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病美人原配[年代] 第175節
穆冰瑩推著他的臉,“你又倒打一耙!” “瑩瑩。” 房門突然被敲響,穆冰瑩推著他臉的手一顫,卻反被他抓住,向著她湊過來,以為他是要堵住自己的唇,忙著向門外轉頭,揚聲道:“媽我……嘶……” 董桂紅站在外面,聽到女兒話說了一半,像是被什么咬到似的,疑惑敲著門,“不會是有蟲吧?不應該啊,你房間我每天都打掃,難道是還有蚊子?要給你拿蚊香嗎?” 穆冰瑩推著他的頭,推不動,想上手拍,又舍不得,門再次傳來敲擊聲,忙道:“媽,不用了,是被扎到了一下。” “扎到了?” 董桂紅聽出女兒聲音有點不對勁,語調顫顫的,不免往歪處想了一秒,立馬又拉回來,小兩口進屋才不到五分鐘,衣服估計都還沒來得及脫,怎么可能就往她想的方向去了。 “確定不要蚊香啊?” “……不要。” 穆冰瑩咬緊了唇瓣,襯衫紐扣已經被解開了,露出雪白的雙肩,她抓住他的頭發,真怕聲響傳到外面去被她媽聽到。 索性她媽似乎往外走了,貼著門能夠清晰聽到腳步聲遠處的動靜。 顧長逸的耳朵有多好使,在這時候發揮出來了,突然就站直身體,急切堵住她的唇,將她攬緊在懷中,用力吻著。 穆冰瑩無法再說出拒絕的話,伸手環繞住他回應。 正當兩人吻得難舍難分,顧長逸上下紐扣全都解開,正在享受的時候,門突然又被敲響了。 穆冰瑩登時睜開雙眼,她正背靠門板,外面一敲擊,震得她后脊發麻,手上不自覺用力。 顧長逸抬手抵住門,繃緊了下巴,忍住呼之欲出的悶哼,直接將汗滴忍了出來,從額角往下滑落,足以可見忍受什么樣的痛苦。 媳婦的指甲該剪了。 第136章 “瑩瑩, 晚上天涼,把你買的毛毯拆開送過來吧?” 穆冰瑩忍著笑,看著顧長逸汗如雨下,心里有些愧疚, 她也不想的, 是被突然的敲門聲嚇到了,“不用, 媽, 我們不冷,您快點睡吧。” “行, 那你們睡吧, 要是冷,床頭箱子里還有一床小被子。” “知道了。” 腳步聲再次遠去,穆冰瑩耳朵貼著門,聽到堂屋門關上, 門閂也插上的聲音,才徹底放松下來,關心問道:“你怎么樣了?” 顧長逸將身體重量都壓在她身上,“被你掐廢了。” 穆冰瑩拎著他的耳朵,“你這耳朵總是時好使, 時不好使,誰讓你在這里鬧。” 顧長逸不但沒躲, 還把耳朵往她手里遞, “走不動了,得需要你養著我了。” “好, 我養著你。”穆冰瑩扶著他的手臂, “走吧, 我扶你上床。” 兩人之間稍微空出一點縫隙,才覺胸口一片涼意,穆冰瑩也才想起彼此衣衫不整,被他弄得只能半遮住身體,看著眼前結實堅韌的肌rou,因為腰際紐扣被解開,清晰看到性感的人魚線,再往下一看…… 穆冰瑩抬起頭,臉龐發熱,扶緊他的胳膊,拉著他往床邊走。 “這么急?” “……誰急了,你不是疼,不能動了嗎。” “我急。” 顧長逸突然一把將穆冰瑩從后面抱起來,快步壓在床邊,從后面親吻她的長頸,“我早就想在這里了,上次回來都沒做成。” “你想的地方……” 穆冰瑩聲音一陣顫抖,手指抓緊繡著鴛鴦戲水的床單,小腹壓在床邊并不舒服,她想挪動,腳趾卻使不上力,反而左邊臀側被輕輕拍了一巴掌,后面傳來他沙啞的聲音:“別動。” “難受。” “哪里難受?” “壓著難受。” “壓著哪難受?” “肚子壓得難受。” “乖,別動,我輕一點。” “……肚子壓著床板難受。” 顧長逸俯身掰過她的臉,溫柔親吻著她的唇,唇齒相抵間,他輕輕笑了,“怪我,腦子也不好使了。” 他將穆冰瑩扶起來,拿過床頭的枕頭墊在床邊,一路親吻著她的頸側,讓她恢復原位,“還難受嗎?” 穆冰瑩雙手抓著床單,臉色酡紅,微吐著細喘,眉心不似剛才緊皺,時而微蹙,時而舒展,不再回答他完整的話,發出的聲音是能把遠處山頂竹林間麻雀吸引過來的妙鳴。 今天的顧長逸話很多。 “這是你從小長大的地方。” “剛才應該再在屋里洗澡,我幫你倒洗澡水。” “倒完不讓你穿衣服,回來我就……” …… 只要稍微隔個一兩天,穆冰瑩就得晚起。 躺在床上看著看了二十多年的房梁,緩了很久才讓身體清醒過來。 “看什么呢?”顧長逸精神抖擻幫她拿衣服,收拾要回去的行李。 他已經跟丈母娘去過一趟自留地,把菜園里的草都給除了,又和大舅子去了趟河邊,把放在河里的地籠拿出來,捕捉到了一盤小河蝦,兩條黃鱔,還有一些小草魚。 穆冰瑩看著他眼睛下面一點疲憊都不見,更不見一絲黑眼圈,暗嘆當兵的體力真好。 “一大早嘆什么氣?” 她在心里嘆氣,他是怎么聽到的? 顧長逸將小衣服小褲子都拿到床上,順著她的視線看向房頂,“怎么了?舍不得你屋子里的梁柱嗎?舍不得你可以帶走,拿去裝修我們的房子。” “梁柱怎么裝修,那邊是磚樓,里面都用的樓板。”穆冰瑩當他胡說,掀開被子開始穿衣服。 她發覺自己也越來越懶了,以前不管再累都要穿上內衣睡,現在被他帶著,不穿也能睡得特別香。 一定是天氣冷了的原因。 不是她懶。 “梁柱本來就可以裝飾,削成一根一根長方形,裝在房頂上,就成了很好看的簡約原木系風格。”顧長逸心里想,很多別墅都這么裝修,尤其是靠海的別墅,“你不是買了書嗎?里面肯定有類似的圖片,你要是實在喜歡,就把梁柱帶走,免得你想家。” 聽他這么說,穆冰瑩心里是很感動,但不現實,“這幾根房梁一拿走,這間屋子就立馬塌了,你別胡說了。” “塌了正好蓋磚房。”顧長逸用手指穿過她背脊上的長發,“我媳婦現在別說一間磚房,就是蓋十個小樓房都蓋得起。” 穆冰瑩嘴角勾起來,“你別想著給我娘家蓋房子的事了,這個我們說了不算,蓋不蓋由爸媽和哥嫂他們說了算,他們要是想蓋,我們可以出一點錢,要是不打算蓋,我們就不吱聲了,反正該給媽的錢,我會給的。” 蓋起來容易,但要是真全部她出錢了,她哥不見得真會開心。 再說乍富最忌高調,村里現在欣欣向榮,沒必要搞特殊獨行。 “行,都你說了算。”顧長逸拿起梳子幫媳婦梳順頭發,“我是擔心進了島以后,可能我就沒時間常常陪你回來了,你會想家。” 穆冰瑩坐在床邊,任由他梳著頭發,“干嘛非要你陪,有船有公共汽車,我現在身體也好了,想回來可以自己回來。” “那不行,我離不開你,我得跟著你。” 穆冰瑩嘴角又揚了起來,“到時候再說,你不是說你以前去大山森林里訓練,一兩個月都不出來嗎?你總結了經驗去訓練別人,只會比當時更苦,不會比當時更容易吧,你要是帶人去山里訓練去了,不在家,我就可以趁機回來住兩晚了。” “我都苦出來了,我還去山里陪他們?想得美,現在部隊都有現代化設備遠程觀察,方便得很。” “實在不行,把我爸媽接過去住,反正地方大,有的是房間。” “那可以,這樣好。” 穆冰瑩享受他的黏勁,接過他手里的梳子,自己開始編辮子。 等出了房間,正想去井臺洗漱,忽覺得不對,轉頭一看,童馨正坐在她們家堂屋門口嗑瓜子,表情一言難盡看著他們。 “都幾點了,怪不得《南燕》一個星期才更新一次。” 穆冰瑩愣了愣,“你怎么在這?” “我怎么不能在這。”童馨抬起手腕指著手表,“快十點了,我們文工團的人都要到了。” 穆冰瑩詫異,“這么快?你們怎么這么快就來了。” “哪里快了,要不是臨時決定下鄉,很多人要去買東西做各種準備,昨天晚上就該到了。”童馨將瓜子揣兜里,起身拍了拍手,“既然你在,你跟我去村口等著吧,我要去攔截他們帶來的東西。” “你去攔截,我去干什么。”穆冰瑩心想,她們倆要硬扯上關系,怎么也該是敵對吧。 “我沒威勢啊,你往那一站,我說什么他們都不敢吭聲。”童馨來這就為了這個。 團里關系戶不是一般的多,千絲萬縷復雜得很,真是把他們收惱火了,跑了事小,萬一回去告狀,還不知道有多少麻煩。 穆冰瑩去了就能輕松解決這個問題。 所以她等了一早上了,哪怕等得滿心不耐煩,也沒往外挪一步。 顧長逸把牙膏擠在牙刷上遞給媳婦,又幫她盛好洗臉水,放上毛巾和肥皂。 童馨看到了,撇了撇嘴,“你快點啊,這個跟能不能演好你的心血有很大關系,他們要是不踏實體驗學習,回去還是白搭。” 穆冰瑩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看著兩人淡淡的表情,童馨想到了穆炎那句話“就你這智商,還忽悠他們倆”。 眼看穆冰瑩不為所動,童馨走到院子里,“好,是我狐假虎威行了吧,我還不是為了呈現最好的《南燕》,否則這些人都是我的競爭對手,我巴求不得她們競選不上。” 穆冰瑩又瞥了她一眼,還是沒說話。 “行。”童馨蹲在地上,“是我心壞,我就想讓他們也好好感覺一下真正當知青的感覺,當初你把我弄下鄉,他們可沒少在團里嘲笑我,這次可讓我逮著機會了,我得好好讓他們干活曬太陽,看誰還敢說我黑。” 穆冰瑩漱完口,把牙刷牙膏放到牙杯里,“你也別太過分了,你曬黑了沒曬傷是幸運,有些天天待在屋子里,不怎么接觸陽光的人,很容易曬傷,甚至曬出斑點來,長出來容易,想恢復就難了,不說到時候一個個坑坑洼洼的黑姑娘上臺表演,沒人愿意去看,你們都是從事藝術職業,外形多重要,你比我清楚多了。” “嘖嘖嘖……真沒看出來你還心善。”童馨一臉不服氣,“我當時來的時候可是七月酷暑,沒見你有一點心軟,我現在這么黑,還不都是曬了一整個夏天,這都十月了,太陽能有多厲害。” “你要是裝著這么重的私心,等下我見了文工團領導,可得有話說。”穆冰瑩拿著濕毛巾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