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太子當小弟后他彎了 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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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皎還不知主仆二人的心思,她正在東宮和太子殿下談戀愛! 心態發生變化后,陳皎對和太子談戀愛這件事從最開始的不情不愿,漸漸變得積極起來。 沒有被迫背下暗戀鍋的心酸后,陳皎也發現了談戀愛的樂趣。 因為她和太子殿下的關系不能暴露,所以他們會趁著別的大臣不在的時候,偷偷牽手散步,偶爾還會接吻。 陳皎上輩子忙著練舞和比賽,被父母盯得緊,一直沒有機會早戀。身為十幾歲的女孩子,圍觀身邊同學在師長的圍追堵截下戀愛時,她也會好奇。 所以現在她和太子殿下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偶爾會有一種自己重回校園,補回了曾經沒有談過戀愛的遺憾。 雖然細究下來,她的男朋友的性取向以及她的性別都不太對,但這也不能影響她談戀愛的快樂! 她最近要回國子監忙碌考核,早上便不能上朝,只有下午下堂后才能去太子府報道。 太子殿下為了她進出方便,前幾日便從東宮搬回了太子府。雖然白日還在東宮處理政務,但下午和傍晚卻是回太子府安置。 今天陳皎在太子府跟領導匯報工作后,臨走前不忘一本正經地請假道:“殿下,微臣明日有事,就不來府上了……” 謝仙卿抬眼,嗓音溫和:“怎么了?” 陳皎興沖沖地說:“欄軒酒樓的說書先生每個月只來七天,非常火熱,去晚了就搶不到位置了。明天正好是他來說書的日子,我和王時景約好明天一起去那里吃烤鴨。” 欄軒酒樓是長安城最有名的酒樓,不僅酒好,說書先生也一絕,在長安城有許多忠實捧場的粉絲。陳皎和王時景都喜歡聽他說書。 謝仙卿了然,忽然道:“你和王時景關系倒是不錯。” 一個月里,經常見他們同出同進大半。僅是在國子監學堂相處還不夠,下堂后居然也不忘黏在一起。 陳皎一愣,謝仙卿似笑非笑道:“那家說書先生如此之好,怎從未見陳世子約我去品鑒欣賞?” 陳皎懂了,糾結問道:“殿下的意思是,明日我們兩個人去?” 謝仙卿明明就是這個意思,如愿后卻矜持道:“你和時景早已約好,臨時反悔恐怕對方會不愿。” 陳皎摸著下巴,神情猶豫:“好像是不太好呢。不如我們三個人一起去?” 謝仙卿笑意收斂,陳皎毫不猶豫:“管他呢。在我心中當然是殿下比較重要!” 至于王時景?他不在現場,意見不重要。 次日下午,陳皎和謝仙卿準時到了她說的那家欄軒酒樓。 路上他們還在街上閑逛許久,買了一堆吃喝的玩意兒,準備待會兒坐在酒樓里吃烤鴨,喝喝小酒,一邊聽著說書。 今日酒樓的說書先生說的是些江湖俠義的話本,陳皎聽得興致十足。 說起來自從她加入太子黨后,便忙著奔波前程,很久沒有這么輕松愜意地聽評書放松休息了。 謝仙卿坐在她身旁,神情可有可無,不見對這位名滿長安的說書先生有多喜歡。倒是陳皎雙手托腮目光專注時,他眼眸中會流露出些許笑意。 張公公立在一旁,看陳皎的眼神就跟看那褒姒妲己差不多了。 誰能想到,陳世子居然拉著日理萬機的太子殿下陪她一起上街游逛聽閑書!! 臺上驚堂木一拍,說書先生身穿馬褂,道:“說到這樓中,有個……” 說書先生副業說書,正業卻是賣書。他說完一回,便將一堆時下最新話本擺放出來交給掌柜,揚言今日誰要是買的最多,就可以點名讓他講其中一個故事。 陳皎作為捧場的頭號冤大頭,當仁不讓沖在頭一個。她興致勃勃去樓下挑書,好不容易力壓眾人,花了最多的錢買了一本名叫《霸道少爺和小白花丫鬟》狗血話本。 等她興沖沖抱著書回來,準備讓說書先生講這個狗血虐戀故事呢,卻發現酒樓少了許多人,連客人也沒幾桌,說書先生都跑了。 她拉著跑堂的小廝問道:“人呢?說書先生放假了?” 不會吧,她剛花完錢對方就溜了?這么大個酒樓總不至于搞仙人跳吧! 跑堂說:“東街有人鬧事,他們看熱鬧去了。” 陳皎二話不說,也跟著去了,連自己似乎遺忘了什么都不知道。謝仙卿無奈看了她一眼,只好起身也跟了上去。 等眾人到了東街,才發現居然是個衣著富貴的公子哥正在和另一家酒樓的人爭執: “把你們主事的人叫出來!原是我們定好的廂間,今日來就成了別人,沒這么欺負人的!” 他旁邊還跟著幾名一看就不好惹的小廝。不遠處站著位面色尷尬的青年,大約是他的朋友。 陳皎在一旁聽了會兒,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原來是公子哥請朋友吃飯,結果酒樓的人把他定好的廂間給了別人。店家出爾反爾毀了興致,公子哥覺得沒面子,這才徹底鬧了起來。 長安城中貴人多,熱鬧繁華,這種事情一年總會遇見幾次。大家都見怪不怪了,只想著看又是哪個倒霉蛋。 小廝垂著頭被人用扇子敲,在一旁低頭道歉:“公子你沒交定錢,這間廂間不能留給你。” 公子哥不敢置信:“爺在長安城中行走多年,你出去打聽打聽,誰見了爺不給幾分面子!從沒聽說過要交定錢的說法!” 店家掌柜大踏步走了出來,語帶譏諷:“是挺有面子,定了廂間半個月,卻舍不得交一分定錢,您可真是難得的大方人。” 公子哥聲音囂張:“你的意思是我會賴你的錢?弄毀了爺的興致,今天你們沒個說法,都別想好過!” 店家也是個人才,很有幾分陰陽怪氣:“喲這么厲害,要不您把我們都殺了吧?” 敢在長安城這條街開酒樓,誰背后沒點后臺啊。這種找茬的他一天能見好幾個,根本不當回事。 兩個人吵得不相上下,對峙中就差撩袖子動手了。 “咔嚓” “咔咔嚓。” 就在這樣緊張激烈的氛圍中,周圍居然時不時傳來嗑瓜子的聲音,就像是某種無言的嘲諷聲。 氣頭上的兩人直接扭過頭,直直盯著陳皎。 公子哥咬牙,半天憋出一句:“誰她娘的這么沒公德心,這種時候還嗑瓜子!” 陳皎手中拿著一把瓜子,一邊嗑瓜子一邊津津有味地看戲呢,忽然焦點就到她身上了。 她和公子哥面面相覷,暫停了一秒,當即往后退了一步:“對不起啊少爺,您繼續繼續。”可別耽誤她看熱鬧。 公子哥氣得不輕。剛才他在跟掌柜的交鋒中,已經得知對方后臺是京兆尹家,自己得罪不起。 他心里憋著火,正好看見看熱鬧的陳皎,當即沖著對方道:“他娘的能不能心里有點數啊!什么戲都看也不怕看死你,滾!” “再讓本少爺看見你們,見一次打一次!” 若是尋常人,此刻肯定會茫然不解,甚至問對方一句你吵不過對方關我什么事啊。 但陳皎不是一般人。 被憤怒的公子哥指著,她毫不猶豫地往后退了一步,露出憨厚的笑,連連答應道:“少爺您說得對,我們這就走!” 然后她拉著謝仙卿換了個位置,繼續光明正大地嗑瓜子。 周圍人:……? 一連遇上幾個硬茬,公子哥都快氣炸了。他朋友大約也覺得太過丟臉,低著頭轉身欲走。 見此公子哥急了,也準備跟著對方離開。臨走前他還不忘對這家店的掌柜放狠話:“長安城中誰見了我都要給幾分面子……” 他還沒說完,吃瓜群眾中有人忍不住問了句:“你誰啊?這么囂張。”長安城中誰見了都得給幾分面子,這人不會是玉皇大帝吧。 自古民不與官斗,大家看戲也不想惹一身腥臊。加上這公子哥一看就很不好惹,圍觀群眾從頭到尾都是默默吃瓜。 所以這句樸實無華的問話一出,就連公子哥都暫停了說話,眾人齊齊看向說話的人。 公子哥一愣:“怎么她娘的又是你!” 陳皎愣了下:“欸,我們這是第一次見啊!” 她伸出手,殷勤道:“別管我,您繼續繼續!” 她識趣道歉,公子哥也不好繼續發火。他轉過頭想繼續訓斥店家,卻又因為被陳皎打斷,忘記自己想說什么了。他心中的火頓時不上不下,哽得人心疼。 他干脆轉過頭,指著陳皎和謝仙卿,對身后的小廝道:“娘的欺人太甚,把他們給我打一頓!” 大概是氣暈頭了,這次他把謝仙卿也給一起針對上了。 公子哥想得很好,店家掌柜有背景,總不至于看戲的百姓也有背景吧!剛才陳皎被他罵了也不還嘴,估計也沒什么后臺,正好教訓一頓給他出氣找場子。 眼看要被打,陳皎當機立斷拉著謝仙卿跳到張公公身后,探出頭大聲道:“張大爺,您先上!” 猝不及防被推出來的張公公僵住了。 一堆兇神惡煞的小廝圍了上來,張公公神情茫然,看起來弱小無助。周圍的吃瓜群眾同時看向陳皎,表情無語。 公子哥頓時大笑道:“我還以為你們有多厲害,推個老不死的出來跟我們斗!” 全程沒干壞事,沒說一句話卻莫名被罵老不死的張公公:??? 他現在就在心中問候陳皎十八輩祖宗!! 缺德啊! 他們陳家祖墳,必定是缺大德了,才會生出陳世子這種禍害啊!! 張公公痛徹心扉,可他看了眼身后淡然的太子,也不敢退開讓主子上啊! 陳皎拉著謝仙卿躲在他身后,危機時刻還不忘探頭給他出主意:“張大爺別怕!待會兒他們動手,你就躺地上,抱著他的腿吐口水!他今天不給個十萬八千兩,你就不起來了!” 所有人:……??? 公子哥:……??? 謝仙卿倒是笑了。他看了眼陳皎,想讓她別演了,又見對方玩得興致正起,咳嗽一聲干脆假裝沒聽見。 張公公實在沒忍住,咬牙道:“陳世……這種事,你為什么自己不上!” 陳皎嘖了一聲,說:“主要是有點丟臉。” 她也不是不想發揮碰瓷的功力,但大庭廣眾之下,她還是要臉的。 張公公臉都青了,這輩子沒這么無語過。 這缺德的陳世子,你要臉我不要啊?!! 不對,這句話聽著怎么這么奇怪? 張公公懷疑自己被陳皎帶坑里去了。事實上陳皎也就是瞎忽悠,畢竟左右兩邊都埋伏著侍衛,怎么可能讓太子困于險境。 陳皎方才描繪的碰瓷場景太動人,不止張公公青了臉,就連囂張的公子哥也不笑了。 他看著陳皎,義憤填膺道:“你真是個陰險小人!” 陳皎拱手,謙虛道:“彼此彼此。” 她見張公公沒反應,湊過來,提醒說:“你該倒了。” 她聲音不小,公子哥聽見后當場崩潰:“我還沒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