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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指揮聲音顫抖:“信...信是空的。” “空的?”江輕舟緊擰著眉,與江漾相似的容貌,卻不似江漾春風拂面、冷眼昳麗, 反而有一種盛夏寒冰之感:“不可能, 阿漾千里飛書不可能將一封空信寄出來。” 副指揮同樣一頭霧水,擦了擦額前的汗,將布條呈上:“確實是空的,將軍您請過目。” 江輕舟接過布條,這布料她認識, 是江漾常穿的云絹, 布條邊角毛糙一看就是被人在情急之下隨意撕下的, 但奇怪的是云絹上干干凈凈, 沒有半點墨痕。 “會不會是花囂躍海途中遇見暴雨,墨水全部都被暴雨洗掉了?”副指揮大膽猜測。 江輕舟搖搖頭:“那也應該有些許殘留,不會這么干凈。” “那會不會是二小姐找不到墨水,所以用了咬破手指, 寫了血書?” “如果是血跡那就更難被雨水沖刷了。” 這下副指揮徹底摸不著頭腦, 這個名聲斐然的江家嫡次女究竟鬧得是哪一出?寄了封無字天書回來, 這讓她們怎么展開救援工作啊。 “看來只有一種可能了。”江輕舟道:“她應該身處險境,沒辦法一一交代,只能隨手撕掉衣角讓花囂傳信,想必情況危急。” 副指揮想了想,也只有這一種可能性了,慶幸道:“還好花囂是靈鳥,不但認主,還認得路,只要將軍派一艘船隊跟著花囂,一定能找到二小姐把她給救回來。” 江輕舟頷首沉思似在考慮著什么。 副指揮跟在江輕舟身邊多年,察言觀色的能力最是一流,一眼就猜到了她心中所想,立馬跪下進言道:“請將軍三思啊!將軍與二小姐姊妹情深,但如今圣上病危,各方勢力蠢蠢欲動,在這個緊要關頭嶺南不能沒有您啊!” 嶺南這個地方,地處偏遠又遠離中原,還有瘴氣密布,易守難攻,各地藩王眼里首屈難啃的骨頭。 江氏一族世代居于嶺南,天高皇帝遠,儼然成了第二個皇帝,在這個節骨眼上手握重兵的江輕舟必須坐鎮嶺南。 江輕舟目光淡淡掃在副指揮身上,唇角略帶一絲笑意,似乎這句話甚合她的心意:“副指揮說的有理,既然如此,那么就有勞你就帶我去接我meimei回來。” “卑職定不辱使命!” ------------------------------------- 江漾睡得迷迷糊糊,只覺得胸口沉悶無比,活像是被拳擊手狠狠打了一拳,快要喘不過氣來,艱難地睜開眼,一顆魚頭枕在她的胸口上。 江漾氣結,一把推開池眉,怪不得她晚上睡得跟鬼壓床一樣。 池眉揉著眼睛:“阿漾,你醒的好早。” 江漾心道,在不醒就被這個小祖宗魚給壓死了。 池眉還有些困倦,眼睛半睜半合,懶懶的枕在她的腿上,小聲打著哈欠。 “起床了。”江漾推了推他。 池眉昏昏沉沉的抱著她:“阿漾,再讓我睡一會兒,嗯?你怎么把昨天畫的小人擦掉了?” 江漾說:“我沒有擦啊?” 池眉指著石壁:“可石壁上的畫為什么沒有了?” 江漾瞥了一眼,還真是,不光是她昨晚畫的小池眉,就連那尊丑的慘絕人寰的火柴人也不見了:“估計是被潭水沖掉了吧。” 池眉小聲嘟囔了一句:“不喜歡我畫的小人就直說,水潭里的水又沒有漲,怎么會被潭水沖掉。” 江漾原本并不在意的心也忽然緊了起來,是啊,潭水的水位就沒有漲過,那石壁上畫畫的高度還遠在她的草墊子上,她的草墊子都沒有被淹,火柴人怎么會不見的。 江漾立刻跑到石壁下一角仔細觀看,這塊石壁有一個小小的凹陷,她昨天就是把墨魚汁擠在了這里,但原本昨夜還濃稠的墨魚汁,顏色已經開始變淡。 江漾仰天長嘯,完了!完了!完了!沒人告訴她墨魚汁這東西會褪色啊!嗷!她寄了封無字天書回去,這還等個錘子的救援啊!等死吧! “阿漾你怎么了?”池眉看著江漾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擔心的詢問道,剛剛還昏昏沉沉的腦子頓時清醒了。 “被自己蠢死了。”江漾了無生趣的躺在草墊子上。 “阿漾,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要嚇我啊。”池眉惶然無措的抓著她的手。 “我沒事。”江漾擺了擺手。 “那、那我去給你找吃的?”池眉問的是一聲疑問句,小心翼翼帶著明顯的討好。 明明剛才他還像老夫老妻般自然熟稔的躺在她的腿上,偶爾還會像其他千嬌百寵的小公子一樣抱著她的腰撒嬌,現在卻因為她情緒的瞬間低落而戰兢到無法自處,沒有一點驕矜的人魚小王子的意思,反而像個灰姑娘。 但江漾已經沒心情考慮他的心情了,錯失了最后離開海島,回歸普通生活的她,淡淡的點了點頭,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但池眉慌亂討好的眼神卻明顯顯露出一絲心安的笑,他忙不迭的點頭:“好、好、我馬上去找,阿漾,你等我啊,你一定要等我,我馬上回來。” 鮫人王子潛入水中,江漾耳邊再也沒有他焦急不安的喋喋不休,一下子清凈了。 江漾抱著頭,心沉到了谷底,早知道是這樣,當初就不要讓她發現花囂,給了她希望又讓她失望,還不如從一開始就將她丟入絕境。 * “確定嗎?就是這里?”珊瑚礁旁,一群鮫人簇擁在一起,左長老低聲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