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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半路,楊思悅又臨時打電話過來,說是工作室有事,林故安只能帶著李清河拐了個彎先去那邊。 楊思悅一行人都在舞蹈室里等著了,李清河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就靠著墻,盤腿坐在舞蹈室的地板上。 楊思悅還想和她懟兩句,沒想到這人眼皮就已經塌下去了,張開的嘴又合上了。 另一邊的林故安看她迷迷糊糊的樣子還能把自己安排好的,氣笑了,抬手拍了拍她的腦袋,小狗下意識蹭了蹭手心,無意識的撒嬌最致命,林故安瞬間沒了脾氣。 幾個人站著談事情,其實沒什么大事,就是課程安排和其他瑣事罷了,去年舞蹈室打出名聲,今年還沒有開始正式招生就已經爆滿,前段時間楊思悅三人還聊過要不要再擴大舞蹈室的面積。 幾人商量完課程安排以后,林故安終于可以牽著一直睜不開眼的李清河回家了。 李清河這會是真傷了元氣,從林故安回家以后就沒好好照顧自己,除了剛回來的那天休息了一下午以外,其余時間都因為各種事情繃著,不過她年輕,底子好,好好休息個七八天就能緩過來。 兩人吃完飯,李清河找出被藏起來的草藥包,重啟泡腳大業,行空也覺得非必要不吃藥,既然能草藥泡腳調理那就給她們包了幾副草藥,沒錯,這次李清河也有份,中醫講究望聞問切,行空行醫雖短,但日日和李清河見面,哪里不知道她休息不好,只不過拐彎抹角的打聽了幾次也沒結果,知道心病難解,索性開了藥讓她自己調理身子。 再看林故安,她其實早就不抵觸了,經過前段時間的調理,晚上手腳冰涼易凍醒的毛病好轉了不少,只不過還是嫌草藥味難聞罷了,再說了,這藥有李清河一份,看著她憔悴的模樣,早就想著要讓她調理一下,現在有了法子,為了陪李清河,她也肯定要泡的,于是乎,兩人肩并肩坐在沙發上,一人一個冒著熱氣木盆。 李清河懶洋洋地靠著旁邊人的肩膀,沒看什么電影,一起玩著簡單的打手游戲,一人伸出一只手,平放在上面的手躲,攤開在下面的手打,無聊至極的游戲兩人也玩的起勁。 李清河現在腦子轉不過來,反應慢,基本都是她被打,還好林故安力度輕,要換了別人,她的手非腫成豬蹄不可 “你想回去嗎?” 李清河忙著躲,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說道:“她也和你提了?” “也?” “木子蘅她也問我了,”開學那天,李清河先去宿舍給她們送了些帶回來的特產,倒不是她自己多有心,只是帶回來的東西兩個人根本吃不完,林故安分成了幾份讓她送出去罷了。 林故安答應了一聲,回答前面那個問題。 夏之澄從知道她要回來的消息以后就一直聯系和李清河關系好的人,希望她們勸這人回去,林故安本來不想管這事,李清河雖然不說,但她也能察覺到一些問題,猜想出些東西來,但夏之澄趁著和林母打視頻的時候突然提起,她就不得不答應。 “過兩天就回去,”李清河爽快地讓人詫異,但她還是點了點頭,有些愧疚。 李清河瞧見了,低聲解釋道:“始終是要回去一趟的,不關你事。” 又泡了一會,行空又打視頻過來,三個小孩憋了好久,終于耐不住央著行空要看看清河阿佳。 本來還安靜的客廳一下子就被稚嫩的童聲吵的熱熱鬧鬧的,三個小孩你說一句我補一句他再填一句把最近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并重點表示他們最近的學習進度非常不錯,受到老師表揚。 行空站在旁邊點頭確認,小孩終于拋下佛經愛學習了,李清河趕緊給予最高程度的鼓勵,并承諾獎勵,三個小孩對李清河的反應非常滿意并表示自己會再接再厲。 反過來靠著李清河肩膀的人瞧著這熱鬧的模樣,臉上掛著淡淡地笑。 三個小孩和李清河說完,又纏著林故安聊天,也不知道哪里學的雨露均沾,最后還是行空板著臉把他們全部趕去睡覺,才乖巧的和她們說了晚安,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最后行空又和她們聊了幾句,見她們在泡草藥,欣慰地摸了摸頭,笑著說過段時間再給她們寄點。 行空最近找到了一個藥店的兼職,店長信佛,對他非常敬重,工資待遇也不錯,而房租和補課老師的費用都在李清河走之前交足了一年,他目前只需要負責四個人的吃喝,倒也還算輕松,準備趁現在多些攢錢,幾人又聊了幾句才掛斷。 此刻夜已深,彎月昏黃,晚風溫柔,木桶里的水不知道何時不再冒熱氣,兩人不說話也沒再玩游戲,享受靜謐的氣氛。 直到林故安覺得太晚了,才推了推旁邊的人,說道:“該睡覺了。” 小孩抬腳又落下打起水花,又開始耍賴。 “該睡覺了……” 小孩越發來勁,彈起的水花差點濺出盆外。 林故安最近是越發慣著她,貼了過去,耐下性子地哄:“清河……”在她耳邊一聲聲的喊,聲音沙啞而溫柔。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甘拜下風的李清河捂著發燙的耳朵,無法招架:“睡了睡了。” 得逞的人笑了笑,兩人一起收拾了客廳,互道晚安以后各回各房。 — “清河回來了啊,快過來下兩盤,”這才初春,梧桐樹下就有一堆老人聚集在棋盤邊,前段時間溫度降低,家里的孩子老伴都不準他們出來吹風了,畢竟還是老了,身子骨受不了,這下終于到了春天,一群老頑童樂顛顛地呼朋引伴出來放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