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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鳶叫著林淮安的名字,語氣驚恐無措,像是下一秒就要昏厥過去。 聲音落到林淮安的耳朵里,他絲毫微動,站在原地一言不發(fā)。 她一點也不需要他cao心。 他知道她有多狡詐,她雖然口中在求救,可眼睛直勾勾看著他,眼底是挑釁般的喜悅。 仿佛在告訴他——看,這可不是我湊上去的,是沈越主動來找我的。 她眨眼,明晃晃告訴他這個事實,她沒有違反約定。 “沈越……你在做什么?好疼——”褚鳶仰頭看著沈越。 月光在她的面容上浮動,紅腫的唇瓣上晶瑩一片,顯得糜麗又澀情。 沈越的眼神暗了暗,心底的魔鬼咆哮著沖出牢籠。 ——臟。 ——太臟了。 手指按上柔軟。 指腹沾上濕潤,黏膩的觸感讓他不顧一切狠狠一刮。 紅腫的唇rou上傳來刺痛,可見沈越用了多大的力氣。 褚鳶不適的蹙了蹙眉,未有所動作。 林淮安冷眼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想看看褚鳶想玩什么花樣。 他仔細思索過了,他又被耍了。 不久前他和褚鳶還在校外逛,突然她就帶著他回到了學校,硬拉著他到小樹林接吻。 對了,她把這個叫做“偷情”,說是在學校里接吻會更刺激。 林淮安只感覺她腦子不正常,可現(xiàn)在想來有哪里不太對勁。 褚鳶就像是算好了一樣,提早回到學校,挑了這么個時間會和地點來這里,然后沈越又很巧的出現(xiàn)在了這里。 可真有這么巧合的事情? 林淮安是不信的。 ——褚鳶到底要做什么? 被這樣粗暴的對待,褚鳶始終未喊一聲痛。 沈越低頭看她,她的眼睛緊閉著,眉頭緊蹙,神情痛苦。 沈越眼底的猩紅漸漸褪去,怔怔地看著這一幕。 唇瓣比之前更為紅腫,柔嫩的皮膚下滲出了點點血絲。 紅與白交織,糜亂不堪。 褚鳶的睫羽顫抖著,微微睜開了一條縫隙,看見了沈越呆愣的面孔。 他像是看傻了,不敢相信這些都是他做的。 可痕跡作不得假,他的手指甚至還掐著她的臉頰,掐出了一道道紅痕。 暴虐的罪證攤在他的眼前。 褚鳶睜開了眼睛,看向了沈越。沈越卻像是被燙到了一樣,迅速別過臉。 手也在悄無聲息中松開,轉(zhuǎn)為去觸碰她的傷痕。 褚鳶抖了一下,顫抖道:“別……疼……” 以為沈越還要對她做什么,褚鳶這個害怕了,這個時候才喊疼。 沈越的手一頓,渾身的血液都涼了下來。 她害怕……他。 再一次的折磨并未降臨,褚鳶怯生生地開口:“你感到高興嗎?” 沈越沉默地望著她,心里想什么意思? 見他神色無狀,不似動怒,褚鳶舒了一口氣,露出了溫軟的笑容。 她說:“你剛剛的表情好可怕,和邵曄一模一樣。” 什么……意思? 沈越的神情在臉上凝固了,腦中也產(chǎn)生了一瞬間的空白,只有褚鳶說的話在耳邊回蕩。 她覺得他像邵曄。 那個傷害她的男人。 心臟處傳來密密麻麻的痛感,他近乎茫然地否認。 “我——不是——” 反駁在看到褚鳶滿臉傷痕的時候,變得蒼白又無力。 沈越低下了頭,看見褚鳶的嘴唇動了動。 “他生氣時也是這樣的,這樣對我,你會變得高興嗎?” 褚鳶小心翼翼地說,露出了討好的笑容。 沈越張了張嘴,神色漸漸灰敗下去。 褚鳶笑得更真心了。 沈越骨子里是清高的,他不屑與林淮安為伍,一心渴望救和他境況“相似”的褚鳶脫離火海,但越是這種人,心靈就越是扭曲的。 他把褚鳶當作所有物,她現(xiàn)在和林淮安在一起,就變臟了。 沈越幾乎控制不住自己,下手傷害了她。 原文里就只有沈越看上去一直“置身事外”,若不是林淮安說漏了嘴,原主或許到死都不知道他也是兇手之一。憑什么到最后所有人都變“臟”了,就他是干干凈凈的。 褚鳶就是想讓他知道其實他和他們沒什么不同,都一樣臟。 這個游戲,都臟了才好玩。 褚鳶抬起頭,慢慢靠近沈越,輕輕靠在他的肩上蹭了蹭,“你也要當我的下家嗎?” 聲音很輕,說出來的話卻足以傷人。 ……下家。 沈越口不擇言用來羞辱褚鳶的話現(xiàn)在被她輕飄飄地說了出來,傷害到的是他。 “不是……我沒有……”無力的解釋,在褚鳶溫柔疑惑的眼眸下敗下陣來。 “你難道不想嗎?”褚鳶問。 沈越后悔了,終于明白了傷害一旦造成,就難以消除,甚至還會反噬自身。 就像他對褚鳶說的,到頭來折磨的是他。 “對不起。”沈越說,“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用自輕自賤。” “……我不是嗎?”褚鳶重復了一遍,“原來我不是嗎?” 沈越痛苦地閉上眼。 “夠了!”林淮安看不下去了,他見不得沈越被褚鳶戲耍,走上前把褚鳶拉到懷里,耳畔低語,“你玩夠了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