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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途 第45節

    “那你討厭那些應酬嗎?”

    “說不上,喜歡肯定是不喜歡,但是也說不上多討厭……”秋辭揚手做了個手勢,“就是工作嘛?!?/br>
    就是工作。盛席扉把這個說法也記下來。

    “秋辭,我覺得你這一點特別厲害,不是恭維你哈,都是實話實說,你明明是特別喜靜的性格,但是真到了那種場合也不怵,反而還如魚得水的。我覺得你這一點兒特別強,我得向你學習?!?/br>
    秋辭笑著用手做了個魚兒水里游的手勢,“我差遠啦,micheal以前就老說我太不重視社交,他們開我的時候不也是拿這個擠兌我嘛?!?/br>
    “那是他們要求太反人類——哦我不是說micheal啊,我是說你們部門那個——”

    秋辭等他下文,歪過腦袋臉朝著他,饒有興趣地問:“那個什么?”

    盛席扉臉上又有點兒紅了,右手離開方向盤胡亂做了個手勢,又握回去,“你自己完形填空?!闭f完自己先樂了。雖然他不在秋辭面前說臟話,但是秋辭能聽見峰峰他們幾個說,大概猜到是什么詞了,有點兒解氣,也“嗤嗤”地笑起來。

    盛席扉忍不住說:“以前老想讓你趕緊找到新工作,現在又有點兒舍不得了?!?/br>
    他說“舍不得”那三個字的時候,秋辭臉上霎時如融雪一般。

    他再接再厲,“要不,你就當我們的編內人員吧,峰峰他們也老說,光是一群搞技術的不行,得有——”

    這時他電話響了,自動連上車里的藍牙,車載屏幕上顯示出來電人:“媽。”

    秋辭臉上的融雪瞬間凍了回去。

    盛席扉也很緊張,在接通和掛斷之間猶豫。鈴聲經車內音響放大,震得人頭暈,他想起秋辭怕吵。

    秋辭已經扭頭看向右邊的窗戶,盛席扉余光瞟著秋辭的后腦勺,接通電話,讓鈴聲停下來。

    徐東霞怕打擾兒子工作,每次打電話都是有要緊事,比如這次就是又給他找了個相親對象。

    “我把人姑娘的聯系方式發給你了,你主動給人家打聲招呼,一定要主動啊,兒子!你這么帥,又這么優秀,女孩子們都喜歡的!但是你得表現得積極一點兒,別讓人姑娘覺得你對她沒那意思,女孩兒都矜持,得靠你積極主動……男人有事業心是加分項,但是個人生活這方面也不能放松,你歲數真不小了,再不結婚媽都要急死了,你知道你媽這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看你成家立業,再生個跟你一樣出息的大小子……”

    盛席扉一直找插話的機會但是擠不進去,這會兒實在等不下去了,急急地打斷:“媽我知道了!我開車呢不能走神,先掛了?。 比缓鬀]等對面反應就掛斷了電話。

    秋辭還是看著窗外,后腦勺朝著他。

    過了一會兒,秋辭轉過頭來,平靜地說:“過段時間你再和金律師聯系一下,然后把你公司的法務都外包給他的律所,這樣以后就省心了。”

    一句話就把他一肚子的話全都堵回去了。

    晚上兩人沒再看電影。他們過兩天要去見投資人,秋辭想梳理一下資金,根據公司的業務調整補充一下計劃書,好讓投資人放心,也是為之后的新一輪融資做準備。

    盛席扉說:“辛苦你了。”說完就懊惱自己怎么先生分了。

    秋辭果然變得比他更生分,解釋說:“這些都是包括在合同里的后續服務?!?/br>
    盛席扉一會兒想起他媽在電話里催他生兒子,一會兒想起秋辭聽完他打電話后冷淡的態度,一會兒又去記憶里使勁兒翻找,想自己是不是一直下意識地避免在秋辭面前和自己mama打電話。

    一不小心越了界:“要是那天我沒去找你,你是不是就不準備履行這部分義務了?”

    秋辭臉上空了兩秒,迅速顯出怒意,“怎么可能?我是那種不負責的人嗎?”

    盛席扉說:“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br>
    秋辭合上筆記本,起身離開了。盛席扉坐在沙發上對著屏幕發愣,屏幕上映出他傻傻的臉。

    過了些時候,秋辭又回來了,把一根繩子扔他懷里,繩尾蜿蜒上他電腦的鍵盤。

    盛席扉把電腦合上放到一邊,繩子握在手里,秋辭提著浴袍下擺騎到他腿上,臉湊過來,小聲問他:“后手直臂學會了嗎?”

    他在秋辭潮濕的頭發間聞到優雅的香味,“嗯”了一聲。

    第75章 一個夢

    繩子清空煩惱,再由asm填充進快樂,這是最實在的快樂。

    握住就是把握在自己手里,含住就是掌控住,越簡單的道理就越牢固。

    …………

    這時盛席扉忽然將他用力抱住了,秋辭心里頓時涌起一股強烈的恨意,照著他的肩膀狠狠咬了下去。

    盛席扉對著鏡子檢查肩膀上的傷口,秋辭那口小牙挺厲害,給他咬出血了。

    他覺得兩個人當時可能都有點兒不正常了,他能覺出秋辭剛咬下去就收了力,那會兒可能只是出了一點兒血。后面是他自找的,沒有立即停下來,反而更緊地抱住、更激烈地…………

    盛席扉也覺得自己變成動物了,變成一只野獸。

    他兩手撐住洗手臺,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想不明白,為什么明明已經得到夢寐以求的——不,都不敢說是夢寐以求,他連做白日夢都沒敢這么想過,可為什么明明得到了,感覺卻像是在失去。

    明明靠得更近了,卻覺得隨時都會徹底消失。

    他今天接完電話,本來是想和秋辭說一些話的。但他隱約覺出秋辭總能提前知道他想說什么,然后故意把那些話堵回到他嘴里。他有種預感,如果他今天在車里真把那些話說出來,秋辭就真走了。

    這會兒他對著鏡子審視自己,猛然了解到秋辭的前瞻性。難怪秋辭那么不屑去聽自己的心里話。

    他這會兒也開始質疑自己了,如果當時真的說出來:“我不會結婚?!蹦芩銛祮??

    這時他對著鏡子,“我不會結婚”自動擴充為“我一輩子不會結婚”。

    邁出第一步時沒想這么遠,他還沒想過自己吻下去的時候,就已經偏離了曾經默認的、從未提出過異議的正常的生活,當然也未想過這種偏離是暫時的,還是永遠的。

    從未提出過異議,只是因為從未有過深入思考。現在他開始思考了,什么叫正常的生活?什么叫結婚?什么叫一輩子?

    他現在還不到三十歲,一輩子有多長?

    他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微微睜大了眼,眼里充滿驚訝,他竟然開始想一輩子的事了。

    盛席扉低頭看見秋辭給他的傷口噴霧和創可貼,剛剛秋辭把這兩樣東西遞給他的時候都不敢看他,那臉上的表情讓他心里比肩膀都疼。

    傷口是兩道弧,秋辭牙齒的形狀。他在那上面輕輕摸了一下,拿創可貼蓋住了。

    他出去的時候,秋辭正靠著床頭咬指甲,聽見動靜立刻把手從唇上拿下來,抬頭看過來的眼神一下子讓他想起自己的小侄女貝貝。貝貝覺得自己做得不夠好的時候就是這種表情。

    他輕輕地爬到床上,盤腿坐下來,他穿的是自己的籃球褲,坐姿大大咧咧,沖秋辭展開一個露出牙齒的笑容,“你是屬小狗的嗎,咬得我還挺疼。”

    他看見秋辭的眉毛和眼皮一起顫了顫,喉結上下一動,咽進去什么,低聲問:“特別疼嗎?”

    盛席扉的心簡直像被他的聲音攥住了,還被淅淅瀝瀝地滴進鹽酸。

    他湊過去,笑著說:“疼。你給我吹吹吧?!?/br>
    秋辭環住他另一邊肩膀,低頭輕輕地吻了吻他貼在肩上的創可貼。與此同時,盛席扉抬手捂住他腦袋,低頭吻他的頭發。

    這天晚上,秋辭給盛席扉講了一個自己昨天夜里做的夢。

    他先問盛席扉:“你做夢嗎?”馬上又自己糾正自己,“所有人都做夢,只不過有的人醒來就忘了,有的人一直記著?!比缓笏砸环N極為惆悵的語氣說:“所以區別只在于有的人會忘記,有的人一直記得?!?/br>
    盛席扉是不知道自己睡覺會做夢的那類人。

    秋辭昨晚的夢是在中學的教室,“老師要選班干部,讓同學們不記名投票?!?/br>
    這時盛席扉忍不住問他:“是你在美國上學的時候那個故意針對你的壞老師嗎?”其實他有些疑惑,美國的中學也有班干部這種說法嗎?

    秋辭說“是的”,繼續講:“夢里面我的人緣已經非常差了,沒有人愿意和我做同桌,所以全班只有我一個人是單獨一張桌子,在講臺前面單獨一排。老師把所有被同學提名的候選人名字寫在黑板上,當然沒有人提我,但老師說,秋辭不是一直挺愛積極表現自己嘛,那把秋辭的名字也寫上吧。然后我身后一陣哄笑。”

    盛席扉忍不住又打斷他,“那老師是傻x嗎?”

    秋辭因為他這句話大笑不止。

    笑夠了,秋辭繼續講:“然后就是唱票……哦對了,前面還有一段,我后桌,當時坐在我后面的那個同學——真奇怪,我到現在都能清楚地夢見那些同學的臉,可我連他們叫什么都不記得了,所以黑板上的那些名字也都是模糊的——你知道嗎,我們做夢的時候大腦會自動忽略一些信息,那部分會被模糊處理,醒了以后才能覺出不對勁,但是在夢里是察覺不到的,感覺就是真的。當然我的名字是清楚的,在夢里面看得一清二楚,還特別大,寫在黑板上——投票前,我后桌拍拍我,讓我轉過頭去,小聲跟我說,他會投我。我好開心啊,因為我覺得自己以前和他關系不錯,以前老師對我還好的時候,我人緣還算不錯的,經常給同學講題,我以為他和我一樣記得這些?!?/br>
    “后來唱票的時候,老師念一個名字,那個同學的名字下面就加一筆,寫正字,你知道那種計數方法吧?”

    這時盛席扉驚訝地看著他。

    但秋辭沒有察覺,繼續講著:“別的名字下面的筆畫越來越多,一筆加一筆,一個又一個的正字,像財寶一樣摞在下面;只有我的名字始終孤零零的。夢里面我的名字開始不斷變大,變大,直到我眼前全是我的名字寫在黑板上的樣子,然后我就醒了?!?/br>
    “其實在夢里面我知道我的名字下面是不會有筆畫的,因為往小紙條上寫名字的時候,我沒有寫自己。而實際上,我當初寫了自己的名字。我太害怕別人的名字下面都有,只有我的名字下面空空蕩蕩的。一直到唱票結束,我都沒有等到那一豎?!?/br>
    “所以昨天晚上我其實睡得不錯,因為那個夢不算噩夢。真正的噩夢是老師抖著一張小紙條,笑著說,看來秋辭同學自己投了自己啊?!?/br>
    秋辭平靜地做總結:“那件事讓我想明白兩個道理,一個是別人當著你的面說出的話可能是撒謊,另一個就是你在別人面前流眼淚的話,會被笑話?!?/br>
    盛席扉覺得自己要喘不過氣了。

    第76章 另一個夢

    講完那個夢,秋辭說:“我可能又要失眠了。”

    盛席扉手繞到他背后輕輕撫摸,問這樣有沒有用。

    兩人是面對面側躺著,秋辭問他:“你能先這樣摸一會兒,然后越來越慢、越來越慢,最后停下來,行嗎?”

    盛席扉說行。

    秋辭背過身去,盛席扉以剛才的頻率和力度從上至下地撫摸。秋辭說:“就這樣多摸一會兒,然后慢慢、慢慢地慢下來……”

    盛席扉輕聲說自己明白。

    等把秋辭哄睡著了,盛席扉自己卻睡不著了。他低頭看著秋辭,浴袍的領子因為側躺著而張開嘴,露出頸子下面的皮膚。他想起有一次把秋辭的手綁起來后,秋辭說脖子后面被蚊子叮了個包,這會兒突然癢癢了。他就幫秋辭輕輕地撓。那時秋辭臉上露出既難為情又非常舒服的表情。又想起有一次秋辭抽完煙,笑著問他:“戒煙的人,饞不饞?”然后張開口,自己湊過去時,他又壞心眼地躲開,扭過臉,自己親到他的頸側。

    夢里那個“正”字是口誤嗎?還是像秋辭說的,夢里會對一些現實事物做修改和模糊處理?

    他對于那個夢有許多模糊的疑問,但抓不住任何頭緒,因為他很少能記得自己的夢,偶爾記得也是缺乏邏輯的片段,他更沒有夢到現實實際發生過的事情。他完全理解不了秋辭做那樣一個真實、冗長又印象深刻的夢是種什么感受。

    但是這天晚上盛席扉也做了一個印象深刻的夢,深刻到第二天早晨醒來后依然記得。

    他的夢向來沒有頭尾,一開始秋辭就站在懸崖邊上了,再定睛一看,原來不是懸崖,是他的辦公室。臨街的那面墻卻不見了,樓層也被拔高數倍,所以底下的深淵是真的深淵。秋辭就站在那邊緣,背對著本是落地窗的方向,手扶著球椅轉來轉去。

    他看見后忙要去拉秋辭,不讓他站在那么危險的地方,秋辭卻被他嚇了一跳,受驚地往后退了一步。他也嚇壞了,夢里反應慢,又往前追,醒來后才分析出來,秋辭是因為他離自己太近才跳下去的。夢里面清楚看到秋辭墜落的畫面,眼睛望著自己,無比平靜。也是醒來后才分析出來,秋辭下墜時望向自己的眼神,就像在說:“終于解脫了。”

    他醒來后,發現秋辭不見了。

    秋辭不像他睡眠那么好,做了駭人的夢還能繼續睡下去。秋辭在睡夢中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立刻驚醒過來,連夜收了幾件衣服逃出家門。他一秒鐘都沒法在盛席扉身邊待下去了,焦灼得要被燒成灰的時候,他忽然想明白:自己如此煢煢孑立的一個人,他想離開隨時就可以離開。那一瞬間,他如釋重負,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比被繩子牢牢捆住時還要自由。

    他逃到一家酒店,坐在床上仔細回憶自己當時是怎么說的。從夢講回現實時有說漏嘴嗎?似乎沒有。所有有漏洞的詞都是在說夢,只除了講現實的時候太過真心了,什么都說了出去。又沒管住口。

    他開始做假設,如果盛席扉問他這個,他要如何如何說;如果盛席扉問他那個,他又要如何如何說。每一個“如果”后面還跟了好幾個“如果”,像瘋狂向外輻射枝丫的病樹。要是每種可能性都能分裂出一個平行宇宙,他的平行宇宙一定比常人需要的能量多得多。

    會有人設想自己的未來時,眼前出現的是一條清晰簡明的線嗎?那可真讓他羨慕。也許盛席扉就是這樣的人。他想著盛席扉,在陌生的床上睡著了。

    早晨醒來后,手機上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除了盛席扉的,還有他mama的。

    他猶豫了一會兒,給mama打回去。

    mama問他幾點上班,有沒有打擾他,秋辭說沒有,今天不用去辦公室;mama又問他最近怎么樣,秋辭說挺好的,換了一家公司,雖然小一些,但是沒那么累了;mama又問:“以前上班很累嗎?”秋辭說:“還行,不怎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