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修閑 第50節(jié)
就連丘承運這個天靈山的掌門都看呆了,之前他也只是聽說月烑有這本事,如今卻是第一次見到,只覺得奇妙無比。 蕭杰微微揚起下巴,露出驕傲的神情。仿佛是說,你們這些土包子,小爺早見過啦! 皇甫玉兒似乎也懵了,半天才回過神來。怒道:“能同時開兩個陣又如何?照樣滅了你!” 說著便又發(fā)動了火蛇舞。 月烑依葫蘆畫瓢,再次將招式接了下來。 隨著兩人水、火交戰(zhàn)的次數(shù)增加,場上的水霧越來越濃。 觀眾們看不清場上的情況,紛紛抱怨。可也沒辦法,總不能限制人家使用法術(shù)吧? 過了一陣,似乎是場上的兩人也不太看得清彼此了,于是比武場突然在迷霧中安靜了下來。 半晌之后,兩個模糊的人影終于從漸漸消散的水霧中現(xiàn)出了輪廓。 皇甫玉兒顯然是等得不耐煩了,一看見對手的身形便立刻揮起了鞭子,又是一招火蛇舞。 毫無懸念的,月烑再次開啟了兩個水蛇陣迎擊。 結(jié)果好不容易開始消散的水霧又濃烈了起來。 皇甫玉兒見霧氣再次增加,氣得直罵:“你就只會這一種陣法嗎?” 月烑根本不理她,cao縱兩個水蛇陣主動發(fā)起了進攻。 皇甫玉兒只得迎擊,于是水、火相撞,水霧再次增加。 兩人的身形再度被水霧淹沒之前,皇甫玉兒高聲吼了一句:“你敢不用水攻嗎?!” 呃…… 觀眾們十分理解皇甫玉兒想要看清比武場的心情,他們也是一樣的。只不過,作為一個火系法師,居然要求對手不用水攻,這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啊…… 云山真人手縷胡須,似乎心情很好地問身邊的徒兒:“你可知月丫頭為何要用水攻?” 司徒巽一怔,對付火系法師,不用水攻有什么?但他轉(zhuǎn)瞬便想到冰系法術(shù)同樣可以克制火系法術(shù),而且月烑的寒冰陣是六階陣法,而水蛇陣卻只有四階。 于是他有些不解地?fù)u了搖頭。 云山真人雙眼含笑道:“一招制敵。”這月丫頭果然是個戰(zhàn)術(shù)天才啊,怎么就沒拜在萬劍山的門下呢? 為了一招制敵?司徒巽若有所思,再次將視線轉(zhuǎn)向了比武場內(nèi)。 水霧再度減弱。這一次皇甫玉兒沒有立刻進攻,而是咬著牙等著水霧全部消散。 這時候,月烑突然開口了:“皇甫拓是你哥哥吧?” 皇甫玉兒沒想到她突然提起這個,沉著臉說道:“怎樣?”皇甫拓是她哥哥,而且是親哥哥。 月烑微微一笑,說道:“我看你哥腦子不太好使啊。” 皇甫玉兒雙眼一瞪,吼道:“你說誰腦子不好使?” 皇甫拓一向機智,而且最是寵她。如今死了卻不能報仇,還要被兇手羞辱。皇甫玉兒覺得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 月烑卻似乎根本沒看到她生氣,繼續(xù)道:“當(dāng)然是皇甫拓啊。在真實之鏡里他根本沒做自己的任務(wù),而是心甘情愿給皇甫建當(dāng)狗,任憑皇甫建使喚,這不是腦子不好使是什么?” 皇甫玉兒長鞭一揮,打在地上發(fā)出凄厲的響聲,咬著后槽牙道:“你再說一句試試。” 月烑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哎呀,我忘了你跟皇甫拓一樣,也是只會聽命令,不會動腦子,連仇人是誰都分不清楚。” 皇甫玉兒眼中泛出血絲,她哪兒是分不清仇人,她是不敢指認(rèn)仇人。不聽命令怎么辦?谷主已經(jīng)元嬰,豈是她區(qū)區(qū)一個筑基后期能夠反抗的? 這事兒本就是她的心病,如今被月烑暗戳戳地捅著,簡直是要從心口淌出血來。 觀眾席上開始發(fā)出嘀咕聲,已經(jīng)有人聽出了問題。皇甫拓不是之前死在真實之鏡里的嗎?這兩人說的事情難道與真實之鏡內(nèi)幕有關(guān)? 皇甫玉兒氣得要死卻不能反駁,索性不說話了,直接抬手就要出招。 誰知月烑突然冒出一句:“其實皇甫拓的死與我無關(guān)哦。” 皇甫玉兒本就是一口氣噎在嗓子眼兒了,聽她居然要賴賬,只覺得忍無可忍,當(dāng)即怒吼道:“我哥是被天雷咒殺死的,你敢說不是你們天靈山動的手?!” 她這時候氣得腦子發(fā)熱,完全是脫口而出。 這句話一落地,就聽見赤陽谷的坐席上傳來一聲怒吼:“住口!” 皇甫玉兒只覺渾身一顫,長鞭險些脫手。那是谷主的聲音…… 月烑眼中含笑,補了一句:“你哥不是被奇寶齋殺死的嗎?” 這時候,觀眾們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場內(nèi)瞬間sao動起來。赤陽谷說皇甫拓是被奇寶齋殺死的,為此還滅了楊家,這事眾所周知。 雖然奇寶齋一直否認(rèn),但因為沒有證據(jù),所以只能成為懸案。可如今死者的meimei親口說尸體上的傷痕顯示是天雷咒殺的,那顯然就是栽贓奇寶齋了。 杜冉從坐席上站了起來,向著月烑鞠了一躬。 皇甫重則是深吸口氣,壓抑住心中的怒火。索性如今目的已經(jīng)達成,奇寶齋翻賬又能怎樣? 皇甫玉兒渾身僵硬了片刻,然后反應(yīng)過來是月烑給她下的套,不禁高聲怒吼:“我要殺了你!”說著便沖了上去。 月烑嘴角微微揚起,抬手結(jié)了個手印,結(jié)完印的瞬間將右手按在了地上。 從她掌心接觸的地面向外畫出七道冰藍色的光線,每條光線的末端都連上了一個冰藍色的寒冰陣。接著,七個寒冰陣同時亮起,將皇甫玉兒圍在中心。 先前制造那么多水霧便是為了躲過皇甫玉兒的眼睛布下這些法陣,此時的月烑胸有成竹,只淡淡地說了一句:“如果你有這個本事。” 話音落地,七陣聯(lián)動,無數(shù)寒冰從地下躥出,一瞬間便在場內(nèi)形成了一座小型冰山,將皇甫玉兒封入了冰中。 皇甫玉兒依然保持著張嘴怒吼、抬手揮鞭的樣子,就這樣被凍在了冰山之中,一動不動。 裁判的聲音響起:“勝者,天靈山月烑。” 觀眾席又一次炸鍋。之前是兩陣同啟,此時是七陣聯(lián)動,月烑正一次次的刷新他們對陣師的認(rèn)識。 蕭杰高聲歡呼,月烑果然厲害! 司徒巽的表情也松弛下來,那水霧果然是障眼法。 就在月烑準(zhǔn)備離場的時候,裁判突然跑了過來。 “月道友,這冰山如何化解啊?” “赤陽谷那么多火系法師,問我作甚?” 有本事自己化解,沒本事就做冰雕吧! 作者有話說: 求收藏~求關(guān)注~求動力~ 第59章 下毒 總有人想找點兒事兒 月烑的這場半決賽在之后被各門派當(dāng)做案例搬上了講堂, 陣師的地位也因此提高了一個層級。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 此刻的修士們卻是在震驚之后陷入了極度的痛心疾首,全場一片哀嚎。因為沒人猜到第二名竟然會是月烑,所以決賽還沒開始大家便發(fā)現(xiàn)自己手里的彩票已經(jīng)成了廢紙。不少人想起月三小姐的種種傳聞, 紛紛悔不當(dāng)初, 怎么就沒想到買她一注呢?只恨此時盤口已經(jīng)關(guān)閉。 對于這個始料未及的結(jié)果,最開心的要屬奇寶齋和天靈山。 奇寶齋不但洗清了楊浩的冤屈, 而且可以預(yù)見盤口收益頗豐。沒人買月烑第二,最高興的便是莊家了。 至于天靈山, 自然是因為門中弟子進了決賽, 全門上下與有榮焉。 反倒是月烑對于自己的晉級沒什么反應(yīng), 因為她這時最關(guān)心的是赤陽谷究竟要做什么? 回到梅莊,她便從李長青那里得到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萬劍山?jīng)]有找到第九個法陣。 高層們認(rèn)為有三種可能。 第一種是月烑猜錯了, 根本就沒有第九個法陣。但因為月烑是打著那被杜撰出來的師父的名義說的,所以眾人出于對神秘大能的信任,覺得這種可能發(fā)生的幾率比較低; 第二種是第九個法陣不在萬劍山。如果是這樣, 那搜索范圍將被擴展到無限大, 短時間內(nèi)找到法陣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針對這種可能性, 暫時沒有解決方案。 第三種是第九個法陣就在萬劍山,但是布陣的人用了某種障眼法將陣藏了起來。這樣的話就需要加大搜索力度。 可如果派出去的人多了,很可能會引起赤陽谷的注意,打草驚蛇。所以高層們決定不增加人手, 而是改由高階修士去查。 于是萬劍山派出兩個金丹長老,打著決賽前加強警戒的名義巡山。而李長青則準(zhǔn)備在一位萬劍山長老的陪同下游覽萬劍山風(fēng)光。 月烑沒想到找出第九個法陣這么麻煩, 不覺有些擔(dān)心。本來是要為明日決賽做準(zhǔn)備的, 如今也有些心不在焉。 澄杺似乎看出了主人的煩惱, 乖乖地蹲在地上裝板凳, 難得的老實。 就在她決定將赤陽谷的問題暫時拋開,專心致志備戰(zhàn)決賽的時候,卻突然來了一名意外的訪客。 月婷手捧食盒一副小媳婦的模樣站在門口,看到她開門還露出了略帶討好的笑容,叫了一聲:“三妹。” 月烑心中有些驚訝,不是因為月婷來訪,而是因為這個一貫驕縱無禮的月二小姐此時的態(tài)度。 她瞇起了眼睛,微微一笑,說道:“二姐這是要一同用膳?” 月婷一怔,怎么覺得這話有點兒耳熟呢?不過她并沒有多想,只是繼續(xù)堆著笑臉說道:“三妹不請我進去嗎?” 月烑微笑依舊,嘴上卻道:“不了。”想撕逼就撕逼,想串門就串門,你以為你是誰? 月婷顯然沒想到她這么不客氣,臉上的笑容立時便有些掛不住,可最終還是咬咬牙忍了下來。來之前她就想好了要怎么說,現(xiàn)在可不能被月烑打亂了節(jié)奏。 她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聽說赤陽谷廢了半天勁才將皇甫玉兒從冰里弄出來,而且傷得很重,到現(xiàn)在還沒有醒。”說著瞥了一眼月烑,似乎是想看看她的反應(yīng),“我知道,三妹下手這么重是為了幫我出氣。” 她這句話本是個鋪墊,誰知道后面的話還沒說出來,月烑就開口了。 “我沒想著幫你出氣。” 月婷立刻被噎得臉上一僵,剛張開的嘴不禁有些抽搐,拿著食盒的手也跟著緊了緊。 “呵呵,三妹還是這么嘴硬。”她尬笑兩聲,給自己找了個臺階。 月烑不置可否地瞥了她一眼,回頭叫澄杺拿把椅子過來。 小樹做事十分利落,當(dāng)即探出藤條將一把椅子卷到月烑身后,放下的位置剛好能讓月烑直接坐下。 她坐在椅子里,調(diào)整了一個較為舒服的姿勢,這才又看向月婷,說道:“站累了想坐會兒,二姐別介意,繼續(xù)。” 月婷整張臉都有些抽搐了,你也知道站著說話累啊! 兩人隔著一個門框說話,一個坐在門內(nèi),一個站在門外,這畫面要多詭異又多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