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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姑娘想拿爽文劇本 第201節

    兩個月后,她再次準備打包離開阿撥斯時,突然暈倒在地,被御醫診斷懷孕了。

    她當時就懵了。自從那一次后,這兩個月來她偶爾同希律亞在一起,她從沒想過會懷孕,因為希律亞的體質有些特殊。但沒想到不代表不會發生,她居然懷孕了。

    她半天回不過神來。

    當希律亞抱著她欣喜若狂時,當安琪拉明確表示她希望有個meimei時,當皇儲和小兒子向她表示恭喜時,她仍然呆若木雞。

    “我的天啊,”她心想,“我怎么會懷孕?我沒怎么同他……年齡也大了……”

    她把希律亞當“工具人”看待,比如育兒合伙人、生意合伙人、身體需求解決者等,他給了她錢、性、愛,其實她還是很感激的。因為她知道這樣的婚姻已經可以打九十分。即使在現代,能獲得這樣婚姻的女人也不多。

    更何況,現在的他對她一心一意。

    她知道他一直沒怎么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除了對王妃們每個月的例行公事,再無其他女人。

    她看到了他的改變,更看到了他的誠意,他是真心實意想要和她在一起。

    要說她不感動是不可能的。他是一個君王啊,一個高高在上的君王,何須要這樣對人卑躬屈膝、笑顏討好,可他卻偏偏對她如此。

    她還時常對他冷淡,他卻毫不在意,仍一看到她就溫柔微笑。

    她每晚在書房忙碌,他就在她的隔壁忙碌。是的,他已把他的辦公地點搬到了她隔壁,將原來的一間客房改為了御書房。

    她每個月的進賬不斷,除了王城稅金、連鎖店營收、公學利潤還有夾縫之地的稅金,以及城堡一些房間的租金等,她每個月數錢可以數到手酸。她從未想過自己可以這么富裕,一大部分原因都是因為他。

    他還親自教她如何更快地看各種財務報表,教她怎樣快速讀一份公文,還教她如何快速識別無用信息,如何直接提煉關鍵點,她在短期內進步很快,處理問題能力驚人增長,連她都不知道自己原可以這樣優秀。

    “你其實一直都這么優秀,”面對她的驚詫,他微笑著回應,“只是無人敢像我這般挖掘你,他們都怕你學成后跑了。”

    “你為什么不怕?”她問。

    “因為我希望你飛得更高,這樣你才能更信任自己。”他藍寶石眼睛里的溫柔仿佛能將人融化,“只有擁有自信,你才能開心。”

    她驚住了,更多的是感動。他居然知道她一直以來是自卑的,居然知道了只有戰勝心魔,她才能開心。

    “你不光自卑,還很自負。”他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含笑道:“明明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特質,卻奇跡般出現在你一個人身上。你一方面不信任自己,另一方面又很在意自己的感受,又高估自己的能力或承受力。人就是這樣矛盾,你就是這樣的矛盾的人,但我很喜歡。如果你不矛盾,那你就不是你了。”

    她半晌說不出話來,久久回味著他的話。

    他有時竟比她更了解她自己,但她卻不見得有多了解他。

    論起博弈能力,他已經高高在上,她望塵莫及。

    若她不是一個來自現代的女孩,若不是與他有過幾次生死相遇,又若不是能為他生下子嗣,她還真配不上他。

    “你幫了我很多,謝謝!”她由衷地道。

    “那我有什么回報呢?”他忽然又是一副可憐兮兮的面孔,她愣了一下,“什么回報?”

    “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不講良心不會回報的白眼狼女人,”他溫柔多情地道,“我對你那么好,你一定會回報我的。”

    “你想要什么回報?”她直截了當地問。

    “我想和你在一起,每晚都在一起。”他的聲音更柔和,柔和得媲美世上最柔軟的絲緞。

    意思很明顯,他想和她住同一間房。

    她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是的,他說的沒錯,她是一個矛盾的組合體。她既想同意和他一間房,又不想同意。

    同意的原因在于,他對她特別好,他們又有幾個孩子,他是她的丈夫。

    不同意的原因在于,她有些介懷他們曾經的種種,也害怕再次投入,再次受傷害。

    誠然,她不是他的對手,他若再“欺負”她,她擔心無還手之力。

    可她又想了想,她現在手頭上有不少錢,在夾縫之地還有私產,他也送了她不少珠寶,這些加起來絕對不是一筆小數字,就算他再負了她,她也可以一個人生活得很好,沒準還能再找一個像狐貍那樣的帥哥每晚摟著睡,這也許就是現代人常說的“離婚力”吧,想到這里,她的嘴角露出一絲隱匿的笑。

    “你在想什么?”希律亞似笑非笑地問她。

    她有些不敢看希律亞的眼神。他就像有“透視眼”似的,只要多看她幾眼,仿佛就能明白她在想什么。

    “我現在剛懷孕,”她委婉地道,“等過段時間吧。”

    等于打了個太極。

    “你深諳我說話的精髓,”他的笑容迷魅奪人,“我很高興,但我還是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會碰你,我發誓。”

    “你說過,男人的誓言不可信。”她說。

    他將一柄鑲著紅寶石的精巧匕首放到她手中,“若我敢碰你,你就用這柄匕首切斷我的手。”

    “這柄匕首能切斷人的手嗎?”她有些不信。

    “我現在可以找人試驗下。”

    “不、不用了,”她連忙道,也沒接受這柄匕首,“你讓我再考慮考慮吧。”

    “我很想念你的性,”他柔情而大膽地說,“但我不會未經你同意就進入了你,你哪怕只是在我體外我也很高興。”

    她背過身,沒有說話。

    他從后面摟住她的腰,溫柔撒嬌道:“你是無敵的,你知道的,在某些方面,沒女人比得上你。”

    她最終還是沒有答應,給的理由是:“我覺得露水情緣更能激起我的熱情。”

    意思是她喜歡三天兩頭的約,不喜歡正常的有規律的約。希律亞說不出話來,隔了一會兒想說什么時,她又搶道:“你知道偷ii情的精髓在哪里嗎?就在于一個偷字。越偷越愛,不偷就不愛了。我希望我們能一直偷下去,這樣就能一直愛下去。”

    他猛地大笑,笑得喘不過氣來,好不容易停下來才道:“你似乎說得也有理。”

    可不是嗎?他的情人仍是情人時,他可以給予很多的寵愛,可一旦成了王妃,成了正式的妻子,他的情人很快就會失寵。比如特蕾西,比如耶曼,全是從情人到王妃,從王妃到失寵。

    “可還是有一點失誤,”他溫柔無比地說道,“你從未做過我的情人,一開始就是我的王妃,但我一直愛你,從未愛過別人。”

    第245章

    “那特蕾西呢?耶曼呢?伊芙琳呢?你的大皇后呢?你為什么和她們在一起?”她笑問。

    他笑得討好,“特蕾西和耶曼是你不在時我認識的,她們確實是漂亮,還有深厚家庭背景,和她們在一起,對我有利,但有多愛倒談不上。我對她們,只有男人對年輕美貌的喜愛,換作另一個年輕美貌的女人,我也是同樣喜愛。而伊芙琳,我很喜歡她曾經的聰明與能干,她是我的一把刀子,我有很多不方便做的事,她替我做,做掉了我的不少對手,所以即使現在情意不在,利益散盡,我依然沒有虧待她,給她住漂亮大房子,介紹身份略低的青年才俊與她認識,也算不負于她了。至于大皇后,我和她一開始就是家族聯姻,我們都很清楚,家族利益比所謂夫妻感情更重要。”

    “可你不能既要、又要、還要,”她說,“既要皇后的政治聯姻,又要她們的年輕美貌與聰明,還要我與你緣份,不可能樣樣都得到。”

    “我沒有樣樣都得到,”他說,“我和皇后的政治婚姻現在名存實亡,和特蕾西等早已分開,和你……我現在只是在努力。”

    不得不說,他的口才不是一般的好,她被懟得再說不出什么,只得轉身,離開。

    她和他仍過著那種三天兩頭在一起的生活。每次他都索取無度。沒有進入,而是要求她給他快樂。他似乎對她給的快樂上了癮,拼命吻著她的手指,感嘆喘息著,“你這兒究竟有什么魔法啊,讓我簡直快樂得就要死去。”

    她仰頭閉上了眼,沒有回答。

    他再次吻上了她柔軟的唇瓣。

    他是她的工具,她卻不是他的。她是他竭力討好的對象,每碰觸一部分,都會不著痕跡地看她的反應。她的喘息聲每重一點,他才會略松口氣,覺得自己找對了位置。

    他有些過于小心翼翼,有時連自己都覺得有些委屈,可卻又心甘情愿。他也不知為何,就是這樣想討她的歡心,想讓她快樂。他害怕她再次離開他,害怕她再也不理他,他在她面前有種離奇般的卑微,照理不應發生在他身上,卻奇異地發生了。

    他不愿再承受離開她的痛苦,也無法承受。這種痛苦遠遠蓋過于他的委屈。

    春季的雨水極多,一天到晚下個不停。皇儲和安琪拉的病總算消停,她正準備回極高階區,安琪拉卻又拼命央求,說她在的這段日子父王的脾氣好了很多,希望她多留幾天。

    “母親,您可以多住幾天,這么大的雨您出行也不便啊,過幾天雨季就過去了。”安琪拉說。

    “是不是你父王要你留我的?”

    “不是,”安琪拉一臉哀求,“是我希望的。您不在的話,父王老是板著臉,您在的話,父王的臉色就要好得多。”

    “我怎么不覺得?!”她啞然失笑。

    “那是因為他一見你就笑,”安琪拉有些不滿,“他對我們根本不是這樣的。您從來沒有注意到,所有侍女隨從一見到他就跪拜在地,隱隱發抖,他極具威嚴性,所有人都怕他,只除了您。”

    她微微蹙眉。她很難有和安琪拉一樣的體驗,因為她從第一次在公學正式見到他起,他就一直是一副溫柔可親的模樣,臉上老掛著親和力的笑容。但跪在地上的侍女隨從確實把頭低得很下,身子還隱約發抖。她當時還覺得奇怪,這么一個有親和力的人,他們有這么怕嗎?再后來,她再未怎么留意他身邊的人對他的反應,瑣事太多,無暇顧及。

    看著安琪拉哀求的眼神,還有窗外的滂沱大雨,她終于心軟,“好吧,我多留幾天。”

    可這一留便到了初夏,她多次要離開,卻因為各種瑣事,如亞斯爾生病、皇儲跟幾個臣子鬧脾氣、安琪拉與老師吵架、胎相不穩等被耽擱,一直到過了夏季第一場舞會也沒能走成。

    她不禁有些挫敗,對希律亞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希律亞對她更加討好,甚至有些跪舔的意味,這讓貴族圈的人們都有些憤憤不平。他們向來尊敬、崇敬的王,怎能讓一個女人這樣“欺負”呢?

    “可他并不是被欺負得更狠的,”貴婦們的下午茶上,一個貴婦八卦道,“還有一個。”

    穿扮得光鮮亮麗的貴婦們相視一笑,都知道她說的是誰。

    ——自然是安希倫王了。

    希律亞王還能守候在海心皇后身邊,和她共度良宵,但安希倫王連與海心皇后說上兩句話都難。

    在幾場大大小小的舞會上,有心的貴族們會留意到,安希倫王經常逗留在肚子已微微隆起的海心皇后身邊,似乎有意逗她笑,與她說話,但她愛搭不理的。她轉身離開時,安希倫王緊隨在后,口中還念叨著什么,她的眉頭卻皺得更緊,他滿臉挫敗,她冷若冰霜。

    但她無論怎樣對他,他只要與她一對上,就會滿面笑容,把“跪舔”的姿勢竟擺得十足。無論旁人怎么笑話他、說小話,他都滿不在乎,在他心中,沒有什么比討她歡心更重要。

    聽說他還給她寫了不少情書,送了不少禮物,當她在夾縫之地時。可她一封也沒看,也沒拆封過他的禮物,沒有扔只是因為不想暴殮珍物。他現在也時常給她寫信,縱使她仍然不看。

    他的禮物也從來沒有停止送過,但再未到達過她手中,已被希律亞王攔截,但即使她收到了,也不會當一回事,仍然扔到柜子底層積灰。

    “其實安希倫王應該很忙才對,”一個貴婦笑道,“聽說帝奧斯皇廷可不是很太平。”

    “我也聽說了。”另一個貴婦接道。

    是啊,她們都知道,帝奧斯的新派最近有抬頭的趨勢,在被舊派和中間派算計過后,慢慢回過味來了,開始不動聲色地反擊,舊派和中間派不甘示弱,迎頭而上,不會輕易放棄得來的利益。三派的糾紛足以讓安希倫王焦頭爛額,可安希倫王竟有心思來阿撥斯見海心皇后,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最近又有一個消息,我聽說霍娜妮夫人偷著跑回帝奧斯都城,買通昔日舊人見到了安希倫王,哭著求安希倫王原諒,但安希倫王卻命人把她拖出去,還嚴懲了被收買的人。”

    “看來,安希倫王對霍娜妮夫人已經膩了。”

    “可不是,安希倫王現在心中只有海心皇后,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貴婦們大笑起來。

    “霍娜妮夫人已經倒臺了,大兒子被流放,二兒子體弱多病,三兒子和四兒子都不學無業,整天混日子,最小的一個兒子最近生了重病,奄奄一息。”

    “她可真是慘啊,可曾經風光過一陣子也不錯了。”

    “她以前可囂張了,安希倫王多看了哪個女人幾眼,她就會扇哪個女人幾巴掌,還警告那些女人不得再出現在安希倫王面前;她手上還沾染過人命,幫她大兒子殺過人,除掉過一直跟他們作對的人,還有她生父家族的一些仇人,其中不乏無辜的人,現在也算是罪有應得了。”

    “當時的她不管除掉了多少個人,在安希倫王眼中一直是個善良溫柔、知書達禮的女人,因為她實在太會演了。”

    “男人們永遠看不清會裝的女人,除非這個女人涉及到了他們的切身利益。”

    貴婦們再次笑了起來,只是笑聲中含了些許無奈、譏諷和自嘲。

    她們或許想起了她們自己的丈夫的德性,也是一筆爛賬。

    在她們正長吁短嘆時,海心正坐在書房里緊張地翻看著公文,公事實在太多了,她每天都忙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