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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從來不蠢,她只是太愛徐之北了,才甘愿被他利用,甚至妄圖用愛留住他。 ——不過也是自欺欺人罷了。 褚鳶說:“欺騙我,玩弄我的真心,好玩嗎?” 被褚鳶沉靜的瞳孔注視著,她的目光如同一只無形的大手,牢牢鎖住了他的喉嚨,讓他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徐之北想說不是的。他是欺騙了她,但他是擔心她知道后會離開他。 不是的,他沒有玩弄她的意思! 徐之北的臉白的像一只鬼。 褚鳶眼中劃過自嘲,喃喃:“你都不辯解……”又說,“果然……你果然一直在騙我?!?/br> 她眼中升起的悲傷情緒一下子把徐之北給淹沒了。 褚鳶往后退了幾步,她帶來的壓迫感也從他身邊漸漸抽走。 徐之北張了張嘴,依舊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原來鎖住他咽喉的那只大手不是褚鳶的,而是他自己的。 因為她說的并非完全不對,是真是假很多時候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了,所以他才無從辯駁。 擔心褚鳶口渴,褚青遞給了她一杯紅酒。 褚鳶抿了一口,看著神情灰敗的徐之北,眼底浮起淡淡的憐憫。 以為到這里就結束了嗎? 不,她的教導才剛剛開始,接下里她會讓他嘗到刻骨銘心的痛苦。 褚鳶像是累了,喝完了一杯紅酒就忍不住輕輕打了一個哈欠。 場內不乏有想討好褚家的人物,見到褚鳶困乏的模樣,很上道地吩咐侍者搬一條椅子過來。 椅子很快就搬過來了,褚鳶坐在上面,用手撐著下巴。 褚青站在褚鳶身后,低頭看到了她冷漠的眉眼,神情一陣恍惚,心里生出了古怪的想法。 總感覺鳶鳶的氣勢好強,像變了一個人。 褚青搖了搖頭,把不切實際的想法都揮散。 褚青:或許是因為血脈,鳶鳶怎么說也是褚家的人,氣勢說不定是隨了家主。 褚鳶察覺到了來自身后那一道隱隱約約的探究視線,不過她沒有放在心上。 只要主角沒發(fā)現(xiàn)換了一個人,在其他人面前,她愛怎么崩怎么崩。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很多人都以為事情就此落幕了。 就在有人準備離開時,門外再次走進了一個人。 腳步聲越來越近,褚鳶睜開了眼睛,伸手接住了保鏢遞過來的文件夾。 牛皮紙袋里裝了什么? 所有人都好奇褚鳶手里拿了什么東西。 褚鳶當著大家的面打開了紙袋,拿出了一疊疊照片握在手里。 她一張張翻閱過去,然后……灑了一地。 徐之北的腳邊也落了幾張,他低頭一看,瞳孔猛地一縮。 徐添好奇,也撿了一張拿在手里看,這一看他忍不住嗤笑出聲,說:“徐之北,是我小看你了。沒想到你這么會玩?” “改日我還真想向你學習一番?!?/br> 徐添勾唇道:“在這一方面,你還真有幾分那個男人的模樣了?!?/br> 他說的是早已經(jīng)去世徐董,徐之北在玩弄女人心這一方面確實得到了他的真?zhèn)鳌?/br> 連他都不敢輕易招惹的人,徐之北竟然膽大到試圖精神控制她。 徐添:真有種! 散落在地上的照片混亂的堆疊在一起,交到了褚青手里,他看著里面拍攝的內容,眼睛漸漸變得赤紅。 幾十張照片拍攝的地點都是同一個,是徐之北的書房。 照片里,徐之北的書房里有一個很大的書架,上面擺滿了書,最下面三排擺滿了金融類的書籍。 褚青動怒的原因是因為他看到了上面三排擺著的書,它們都是心理學相關的書籍。 ……精神控制。 原來說的是這個。 褚青:他要殺了他! 褚鳶伸手制止了褚青,褚青接收到她平靜的目光,按捺住心中的怒火。 褚鳶站了起來,緩步走向徐之北。 徐之北盯著褚鳶,咬牙渾噩地想。 褚鳶知道了,她看到了他最不堪的一面。 她一定失望極了,或許已經(jīng)恨上了他。 地上灑落的碎玻璃片扎進了他的手心,血液從指縫溢出流到了地上和紅酒混在了一起。 褚鳶看見了,彎腰握住了徐之北的手腕,輕輕掰開了他的手掌。 張開的掌心被碎片割得血rou模糊,徐之北宛若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眼神貪婪的看著褚鳶。 褚鳶解下綁在頭發(fā)上的發(fā)帶,把徐之北的受傷的手包扎了起來。 她低聲問他:“疼嗎?” 徐之北渾身僵硬,動都不敢動,艱澀道:“不疼?!?/br> 褚鳶猛地拉緊了發(fā)帶,惹來了他的悶哼。 褚鳶:現(xiàn)在知道疼了吧? 發(fā)帶越收越緊,鮮血逐漸染紅了整條發(fā)帶,看著很是駭人。 場內響起了驚呼聲,就連徐添也忍不住挑高了眉。 徐添:沒想到褚鳶的心還挺狠的。 徐之北眉頭緊鎖,強忍著疼痛和褚鳶對視。 他想,若是這樣做她能解氣,他就算是把手給她也可以。 可褚鳶只想出氣,并不想要他的手。 發(fā)帶上的力道越來越小,徐之北的心也大起大落,在褚鳶松開他的手時,他反手握住了她。 “我……喜歡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