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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心好像頓時掉進了深淵般愈沉愈深,錦覓光顧著腦補她自己一會兒該要如何向那可憐又可怕的少年帝王問診回話了,所以自然的,接下來一路上她與雀梧之間彌漫的都盡是些沉默而又不自在的氣氛。 片刻,再又轉過了一長廊后,腳步停滯不前的錦覓抬著腦袋瞧了瞧那殿前上書著河清海晏四字的牌匾,隨后她深吸了一口氣,更加是收緊了她抱著醫箱的手。 “王上已經等候多時了,圣女請。” ** “疼不疼呀?”一邊輕手為著旭鳳臉上那被她用金簪劃出了血道的地方上著傷藥,綰綰一邊還心有疼惜的柔聲問詢著。 而對于旭鳳來說呢?這劃開了他皮rou的一下可謂是男人的意外之喜,因為他就是吃準了綰綰的脾氣好。女孩子性情溫柔又心地善良,更何況旭鳳還是被她親手所傷,因此就算旭鳳先前是有著再大的欺瞞,但對于綰綰來說她劃傷了他的臉是不爭的事實,所以她就理應要負擔起責任去補償于他,而她的這份歉意是無關乎旭鳳之前的所作所為的。 “我盡量輕一點兒,這樣就不會痛了吧?” 回應著女孩子的柔聲細語,少年帝王嘴上雖然是說著不疼,但他微微后躲的動作總還是瞞不過綰綰的,更何況他還在躲的同時十分故意又心機的嘶呼一聲。 哪里是有人破了皮rou還不疼的呢?也就是因為習慣了所以才能依舊是溫柔的安撫她吧。 果然,綰綰愧疚得淚珠是直在眼眶里面打轉。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不過破了皮rou,疼是疼了些,但也沒必要就因為這點兒小事就惹得你掉眼淚啊。”在安慰的同時還不忘繼續賣個慘強調著說疼,旭鳳抬手用指腹沿著綰綰的淚痕向上,直至觸到了她泛紅濕潤的眼尾,“之前的誤會乃是手底下之人莽撞,不知曉你于我的重要,因此才會做出了那等糊里糊涂的事情。此番我定會好好懲戒,為你出氣。” 聞言,綰綰立刻搖了搖頭:“不必了!不值得!況且……況且也是我自己搞不清楚狀況,這才誤會了你們。” 其實若不是一開始被綁架被灌了迷藥,綰綰也還不至于是會驚慌到誤解了旭鳳的身份。這叫她自己先入為主才惹下的烏龍之事原也怪不到別人身上,而且綰綰自覺她不過就是一鄉野女子,實在沒有必要讓旭鳳就只是為了身為一介平民的她而讓其手下的人對他生出怨懟之心。 “有什么不值得的?”旭鳳順勢以著掌心一左一右的貼上了綰綰巴掌大的俏臉兒。 男人的神情溫柔目光清冽,臉上一道血痕未減其分毫的豐神俊朗和氣韻清華。 “綰綰,王后為君,他們為臣,沖撞了王后就該受罰,這是他們的本分。” 然后旭鳳輕笑一聲。 “我一直未曾娶妻,曾以為自己眼高于頂……如今看來也確是如此。冥冥之中,或許這世間真的會存在著一命定之人,在遇見她之前,心如止水波瀾不驚,在遇見她之后,又念念不忘魂牽夢縈。可是綰綰,我等了你這么多年,為何你到現在才出現?” “王上……” “我的名字不好聽嗎?” 男人傾著身體愈湊愈近。 慵懶的半闔著鳳眸,感覺那被他捧于雙手中間的小臉兒在左右輕擺著做否認之意,旭鳳微勾起嘴角,繾綣蠱惑的道:“那便叫我的名字啊。” 就在旭鳳淡色的薄唇都即將是要挨上去了的剎那,來自于殿門的方向,情不自禁的二人突聞聲響。 “圣醫族圣女,給熠王請安。” ** 許是錦覓天生敏感,她總覺得熠王的心情似乎是不怎么好。 完了完了,他不會是等得太久而因此生氣了吧,可……可誰叫她和羌活所居的地方距離著棲鳳苑甚遠。再者說了,堂堂帝王也不應該如此氣量狹小吧,難道他是因為要看大夫所以才這般諱疾忌醫? 不停的給自己加著些亂七八糟的內心戲,此時此刻即便是有紗簾作為遮擋,但錦覓依舊不敢偏移半寸目光。克制著她自己的好奇,錦覓全心全意的盯著熠王伸出的手腕。 “王上這幾日可覺得有哪里不適?” 態度不冷不淡的,旭鳳又把方才他哄騙綰綰的那套說詞大致重復了一遍。而因著心有所屬,所以他也是自覺隱去只有在女孩子面前才能夠出口的那些曖昧不明又略顯挑逗的言詞。其實旭鳳根本就沒記住他還曾下令說要在今日召見這位圣醫族圣女的旨意,要不然也不會讓她有機會打斷了他與綰綰的好事。 但人既然來都來了,那么旭鳳也就無所謂了。 旭鳳不通醫理,但他自幼習武,既為習武之人,那么多多少少也都是會些切脈的皮毛之技。旭鳳的脈象平穩跳動有力,他不信這圣醫族的圣女會察覺不出他在裝病。而作為淮梧的君王以及最高的掌權者,旭鳳宣召她覲見自是有他的道理在。 今日,本就不為醫病,應當說這是少年帝王留給圣醫族的一個向他表忠心的機會才更為貼切。 那南平侯自以為他旭鳳年紀尚輕城府不深可全憑朝中貴臣擺布,但事實上呢?能夠坐穩了一國之君這個位子的,遠不是光靠著戰場拼殺的威名便足矣。之前確是他粗心大意,是以才會讓他們成功的在膳食里面動了心思做了手腳。但經圍獵一事后,因禍得福的旭鳳既已經有了防備,那么他自然便就不會再給南平侯任何可乘之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