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馬【徐知煜春夢】
此后,徐知煜總去池家拜訪。 不知道為什么,或許因為池玨臥室的窗戶正巧對著泳池,他總湊巧碰上女孩有東西掉到泳池里,小到文具、首飾、化妝品,大到厚本練習冊、池玚從日本寄來的鬼臉面具,都能冷不丁出現在泳池深處。 好吧,池玨承認有些東西是她故意丟下去的,但她還是虎著小臉,頤指氣使地把徐知煜踹下去幫她打撈。 “這可能是對他只肯喚她玉玉,堅決不叫jiejie的報復。”長大了些的徐知煜毫不在意地想道。 家族的權勢、長輩的寵愛,讓池玨從小養得眼高于頂,徐知煜貿貿然出現,滑稽的模樣在她看來倒是有幾分新意。最近身邊圍繞的都是一些唯唯諾諾的金貴小姐們,前天野餐的時候看見了幾只臭蟲就哭爹喊娘,她早已厭倦了在她們之間裝嬌柔、扮淑女。這“胖頭魚”似的小男孩,倒像是個不錯的玩伴。 徐知煜就這樣成了池玨的小跟班,除了完成家里安排的繼承人課程,剩余的時間基本都在池玨身后跟著。雙方父母也不阻撓,一則兩家本就是世交,二則,當年徐母懷胎時本就想和池母定下娃娃親,奈何池母是個浪漫主義的人,還是想讓孩子長大后自己做主。 從此,池家花園里總有這樣的情景。 愛穿連衣裙的小姑娘或在涼亭里躺椅上歇著,或在飄窗上靠著,不遠處胖乎乎的小男孩要么在樹上捉知了,要么在泳池里摸尋著什么,時不時還要因為動作慢了而受女孩埋怨,男孩居然也不生氣,只是靦腆地紅了臉,下次努力加快速度。 年少的光陰一天天飛逝,從讓司機送自己去池家,到自己騎自行車帶池玨回家;從勉強能在水里撲騰,到省級游泳冠軍,徐知煜終于從胖乎乎的小男孩,男大十八變,長成了體態修長、肌rou緊實的少年。 他因比池玨小一歲,不能和她同班,便鉚足了勁宵衣旰食地補習了一年的課程,又因為游泳特長,破格比別人人早入學,才能一直和池玨作同班同學。 中考結束那年,池玨被祖父邀請去日本過暑假,兩個月沒和徐知煜見面。等她高中開學回來時,徐知煜幾乎認不出她了。 兩個月的分離,他朝思暮想的女孩,此時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她長高了些,胸脯小籠包似地鼓了起來,嶄新的校服短袖和百褶裙下,露出藕白的纖細手臂和長腿,細長的眉毛更濃密了,眼尾也微微上揚,滿是風情的桃花眼望著自己,嘴角不經意地彎著,從樓梯拐角處沖出來喊他的名字。 徐知煜夏天把頭發剪短了,黑色的碎發半垂著,露出nongnong的野生眉。身材健美的他卻長了雙水汪汪的杏眼,圓圓地睜著,像是小狗突然見到分別許久的主人,眼里滿是不敢置信的激動。 “池玨?”他退后一步,仔細辨認著眼前的少女,像是有些陌生。 “怎么?兩個月就不認識你jiejie我了?”池玨挑眉,這小魚兒什么情況? “嘿嘿,玉玉,你回來啦?假期玩得好嗎?”徐知煜收回驚艷的眼神,彎彎眼睛掩蓋住內心的悸動。 池玨從叁階樓梯高處跳下,玉筍般的手指作勢要掐他的耳朵。兩人像是有排演過千百遍的默契,徐知煜站在臺階下,早有預判地張開結實的手臂,穩穩接住從樓梯上飛落的少女。 乳燕投林般撲到一如既往牢固的臂彎之間,胸脯相貼,烏木玫瑰的香味混雜著少年陽光的氣息,池玨如愿地掐住徐知煜依舊rou嘟嘟的招風耳。“說了多少次了!叫jiejie!”這件事上,她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徐知煜已經比池玨高了一個頭,他蹲下身,小心地讓少女雙腳踩穩了從他臂彎里下來。 “今年夏天干旱,我和劉叔把小花園里的灌溉系統升級了一下,沒渴著你的花花草草。你最喜歡的Flamingo玫瑰是我每天親自去單獨照管的。”他眼睛都不眨地忽略了關于叫jiejie的話題,“每年只在夏天售賣的手繪古風畫扇,今年我也每個款式都買了,替你收著呢,一會兒去我那兒拿?” 池玨有喜歡收藏精致小物的癖好,倒不一定是名貴的珠寶,像手繪古風畫扇這樣蘊含手工匠人巧思、又是限量限時發售的東西,也是她的心頭好。以往每年她都早早地在店鋪外蹲守,今年本來以為買不到了,沒想到徐知煜這么有心。她整理了一下剛才弄亂的百褶裙,也不計較稱呼的事了,雀躍地隨徐知煜去他的房間里拿扇子。 夜幕深沉,十五六歲的少年正在床上酣睡,薄被只搭了一角在腰間,他呼吸有些急促,臥室里還殘留著少女傍晚來拜訪時留下的馨香。 徐知煜感覺被一雙柔軟的藕臂纏住,少女烏木玫瑰的發香縈繞在身側。他胸前有軟軟的觸感,少女的體溫微涼,肌膚嫩滑地貼上來,像是夏夜涼風吹拂的舒爽。 他抬起火熱的手臂圍住身上的人,觸感熟悉又陌生,少女的背上精巧的蝴蝶骨像要振翅而飛,腰側深深地彎凹進去。他遲疑著輕喚:“玉玉?” 沒人答言,只聽得見細密的呼吸聲、肌膚與床單的摩擦聲,甚至他自己過快的心跳聲。 日思夜想中的身影和每日都聞見的香氣,讓他心中有了確定。他大著膽子在少女身上撫摸,身上的少女雙腿垂在他粗壯的大腿兩側,竟是不著一縷,他張開十指握住少女盈盈一握的細腰,輕而易舉把人往上托了幾寸。 張開嘴含住少女胸前的的小荷才露尖尖角,剛剛探出頭的胸乳還沒有成熟,軟嫩地簡直入口即化。 徐知煜只聽見自己粗獷的喘息聲,他額頭冒出汗珠,猛地翻身把少女壓在身下,胡亂地脫下內褲。 身下少女一只手搭在眼睛上,蓋住了大半張臉,幾乎聽不見她發出聲響,只是雪白微挺的胸脯上下起伏著,仿佛有圣潔的光暈圍繞著曼妙的胴體,讓人看不真切。 花非花,霧非霧。 徐知煜管不了許多了,他無師自通般摸索著,俯身一用力進入緊密濕滑的洞xue,有被什么東西薄薄地抵擋在前,腫脹的下身卻被xue口的軟rou纏住,仿佛有吸力一般,絞得他無法后退。 他咬著后槽牙,輕輕地往里面頂,一寸寸地磨,roubang也吐露出少許透明黏液討好地喂給,終于哄得花xue顫抖著張開了口,roubang使了些巧勁,順勢挺進泥濘中。 徐知煜只覺得下身酸脹,又被花xue緊緊吸著有些疼,他抓緊身下少女的胯骨,十指托住玉臀往上抬,形成微微的斜角。roubang終于有了些挪動的空間,他發力挺動肌rou包裹著的腰腹,時淺時深地抽插入花xue深處。 垂老的烏鴉在風中迷失了方向,黑豆大小的眼睛掛著渾濁的分泌物,一頭撞到擦得過分干凈的玻璃窗上,發出“砰”的巨響后,又抖擻著凌亂的黑羽倉皇而逃。 這聲響把徐知煜從溫香軟玉的春夢中叫醒。他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來,粗喘著揉了揉眉心,才發現自己滿頭大汗。瞇朦著環視房間,烏木玫瑰香還在四周暗涌,他一時間分不清哪里是夢,哪里是真。 內褲濕冷地貼在身上,徐知煜清醒了些,皺著眉起身去了與臥室相連的浴室。他覷著鏡子里眼角暗紅的自己,回想起夢里的場景,下身一熱,隱隱又有抬頭的趨勢。 他抬手打開冷水淋浴,自嘲地用鼻腔哼笑一聲,沖自己暗罵道。 呵。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