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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偏離了他的預期,但好像也不算壞。 辦公室的新地址比中關村那兒的環境要好很多,起碼走到窗邊,入目是寫字樓前的綠植,修剪整齊的松樹迭次矗立,而不像以前,總是擁擠灰敗的電子城。 司柏燃的桌上有一盆小多rou,花瓶是象牙白色的桃心狀。夏煙送的。 她前一陣兒查看自己電話卡的積分,發現可以兌換禮品,于是在一堆洗衣液、洗頭膏、護發素中,選了這盆多rou。 自費花了十塊錢,移動才把禮品郵寄過來。 等拿到手一看,多rou倒很可愛,只是這個塑料花瓶著實有點難看。 第二天,她逛花店買了這個桃心形狀的花瓶,買的時候還有點rou疼,因為這個巴掌大小、沒有什么牌子的花瓶,要價竟然兩百多。 不過夏煙很講究眼緣這個東西,她一旦看準了什么,在自己能力范圍內的,就很少去考慮性價比。 她把多rou移栽到這個花瓶里,擺在窗臺上還不夠兩天,就被司柏燃順走了,美名其曰睹物思人。 他沒告訴她,其實他桌子上還擺著他們兩人的合照,準確來講,合照里還有夏貝貝,兩人一狗。 - 八月中旬,夏澤川發行了自己的第一張專輯——《單行線》。 專輯里的《月光雪色》成為2013年的爆曲,蟬聯各大歌曲榜單,直至后來很多年,都總有人提起。 夏澤川一炮而紅。 他的經紀人和公司很高興,覺得當初的付出沒有白費。 經紀人還打趣道,如果他當初早點和之前那個樂隊解散,也不用白白浪費好幾年的時間了。 夏澤川聽后,只是笑笑。 他走得太順,順得有點過頭。思及前前后后,他好像自己沒有付出太多的努力,就被經紀公司和營銷公司推上了始料不及的巔峰。 在一眾吹捧中,夏澤川偶爾會生出一股飄飄然的感覺,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紫微星降世。 不過很快,他心頭就被一種巨大的迷惘給填滿。 他懼怕這種好運會消失。人一旦沾上名和利,就很難再戒掉。 電話打給之前樂隊的成員,一水兒的祝賀,話聊了兩句,就再也聊不下去,電話兩頭都是尷尬。 微信列表里,那個頂著小雪人頭像的人也給他發了消息,說歌她聽了,很好聽。 他看了好幾次,卻不知該怎么回。 蘭思唯和夏煙坐在冰激凌店里。 店里放著的正是那首《月光雪色》。 歌詞和曲調都非常美,流落至大街小巷,竟有種被褻瀆的感覺。 蘭思唯忍不住感慨:“可真有意思,好不容易盼到夏澤川紅了,葛星河先分手了。” 夏煙正在看《武林外傳》,沒有拿耳機,她把聲音調到了很小,好在店里比較吵,她這點兒聲音也不顯得突兀。 她把視線從電視劇中移開,問:“她最近干什么呢,怎么也不見發朋友圈了?” “她明年畢業,最近正實習呢,她爸給她找了一家科技公司。” 夏煙還真有點想不出葛星河正兒八經工作的樣子,問:“科技公司?她不是學的服裝設計的嗎?” “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么公司,好像不是科技,就是和互聯網相關的。”蘭思唯說著,擺了擺手,“我也沒細問,不過總歸是和她專業不相關。” 她舀了一勺冰激凌,問夏煙:“你知道她實習工資一個月多少嗎?” “多少?”夏煙對北京的實習工資沒有什么概念,但也知道除了投行等行業以外,其他的實習工資都不會多。 沒想到蘭思唯用手指比了個數。 “這么多?” “嗯。”她點點頭,“那家公司是葛星河的什么小叔叔開的,給她按正式職工發工資。不過再多對現在的夏澤川來說,也是毛毛雨。” 說著,她用勺子捅了兩下碗里的冰激凌,說:“晝短以后要是紅了,我肯定不和他分手,老娘的青春還是成本呢。” 夏煙聽了忍不住笑。 蘭思唯講起她前一陣兒碰到的一個制片人,那人家庭條件不錯,父親是最早一代做期貨的,他腦子靈光,大學來北京后也開始做期貨,最開始錢如流水一般進了口袋,可惜最后全賠光了。 在他窮得連饅頭都吃不上的時候,他初戀也沒和他分手,每天打好幾份工養他。那會兒他發誓要對她好一輩子。 后來他轉行進了影視圈,運氣好,又發家了,結果現在瞞著已成為妻子的初戀,在外邊交了好幾個女朋友。 夏煙記得這位制片人對外還總是說自己有多愛妻子,有多感激妻子,加之她前兩天剛去影院看了部這個人監制的電影,一時忍不住犯惡心。 蘭思唯講到最后,罵了句:“男的沒一個好玩意兒。” 夏煙開口:“晝短不會的。” 蘭思唯沒說話。 人心最難預料。 男性的底線本來就比女性低。 不過蘭思唯不會因為未來無法預知的事情而長時間煩惱,她只擔憂了一瞬,便又開始琢磨有什么好玩的。 這個夏天,夏煙跟著她,兩人聽了好多場演唱會,大大小小的Live沒少去聽。 夏煙也因此認識了不少人。大家都是年輕人,所涉及的領域又都和藝術有關,很容易玩到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