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姑娘想拿爽文劇本 第204節(jié)
盡管海心皇后反復強調(diào)這是君王的決定,但反對的呼聲仍不絕于耳。讓海心感到意外的是,大皇后居然沒有出聲反對,盡管她推薦的幾個候選人沒一個入選。 反對的聲音愈演愈烈,甚至有人沿街煽動平民們大罵皇后,但毫無用處。 最后她頂住了壓力,宣布皇儲的婚禮將在半個月后舉行。速度之快,讓所有貴族措手不及,開始大罵皇后別有用心。可皇后能有什么用心呢?就一平民出身,就算皇儲上臺,她也不能像昔年君王皇祖母那樣權傾天下。 唯一能說得通的便是,她是百分之百地遵照君王的意思。 但貴族們?nèi)孕挠胁桓剩珠_始給皇儲施壓,但皇儲頂著孝順兒子的名頭,硬是死不低頭。 第249章 就在這種緊張情況下,皇儲的婚禮如期舉行。半個月后,金碧輝煌的宴廳,華衣貴服,人來人往,熱鬧非凡。海心看到塔利德私生子的年輕貌美母親一襲盛裝,一臉笑容地面對來往貴族。 這里的人真是想得開,海心暗自感嘆。 正準備上前安慰兩句,忽聽得宴廳門前的侍衛(wèi)官叫了起來:“尊敬的安希倫王,阿碧娜公主到!” 她震在當場。安希倫,阿碧娜,為何宴請名單上沒有這兩個人,卻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萊紗匆匆趕到她身旁,低聲道:“他們是皇儲臨時加上了名單,我也是剛知道。皇儲幾乎瞞著所有人,除了幾個親信。” 一襲銀紫華貴鑲金線長袍,佩戴昂貴孔雀石項鏈、海洋寶石手鏈、月銀水晶耳環(huán)的安希倫優(yōu)雅步入,他的足踝上還戴著閃閃發(fā)亮的紅鉆足環(huán)。 所有貴族的婚禮,是不能穿鞋的,好像是不禮貌還是什么的原因,只能赤足。安希倫的紅鉆足環(huán)極為引人注目,每走一步都會璀璨生光,閃瞎人眼。 他身邊的阿碧娜公主也是燦爛絢麗,說是行走的珠寶架子也不為過。全身上下全都是貴重珠寶,連華麗襲地的寶藍長裙都絢爛發(fā)光,媲美金色宴廳高懸的漂亮水晶燈。 相比之下,她這個阿撥斯皇后就要遜色很多了。稟著不愿搶新娘子風頭,和丈夫病重的想法,她不愿太招搖,特地穿上淡素的淺銀晚禮服,首飾只有基本款的白色鉆石項鏈、藍寶石耳環(huán)和紅寶石手鏈。當然,她還戴上了淡金色的后冠,彰顯她尊貴的皇后身份。 宴廳時群貴如云,華服如云,放眼望去,一片燦爛絢光,她夾雜其中,仍是不太顯眼。 但安希倫一入宴廳,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她。或者說,從他踏進宴廳那刻,就在尋找她,并快速找到。 他的目光停留在她臉上,還露出溫柔曖昧的笑容。 阿碧娜公主也留意到她,也露出一臉甜美的笑,但仔細看去,這笑竟有幾絲討好的意味,有點像兒媳婦討好公婆那種。 她微微一怔,又看向一身尊貴無比雪白新郎裝的塔利德。塔利德正和他的嬌柔艷麗的新娘站在一起,但他的眼光似乎有那么瞬間門飄向阿碧娜。 她頓時明白了,塔利德一定私底下和阿碧娜聯(lián)系過了。 其實她不是非要塔利德娶自己心愛女子或把私生子母親扶正不可,這是塔利德自己的人生,應由他自己選擇。她這個母親已盡到了提醒的責任。 每個人都只能為自己的人生負責,包括母親都不能越殂代皰。 他不愿選擇愛情,她不會強逼他。 人各有志。她的“志”未必是對的,他的也是。 她為自己感到慶幸的是,她有勇氣去選擇,更有能力去選擇,真發(fā)生了糟糕的結果,她也能為自己兜底。 賺錢能力自然是第一能力,錢是做任何事的底氣。想到這里,她忽然想去書房看下還沒來得及核對的財務報表。 但婚宴很快就要開始,許多貴族的目光都朝主座這邊投來,她顯然走不開。 她只能優(yōu)雅地捧著一杯果汁,端坐在后座上,微笑看著一眾賓客。 開宴后就很簡單了,可以趁著無人注意時離開。 神圣歡悅的音樂聲終于響起,塔利德皇儲牽著未來皇后的手,穿過華服貴族們主動讓出的一條路,徑自走到她和大皇后的主座前。 大皇后也像她一樣安靜,從進入到現(xiàn)在,幾乎沒與人說上幾句話,只是偶爾讓身邊侍女拿上一杯紅酒。 按照禮法,塔利德和新娘先向大皇后請安,獲得祝福后,又向小皇后,也就是她請安,她也例行給予了祝福。 期間門她能感到一道異常曖昧的目光一直投在她身上,她知道是誰,但她不會去理會。 例行請安結束,更歡樂的音樂響起,塔利德優(yōu)雅地帶著新娘率先進入舞池領舞。不到一會兒,舞池里四處可見翩翩起舞的衣香鬢影。 渾身璀璨生光的安希倫,在一些竊竊私語的貴族的“圍觀”下,大大方方地向她走來,似乎想向她邀舞。 她正在想如何拒絕的措辭時,安希倫卻突然走至大皇后面前,含笑優(yōu)雅地邀請?zhí)琛4蠡屎笪⑽⒖戳怂谎郏憬邮芰税蚕惖难垺?/br> 靠在后座上的她,正看著他倆的背影發(fā)呆,安希倫卻忽然回頭看了她一眼,還對她曖昧笑了一下。她驚得一怔,原本懶洋洋靠著,一下坐得端正。 他這是想干嗎?想撩她嗎? 他又轉回去,再未看她。她微微松口氣。 她無意再與誰發(fā)生什么,她已經(jīng)有點累了。前些日子,希律亞病情最危險的時候,可能是對她的防守也放松了,歐倫洛的一封信居然被送到了她的枕下。 歐倫洛在信中詳細寫了他為什么和天空之城公主結婚的原因,還寫了他對她的思念與愛情,他說他對她的感情從未改變過,他不敢奢求她原諒他,只求能再見她一面。 可那怎么可能?既然下定決心分開,就不會再見面。 她不會再見他,不愿再糾纏不清。 靜靜地看完了信,她長嘆一聲,隨手扔進了燃燒的壁爐。 沒過多久,她又收到了第二封。歐倫洛在信上寫滿了對她的思念之情,還說起當初他聽說她要被希律亞王帶回阿撥斯后,奮起猛追,原本需要五天的路程硬被他壓縮到三天,還和希律亞王結結實實地打了幾場硬仗,但輸了,從此失去了她。 他還不無痛苦地表示,他當初以為很快就會回到懸崖王城,在她腳下跪上幾天幾夜或幾個月,她也許能體諒他的無奈與痛苦,他們之間門也許有挽回的機會,可現(xiàn)在一切都遲了。他很痛苦,非常痛苦,已經(jīng)失眠很久了,頭發(fā)大把地掉,他從未想過痛失所愛的感覺會是這么痛苦,讓他覺得宛若身地獄里煎熬。 她再次把信扔到火里…… “母親,你或許可以考慮再婚,”玫瑰紅晚禮服的安琪拉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她座旁,似笑非笑地看著舞池中的安希倫和大皇后,“安希倫王是為你而來的。” 她沒接這話,而是道:“你哥哥和阿碧娜公主私下見過面了嗎?” 安琪拉也沒接她的話,而是笑問:“我聽到一個傳言,哥哥可能跟阿碧娜公主結婚?但我不大相信。一是因為國與國之間門通婚的可能性很小,二是母親向來心思窄,又與安希倫王有舊怨,不見得會同意這門婚事。” “什么叫心思窄?”她仍沒接她的話,而是蹙眉問道。 “就是不會從大局想問題,只會想著自己的情情愛愛和個人情緒。” 她啞然失笑,說道:“安琪拉,你會從大局著想,那你說說,我應該怎么做?” “母親,我哪敢做你的主?”出人意料地,安琪拉沒有大剌剌地回答她,而是淺笑道,“最多只能提醒您一句,萬一父王不在,新王哥哥的心又不向著您,您該如何?” “我還有夾縫之地的王城。”她說。 “您已經(jīng)兩年多不在那里了,還回得去嗎?”安琪拉笑道,“那里如今里里外外都是阿撥斯的衛(wèi)兵,您在那里和在這里又有什么區(qū)別?” “哦,那你的意思是?” “母親還不如承了安希倫王的好,至少受欺負了會有人幫你出頭。” “多謝好意,”她含笑應道,“只是你父王還沒死,你這么說合適嗎?” “母親,生存第一。”安琪拉的眼神既飄忽又堅定。 或許這就是現(xiàn)實的殘酷之處,昨天還是父慈女孝、父慈子孝,今天就要各為利益盤算。 不僅皇家如此,現(xiàn)實老百姓的生活也是如此。 在這方面,她覺得自己永遠沒有長大,永遠對情誼保留那一分最真的期待。也許現(xiàn)實給她的錘打還不夠吧,也許她一直以來很幸運,盡管遇上很多的事,可沒一件事能讓她瀕臨絕境,她始終能把自己照顧得很好。 沒有任何人在身旁,她也能活得很好。 精神上、物質上,她都沒有依賴。 關于愛情,她想得很開。合則來,不合則散。就算曾認識的所有男人都與她斷絕關系,可當下一個合適的男人出現(xiàn)時,她也不會拒絕。她始終稟承“每一段戀愛都要像第一次戀愛那樣熱情如火,義無反顧”的想法。 如果沒有合適的男人出現(xiàn)也沒關系,她還有她自己,讀書、畫畫、寫字、運動,同樣也能把生活經(jīng)營得很好。 一舞結束,安希倫極具風度地將大皇后帶了回來,大皇后親密地挽著他的胳膊里,笑顏如花。 如果可以,大皇后真心希望安希倫王看上的是自己,不管是做情人還是其他,她都會愿意。因為他實在太迷人了,長相、地位、風度全都迷人。可惜,當大皇后看到安希倫的熾熱眼神再次投向小皇后時,就知道自己無望。 從他進來至今,他的目光幾乎沒離開過小皇后。甚至當他和她共舞時,當碰到合適的角度時,他的目光依然會投向小皇后。 但小皇后似乎對他不感興趣,反應很冷淡,不愿多與他對視。 可他絲毫不沮喪,仍興致勃勃地看著小皇后,似乎還準備與小皇后搭訕,但小皇后立刻起身,走向塔利德私生子的年輕母親。 第250章 “不要難過,”她安慰這位年輕的母親,“塔利德不會待薄你和你的兒子的。” “我相信塔利德殿下,”年輕的母親沒想到小皇后會和她說話,滿臉驚喜,“皇后殿下,我怎么會難過?塔利德娶上了滿意的妻子,我是真心為他感到高興。” 她怔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安希倫的華麗磁性聲音突然插了進來,“海心,我想向你介紹一個人,可以嗎?” 她還來不及說不,年輕的母親就立即低頭行禮離開,安希倫滿意地笑了笑,“阿碧娜,你過來吧。” 全身珠光寶氣的阿碧娜優(yōu)雅地走了過來,優(yōu)雅地行禮。 “阿碧娜現(xiàn)在是我唯一的meimei,是我帝奧斯極尊貴的公主。”安希倫含笑介紹,“這位是海心皇后,你知道的,我放在心上念念不忘的人。” 她蹙了蹙眉頭,本想說兩句客套話離開,阿碧娜搶先笑道:“久仰海心皇后大名,只是一直未得見,深感遺憾,這次哥哥總算圓了我的愿了。” 這番話說得十分熱絡,她只得微笑著回應:“您過獎了,公主年輕漂亮,讓人才羨慕呢。” “年輕漂亮又有什么用,”這位公主嘆道,“命不好,已經(jīng)嫁了兩次了,丈夫不是傷就是與我性格不合,只能滾回哥哥身邊躲著。” 她一時不知怎么說,剛跟這位公主見面,就說這么“深奧”的話題,似乎并不合適。 “您倒是很多女人羨慕的人,”阿碧娜無不羨慕地道,“希律亞王和我哥哥都對您情深意重,聽說還有個狐族的……” “阿碧娜。”安希倫突然打斷,“你若管不住你這張嘴,下次婚姻可能又會失敗。” 安希倫似乎很忌諱提起那個狐族男人,臉色變得不善,阿碧娜怵得一下不敢說話。 她只是笑笑,“并不值得羨慕,相反,增添了不少煩惱。” “那是幸福的……”阿碧娜的“煩惱”二字還沒說出,安希倫就接口道:“你有什么煩惱,我很樂意聽你說說。”表情一下又變得柔和多情。 她微微笑著,“不過一些小煩惱,不足掛齒。” 轉身就要離開,他卻橫身將她攔住,同時漫不經(jīng)心看了阿碧娜一眼,阿碧娜識趣地走開。 “我想同你聊聊,沒別的事,就你兒子的事。”他笑得狡黠溫柔,“但我們站這兒不大好看,同我跳下一支舞吧,如何?” 已有不少貴族遠遠看著他們交頭接耳,難掩曖昧。 她只得硬著頭皮同意,他立即把她的手強行放進他的胳膊,她想抽出,他卻一本正經(jīng)道:“皇室禮儀,你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