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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途 第52節(jié)

    “這是什么?沉不沉?”他問著話,手已經(jīng)伸過去,想把這東西接過來。

    秋辭躲開他的手,繼續(xù)以慎重的姿勢端著花盆,生怕碰到枝葉,“茉莉,送給你爸爸的。”

    兩人并排往樓里走,盛席扉發(fā)現(xiàn)花枝上掛了張卡片,捏起來看一眼,還寫了字:“祝您身體健康,萬事如意。——秋辭。”

    “你寫的?”

    “是呀。”

    秋辭的字也漂亮極了,讓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感慨一聲:“你也太講究了。”

    “總不能空手來嘛,那不成來要飯吃了。”

    “嗯?那你上我那兒吃飯怎么不帶禮物?”

    秋辭在茉莉后面沒不吱聲,盛席扉往后仰了下身子,繞過茉莉看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在笑,然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也在笑;就像剛剛一見到他,也是先覺出他心情不錯,然后才意識到自己的那些心事也不見了。那些因秋辭而起的心事,也因看見秋辭而瞬間消散。

    盛席扉帶著秋辭進(jìn)到自己父親家里,竟有些緊張,生怕父親再問有關(guān)“喜歡的人”的事。

    幸好沒有。父親不愛說話。他還記得秋辭,卻一句沒提徐東霞,只對秋辭帶來的茉莉贊不絕口,完全掩飾不住喜歡,讓他口中那幾句客氣推辭的話顯得有些笨拙。盛席扉在心里感謝秋辭說話大方,為他父親化解了不善言辭的尷尬。

    阿姨是最忙的,熱情地端水端茶,還把遙控器放到秋辭跟前,讓他坐沙發(fā)上看電視。

    秋辭悄悄給盛席扉使眼色,盛席扉立馬會意,跟阿姨說不要把秋辭當(dāng)客人,秋辭是真過來學(xué)包餃子的,不是假客氣。

    “什么假客氣,你看你這孩子又亂用詞。”阿姨被他的語氣逗得笑個不停,秋辭也跟著笑,還在阿姨看不到的地方眼波流轉(zhuǎn)地看他一眼,用眼神取笑他過分討人喜歡。

    盛席扉不好意思了,低頭撓了下鬢角,檢討自己在秋辭面前是不是太有表現(xiàn)欲,太油嘴滑舌。可檢討完,繼續(xù)如此。

    這里是租的房子,面積小,廚房里擠不開這么多人,他們就把包餃子的東西搬到客廳的茶幾上,有的坐沙發(fā),有的坐椅子,圍坐一圈邊看電視邊包餃子。

    白菜豬rou餡已經(jīng)調(diào)好了,是盛席扉的父親調(diào)的,阿姨說盛席扉的父親調(diào)餡是一絕。三鮮餡盛席扉要自己調(diào),并稱自己調(diào)三鮮餡也是一絕。阿姨對此持懷疑態(tài)度,秋辭則暗笑,知道他不是吹牛。

    盛席扉攪餡的時候握著筷子按一個方向攪拌,看著真賣力氣,肱二頭肌都鼓起來了。秋辭又悄悄用眼神取笑他。盛席扉這會兒臉皮厚了,攪完餡后把短袖一擼,彎起胳膊做出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炫耀肌rou的動作,沖秋辭得意地?fù)P眉。

    阿姨一邊揉面一邊夸他:“席扉在外面是獨(dú)當(dāng)一面的大老板,回了家就跟小孩兒似的,多好。”

    阿姨這么正經(jīng)地夸,倒讓他不好意思起來,臉上沒繃住又紅了。這時秋辭發(fā)現(xiàn)自己這半天也總在笑。

    他們兩個年輕人不會搟餃子皮,盛席扉的父親手不利落了,也不能搟皮,阿姨一個人搟皮供他們?nèi)齻€還有余。

    每當(dāng)餃子皮有了富余,兩個年輕人便要嘗試一把。盛席扉畢竟從小總見自己爸媽包餃子,理論相對豐富;但秋辭很早就自己給自己做飯了,實(shí)踐經(jīng)驗更豐富。

    秋辭先學(xué)會了,雖然慢,但都是圓的,并且中間厚,邊緣薄。兩人又偷偷互遞眼色,以后再想包餃子就不用買外面的餃子皮了,太厚,他倆都愛吃薄皮大餡的。

    包完百十個,阿姨和盛席扉端著餃子去廚房煮,過了一會兒盛席扉出來了,看見秋辭和自己父親有說有笑,不禁大感好奇,過去問他們在說什么。

    盛席扉的父親指著放餃子的蓋簾問他:“你猜猜這是用什么做的?”

    盛席扉想了想,說:“玉米桿?”

    秋辭面露驚奇,一旁盛席扉的父親則笑著點(diǎn)頭,“玉米秸也行,不過我們用的這幾個是高粱秸做的,你張阿姨從老家?guī)н^來的。”

    秋辭頗有些天真地發(fā)問:“‘jie’是哪個字?是‘桿’的意思嗎?”盛席扉的父親耐心為他答疑,就像曾經(jīng)在視頻里教他怎樣救活干枯的植物那樣。

    教的人認(rèn)真,聽的人也認(rèn)真,盛席扉在一旁看著他們,心里竟產(chǎn)生一種幸福的感覺。

    這時父親也想起那兩盆花,問秋辭:“我聽席扉說那兩盆都救活了?”

    秋辭下意識看了盛席扉一眼,笑著回:“都救活了,就是下半截都禿了,只有上半部分有葉子,有點(diǎn)兒不好看。”但馬上又補(bǔ)充,“不過我不嫌它們,它們都結(jié)花苞了。”

    盛席扉張了下嘴又閉上,像是把什么話吞進(jìn)肚里。秋辭趁盛席扉父親低頭包餃子時用眼神詢問,盛席扉用嘴型回答:“開了一朵了。”秋辭再次面露驚奇,最近都是盛席扉給澆水器灌水,他都忘了去看了。

    這時盛席扉想起他剛才那驚奇的表情,問他爸:“剛才秋辭猜這蓋簾什么做的?”

    秋辭頓時激動起來,甚至在盛席扉父親面前揮舞起胳膊,“別說,叔叔,別告訴他。”

    盛席扉更來勁了,連連追問。他父親是真寬厚,秋辭不想讓他說就真不說,可轉(zhuǎn)頭秋辭禁不住盛席扉磨,自己坦白了:“我剛糊涂了,猜是……”露出害羞又覺得好笑的表情,“甘蔗。”

    張阿姨端著煮好的餃子出來,看見三個人都在笑,就像盛席扉剛剛那樣,笑著問他們在說什么。

    秋辭聽盛席扉繪聲繪色地講他的糗事,感受到某種生活真實(shí)的本質(zhì)——非功利性的重復(fù)。他的眼神也沒了功利性,無目的地地在三張笑臉上掃過,最后無意識地停在盛席扉的笑臉上。被看的人察覺到他的目光,笑著看回去,眼里帶了關(guān)心的詢問。

    這時秋辭發(fā)現(xiàn)自己心中并不存在疑問,更沒有急于尋找的答案。他的心里只有平靜。不是故意放空時那樣空洞的安靜,而是像被繩子捆住全身時那樣柔軟且被填滿的平靜,卻比繩子溫柔。想到這里,他又意識到,不是被捆住時的平靜,而是被盛席扉擁抱時的平靜。

    可惜秋辭的平靜總不會太持久。

    因為兩個餡調(diào)得太成功,四個人都吃多了。阿姨去睡午覺,盛席扉陪自己父親下象棋,秋辭在旁邊觀戰(zhàn)。他不擅長一切需要與人合作的娛樂,只知道最基本的“馬走日象走田”。盛席扉父子倆一邊下棋一邊教他。棋子落到棋盤上,會發(fā)出清脆的聲音:最弱小的卒與強(qiáng)大的炮落地聲不同;精彩的一步和不得不為之的一步聲音不同;父子倆性格不同,落子的聲音也不同。那么細(xì)微又確鑿的變化。秋辭隱約體會到生活另一種真實(shí)的本質(zhì)。

    下了一個多小時,兩人各有勝負(fù)。

    秋辭問盛席扉父親:“他從幾歲起就能贏您了?”他看了這么久,覺得兩人下得都很好,心想盛席扉一定從小沒少和他父親下棋,所以邏輯思維能力那么強(qiáng)。

    老父親說:“差不多是他中考以后吧,我就再也下不過他了。”

    盛席扉抬起頭,“咱倆不是一直各有輸贏嗎?”

    老父親笑著說:“你后來是讓著我,我知道。”

    盛席扉這才露出意外的神情,之后慢慢地笑了,秋辭也覺得有意思,跟著他一起笑著。

    這時老父親又開口,難得有那么多話說:“一會兒你去樓下剪幾串葡萄,隔壁樓里的鄰居種的,挺甜。我們關(guān)系不錯,經(jīng)常互相送東西,我跟他打過招呼了,說等你回來要他幾串葡萄,你直接去剪就行,自己留點(diǎn)兒,秋辭也留點(diǎn)兒,剩下的給你說的那個對象送過去,聯(lián)絡(luò)聯(lián)絡(luò)感情。自己種的水果不打農(nóng)藥,比超市買的好。”

    盛席扉腦子里嗡嗡的,扭頭去看秋辭,看到秋辭的眼珠似乎比平時顏色深很多,像是整個變成黑色,兩口幽井似的看向自己,但只看了一眼就平靜地移走了。

    第86章 達(dá)摩克里斯之劍

    剪枝的花剪都被遞到盛席扉手里,父親不明白兒子為什么對自己的話無動于衷,語調(diào)里帶了疑問:“席扉?”

    盛席扉看著秋辭,眼神幾乎算是請求:“你跟我一塊兒去吧。”

    秋辭很好說話,只是不看他:“好。”

    剛一出門,盛席扉立馬就說:“我爸說的對象不是那個意思。”

    秋辭依然回避他的視線,“嗯”了一聲,“是徐老師讓你去相親的對象吧?”

    這真是一條善解人意的捷徑,盛席扉沒禁住誘惑,走上去,說:“是。”又忙補(bǔ)充,“我已經(jīng)跟對方說清楚了,我跟她不合適。”

    秋辭又“嗯”了一聲,意思是該去摘葡萄了。

    兩人變成一前一后走路,盛席扉走在前面,時不時向后看一眼,確認(rèn)秋辭一直跟著他。他們走到樓下,找到葡萄藤,一起站到藤下的陰涼里。

    這時盛席扉忽又改變主意,帶著幾分羞恥地說:“我剛才騙你了,我爸說的對象不是相親對象……是你……”

    這半晌以來,秋辭的臉色始終如微風(fēng)拂過的湖面,只有輕微的波紋,卻永遠(yuǎn)打不破他深處的平靜,直到聽到這里,他終于驚詫起來,眼睛睜得大大的,里面的害怕多得溢出來,“你告訴你爸爸了……”

    “沒有,沒有!”盛席扉忙安撫他,嘴里像含了一捧玻璃渣,“我就是,跟他說,我……”

    秋辭緊張地盯著那雙薄唇,聽見它們說:“我喜歡上一個人。”

    全身都顫抖了一下。

    他倉皇地扭頭,抓救命稻草似的抓住一串葡萄。涼爽的葡萄粒握在手心里,心情略微穩(wěn)定了些,低下頭,看到地上斑駁的日影。圓圓的、大小一致的光斑,有的亮一些,有的淡一些,親密地緊挨著、交疊著,鋪滿藤蔓的樹蔭。

    秋辭想起兩人曾經(jīng)像中學(xué)生一樣熱切地討論那透過枝葉縫隙漏下來的光斑是什么,又討論在光下兩根手指逐漸離近,在指腹相碰前,先一步融合在一起的邊界是什么。

    那時兩人還沒有這么親密,盛席扉先帶有試探地問:“你發(fā)現(xiàn)那些光斑都是圓的了嗎?”

    秋辭回:“小孔成像。”

    那張好看的俊臉頓時笑了,說:“哦,看來這是初中的知識。”然后顯出真正的快樂,一只手舉到秋辭眼前,拇指與食指的指腹貼在一起,一張一合,另外三根手指豎著。現(xiàn)在秋辭回憶起來,覺得那像是在跳孔雀舞,孔雀的嘴巴一張一合。

    盛席扉的孔雀閉上嘴,他真正的嘴巴笑吟吟地問:“那我考考你,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秋辭不用湊近去看就知道他在說什么,同時明白自己以前可能犯了個小錯誤,驚奇地問:“這不是小孔成像嗎?”

    那張招人喜歡的俊臉賣起關(guān)子,孔雀的嘴巴在他眼前一張一合,“你再想想?”

    秋辭湊近他的孔雀,孔雀配合得張嘴閉嘴,變化的邊界引得秋辭好奇追問:“那是什么?”

    “是‘半影’!”盛席扉得意地解密,又忍不住笑出來,“我從小就愛玩兒這個,以為是自己體質(zhì)特殊,直到上高中以后的某一天,才突然反應(yīng)過來,原來不是有特異功能啊,還挺失望!傻不傻!”

    連盛席扉都知道要先用“小孔成像”探路,之后才能說“半影”,再之后才能說特異功能,否則就容易被人看出自己奇怪的地方。每個人不同于大眾共性的那部分,都是奇怪的地方。

    沒有比盛席扉更了解秋辭的人了,除了秋辭自己,沒有人像盛席扉一樣知道他那么多的秘密。然而秋辭知道自己的奇怪之處可遠(yuǎn)不及此,說給別人聽,誰能受得了呢?

    “我從小學(xué)起就希望自己以后能生個小孩,還因為這個偷偷地羨慕女同學(xué),覺得自己如果也是個女生就好了。”

    盛席扉果然露出吃驚的表情。

    秋辭自嘲地笑了,“不是geransformation那一類,就是單純希望自己能生孩子。”他的奇怪之處總是難以分類,想找個同類都不行,“你別說你以前傻,我比你更傻。我明明比班里的同學(xué)懂得都多,卻又比他們懂得都少。我本來就晚熟,還比同學(xué)們小,那方面一竅不通,到了小學(xué)高年級就有人談?wù)摵汀浴嚓P(guān)的東西,我聽不懂,只覺得很羞恥,不敢多聽,也不敢多想。”

    “有關(guān)生小孩,我只知道這是一個人完不成的事,得要兩個人,可我又想象不出自己和另一個人有關(guān),就只好跳過這一步,直接想象那個小孩子已經(jīng)出生了;也因為我自己特別小的時候的事都忘得差不多了,所以直接想象那個小孩子已經(jīng)上小學(xué)了、升到小學(xué)高年級了,我升到初中以后,就想象他也上初中了。”

    “我想象長大以后的自己去愛一個和我很像的小孩子,就覺得特別幸福,然后沒完沒了地想下去:我讀到有意思的故事書,就存進(jìn)一個專門的柜子里,要留給他以后用,聽到好聽的音樂也是一樣;我一開始討厭彈鋼琴,決定以后不要他像我一樣每天被關(guān)在家里練琴,但是后來漸漸喜歡上音樂,就想著,也可以讓他學(xué)一學(xué),但是一定不逼他。我想象自己親自教他,比老師更有耐心,也更懂小孩子的理解能力,有了這個目標(biāo),后來我自己學(xué)琴也更有動力了,彈琴也變成一件特別快樂的事。”

    “在學(xué)校里上課的時候,我也會認(rèn)真做筆記,不是為了考試的那種筆記,是記下教材里面哪里編的好,以后可以給他用,哪里編得不好,不符合小孩子的認(rèn)知,記下我想要的改進(jìn)——那會兒當(dāng)然還不懂‘認(rèn)知’這個詞,只覺得那些大人們編的東西很笨。大人們都已經(jīng)忘了當(dāng)小孩是什么感覺了,要么把小孩子當(dāng)成大人,要么把小孩子當(dāng)成傻瓜。我怕自己以后也長成那種忘記童年的大人,被我的小孩兒覺得是笨蛋,也怕自己會不理解他、傷害他、讓他失望,就把每一個想法都記下來,時常復(fù)習(xí),我就能永遠(yuǎn)記得當(dāng)小孩兒是什么感覺。”

    “那些筆記現(xiàn)在還在嗎?”盛席扉問。

    “當(dāng)然不在了。”秋辭回答得那么痛快,“也不需要了。”他平靜地做出最終總結(jié):“初二鬧出那件事以后,我就不再想那些了。”他抬起頭,想把剛剛握過的那串葡萄拽了下來,拭了幾下沒成功,只好兩只手一起,費(fèi)力地扯了下來,說:“還是用剪子剪吧。”

    盛席扉剪了六串,剪其中一串的時候走了神,險些剪到rou。他把自己剪下來的六串和秋辭扯下來的那串一起放進(jìn)塑料袋里。

    臨分別的時候,他父親對他說,找對象結(jié)婚的事不用著急,自己唯一的遺憾就是身體不中用了,以后有了孫子孫女恐怕也幫不上什么忙。

    這時盛席扉才恍然大悟,難怪秋辭突然和他說那些。秋辭總是比他想得更深、更遠(yuǎn),他看到更多的未來,所以對眼前更不在乎。

    回去的時候兩人一人開一輛車。盛席扉開在前面,秋辭跟在后面,可還沒出市里就跟散了。盛席扉趁機(jī)趕緊給秋辭打電話,問他到哪兒了,是不是走錯路了。

    “席扉。”秋辭的聲音通過車載音響傳出來,就像是在頭頂響起來的,有種宣判之意。盛席扉這時再次意識到,秋辭依然很少喊自己的名字。

    “你選一個日期吧。”

    “……干什么的日期?”

    “隨便選一個,最好是今年的……最好別太靠近春節(jié)……選一個。”

    太明顯了,他絕不會上秋辭的當(dāng)。他記得秋辭搬家之前一直不著急打包,他就不停地催,直把人催煩了,扔過來一句:“我長這么大還沒有趕不上的deadline呢,只要給我一個日期我就一定能完成!”但他轉(zhuǎn)眼就落寞下來,沉默了半晌,說:“只除了一次例外。”

    他那會兒的落寞讓盛席扉印象太深刻了,所以知道“日期”在他那里不是個好詞。

    他想要的日期是截止日期吧。截止什么?想一下心里就疼。

    “我再過兩個月過生日,秋辭。”

    電話那邊安靜下來。盛席扉為自己不齒,他這么利用秋辭的心軟。

    “有禮物嗎?我知道你哪天生日,我得先想想送你什么生日禮物。我馬上就要三十歲了,秋辭,我先體驗一把三十而立,告訴你是什么感覺,等你過三十的時候就有準(zhǔn)備了……你說三十的生日算不算大生日?是不是得好好慶祝一下?我一下子還真想不出來能請誰,想來想去還是峰峰他們幾個,再加上你……再請別人就太亂了,也不像過生日,沒什么意思,你覺得呢?”

    秋辭都要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