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修閑 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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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烑感到脖頸漸漸僵硬,難以挺直。她掙扎著再次抬起了頭,看向夜空。 月亮比剛才更大了,而且仿佛變得越來越大,似乎是要將整片夜空都填滿了一般,不斷的膨脹著。隨著月亮的脹大,她身上的壓迫感也愈加強烈起來。 滿月的時候必須待在屋子里,不守規矩的人都不在了…… 連四的話回蕩在耳邊。屋里,必須立刻進到屋里! 月烑用力咬破舌尖,強行讓自己清醒。腳下踏出碎星步,一翻身便落在了院中。此時也不顧上隱秘行蹤了,先保住性命再說! 她一眼看準距離最近的一個窗戶,飛身躍了進去。 隨著窗戶破碎的聲音響起,耳邊那似笑非笑的蔑視之聲消失了。 月烑進到了房間內,只覺得一瞬間身體便輕松下來,那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消失了,胸口也不再感到憋悶。 她舒了口氣,抬眼想要查看室內的情況,卻見眼前一黑,房間內的燭火被熄滅了。 這房間里有人! 第33章 第一個死去的訪客 山雨欲來 房間里有人熄滅了燭火! 月烑顧不上多想,抬手開始結印。對方熄滅燭火必定是為了發動攻擊,她必須盡快開啟防御陣法。 果然,黑暗中射出一道劍氣,向她逼近。 淡金色的光芒亮起,在劍氣到達的前一刻,防御法陣開啟了。 與此同時,對方收回了那道劍氣。 黑暗中,有人叫道:“月師妹!” 緊接著,燭火被點亮,房間再度亮了起來。一個青年站在燭火旁,棕發碧眼、清秀俊逸,正是白天在寺中見到的那個余少華! 月烑脫口而出:“司徒巽!”白天她就懷疑了,如今看到劍氣便知道不會有錯。 司徒巽一愣,他認出月烑是因為這世上能徒手結陣的修士只有月烑,卻不料月烑也認出了他。“如何認得是我?” 月烑笑著眨了眨眼,做了個上香的手勢,“咱們白天見過啊。” 司徒巽想起白天在香爐前擺香的一幕,耳根不覺發熱。他這強迫癥的毛病已經不常犯了,可不知道為什么,每次犯起來都被月烑撞見。 月烑抬眼打量四周。這是一個陳設簡單素雅的客房,廳、室之間沒有隔斷,顯得十分寬敞。有風從被撞破的窗戶進來,將桌上的燭火吹得搖擺不定。 她抬手便結了一個隔絕陣法,燭火立刻平靜下來。 司徒巽倒好了茶,突然想起了師父的交代,說道:“對下暗號吧。” “啊?”月烑端起茶杯的手滯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一根筋,倒是適合劍道。” 司徒巽一愣,怎么一根筋了?轉念一想,設定暗號是為了確認身份,如今他們已經確認了彼此的身份,那還對什么暗號啊? 兩人都喝了口茶,才開始正話。 月烑問道:“你是姬府的客人?” 司徒巽道:“算是吧。”他頓了一下,“你怎么會來這里?”該不會是在白龍寺就認出了他,一路跟來的吧? 月烑嘆了口氣,道:“本來是到姬府來找線索的,誰知道今天是滿月,差點兒死在外面,慌不擇路才進了這間屋子。” 司徒巽起身走到窗邊,奇道:“今晚也是滿月?難道鏡中世界隔天就要滿月一次?” 月烑有些意外,“你不知道今天滿月?那為何待在屋里,不去找任務線索?” 司徒巽苦笑,“我的任務找線索也沒用。” 說完,他將自己的情況大致說明了一下。 原來他在鏡中的身份是余家三公子余少華,祖父與竹山先生是故交。姬家這一代沒有男丁,竹山先生一心要為姬霞招贅,便想到了男丁興旺的余家。雙方一拍即合,便打著拜師的名號將余少華送來了。 真實之鏡給他的任務是解決竹山先生的煩惱。 經詢問,他得知竹山先生最大的煩惱就是姬霞的婚事。因為姬霞眼界太高,及笄以來登門的追求者皆被她拒之門外。漸漸地,便只剩下了龍驤一人。可龍驤是龍家的獨子,不可能入贅姬家,所以竹山先生就想找個能讓姬霞傾心的孫女婿。 他推斷,要完成任務就得讓姬霞對他動心。所以這個任務用不到什么線索,全靠自己努力。 司徒巽越說越愁,覺得真實之鏡派這么個任務簡直是要坑死他。 月烑聽完,卻想到了另一層,“竹山先生給孫女招贅是為了讓姬家有后吧?那你是不是還得跟姬霞生個兒子,才能徹底解決竹山先生的煩惱啊?” 司徒巽渾身一抖,開什么玩笑,真實之鏡是想玩兒死他嗎?! 月烑見他面色有異,突然想起這小劍修只有十三歲,連忙改口道:“應該是我想多了。這鏡中世界給每個訪客的任務難度應該差不多,不可能只有你的任務需要那么多年才能完成。” 司徒巽問道:“這么說來你的任務不需要太長時間?” 月烑想了想,司徒巽如此坦率,她也不好藏私。而且她要查姬霞,說不定司徒巽還能幫上忙,于是便將自己的任務說了一遍。 司徒巽越聽越是羨慕,找殺人兇手——多好的任務啊! 月烑此時也覺得自己比司徒巽幸運多了。上輩子三千多年都忙著修煉,談情說愛的事情她也沒經驗,要是落上這種任務,估計也得愁死。 嗯……九尾狐族所創的那個媚術或許可以破題,她看過那套功法所以記得,就不知道難不難練。正當她神游的時候,司徒巽開口了。 “綠兒是我師姐楚凌煙。” 這話將月烑的注意力拉了回來,沒想到綠兒竟然是萬劍山的人,倒是方便行事了。 司徒巽又問她:“跟你同來的是蕭杰師弟吧,可聯系上他了?” 月烑搖了搖頭,“沒有。”也不知蕭杰究竟是什么身份設定,居然一直沒跟他們的任務線碰上。 司徒巽又道:“昨夜姬府有三個訪客交手,其中一人是皇甫建。” 月烑心中一動,“你確定?” 司徒巽道:“確定,他用的是赤焰掌。” 月烑想起了從劉老爹那里偷聽的話,“皇甫建的身份好像是城主府的幕僚,叫袁吉。” 司徒巽有些意外,“你已經查到了?” 月烑便將跟蹤劉老爹的事情說了,“這兩個人應該是奇寶齋的,也不知道為什么一進來就跟皇甫建對上了。” 司徒巽想了想,“或許跟任務有關?” 月烑問道:“白天姬霞說城主府的人是要刺殺她,可是真的?” 司徒巽點頭道:“列風是這么說的。” 月烑訝異道:“你跟奇寶齋的人攤牌了?” 司徒巽道:“沒,只是裝作關心姬霞才問的。至于列風怎么想,我就不知道了。” 月烑稍稍放心,若奇寶齋知道了司徒巽的身份,那明日她估計也要暴露。又感嘆道:“如果皇甫建真是來殺姬霞的,那奇寶齋的人就太冤了,平白無故的全暴露了。” 司徒巽道:“皇甫建也暴露了,倒是對我們有利。” 月烑若有所思道:“總覺得皇甫建有點兒蠢啊。” 司徒巽道:“或許他的任務就是殺姬霞吧?這對一個筑基后期的修士而言再簡單不過了。” 只是皇甫建沒想到會遇到兩名修士的聯手阻攔。皇甫建確實倒霉,即便那日沒有劉老爹,司徒巽也會出手,畢竟姬霞死了他的任務就失敗了,所以皇甫建的刺殺是注定失敗的。 月烑卻道:“我覺得真實之鏡不會給出這種任務。” 司徒巽問道:“為什么?” 月烑諱莫如深地一笑,說道:“直覺。” 其實她也不太確定。但是城外三十里的邊界,以及滿月的限制,都給她一種感覺——這鏡中世界是一個規則清晰的比賽場地。 而他們這些訪客就是參賽選手,第一名的獎品是真實之果。既然是比賽,那就必然要考慮公平性。 目前已知訪客的任務基本都跟姬霞有關,如果有一個人的任務是刺殺姬霞,那么他天然就會跟其他訪客站在對立面,這種設定太不公平了。 也不知道皇甫建有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其實很危險…… 之后兩人又交換了一些信息,其中最讓月烑感興趣的要屬姬霞的情況。 根據情報,姬霞是一個極度孤僻的人。不愛說話、也不跟人接觸,連個貼身丫鬟都沒有,平日的起居都是姬夫人照料。 但據姬府的老人說,姬霞小時候是個喜歡跟人玩耍的姑娘,這從她會救了列風一點上也可以證明。 姬霞本是龍鳳胎,還有個哥哥名叫姬云。八年前兄妹倆在郊外的廢礦洞玩耍,結果遇上了塌方。兩兄妹被困在不見天日的礦洞中十天,最終姬霞得救,姬云卻夭折了。 自那以后,姬霞就如同變了個人一般,將自我封閉了起來。而且隨著年齡增長,這種孤僻的性情越來越重。 而姬霞第一次見到龍驤也是在八年前。據說那次塌方龍家的長子也死在了里面,龍家為調查兒子的死因到姬家了解情況,龍驤便是那時候見到了還在養傷的姬霞,并且一見鐘情。 滿月將窗前照的明亮。 月烑看著月亮出神,方才在外面她還以為要被月亮殺死,如今卻覺得這月光十分溫柔。一扭頭,卻見司徒巽正在將墻角的裝飾屏風移到內室與廳堂之間。 “你搬家具做什么?” “用屏風隔檔一下,方便休息。” “不用這么麻煩吧?”她一個三千多歲的絕世大能,難道還能對個十三歲的少年下手不成? “還是隔開吧。”雖然月師妹只有十一歲,可畢竟是女修。 用著連月身體的月烑完全忘了自己只有十一歲,此時莫名有種老牛被嫩草嫌棄的郁悶感。 司徒巽則覺得月烑是個責任心強的好弟子,臨到休息還在為任務的事情發愁。 第二天,月烑見到了楚凌煙,并查看了連秋生前所住的房間,不過沒有發現那枚丟失的耳環,也沒找到新的線索。 楚凌煙似乎對月烑有些防備。月烑也不在意,換做是她,也會防范其他訪客,畢竟大家是競爭關系。 就在她猶豫著是否要繼續留在姬府,尋找時機搜查姬霞房間的時候。姬府傳出了一個驚人的消息——列風死了! 訪客中有人死亡,似乎預示著鏡中世界的腥風血雨即將來臨。 第34章 蕭杰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