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是直A,我該怎么辦? 第16節
容眠打開壺蓋喝了一口,緊繃的神經總算放松了一些。 “嗯,對手部的沖擊力減輕不少,不過這么薄的話,會不會不耐用?” 宋洋隨意地坐在他旁邊,托著下巴看他喝水。 “能用過這幾天不就可以了?有我在你會缺武器?” 容眠被逗笑,打趣道:“你要做我專屬的武器專家?” 宋洋:“你不愿意?” “那我做夢都要笑醒了。” 容眠笑出聲,“不過要跟哥哥搶人,我不一定搶得過他。” 宋洋靠過去,頭枕在他肩上。 “說什么呢,我是你的。” 容眠摸摸他的頭毛:“乖。” 小豬崽真是天下第一可愛。 兩個主席實在太搶眼,正在處理傷口的隊員們時不時就忍不住往那邊瞥。 不知怎么的,就和宋洋這三言兩語間,容眠身上剛才那種難以接近的感覺消失了—— 第9章 「父父」搭檔 很快,顧飛等人從三個點位回到營地集合。 容眠:“火處理了嗎?” 顧飛點頭,抹了把腦門上的汗,蹲坐在地上:“澆過水了。” 其他幾個隊員也累得夠嗆,靠坐在地上喘氣。 “為什么會來這么多蛇?也太看得起我們了吧?” “這是新手難度?學校要整死我們?” “差點命沒了。” 危機過去后,大家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這次意外上。 雖說都是第一次來危險區,但星戰沒少玩。 星戰中的荒野求生賽,可以模擬出各個等級危險區的情況,像剛才這么大規模的蛇群襲擊已經遠遠超出了一級危險區的難度。 聽到他們的討論聲,容眠偏頭看向那邊正在互相包扎的學生們,心里多少有些猜測。 他又看向河邊。 火澆滅后,煙薄了不少,再過不久就會被風完全吹散。 大片蛇血會把附近的變異野獸吸引過來,這個地方不能待了。 “困不困?” 容眠問宋洋,“還走得動嗎?” 宋洋:“困,走不動。” 晚上大部分人都休息過,只有宋洋沒有。 容眠起身,摸摸他的頭安慰道:“一會兒我背你,你趴我背上睡。” 宋洋:“……” 聽到這話的顧飛:“……” 對這傻兒子真好。 容眠把手里的水壺還給宋洋,走到正在包扎的徐濤面前,低聲問:“你隊里是不是有人在扎營前受過傷?” 見他走過來,徐濤低著頭,本想假裝沒看見。 剛放了狠話,轉頭就被對方救了,哪還抬得起頭? 可怕什么來什么。 徐濤繃著臉,硬著頭皮道:“是啊,這一路走過來那么多變異種,哪能不受傷?!” 旁邊聽到他們對話的學生立刻附和,甚至卷起衣服給容眠看傷口。 “我們碰到了野豬,我的手差點被它的獠牙刺穿,幸好只是擦傷。” “我摔了好幾次,手擦破皮了。” “我也擦破了。” 被從河邊救回來,一群人看容眠的眼神熱切了不少。 容眠依次看過去,沒說什么。 余光見一個縮在角落里的omega少年,對方捂著左腿,身體在微微發抖。 他眼神一閃,繞過這群人走過去。 “你的腿怎么了?” 少年一驚,把手移開。 “沒事啊。” 容眠視線落在他左邊的小腿上,在他面前蹲下來,抬手按上去。 “嘶——” omega少年猛地一縮,額角瞬間沁出了冷汗,“別碰!” 容眠皺眉,一把抓住他的腳踝,幫他把軍靴脫下來。 其他人不明所以,紛紛圍過去。 在手電的光下,容眠將他的褲腿卷起來。 當看清他小腿上的傷時所有人倒抽了口氣。 白皙的皮膚上有一道近十公分的破口,只潦草地纏了幾圈紗布。 繃帶已經被血染紅,濃重的血腥味里還摻雜著一絲惡臭。 跟過來看熱鬧的宋洋被這氣味沖得偏過頭,眉頭微皺。 “傷口沾了毒,還化膿了。” 訓練服的防水性好又厚實,很多時候皮膚劃破了,衣服卻還能完好無損。 周圍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林悅,你受傷了怎么不說啊?” 林悅低著頭,唇角繃得很緊,整個人顫抖得更厲害了。 容眠:“一級變異種的毒性雖然不致命,但放任不管的話也有可能導致腿部組織壞死,會瘸。” 見他猛地一抖,眼角都濕了,容眠這才抬手解開他的紗布。 “受傷幾個小時了?” 林悅被他的話嚇破防了,老實交代:“六個小時前,打野豬的時候被劃傷的。” 容眠:“吃過解毒劑了嗎?” 林悅忙不迭點頭,怕聽到會瘸腿的噩耗,他又補充道:“紗布也換過。” 容眠:“什么時候換的?” 林悅猶豫道:“我趁他們都睡了偷偷換的。” 容眠:“換下來的紗布呢?” 林悅低聲說:“扔在河邊了。” 容眠和宋洋對視了一眼,心道一聲果然。 一些種類的蛇本就在夜里活動,而且蛇類嗅覺非常靈敏,這染血的紗布丟在河邊,就等于是在告訴它們這里有獵物。 默默聽到現在的徐濤氣得一腳踹在樹干上。 “染了血的紗布你扔河邊?!想害死我們?!” 林悅:“我不是故意的。” 徐濤怒罵:“管你是不是故意的!因為你,我們一群人差點被蛇吞了!” 其他人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都陷入了沉默。 畢竟是剛共患難過的伙伴,傷人的話說不出口,可他無知的舉動確實給大家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容眠耐著性子問:“你為什么不說呢?” 被責備,林悅咬牙強忍著沒哭,卻聽到容眠溫柔的聲音忍不住抹了把眼淚。 “實戰考核是個人戰,大家不是真正的伙伴,只是互利合作而已。” 他紅著眼,聲音哽咽,“受傷了就會拖隊伍后腿,沒有利用價值的遲早會被丟棄,我不想一個人走,我害怕!” 這話一說,連徐濤也沉默了。 大家都有這個想法,只是沒人說出來而已。 誰愿意拖著傷員前行? 彼此間并沒有綁定的利益,只要自己能到達終點,就是勝利。 容眠查看了他腿上的傷口,轉頭正要開口,一個藥箱就遞到了眼前。 “你要什么,我給你。”宋洋打開藥箱,“我猜猜,首先是酒精棉球?” 容眠伸手接過來,忍不住輕笑。 “讓主席給我做助理,受寵若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