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太子當小弟后他彎了 第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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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打的人氣得臉都綠了,指著陳皎:“你你!” 五皇子忍無可忍,握緊雙手:“分明你生事端,本皇子有侍衛,哪里輪得到你,根本不需要你保護!”你保護個屁啊! 陳皎捂著胸口,很是傷心:“五皇子你瞧不起我,但為臣子的本分,我還是要保護你的!” 五皇子:……她為什么能這么不要臉! 京兆尹在一旁看陳世子舌戰群儒,顛倒黑白,忍不住在心中咂舌。 陳世子這張嘴,天生就是做jian臣的啊! 陳皎一口咬定自己是要保護五皇子,結果對方的人不夠機靈,導致雙方發生了誤會。 五皇子氣得胸口起伏。今日的事情實在過于離譜,他活了二十年,這還是第一次被人在眼皮子底下把自己的人打了! 見陳皎三言兩語,便將此事定性為誤會,五皇子的臉色極為難看:“你口口聲聲說保護本皇子,可先動手毆打李大人的卻是你。” 陳皎先是一怔,隨后恍然了然道:“五皇子說那件事啊,確實是我過于沖動了。” 還未等五皇子的人叫嚷,她便道:“不過我也是有苦衷啊!” 五皇子冷笑:“什么苦衷?都不是陳世子當街行兇毆打朝廷官員,蔑視王法的理由。王兄有你這樣的人在身側,恐被污了一世英名。” 聽見五皇子試圖用此事攀扯太子殿下,一旁的京兆尹也變了臉色,神情顯出幾分焦急。 陳皎倒是依舊淡定:“我沒忍住推搡李大人,卻是因為對方說話實在難聽。” 李大人氣得差點暈過去:“你何止是推搡,分明是動手!” 陳皎微笑道:“既是我動手,卻也是因為李大人嘴太不干凈。” “李大人于大人,你們幾人作為朝廷命官,不各司其職為朝廷分憂,為百姓做主,卻在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當著我的面造謠污蔑我自家小妹清白,言辭惡劣低俗下流,無恥之極前所未有。” 陳皎轉過身,對周圍百姓道:“各位想必家中親眷也有女眷,自知女子名節何其重要。” “于大人在我面前詆毀。我身為兄長,難道能眼睜睜看著家人受辱,被敗壞名聲?” 周圍其他人還不知道有此關鍵,聽到這,頓時有人附和道:“該!” “太過分了,還說是朝堂命官,我看是嘴碎的婆子都不過!” “說閑話說到人家親人頭上,實在是不要臉!” 聽到周圍斷斷續續的聲音,這幾人臉色當即一變。 五皇子正想矢口否認自家屬下沒說過此話,卻見李大人搶先跳了出來,指著陳皎大喝道:“你謊話連篇!本就是你那妹子不守潔點,自甘墮落……” 他方才屢屢被陳皎點名指著罵,又打了一架,腦海思緒早就亂了。此刻情緒上頭,哪里還能捋得清利害關系。 果不其然,聽見他這句話,五皇子的臉頓時黑了。 沒用的東西! 李大人還沒說完,陳皎便給王時景使了個眼神,對方當即一拳打過去。對方當即捂著鼻子蹲了下來,痛的說不出來。 陳皎眼神冷然,淺淺嘆息道:“李大人這嘴,看來真是干凈不了了!” 今天她動手,不只是為了關語靈,也為了侯府的顏面。 如果今日陳皎沒有任何作為,轉首這些人便能傳出更過分的話,認為侯府軟弱可欺。 若是每次這些人都拿這些話作為談資,當作她政治生涯上的污點奚落于她,她還如何為太子辦事,在朝堂立足? 所以有些事,必須干凈利落一次性解決清楚。 王時景動手爽快,周圍頓時傳來叫好聲。有人道:“這陳世子也是個漢子!” 周圍是一片叫好聲,陳皎卻在心中嘆氣。 她知道自己剛才那番話,不過是占了個先字,打得五皇子等人猝不及防。若是讓他們搶先說出表妹宴會失儀,落湖被男子救起的事情,此刻眾人的言辭恐怕又要變了。 所以她不能讓這人說出來,只能讓王時景搶先阻攔對方。 陳皎心中嘆氣,面上卻淡定拱手,對五皇子微笑道:“雖然李大人是五皇子的屬下,五皇子素來明事理,深得民心,想必李大人做事沒有經過五皇子的允許,否則必然不會同意對方的言行。” 一口一個明事理,還點出了民心以及自己皇子的地位。 五皇子看著周圍群情激動的百姓,一時間只能咽下這口氣,道:“我當時未曾聽聞,如果真有此事,也是李大人不對。” 陳皎當即帶頭鼓掌:“五皇子真是好皇子!有這樣的皇子,是我們百姓的福氣啊!” 周圍吃瓜看熱鬧的也跟著夸贊,弄得本來想繼續追究陳皎的五皇子也騎虎難下。 他總不能說就是自己唆使的于大人他們,否則他在百姓間的名聲因此有了污點,恐怕太子黨也會借機滋事,明日便會有參他的折子! 五皇子知道這件事沒辦法繼續追究了,當即準備離去。 陳皎拱手送他,謙遜道:“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五皇子自身清正,還望您以自身影響對方,督促李大人他們改正。否則讓他人誤以為五皇子和李大人他們蛇鼠一窩,恐怕就不好了。” 五皇子僵著臉,他看著陳皎,冷笑道:“今日事,陳世倒教我領教了。” 他看向陳皎的眼神前所未有的陰毒。若不是青天白日,恐怕他能直接派人把她打殺了。 陳皎微笑著沒說話,仿佛沒看見對方怨毒的目光。 親眼見五皇子一行人離開,陳皎看著對方的背影,臉上的微笑緩緩消失。 自古成王敗寇,太子一旦登基,五皇子的下場不會好到哪里去。 若是五皇子登基,那她必然活不過三天,現在得罪不得罪對方又何妨? 所以陳皎根本不怕五皇子。 今日她動手打便打了。只要五皇子沒有受傷,她便能將這場是定性為誤會,即使是皇帝召見,她也有說法和借口。 沒有罪名拿捏自己,五皇子難不成能提刀把她砍了? 她堂堂永安侯府世子,母親乃是皇室宗親,就連老皇帝殺她都要衡量三分,一個母族被廢自斷左右膀臂的五皇子,能奈她作何。 時人都說鳳子龍孫,皇子公主天生比其他人高貴,陳皎還真沒在意。 一場紛爭過去,京兆尹上前跟陳皎閑聊兩句,也匆匆離去,看樣子是要趕緊去給太子稟報。 雖然事情已經被解決,但事關五皇子,所以還是得需要通知太子,看是否能從此事中運作得利,或者以作防備。 京兆尹走前還邀請了陳皎,畢竟她是當事人,想必也要去太子府親自說明此事。 陳皎確實要去,卻不是現在。 她婉拒了京兆尹,便回身朝永安侯府的方向走去。 王時景在一旁看完了全程,此刻跟在陳皎身后,對對方完全佩服地五體投地。 他搖頭稱奇:“當著皇子面打了他的人還全身而退,陳兄你可謂第一人。” 天知道他擔憂許久此事會不會惹來麻煩,害怕父兄被其連累。旁人都說他是右相府的小公子,地位尊貴,又武藝過人,在長安城必定是橫著走。 但只有王時景自己知道,正因為身居高位,所以才更需要謹慎忍讓,害怕因為自己連累家人。 但有的時候顧慮太多,便會失了骨氣。王時景也親耳聽見了李大人他們的嬉笑,但今日換做他,他未必有這個膽量動手。 陳皎笑了笑:“好說好說。” 王時景好奇道:“你從一開始便想好了,才會特意喊那幾句話?” 陳皎說:“不然呢?” 王時景拍了拍陳皎的肩膀,說:“陳兄,你真是……” 他想了半天,說了句:“難怪我爹讓我跟你多學。” 王時景一直認為自己跟陳皎是狐朋狗友,兩人每每也都是你一言我一語。 然而即使他是右相府的人,今日在面對五皇子時卻也難免底氣不足,顧慮重重。 若不是陳皎帶頭沖鋒,他見勢危急,恐怕最后也只會認了今日的虧,受了那些奚落。 后來京兆尹來了之后,陳皎依然淡定面對,將五皇子駁斥反對,顯然是早在動手前便衡量想好了退路。 陳皎與五皇子諸位對峙的整個過程,看似隨意,卻又危機四伏。 王時景完全無法像從前那樣游刃有余地跟好兄弟搭腔擠兌人,他連插嘴都做不到,只能站在一旁,看著陳皎步步為營。 直到此刻,王時景才領悟為什么他爹會說侯府后繼有人。 在相差不大的年紀,陳兄已經能獨當一面了。 而他最近跟隨夫子學習,自認進步良多,再過數年或許也能考上舉人進士,卻發覺同伴相比于他早已一日千里。 在此刻,王時景下定決心。 他看向陳皎,拉住對方,鄭重問道:“陳兄你上次說科舉改革,或許日后會興武舉……” 科舉改革的條例早就定下,甚至已經開始實施,其中并沒有這一條。王時景還曾問過他父親,對方也說沒人提過。 事關重大,王尚書知道自己兒子天賦,不可能欺騙對方。可陳皎那日閑談卻不似無心,王時景已經惦記這個消息許久,但平日依然在跟隨夫子學習,并未下定決心。 陳皎看穿了他的想法,沒有承認什么,而是玩笑道:“我也不知是否會成,但有王尚書和諸多夫子在,時景弟你行走江湖眼看是沒戲了,平日不若多看看孫吳兵法呢?” 陳皎并不是哄騙王時景,武舉是她那日上書太子的文章所寫其中一條,她也不知道究竟會不會施行,但萬一呢。 王時景是自己的好兄弟,他自幼學武,俠義心腸又夢想闖蕩江湖,倒真的有幾分將才。 …… 拜別王時景后,陳皎終于回到了永安侯府。 回了侯府后,陳皎都沒有換衣服,而是直接去找祖母商談。 她一進屋,老夫人便看見了她衣袍上的灰塵,以及臉上的傷痕:“皎兒你怎么回事?!” 陳皎笑了一下,道:“沒什么事,和五皇子他們遇見后爭了一場。” 陳皎當然不會說真實緣由。雖然大家都知道表妹是受害者之一,但親疏有別,自家孩子被連累,常人很難保持理智不遷怒。到時候爹娘心痛,祖母也會更加愧疚。 陳皎轉移話題,道:“今日我來是有一件事要跟祖母商量……” 半個時辰后,關語靈被人領著來到屋內。 “姑祖母,世子表哥,你們要趕我回老宅?!” 聽到這個決定后,關語靈臉色一下子白了。 看見她這樣,陳皎頓感心累,解釋道:“不是趕你走,是送你回家避避風頭。” 古代消息閉塞,長安的事情傳不到那么遠,關語靈說不定在老家也不必像現在被人指指點點議論事非,說不定還能找到合適的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