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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越來越不知羞。”我對傅之珩說。 他哼了一聲,“我再矜持一點,老婆就要沒了。” 簽完字他收起文件,心滿意足說:“走吧,換衣服。” 我疑惑:“去哪?” “去領證啊。”傅之珩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領了證協議才生效。” “可是……” 以傅之珩的做派,領證這種事一定要搞得聲勢浩大,我沒想到他會這么隨便。 “別可是了。”在我猶豫的時候他已經幫我把外套拿了過來,“我問過黃歷,今天諸事皆宜。” 于是我迷迷糊糊地被套上外套穿上鞋子,迷迷糊糊地被塞進車廂,又迷迷糊糊地下車、拍照、登記、領證,到最后兩本紅色的證書拿在手里,我仍然是懵的。 我和傅之珩就這樣……結婚了嗎? 回家路上傅之珩開車,我坐在副駕翻開手里的結婚證,扉頁上是一張顯眼的紅底雙人照片。 照片里傅之珩仍然是好看的,笑容明朗,意氣風發,意外的是我原本記得自己拍照時很平靜,但現在看來照片里的我也微微笑著,眸光里甚至有一種名叫溫柔的東西,仿佛因為婚姻而感到喜悅和滿足。 “這是我拍過最喜歡的一張照片。”傅之珩說。 我們兩個有很多合照,從小到大,每一年都要拍一些,但從來沒有這么正式地端坐在攝像機前拍過。 等紅燈間隙,傅之珩轉過頭笑著問:“現在能叫你老婆了嗎?” 我被他的目光燙到,不自覺愣了一下,垂下眼簾說:“隨你。” 傅之珩不加掩飾地開心地笑了,讓我意識到好像很久沒有見他這樣笑過。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感染,我的心情也漸漸輕松下來。 結婚也好,總之早晚要結的。 “對了,我還沒有告訴我爸我媽和叔叔阿姨。”傅之珩想到什么,苦惱地抓了抓頭發,“算了還是先不說了,不然又要怪我草率。” “嗯,”我對這個不太在意,“都可以。” 傅之珩看著我,忽然莫名其妙地咧嘴笑了,“像是在做夢。小鷺,你真的和我結婚了嗎?” 我舉起手里的結婚證,“你說呢?” 傅之珩傻里傻氣地嘿嘿一聲,把我手里的東西接過裝進自己口袋里,“你小心別弄丟了。” 整整一天,從拿到結婚證開始,他就總是發出奇怪的傻笑聲,偶爾還會自言自語,嘴里念叨著我聽不清的話,在家里走來走去。 我豎起耳朵仔細分辨,只能聽懂一些零零碎碎的“寶貝”“老婆”“結婚”之類的詞語。 我懷疑他可能傻掉了。 睡覺前沈南嶼給我打電話,像平時一樣和我聊天,講一天發生的事情。 他問我今天有沒有出門,我莫名猶豫了一下,說“有”。他又自然地問起我去做什么,我想了想,說:“陪之珩出去一趟,也沒什么。” “喔……”沈南嶼溫和地笑笑,“那哥哥早點休息,等周末我去找你玩。晚安。” “嗯。”我對他說,“晚安。” 第80章 一本結婚證好像并沒有給我的生活帶來什么改變,除了傅之珩偶爾換換稱呼,其他都和從前一樣。 他說要搬到梧桐里那處別墅,領證第二天就開始聯系認識的設計師,甚至找到了給某國皇室做室內設計的團隊,陣仗讓我懷疑他要裝修的不是別墅,而是一座城堡。 對此我也不敢提出任何意見,因為只要我多說一個不字,他就義正嚴辭地質問我是不是不重視我們的婚姻。 我哪敢不重視。 我每次表露出“隨便弄弄”、“湊合算了”、“不重要”之類的想法,不出一小時他一定給我爸媽打電話,讓他們替他勸說我。 我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學得這么愛告狀,所以我也只好由著他去。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到了一年里最冷的時候。我有很多年沒在國內過過冬天,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更冷一些。 與此同時,沈南嶼開始進入考試周了。 法律系的期末大概很痛苦,他每次來找我都抱著電腦和厚厚的書,我的辦公室成為他的半個自習室,有時候因為復習忘記時間,一起吃完晚飯,他偶爾會和我一起回家。 對此傅之珩已經習慣并默許,而一心一意復習考試的沈南嶼也沒有多余的心思去挑釁他,兩個人的相處不能說和諧,至少也算安寧。 只是每次看到沈南嶼習慣性地親近我,傅之珩還是會炸毛。比如復習累了的時候,沈南嶼喜歡抱著我的腰埋在我懷里休息,被傅之珩看到的話會沒好氣地問他是不是還沒斷奶。 “是的。”沈南嶼懶得搭理他,輕飄飄地說,“我才二十歲,你呢。” 年齡的話題總是能把傅之珩堵得啞口無言,如果不是我在場,他一定會忍不住動手。 考完最難的那場試剛好是圣誕節的前一天,我提前答應過沈南嶼要幫他慶祝,仔細想想,這好像是我第一次在平安夜這天沒有和傅之珩在一起。 天氣預報說今天要下雪,天陰沉沉的,反倒比平時暖和一點。考試下午六點結束,我五點五十到A大,差點沒找到停車位,最后好不容易把車停在教學樓不遠的位置,希望沈南嶼出來能看得到我。 仿佛存在某種神奇的心電感應,沈南嶼隨著人群走出教學樓,自然而然地看向我停車的方向,張望片刻掏出手機給我打電話,我這才想起今天開了一輛他沒見過的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