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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好疼。 邵曄頭痛欲裂,嘴唇漸漸變得慘白,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胃里不斷翻滾,他幾欲作嘔。 動靜終是把傭人引來了,他們驚叫著,著急的人臉一張有一張從邵曄的眼前晃過。 昏迷的前一秒他看到了邵文華。 “叫家庭醫(yī)生。”邵文華下令,哪怕是看到邵曄如此痛苦的模樣,他的表情也沒有變過。 邵曄的意識有些混亂,卻堅持睜開了眼,對邵文華說:“我要……記住……” 邵文華的眸色未變,吩咐人把邵曄扶進(jìn)房間。 嚴(yán)揚跟在邵文華身后,注意到他輕嘆了一聲。 看邵曄的反應(yīng)就知道催眠失效,他記起來了。 邵文華做了這么多就是想邵曄能少痛苦一些,但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他阻擋不了。 就算邵曄不說邵文華也不會再洗去他的記憶了。 催眠的次數(shù)已經(jīng)夠多了,邵曄已經(jīng)快要承受不住了。 邵文華輕輕咳了一聲,眉宇間稍顯頹然,整個人像是老了十歲。 “邵董。”嚴(yán)揚想要去扶他,卻被邵文華推開。 嚴(yán)揚看著他的背影,心中竟然覺得悲涼。 邵曄被扶到了床上,他的眉頭緊皺,額上滾落豆大的汗水,唇色白的像個鬼。 邵曄生出了夢魘。 他想起了那段被他遺忘的記憶,在那個噩夢般的晚上,有人用生命護(hù)住了他。 原來他接受不了的是這件事。 原來那場車禍里本該死去的人是他,而不是褚鳶。 褚鳶替他擋住了那柄玻璃碎刀,臨死之際還溫柔地安慰他,希望他能活下去。 ……他怎么能忘記呢? 邵曄緊閉的眼角留下了眼淚,整張臉痛苦的扭曲。 想起來一切后,邵曄睜開了眼睛,眼中雖然殘留著痛苦,但面色還算平靜。 “要去找她嗎?”邵文華擰著眉說。 聞聲,邵曄抬頭看去,這一眼他注意到了很多他平時未曾注意到的細(xì)節(jié)。 邵文華憔悴了很多,哪怕他的脊骨仍然挺立,但擋不住眼角越來越多的細(xì)紋和發(fā)間的白發(fā)。 他老了。 邵曄垂眼,淡淡道:“不了。” 邵文華有些意外他的答案,“你不是一直想去找她嗎?我不會攔你的……” “我有什么臉去找她呢?”邵曄的聲音很輕,似在自我強調(diào),“我有什么資格呢?” 屋內(nèi)寂靜開始蔓延。 邵文華也不再說話了,他深深看了邵曄一眼,轉(zhuǎn)身離開了。 今年的夏天終于過去了,聽不到窗外的蟬鳴,抬眼看去只看到了微黃的葉片和紛紛揚揚落下的枯葉。 邵曄病了,那天晚上他開始發(fā)燒,燒到一度進(jìn)了醫(yī)院。 看著日漸消瘦的邵曄,邵文華終于敗下陣來,吩咐嚴(yán)揚去把褚鳶找到。 解鈴還須系鈴人,想治好邵曄的心病就只能靠褚鳶。 嚴(yán)揚也不知道邵文華是怎么找到褚鳶的,他照著邵文華給出的地址,在百里外的一座旅游小鎮(zhèn)里找到了褚鳶。 看著精神尚好的褚鳶,嚴(yán)揚不自覺露出了微笑。 “好久不見。”他伸出了手。 旅館不是一個好談話的地方,兩人約在了附近的咖啡店里進(jìn)行談話。 說實在的,見到嚴(yán)揚的那一刻褚鳶是有些驚訝的,但聽到他提及了邵文華的名字,她又了然。 “我希望你能去見見邵曄。” 嚴(yán)揚把邵曄如今的情況告知了褚鳶,希望她能解開邵曄的心結(jié)。 褚鳶沒想到她不在的時候邵文華做了這么多saocao作,現(xiàn)在還硬生生把邵曄給逼病了。 褚鳶想了想,道:“你應(yīng)該也知道我現(xiàn)在的情況,我要是去邵家,你們能確定會護(hù)著我,不把我交給陸家嗎?” “當(dāng)然。”嚴(yán)揚給出了他的承諾,“邵家會保護(hù)你,我也不會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的。” 褚鳶笑了笑,最后一句話被她自動過濾掉了。 “那就去吧。” 嚴(yán)揚舒了一口氣,眉宇舒展了開來。 褚鳶向他揮了揮手,“我回去整理東西。” 嚴(yán)揚點了點頭。 褚鳶回了旅館,收拾好東西后退了房。 老板娘有些不舍,道:“有空再來玩啊!” 褚鳶只是笑笑卻并未給出明確的答復(fù),因為她這次離開或許再也不會回來了。 六一沒有跟去,他知道褚鳶要去做什么,而他不會去干涉。 嚴(yán)揚把褚鳶送到了邵宅,看著眼前的大宅院,褚鳶眼眸中閃過懷念。 邵文華早在前廳等著了,褚鳶去的時候他正在逗一只鳥,見他神情專注便沒開口打擾他。 褚鳶:老父親都不急,她更沒必要著急了。 邵文華手上的這只鳥是三個月前送來的,剛送來的時候野性難馴,邵文華訓(xùn)了很久也只是把他馴養(yǎng)的不再嚎叫。 便是他,很多時候也會被它啄上一口。 邵文華擦了擦手,轉(zhuǎn)身看向褚鳶,沒什么感情道:“坐吧。” 褚鳶從善如流坐下,等著邵文華開口。 邵文華卻沒像以往一樣先揭露她的難處,而是很好聲好氣的把一個檀木盒子交給了她。 “這是什么?”褚鳶沒接。 “一對翡翠鐲子,也是邵家女主人的象征。”邵文華不緊不慢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