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新婚第一天差點露餡
“之南,之南,快醒醒。” 之南再次醒過來時,墨痕已經收拾齊裝,準備二公子門外候著了。 “之南,快起來了,早上新夫人和二公子要去請安,我們得在外面伺候著。” 之南有些緊張,往被子里縮了縮。 “墨痕jiejie,我這就來。” 趙家姑娘閨名文茵,原在娘家是家中最小的女兒,與梁家也是門當戶對的親家。 趙文茵陪嫁帶了兩個丫鬟,一個叫香月,一個叫含月,都是從小伺候在她身邊的丫頭。 之南和墨痕在門口時,香月和含月已經在屋內伺候二夫人趙文茵梳洗打扮了。 “含月,快把官人叫起來,還要趕著去請安呢。”二夫人的聲音從屋里傳出來。 墨痕輕扣了扣門,隔著門說道,“二夫人,奴婢在門外候著。” “墨痕,你進來吧。”二公子的聲音傳來,之南放了心,沒有跟著墨痕進去。 她害怕看到二夫人的樣子,那一身鮮紅的嫁衣,好刺眼,讓人不敢直視。 里面又窸窸窣窣地忙活了半天,二主叁仆才前后走了出來。 之南第一次看到了二夫人趙文茵的容貌。 可她不敢仔細端詳,只感覺到那是一張端莊美麗的臉,臉上掛著的一抹緋紅讓之南心顫。 看來他們昨夜的房事是很幸福的,自己也許也會因為這點被管事的嬤嬤夸贊。 相言走在前面,偷瞟了之南一眼,然后向院門口走去,墨痕跟在身后,沖她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跟著。 二夫人身邊的丫頭給了之南一個傲慢的眼色,之南趕忙低下了頭。 往常的日子里,這個時間之南應該是在為公子收拾屋子里的一應陳設,可現在她不敢進去了,這間新房好像并不屬于二公子,是一個自己無法冒犯的禁地。 她迷茫地在院子里亂轉,一會兒跟著別人一起侍弄侍弄花草,一會兒灑掃灑掃庭院,像是第一天到府里來一樣的慌亂。 相言終于回來了,他進屋子里時,沖著之南說,“之南,來幫我換個衣服,跟我去書房讀書了。” 之南趕緊擦了擦手,低著頭在其他人的注視下,跟著進了屋子。 之南幫他寬去外衣,相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含情脈脈地看著她。 兩人還未來得及說話,二夫人帶著丫鬟走進來了,之南趕緊掙脫開了他的手,繼續低頭幫他更衣。 “官人,公爹說也不必這般勤奮的,過幾日再讀書也不妨事的。我來吧,你退下吧。”趙文茵走進來,站到相言身邊,接替了為他更衣的工作。 之南識趣地站到了一邊。 相言臉色有些不悅,半天沒說話,屋子里的氣氛尷尬極了。 趙文茵好像完全沒期望他會回應一樣,繼續說道,“官人要穿哪件?” 相言終于說話了,之南提著的氣終于松了一口。 “聽你的吧,你拿哪件都可以。” 趙文茵替他更好了衣,相言帶著之南到原來的小書房去了。 “之南,今夜我想到書房去睡,你陪我吧。” “這怎么行,公子剛成婚,怎么能讓二夫人獨守空房。” “我在與不在她不都是獨守空房,有什么分別。” “公子這話什么意思?昨日并未與二夫人行房?”之南被震驚到了,眼睛瞪地大大的。 “對啊,我想麻痹自己,想著你的樣子,只當是完成一件差事,可我接受不了,我沒辦法麻痹自己。” “公子,在說什么胡話,公子這么做,您和二夫人可是要被別人恥笑的,是之南沒和公子交代清楚嗎,還是二夫人初次行房,不太適應?” “不是,我只想要你,我不管別人怎么看我。” 相言說著把之南摟在了懷里,手已經伸進了她的前襟里,胸前露出了一些昨日歡愛留下的紅印子,只是這印子也不完全是相言的杰作。 “之南,你這里怎么紅了一片?” “我……公子還好意思問,還不是你干的好事,討厭。” “那今天再討厭一次好不好?”相言說著把手握著她的奶子揉捏了起來。 “怎么這里有塊淤青?怎么弄得?” 相言突然看到了之南胸前被大公子吸過的淤青,想是昨日燈光昏暗,才并未發現。 之南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地上,在相言的懷里,臉貼地如此之近,呼吸稍微急促些都會被他發現,她覺得她要露餡了。 “晚上睡覺不知道怎么了,一陣好癢,自己掐的。”之南低著頭,聲音小到只有相言能聽到。 “哦?那我請郎中來給你看看。” “啊,不要。” “不要緊嗎?” “不妨事的,我哪有那么嬌氣,今日就好了。” “之南,我聽到了些風言風語,說來也是好笑,竟然說大哥哥看上了你,你說荒唐不荒唐。” 相言松開了她,她趕緊轉過身佯裝收拾書案。 “是啊,這怎么可能呢,我一個丫鬟罷了。” “我哪里是這個意思,大哥哥喜歡的那些庸脂俗粉,哪能和我的之南相提并論,他怕是欣賞不來的。” 之南聽了他的話,手里的書本都差點掉地上,大公子吃rou吃慣了,偶然也想換個口味罷,哪里還用得著說什么欣賞不欣賞,他是早就體會過了呢。 可面上還是強壯著鎮定,不敢露出絲毫的破綻,“公子可別說笑了。” “不過說正經的,過幾日我還是要給你一個名分,大哥哥之前同我說,他的好友中有一位,和自己的丫鬟有情有意,結果正室上了門,趁他不在家,大手一揮就把那丫頭打死了,任他回來怎么鬧也沒個由頭。聽得我怕了,妾室雖也沒法和正室相提并論,可總能讓夫人有些忌憚。” 大公子在偷偷提醒相言,他竟然真的在關照著自己。 “公子這般掛念我,我除了感激也說不出別的什么了,只是我的身份太過低微,配不上的,過幾日再聽公子安排吧。” 相言又過來,和她一陣親熱,只是之南一直在控制分寸,生怕相言忍不住擦槍走火,現在天光大亮,自己身上的痕跡怕是一點都瞞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