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是直A,我該怎么辦? 第288節
容眠:“遭遇過幾次,不過他們沒得手。” 秦瑞攥緊衣服的手緩緩松開,苦笑:“為了試探我?” “也有這個目的在。” 容眠沒有隱瞞,“不過主要是想查清楚這件事,抱歉,利用了你。” 秦瑞看著天花板,唇邊的笑意淡下來。 “無所謂,習慣了。” 這深深的無力感,刺痛了容眠。 他突然想起上一世,無論怎么做都無法擺脫病痛,親人一個個離開,最后只剩下自己,與其說絕望,不如說是無力。 容眠:“周一到底發生了什么?” 秦瑞對哥哥說的東西很籠統,但容眠作為處理這件事的負責人,必須要知道細節。 “我收到了趙遠的信息,第二天趕到那個運動場,張嘉維已經把劉易打到失去意識,我過去阻止,很快和他打了起來。” 秦瑞嗤笑,“那個人就像一條瘋狗,下手根本沒有輕重,打斗中不小心點燃了機房里的能源,我想把劉易拉出來,他突然捅了我一刀,要把我帶走,可能是機房爆炸的聲音把老師引過來了,他見勢不對把我扔下就跑了。” 容眠沉默了片刻:“除了你對我哥說的那些,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該說的都說了。” 秦瑞沒什么表情,聲音沙啞,“趙教授的物理卷子還沒做完,可能以后也沒機會做了,挺對不起他的。” 不僅是個改造體,還牽連無辜的人受重傷,還親口向容時暴露了身份,秦瑞怎么想,自己都不可能再有機會繼續在軍校待下去了。 容家眼里是容不下改造體的,他很清楚這一點。 劉校醫說他會成為優秀的戰士,可惜沒這個機會了。 “劉易傷勢嚴重,還牽扯到了改造體的事,等你傷好后恐怕得接受軍方調查。”容眠開口。 對這個結果,秦瑞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我會配合的。” 等待他最好的結果,也只是回到雪星重新開始。 如果幸運的話,說不定能再見到梧哥。 容眠:“我會幫你爭取保留學籍。” 秦瑞瞳孔一縮,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保留學籍干什么?我又不回——” 容眠直視著他的雙眼:“你說過想上前線的吧?” 秦瑞的聲音沙啞得厲害:“那又怎么樣?” 容眠想了想,一本正經道:“愿意上前線的omega太少了,這么稀缺的人才我想軍方應該不舍得把人關起來。” 他說得那么認真,秦瑞激動地撐起身。 “真的嗎?只要我愿意上前線,就不會帶我回雪星?!” 秦瑞腹部有傷,容眠怕他又扯到傷口,扶著人躺回去。 可秦瑞卻因為容眠沒有立刻回答而感到無比的焦慮。 在一片漆黑中突然透進來一絲光線,秦瑞發瘋地想抓住它。 “容眠,是不是真的?你不要騙我。”他的聲音控制不住顫抖。 “真的。” 容眠坐回去,“我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吧?” 雖說他不太確定秦瑞會受到什么責罰,但如果要把他關回去的話,瑜哥早就讓人動手了,不會等到現在。 秦瑞腦子里嗡嗡的,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在眼前閃過,最后只剩下一個聲音——容眠說他能繼續在軍校讀書。 容眠:“還有一件事。” 秦瑞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道難道還有其他條件? 可就算再難,只要有一線希望,他也想要努力試試。 見他全身都在用力,五官緊張地皺在一起,容眠失笑:“不是什么壞事,你還記得梧桐嗎?” 秦瑞愣愣地點頭:“記得,怎么了?” 容眠:“他為了找你從雪星逃出來——” “什么?!嘶——” 秦瑞猛地坐起身,扯到腹部的傷口,痛得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容眠又把他摁回去。 “別激動,他現在過得很好,等你傷好了,我帶你去見他。” 秦瑞躺著不能動彈,伸手扯住容眠的衣袖。 “他在哪?” “也在學府星。” 怕他又激動地坐起來,容眠拍拍他的肩膀安撫道,“他一直在拼命找你這個弟弟,有時候并不是只有血脈相連的才是家人,你從來都不是一個人。” 秦瑞松開他的衣袖,怔怔地回不過神。 “怎么會有這么好的事發現在我身上……” 容眠:“早點好起來,還有很多事等著你去做。” 臨走前,秦瑞叫住容眠。 “你能留在學校也是因為選擇上前線嗎?” 容眠:“……” 忘了這事。 秦瑞一直以為他在容家遭受虐待。 他是不是無意間對秦瑞說了很多謊? 這好像是秦瑞自己腦補的? 看著秦瑞認真的眼神,容眠突然有些罪惡感。 他含糊道:“算是吧。” 秦瑞唇角微微揚起:“我不會輸給你的。” 容眠輕笑:“我等你來做我的對手。” 回到a區宿舍,容眠放輕腳步走到工作間門口。 透過門縫能看到正在搗鼓零件的宋洋,懷里果然抱著他送的那只兔子玩偶,時不時還吸一口。 這小子知道自己現在多可愛嗎? 突然,鼻間突然聞到一股酒味,烈得燒喉,沖擊得容眠腦子發暈。 豬崽知道他回來了?怎么突然釋放信息素? 工作間內,宋洋還在專注地裝零件,對信息素飄出來無知無覺。 容眠閃過一個念頭。 最近這么粘人,不會是—— 飄散出來的信息素濃度很低,很快就被主人控制住了,并沒有持續加劇。 容眠掐著手指算算,突然發現他竟然不知道宋洋的易感期周期。 工作間內,宋洋正打算再吸一口,突然感覺到什么,放下兔子大步朝門口走。 容眠一抬頭就看到宋洋打開門,一把將他摟了過去。 “你好慢。”宋洋抱緊,湊到容眠頸間猛吸了一口,焦躁不安的情緒才得以緩解下來。 容眠搭著他的后頸,安撫性地揉揉:“讓你等久了。” 宋洋委屈極了:“你再不來,玩偶都要被我薅禿了。” 容眠輕笑:“薅我吧,我家祖傳的毛發旺盛,薅不禿。” 被一句祖傳的給逗笑了,宋洋抬起頭,克制地在容眠眼尾親了一下:“眠眠,你好香。” 容眠搭在他肩上的手蜷縮了一下,內心的小人嗷嗷直叫。 前世今生加起來這么多年,這還是他第一次面對宋洋的易感期! 容眠忍著加速的心跳,不知道是興奮還是激動,好像面前有扇新世界的大門打開了一條縫。 “洋洋。” 容眠直視他的眼睛,“你上次易感期是什么時候?” 宋洋微微一愣:“開學前吧?” 容眠:“你沒記嗎?” 軍校開學前,宋洋跟著第一軍團出征了三四個月才回來。 這兩年宋洋出征任務變多后,他們經常相隔兩地,宋洋幾乎不提易感期的事。 容眠只知道他一年多前開始注射抑制劑了,除此之外一無所知。 宋洋牽著他的手去廚房。 “沒必要記吧?反正一支抑制劑就解決了。” 容眠:“……” 話是這么說沒錯。 洗菜途中,容眠忍不住朝宋洋看了好幾眼。 現在又像是回到平時的狀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