝視。 年長者終究包容,輕不可聞地嘆息響起,少年呆愣間,身體微微后仰,guntang的掌心終于貼上微涼的軟玉,有著多年舞蹈功底的人奪過引導者的地位,主導兩人的一舉一動。 她微微抬起頭,如秋水般的眼波里只倒映著一個人的身影,輕聲笑道:“害羞什么?” “沒有”,李清河隨著她主導,跟著舞曲搖晃,相貼的手心冒出薄汗。 “小朋友” 李清河不可思議地睜大眼,面上寫著不服氣。 “你瞞著我什么了?嗯?”林故安含著了然的笑。 剎那間慌忙的腳步又被年長者帶回來。 “舞蹈課有好好上嗎?” “有……”低頭瞧見對方懷疑的眼神,又趕緊解釋:“真的,可我不喜歡和別人跳舞,所以課雖然上完了,但后面一直沒有和別人跳過……” “哦~那我很榮幸成為李清河小姐的第一個舞伴咯”,她脫離環繞的手臂,拉住她手的人固執地不放,一個旋轉間,林故安又轉入她的懷抱,柔軟的身軀貼入她的懷里。 “應該是我的榮幸,”逐漸自如起來的李清河貼在她的耳邊低聲說。 音樂逐漸走向最高峰。 黑色的禮服在抬手時露出襯衫上別著耀眼的水鉆袖扣,不算強壯的手臂卻十分沉穩地抬起,白凈的手抵住她的掌心,懷里的白裙旋轉間搖曳多姿,腰間相同的水鉆腰鏈光影繚亂,兩者閃爍著一樣的光。 猛然伸手,重新摟住她的蝴蝶,懷里的人輕輕喘息,貼著她的脖頸道:“所以到底瞞著我什么了?嗯?” 貼近的地方清楚感受到對方說話時吐出的熱氣及輕微的顫動。 不明顯的喉結滾動,她低著頭,淺琥珀色的眼里晦暗不明。 下一首舞曲開始,主導權重新回到李清河手里。 “可以給你一個提示。” “哦?”年長者漫不經心的抬眼。 “我今天應該穿白色的?!?/br> “我就說……白色塔士多啊,”她了然地笑了笑,緩緩開口道:“看來你要帶我趕場子啊?!?/br> 年長者就是這樣,懂的太多,猜謎也太快,少了許多樂趣。 李清河微微拉進兩人的距離,低頭抵住她的額頭,兩人眼神凝視,在舞池里輕輕搖晃,逐漸靠近中心。 木子蘅環著佳人,有些忘乎所以的舞蹈。 直到李清河在旁邊開口:“喂,那個一臉猥瑣的家伙?!?/br> 咬牙切齒的語氣一句一字的念出她的名字:“李清河”。 絲毫不知道自己做了八百瓦電燈泡的人,語氣漫不經心道:“要不要生日禮物啦?” “哎哎哎?現在送我?” “伸手,” 木子蘅還沒有反應過來就下意識抬手,一串鑰匙掉入她的手心。 “寶馬z4知道嗎?”說話的人仍拉著懷里的人,兩人凝視的眼神不曾偏離。 “知道,” “嗯,它在停車場等你,為了方便你找到它,我把敞篷打開了,你的駕駛證放在旁邊。” “欸欸欸?”木子蘅的手有些顫抖,還有另一個跳舞多年的人帶領,不然這會就要呆呆站在那里了。 “沒喝酒吧?” “都是假酒?!?/br> “那就行,記得等下跟著我們走,別太興奮跑丟了?!?/br> 第三首舞曲的最后一聲鋼琴聲落下,舞蹈停下,彎腰行宮廷禮。 大廳里仍按照規定的步驟繼續,一群中老年人下樓,侍者推來三層的蛋糕,主角被圍繞在中間,切下第一刀以后,就有專門的人接過刀,分給在場的所有人。 木子蘅還在發愣,褲子里的鑰匙膈著大腿,手里抬著蛋糕,食不知味的吃下。 木父還在笑著說些什么,又拉著多年好友要回到樓上繼續細聊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大廳里的人越來越少,疲憊離場的中年人,暗懷鬼胎的年輕人都離開而去。 她望向人群邊緣往后退的李清河,咬了咬舌頭,終于下定決心。 在一個空隙間,帶著楊思悅悄悄離開。 --------------------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跨年快樂!雙更獻上⊙▽⊙ PS:白色塔士多禮服多穿著于露天場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