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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姑娘想拿爽文劇本 第181節(jié)

    “我知道,”他笑容絕美,“但我愿意。”

    年少時暗戀的對象愿意和他同床,接近于夢想成真的道理,他自是樂意的。

    有段時間她經(jīng)常和艾德諾幽會,對她和他的這段關(guān)系覺得怪怪的,便決定與他分手。仍然是合作伙伴,但不再在一起。

    沒想到的是他反應(yīng)激烈,死活不同意,寧死都不愿分手。

    “你是在叫我去死嗎?”他憤怒得眼淚都幾乎要流下來,“你要與我分開,不亞于叫我去死,我決不同意?!?/br>
    她好言相勸,勸他想開點。

    他仍不同意,痛苦地道:“你的這種做法對我實在太殘忍,你明知道我根本離不開你?!?/br>
    “現(xiàn)在不是你同不同意的問題,是我決定同你中止這種關(guān)系?!彼M量把語氣放軟和。

    “不!”他情緒極為激烈,“我不會和你分開,決不會?!?/br>
    她無法與他再談下去,甩手就走。他緊跟在后,幾乎一步不分離。

    她想過各種辦法甩掉他,可就是甩不掉。他總能想到辦法找到她。她甩掉他的最長時間是三天,是的,三天。三天后他就找到了她,面容憔悴,眼底布滿紅血絲,猛地將她緊緊抱進(jìn)懷里,抱得幾近將她嵌進(jìn)他身體里。當(dāng)著眾族人的面,他就狂吻上了她,還吻進(jìn)了房間,而她也是不爭氣,在他的強烈攻勢下軟掉了,像一攤泥一樣軟倒在床上,融化在他的激吻和情話和技巧里,舉白旗投降。

    一切平靜下來后,望著窗外初升的太陽,她說起了她和艾德諾幽會的事,他說他早知道了。

    她很驚訝,“那你為什么?”

    他說,寧肯三人行,也不愿失去她。

    “何況,”他壓低嗓子在她耳邊道,“房里只聽得到他的聲音,聽不到你的聲音,我就知道你用的是什么方法,你沒吃虧?!?/br>
    她頓時呆住。

    “我的什么事你都知道嗎?”隔了會兒她問。

    “和你有關(guān)的都知道?!?/br>
    就這樣有段時間,她同時和兩個男人在一起。一邊是幾世熟人,一邊是媚惑的美狐,兩邊她都不能放手,也放不了手。兩個男人都需要她。

    現(xiàn)在搬入了隱秘王城,她和他的關(guān)系已然公開。他已“擊敗”艾德諾,成功“上位”。

    與艾德諾斷絕關(guān)系,有他一半的功勞。挖艾德諾兩個夫人的黑料,就是他出的主意,還幫她四處找人打聽。之后,散播這兩個夫人黑料的事也是他自作主張,她生氣過,他卻解釋說他就是看不慣這兩個夫人當(dāng)初那樣欺負(fù)她,他很生氣,想為她報仇。

    艾德諾后來還想與她和好,也是他從中作梗。他故意讓他的兩個夫人收到消息趕來,大鬧了艾德諾和她約會的現(xiàn)場,她自是憤怒離去,艾德諾百般求原諒都沒用。

    艾德諾后來不知怎的知道了是他從中搞鬼,氣憤地大罵了一通,罵他是最強小三之類的話,他卻憤怒反擊,誰才是第三者,明明他和她已經(jīng)在一起,是他從中插一腳。

    三人的關(guān)系一度成為夾縫之地上流圈的熱門話題,讓人津津樂道。

    第216章

    “母親,你是愛父王還是愛歐倫洛叔叔呢?”安琪拉曾這樣問她。

    “一個人首先應(yīng)愛的是自己,若自己都愛不了,愛任何人都是卑微的。”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你應(yīng)該自己去尋找答案?!?/br>
    她拿出多年前希律亞回答她的話回應(yīng)了安琪拉。安琪拉快十一歲了,也應(yīng)該慢慢學(xué)著自己思索了。

    安琪拉嘻嘻笑了起來,“我覺得你是喜歡父王的,但討厭父王不把你當(dāng)作唯一;你也喜歡歐倫洛叔叔,但不大可能把他當(dāng)作丈夫?!?/br>
    “母親,你為什么不能原諒父王呢?”不待她回應(yīng),安琪拉又道:“父王是君王,有多個女人不是正常的嗎?”

    “安琪拉,愛情的本質(zhì)是平等的。但在我們大陸這樣的世界里,平等是不可能的。男人在外面左擁右抱,妻子只能干瞪眼,男人理直氣壯地讓妻子充當(dāng)傭人和育兒保姆,妻子也不敢說個不字。男人欺負(fù)女人沒有工作,只能在生活上依賴他,欺負(fù)她沒有娘家,肆意妄為,不怕任何后果;男人毫不顧忌地欺負(fù)女人,是赤i裸i裸的叢林社會里的弱rou強食。我若不反抗,像我這樣的平民定會被欺負(fù)到死。”

    算是變相回答了安琪拉的問題吧。

    可安琪拉仍不滿意,又說道:“父王就算有其他女人也不會待薄你,他給了你名份,給了你財富,讓你每天過得舒舒服服,總比待在這窮鄉(xiāng)僻壤的好吧?”

    她大笑,回答:“他當(dāng)然要給我皇后的名份,否則他的兒子怎么做皇儲?一個平民女子即使當(dāng)了王妃,身份上還是差點兒的。當(dāng)然,母憑子貴也不為過,甚至對我來說還是一個極好的往上爬的機會,可我偏偏對權(quán)力沒有野心。我大兒子即使當(dāng)上了君王,對我也是束縛的,他會像他的父王一樣限制我、約制我,生怕我會給他惹麻煩或有失皇太后的體面。我必須像一尊高高在上的天神女像,坐在高高寶座上,令人只能仰望。可我不愿我的下半生成為一尊塑像,我要活得自由、富足和快樂。至于你父王給的財富,全都是空中樓閣。你沒見與他分手的情人的房子,他都會全部收回嗎?金銀珠寶之類的更是一樣別想帶走。說到底,他給我提供了一日三餐而已,但我還得要謝謝他,因為一日三餐也不容易,還有公學(xué),也要感謝他。”

    “現(xiàn)在我吃我自己的,住我自己的,活得自在,睡得安心。她邊笑邊看著安琪拉,“一個有尊嚴(yán)的生活,從來都是自己努力爭取的,指望他人,特別特別難?!?/br>
    安琪拉咕噥著,“就不能讓我舒服一點嗎?靠一下男人嗎?這樣我可以每天快活地過日子?!?/br>
    “誰都想,安琪拉,”她慢慢止住笑聲,“只是有時形勢比人強,你不努力的話,注定會活得不快樂。”

    “為了快樂,你就要付出那么大代價嗎?”

    “每個人對人生的標(biāo)準(zhǔn)不同,我不僅為了快樂,還為了尊嚴(yán)及一些我都難以表達(dá)的東西,才離開你父王去尋找不一樣的生活。慶幸的是,我有這個能力能靠我自己活下來?!?/br>
    安琪拉仍然不悅,小聲嘀咕著,“你這是自討苦吃?!?/br>
    她哎了一聲,揉了揉太陽xue,“安琪拉,你這腦袋瓜子每天裝的到底是什么啊?怎么不多想想學(xué)習(xí)呢?”

    安琪拉吐了吐舌,一溜煙跑了,遠(yuǎn)遠(yuǎn)地還沖她扮個鬼臉,她無奈搖搖頭。

    寒冷雪季過后,潮濕的雨季又來臨。每逢雨季,她總會想起阿撥斯的下雨天。也是這樣嘩嘩地下著雨,雨線不斷落下,雨霧彌漫,整個世界仿佛變成雨天的世界。

    現(xiàn)在住在山頂,雖然不算潮,可雨天的寒氣總會順著土坯王宮的土墻縫隙透入,給王宮增添了一股股莫名的寒潮感。

    因此地龍一直沒有熄,烤得宮內(nèi)暖烘烘。可這樣一來,成本就增大了,她得想法辦縮緊王宮的其他開支才行。

    正窩在書房算賬,萊紗悄聲無息地拿著封信進(jìn)來,“夫人,安希倫王的來信?!?/br>
    “扔了吧。”她頭也不抬地道。

    萊紗躊躇地道:“我已經(jīng)看過了,安希倫王想和您合伙做生意?!?/br>
    “是嗎?”她狐疑地接過信,拆開看果真如此。安希倫極有誠意地希望和她合作艾草生意,希望通過交換資源的方式,比如往夾縫之地運送相對便宜的大麥、小麥,降低艾草在帝奧斯的成本售價。

    這個提議打動了她。夾縫之地只有雨季和雪季,農(nóng)作物生長困難,幾年才能收獲一回,售價極高。如果便宜的大麥、小麥能進(jìn)入,將極大改善夾縫之地的人們的生活。

    考慮了兩個晚上,又和歐倫洛談了半個晚上后,她給安希倫回信,表示對這門生意有興趣,歐倫洛會與他約定一個地方洽談相關(guān)事宜。安希倫很快回信,表示若不是她親自來與他談,他不會出現(xiàn),這門生意即使能成功,她拿到的也不是最優(yōu)價。若她肯來,他保證會最大幅度讓利。

    同時他保證絕不會傷害她,也絕不會強行帶她走,“我以人格保證,決不會做那些事?!?/br>
    十天后的一個午夜,她和歐倫洛出現(xiàn)在夾縫之地的一個秘密驛站。這座驛站是專給一些權(quán)貴秘密碰頭用的。驛站主人便是多娜,是她專給多娜拔的資源,多娜經(jīng)營得非常出色。其母本來就是開旅館的,多娜從小就耳濡目染,再加上多年王宮與城堡的生活,與權(quán)貴打交道的經(jīng)驗,多娜自是知道如何經(jīng)營這樣的一座驛站。

    驛站外表破舊,內(nèi)里破舊,只有地下室異常豪華,像極現(xiàn)代社會的華麗會所,分為多個秘密房間,華美的柔軟地毯,貴氣的精油銅燈,奢華的金粉墻紙,還有精美舒適的安樂椅和華貴精致的茶幾,比她自己的土坯王宮要豪華得多。

    “安希倫王已經(jīng)來了?!鄙泶┛季块L裙、綰著玫瑰髻的多娜低聲對剛走入的她說。

    “他來多久了?”

    “半個小時了?!?/br>
    緩慢走進(jìn)精油香氣彌漫的美麗房間,一個束著金色長發(fā),精美鋒利五官,璀璨綠眼猶如寶石的閃光美男正站在房間中央,一襲雪銀華袍在明亮吊燈下閃動奪目光彩。

    他看起來瘦多了,下巴尖得不成樣子,像一把銳利尖刀,越發(fā)襯出他鋒利的性格。

    一看到她,他就露出柔情笑容。

    “很久不見,你瘦了。”他的磁性微沙聲音更溫柔。

    “你也一樣?!彼馈?/br>
    直接單刀直入,她說:“我們來談這件事吧,你的協(xié)議帶來了嗎?我先看一下?!?/br>
    她不想與他虛與委蛇,敘舊談情,對他很冷淡,他卻微微一笑,語氣依舊溫和可親,“我只與你一人談?!?/br>
    歐倫洛嗤笑一聲,并不說話。她的聲音更冷,“我們見面的條件不包括只與我一人談。”

    歐倫洛不著痕跡地略移到她面前,悄然地形成一種保護(hù)姿勢。

    她仍緊緊挽著歐倫洛的胳膊,“我們現(xiàn)在就談吧?!?/br>
    安希倫的璀璨綠眼熠熠閃光,沒有透出絲毫不悅,反而笑盈盈地說:“你非要多一個人談也可以,那就這樣吧。”

    她微微意外,本以為他會強勢到底。

    幾人坐下來談生意。談著談著,她不覺有點興奮,因為覺得這是一門極有意義的生意,不光是賺錢,還能為這里的百姓造福。

    她絲毫未注意到安希倫悄悄離她越來越近,原本坐在另一張安樂椅上,借著給她講解協(xié)議的由頭,坐到了她身邊。她身邊的男友敏感地發(fā)覺,立刻將她抱著往另一邊移了點,他又不動聲色地挪了點,同時還用極戾的眼神看了這男友一眼。

    男友絲毫無懼,冷冷地回視,兩人怒瞪幾秒,在她抬起頭的瞬間,全都消失。

    她似乎感覺到了一股火藥味,可兩個男人的表情卻又不像。安希倫的笑容融化得了冰,男友的笑容溫和動人。

    她對男友笑了一下,便指著協(xié)議上的幾條說道:“交貨時間上有些不清,是否需要明確?”

    安希倫不緊不慢地回答:“夾縫之地的天氣變化莫測,經(jīng)常性惡劣,所以在時間上需要寬松點,規(guī)定日期的前后五天都算守時?!?/br>
    她蹙起了眉,“前后五天太寬松了,三天吧?”

    “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三天就三天吧?!?/br>
    又談了半個鐘頭左右,她和歐倫洛起身離開,他懶洋洋地問:“不邀請我住你的王宮嗎?怎么說我也是你的大客戶了?!?/br>
    她噎了噎,答非所問地說道:“我們五天后簽協(xié)議時再見。”

    “真小氣,”靠在安樂椅上的他慵懶散漫,“五天都不讓我住,我付房錢行不行?”

    她轉(zhuǎn)身就走,他不滿地道:“你還四處說我摳門,我看你才摳得很。”

    她的背影僵了一下,緩緩道:“我可以為您預(yù)訂這里最豪華的旅館,全部費用我包,我還可以出錢給您叫雞,叫最出色的雞,保證叫您欲i仙i欲死?!?/br>
    這里的雞與現(xiàn)代的正好同義,也是巧了。

    氣氛明顯僵持了一會兒,她背后的他呼吸有些微重,似乎在生氣,在她邁出門檻時,他又開口了,還站起身,快速走到她身邊,玩味地笑道:“我不要雞,我這么帥,省得雞嫖我。我聽說你的功力很不錯,讓個癱瘓男都受不了,我大致猜到你用的什么方法,很想再試一下。反正是你捅我,又不是我捅你,你又不吃虧?!?/br>
    他的話音剛落,歐倫洛轉(zhuǎn)身就狠狠一拳打到了他的臉上,他被重重打中,怒不可竭,瞬間與歐倫洛打了起來。她驚呼起來,連忙叫來隨從還有安希倫的衛(wèi)兵,要把他倆分開。

    可是兩人打得很兇殘,任誰都分不開。安希倫似乎是把所有憤恨都發(fā)泄在了這個男人身上,使出全身力氣發(fā)狠猛打,歐倫洛也不甘示弱,多年的夾縫之地鍛煉令他出拳快準(zhǔn)狠,把安希倫一度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安希倫怒了,終于發(fā)狠使出真本領(lǐng),把歐倫洛按倒在地上打,誰勸架連著誰一起打。

    海心尖叫出聲,連連怒喊:“別打了別打了?!笨蓻]人聽她的。

    第217章

    待一切平靜下來,已是半個小時后,兩人在不同房間療傷。

    她正在為歐倫洛涂抹藥膏,包扎傷口,多娜神情怪異地進(jìn)來,將她叫到門口,低聲道:“安希倫王叫你為她包扎傷口,否則他會再沖進(jìn)來與他打一架?!?/br>
    她本不想理安希倫,可回到房內(nèi)剛坐下,就聽到隔壁房間傳來動靜,似乎是安希倫的部下勸安希倫不要起身走動的聲音,她只得又起身,對歐倫洛說一會兒就回。

    來到安希倫房間,虎著臉給安希倫包扎傷口,安希倫笑得甜蜜,“還是你最好,那些大老粗笨手笨腳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