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是直A,我該怎么辦? 第191節(jié)
容眠想說沒事,可確實不太好。 “頭有點暈。” 秦瑞剛好坐他對面,手背在他額頭上探了一下,皺眉:“你在發(fā)高燒。” 一聽發(fā)燒,桑果就慌了。 可能是因為第一次見面,容眠被他撞得差點摔倒,不管后來看到容眠再怎么厲害,都給他留下了很深刻的病弱印象。 桑果:“來,我們扶你去醫(yī)療區(qū)。” 容眠自己試著調(diào)整,但沒什么用,果斷順著他們的力起來。 “麻煩你們了。” “麻煩什么啊?” 桑果看向跟過來的秦瑞,“老秦,你幫忙聯(lián)系宋洋。” 秦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上哪聯(lián)系?” 桑果:“……” 差點忘了,這是容眠的前情敵。 “不用了。” 容眠暈頭轉(zhuǎn)向地被扶著往外走,“他這幾天不比我們閑。” 這幾天,他就收到過一次宋洋發(fā)過來的信息,還是在半夜,問他睡了沒,但那時候他已經(jīng)睡了,第二天清早出任務(wù),他怕吵醒對方,又沒敢回消息。 “你們吃好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容眠抬頭,見林悅從對面走過來。 桑果懶得理他,扶著容眠繼續(xù)走。 林銳卻堵在他們面前,上下打量容眠:“你臉色不好,受傷了?” 桑果:“你才受傷呢!閉上你的烏鴉嘴吧!” 林悅臉色一黑:“你這人說話怎么這么難聽啊?我關(guān)心一下都不行?” “跟你又不熟,有什么好問的?” 桑果翻了個白眼,“狗拿耗子假慈悲。” 同樣都是omega,他對林悅這個人沒什么壞影響,新訓(xùn)時受傷瞞著不說出了意外,他就覺得這人挺倔的,還有點可憐。 可自從林悅出面指證容眠故意開槍傷人,還陰陽怪氣的,他就知道自己又看錯人了。 這特么就是個白眼狼,還愛搞事。 容眠耳邊嗡嗡直響,抬手打斷他們的對罵。 “就是有點累,謝謝關(guān)心。” 說完,他示意桑谷走人。 擦身而過時,林悅撞了一下秦瑞的手,若無其事地進了餐廳。 這一幕,剛好別低頭的桑寧看到了。 到醫(yī)療區(qū),秦瑞走了幾間辦公室,在最里面一間找到了軍醫(yī)。 一聽說容眠病倒了,軍醫(yī)從瞌睡中驚醒,立刻讓他們扶容眠進來。 容眠躺在病床上,看看軍醫(yī)眼底的烏青,有些過意不去。 “打擾您休息了。” 軍醫(yī)給他上了物理降溫儀:“不打擾。” 桑果那個焦急:“醫(yī)生,他怎么樣?要不要吃藥啊?” 軍醫(yī):“我先檢查一下,要是無法物理降溫就要吃退燒藥了。” 秦瑞在床尾站了片刻,突然默默轉(zhuǎn)身離開。 桑寧一直留意著他,見狀,和桑果說:“我去趟廁所。” 桑果全部注意力都在容眠身上,揮揮手:“去吧,這里有我呢。” 醫(yī)療區(qū)外有個對公眾開放的吸煙區(qū),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凌晨,這邊一個人都沒有。 秦瑞進去后,很快林悅也來了。 “你想說什么?”秦瑞靠著墻。 林悅站在他面前,笑盈盈的:“其實,你還沒放棄宋洋吧?” 秦瑞看著他,沒有說話。 林悅以為他默認(rèn)了,笑容更深:“看到容眠和宋洋整天膩在一起,你不覺得難受嗎?” 秦瑞:“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我們是室友,我當(dāng)然希望你好啊。” 林悅壓低聲音,“我有辦法可以讓宋洋對你死心塌地。” 秦瑞:“……” 秦瑞揮開他,轉(zhuǎn)身往外走。 林悅一把拉住他。 “人就在眼前,你真能放棄?” 秦瑞甩開他:“我已經(jīng)決定遠(yuǎn)離alpha,專心搞事業(yè),你找別人吧。” 林悅沉下臉,猛地見他摁到墻上。 秦瑞吃痛,耗盡了所有耐心。 正要掙脫,突然聞到一股百合花香和劣質(zhì)白酒味。 林悅看著他,眼神凌厲:“宋洋是你最喜歡的人,把他從容眠手里搶過來。” 一瞬間,秦瑞感覺心臟被攥緊,根本無法呼吸。 這種感覺他經(jīng)歷過一次。 見秦瑞眼神有些呆滯,林悅放開他。 “去吧,把人搶過來。” 秦瑞轉(zhuǎn)身走出半步,突然回身給他一膝擊。 “唔——” 林悅根本沒想過秦瑞會攻擊他,痛得站不直,扶著墻一屁股坐地上。 “你、為什么沒有——” 為什么沒被控制?! “這些把戲都是我玩剩下的,雖然我也沒成功。” 秦瑞低頭俯視他,“作為室友,我最后勸你一次,收手,不然你會死。” 丟下這一句,他大步走出吸煙區(qū)。 隱蔽的角落里,桑寧看看走出來的秦瑞,又透過玻璃看向里面痛得站不起來的林悅,悄無聲息地離開。 醫(yī)療區(qū)。 容眠還是吃了藥。 可體溫沒降下去卻因為藥性更加昏昏欲睡。 在這種環(huán)境下,雖然身旁有桑果和桑寧在,但他還是睡不踏實,每隔十幾分鐘就會被自己強制喚醒一次。 后半夜,桑果一覺睡醒,去探探容眠的額頭,還是有些燙。 身后突然傳來動靜,他一驚:“誰?!” “這里我來就行了。” 宋洋拖了把椅子在床邊,從口袋里拿出一支針劑,打進容眠的手臂里。 桑果看在眼里,有些害怕,又想著宋洋一定不會害容眠。 他有心想問這是什么藥,但也很清楚,只要離開容眠的視線,宋洋就是個很冷漠的人。 但宋洋的眼里只有兩種人,容眠和其他。 病房里還有一張空床位,現(xiàn)在桑寧正睡著,桑果走過去和他擠一起。 宋洋將容眠的衣袖放下來,靜靜地看著他。 不久,病房外傳來動靜,空間里隱隱能聞到一股百合香,宋洋沉著臉起身走了出去。 —— 夢里,回憶和虛幻交織,讓容眠一時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到傍晚,他像以往的每天一樣到病房外間取晚餐。 一個身穿黑色長款軍裝大衣的alpha男子剛好把手里的奶糖放到餐盤里,見到他有些驚慌,沒打招呼轉(zhuǎn)頭就走。 “等一下。”容眠聽到自己挽留他。 男子腳步一頓,轉(zhuǎn)頭看向過來。 容眠很想看清他的長相,可五官好像擋在水簾后,一片模糊怎么都看不清。 alpha很高大,軍裝大衣敞開著,里面是一件軍綠色的——連體工裝? 容眠猛地驚醒,大口喘氣。 病房里有種奇異的花香味,房門外傳來一些聲響,想到什么,容眠掙扎著坐起身。 走廊里,宋洋擒著林悅的脖子往上提,迫使他雙腳離地。 “唔——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