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綠茶老公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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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臺小姑娘目光從他的臉移到不停掙扎的顧含夏身上,有些猶豫,即便是夫妻,鬧成這樣,也會出事吧。 前臺小姑娘拿不定主意,目光詢問的看向大堂里還沒離開的酒店經(jīng)理。 沈毅面色淡然地看著她,聲音帶著不可抗拒的命令,“不要浪費時間,有什么事,給你們秦總打電話,告訴他,我姓沈。” 前臺小姑娘被他漫不經(jīng)心的凌厲眼神看得打了個激靈,瞥見值班經(jīng)理點了點頭,趕緊為他辦理好入住,把房卡遞給他。 “請稍等片刻,我們的套房管家會帶著你們回房間。” 沈毅面無表情的拒絕管家服務(wù),“不必了。” 顧含夏被他一路扛回房間,等人被放到床上的時候,再顧不得體面,從床上坐起來,氣沖沖的隨手拿起枕頭扔他。 沈毅站在床前,一動不動的由著她發(fā)泄。 床上的枕頭被子,能扔的全被她砸他身上。 “沈毅,我要跟你離婚。” 沈毅抬手,扯下領(lǐng)帶。 顧含夏眸光微變,警惕的往床里面退了退,“沈毅,你要是敢亂來,我不會放過你。” 沈毅像聽到了什么好事,手指解著西裝紐扣,深邃的目光凝著她,嗓音低沉?xí)崦粒澳蔷停灰胚^我。” 顧含夏噎了一聲,眼見他脫掉上衣外套,以為他在這種時候還想刻意忽略他們倆此刻的矛盾,想要對她用強(qiáng),氣得失去理智,拿起床頭柜上的杯子,威脅的對著他,“你不許靠近我,你再過來,我對你不客氣。” 沈毅抿著唇,沒說話,抬手繼續(xù)解襯衣紐扣。 啪一聲。 顧含夏摔了一個水杯在他腳邊,警示他,“不許你再脫衣服,把紐扣扣好,外套穿回去。” 沈毅瞥了眼地上被摔得四分五裂的玻璃杯,一地狼藉。 他抬腿,越過玻璃碎片,靠近她。 顧含夏從床里面跳下去,手里拿著另外一只杯子,扔向他。 水杯精準(zhǔn)的砸在他臉上,沈毅悶哼一聲,抬手捂住鼻子,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顧含夏也愣了一下,她明明,沒對準(zhǔn)他的臉,只是故意嚇唬嚇唬他,怎么就砸在了他鼻子上。 鮮紅的血從他的指縫中流出來,顧含夏嚇了一跳,驚慌道:“你......你怎么了?” 沈毅看了她一眼,像是忍不了疼,蹲在地上。 血順著他的手指滴在地上。 顧含夏走過去,問他,“你沒事吧,傷哪了?” 她伸手想要抬起他臉,沈毅用另外一只手推開她手,啞聲道:“沒事,只是流鼻血,不用擔(dān)心。” 血流成這樣能沒事嗎? 顧含夏看著他手背上的血,開始后悔自己的莽撞,不該拿水杯砸他的。 她心疼又心虛,“你怎么......怎么不躲開呀。” 沈毅抬起頭,眼睫微顫,小聲道:“我沒想到,你真的會用水杯砸我。” 他嗓音里帶著一絲難以置信,“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嚇唬嚇唬你,你給我看看你的傷怎么樣,我給你叫醫(yī)生。” 沈毅:“你真的一點都不愛我。” 沈毅放下捂著鼻子的手,露出滿是血跡的臉,看起來有些嚇人,但他一點都不顧忌自己還在流鼻血,繼續(xù)質(zhì)問,“你是不是不愛我?” 顧含夏也不知自己怎么就從原告席變成了被告席,抽出一張紙巾,想給他擦臉。 沈毅站起身,不讓她碰,抬腿往浴室走。 顧含夏跟在他后面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我氣糊涂了。” 顧含夏才想起來自己生氣的原因是他騙了自己,又開始生氣,“誰讓你騙我,還不好好說話,一直脫衣服。” 沈毅站在浴室的洗手池旁,洗干凈臉,鼻血還在流,他微仰著頭,問她,“如果我不隱瞞身份,你會給我靠近你的機(jī)會嗎?” 顧含夏沒應(yīng)聲,不知道怎么回他這個問題。 沈毅替她回答,“你不會,你只是想找一個容易拿捏的男人,你覺得我的身份,不能受你控制,所以你就要拋棄我了,是不是?” 顧含夏啞口無言。 沈毅小聲問道:“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顧含夏沉默很久,逐漸找回被他牽著走的理智,挑了下眉,倚靠在浴室邊,語氣里帶著點玩世不恭,“確實,如你所說,我只是想找個容易拿捏的男人,從來都沒愛過你,事已至此,我們好聚好散,離婚吧。” 沈毅:“......” 作者有話說: 沈毅:你不要我了是嗎 顧含夏:是的呢 第33章 “離婚?”沈毅盯著顧含夏,目光沉甸甸的,緩緩地說:“你要和我離婚?” 顧含夏點頭,肯定道:“是的,我要和你離婚。” 沈毅抬手,抹了把鼻血,浴室暖黃色的燈光灑在他身上,在一側(cè)的墻面上投下一道拉長的影子,顯得格外蕭索。 顧含夏等了一會,見沈毅一直抿著唇,不說話,開口道:“離婚對我們倆都好,我們倆的家庭,都不需要我們聯(lián)姻來獲取利益,我可以找個乖巧聽話容易拿捏的男人來哄我開心,你可以去找個溫柔體貼的美女哄你開心,我們?nèi)眰€善解人意的解語花,他們因此可以過上衣食無憂的富足生活,你開心,我開心,大家都開心,何樂而不為?” “何樂而不為?”沈毅定定的看著她,神情有些受傷,“你把感情當(dāng)什么?你把我,又當(dāng)什么?” “我不需要感情。”顧含夏收起臉上調(diào)笑的表情,面色冷漠,“不要和我談感情,自我出生起,身邊圍繞的就都是真心實意的人,人人都對我好,我是顧家的大小姐,討好我,哄我開心,他們便能得到他們想要的,而我,從來都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幾分真心,因為無論他們心里怎么想,在我面前,都要討好我,我生活在充滿虛情假意的圈子里,早已分不清誰是真心,誰是假意,就像,我看不懂你一樣。” 沈毅聽得心揪起來。 她的話,沒有一個字是指責(zé)他,但每一句都是在說他虛情假意。 沈毅滿臉愧意,“對不起,我......” 他想說自己是真心對她的,但話還沒說出口,便被她打斷,“不用對不起,你過去在我身邊的那段時間,不管心里想的是什么,真心也好,假意也罷,于我而言,都一樣,那段時間,我很開心,現(xiàn)在離婚,你就不算對不起我。” 沈毅沉默片刻,問道:“你是下定了決心,要和我離婚?” 顧含夏淡淡道:“是,我要和你離婚。” 沈毅:“婚姻是兩個人的事情,你一個人不能決定,我不同意。” 顧含夏平靜的問:“你有什么資格不同意嗎?你這個騙子。” 沈毅:“你答應(yīng)過我,以后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不會不要我,你親口說過的話,不能食言。” “我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顧含夏矢口否認(rèn),“就算我說過這種話,那又怎么樣,是你欺騙我在先,你心思不正,在我對你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騙我對你做出這些承諾,我又憑什么不能食言。” “你對我做出承諾,不是因為我騙你,是因為你喜歡我,你是喜歡我的,所以我們不能離婚。” 顧含夏被他強(qiáng)詞奪理的話氣笑了,“是,當(dāng)初我是喜歡你,喜歡你乖巧懂事,容易拿捏,可事實上,你的溫柔體貼都是裝出來的,如果我一早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我根本不可能喜歡你。” “為什么不可能?”沈毅反問她,“身份有那么重要嗎?無論我的家世背景如何,我都是我。” 顧含夏冷笑著問:“你覺得身份不重要,那為什么要隱瞞家世背景接近我?” 沈毅噎了一聲。 “因為你心里清楚,以你的出身,不在我的擇偶范圍之內(nèi)。” 她是顧家的繼承人,她的丈夫,可以沒有錢,但絕對不能對顧氏集團(tuán)有威脅,上流圈中,豪門獨生女聯(lián)姻,被丈夫的家族吞并的事發(fā)生的太多了,所以從一開始,她的擇偶目標(biāo)就是容易拿捏的男人,沈毅這種家族出身的男人,對她來說,不受掌控,太危險了。 何況他好好的一個沈家二少爺,南城大把的名媛想要嫁給他,他卻隱瞞身份到她身邊,忍受別人的恥笑當(dāng)上門女婿,很難不讓她懷疑他的真實目的其實是顧氏集團(tuán)。 她胸口悶悶的,堵得慌。 她是真心想和他過一輩子,為了他,她偷偷瞞著她爸和他領(lǐng)證,可他卻騙了她。 出身在沈家那樣的家庭,賣慘裝柔弱樣樣都會,欲擒故縱,輕而易舉就哄得她和他結(jié)婚,顧含夏回想起兩人濃情蜜意時的場景,覺得自己那時候恨不得心都掏給他了。 其實她不是沒有懷疑過他,一個北城大學(xué)的高材生,即便出身貧窮,傲人的學(xué)歷也能讓他養(yǎng)出一身錚錚鐵骨,怎么會被她提出的二十萬修車費嚇到。 他完全可以憑借學(xué)歷,找一份高薪工作,即便是重情重義,想要留在朋友的公司幫忙,以他的學(xué)歷,收入也不應(yīng)該低。 可她那時候,就像是被色迷心竅了一樣,即便覺得這些似乎不太合理,但心里也為他找好了借口,覺得他或許可能是窮怕了,想要攀著她,過更好的生活。 追求更好的生活,是沒有錯的。 韓禮好幾次提醒她,要小心沈毅,她都不往心里去,甚至覺得是禮哥想要挑撥他們的關(guān)系。 現(xiàn)在想想,禮哥調(diào)查過他,很可能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身份,只是她對沈毅的態(tài)度,讓禮哥不好對她直言。 憑她之前被他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樣子,顧含夏很不確定,繼續(xù)和他在一起,以后有了更深的感情,他想要顧氏集團(tuán),她會不會愚蠢的主動雙手奉上。 她決不能允許自己繼續(xù)犯這種愚蠢的錯誤,所以她一定要離婚。 她轉(zhuǎn)過身,不再看他,走到行李箱前,看了眼手機(jī)上的時間,還能趕上今晚的高鐵,她伸手拉住行李箱的拉桿,決絕道:“你明知道我不會選擇你這樣的人,卻處心積慮來到我身邊,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我們一定要離婚,我現(xiàn)在回北城,你準(zhǔn)備一下,下周一我們就去辦理離婚手續(xù),如果你不同意,我會讓律師聯(lián)系你。” 沈毅沒說話。 顧含夏繼續(xù)道:“鬧到對簿公堂的場面,就太難看了,你知道的,我是瞞著我爸和你領(lǐng)的證,我不想讓他知道我和你結(jié)婚的事,所以,請你看在我們過往感情的份上,不要讓我太難堪。” 她拉著行李箱要走,沈毅從浴室沖出來,抱住她,態(tài)度比顧含夏更堅定,“我不會離婚,這輩子都不可能。” 顧含夏推不開他,氣得險些再次失去理智,抬起頭,對上他的臉龐,想到他剛剛流鼻血的樣子,顧含夏忍著對他動手的沖動,深吸口氣,問:“何必呢,你在南城,也是個豪門少爺,不缺金錢,更不缺想要嫁給你的女人,即便跟我離婚以后是二婚,我相信以你的臉和資產(chǎn),依舊能找到一個很不錯的對象,沒必要糾纏我不放,我和你已經(jīng)不可能了。” 沈毅聽到不可能這三個字,目光變得沉靜,“你似乎還沒有問過我,為什么要隱瞞身份到你身邊?” 顧含夏眸光微跳,垂下頭,不接他話。 房間里安靜很久,顧含夏才對一直等著她回話的沈毅說:“這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沈毅問:“你就不好奇,我們倆之前都沒見過面,我為什么要糾纏你不放嗎?” 沈毅說這話時,語氣有些怪異。 從她發(fā)現(xiàn)他騙了她到現(xiàn)在,她除了指責(zé)他是騙子,要和他離婚,一句為什么要隱瞞身份,千方百計接近她都沒問過。 房間里再次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