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病美人原配[年代] 第114節
顧長逸嘴角微掀, 將她往上抱,“你想拿什么告訴我,我來幫你,別自己動了, 小心滑下去。” “拿香皂, 泡久了會頭暈。”穆冰瑩彎腰拿了過來,放到水里打濕, 再往身體上面抹, 揉出泡沫,看他躺在水里, 前額發絲微濕, 黑眸蒙上一層霧,看得她心臟怦怦直跳,“你是不是不想起來?如果我把肥皂泡沫放在水里,是不是能像洗衣服一樣, 我們用水就能洗干凈了?” 顧長逸悶笑出聲,浴缸里的水因他胸膛而震動起道道波紋。 “你笑什么?”穆冰瑩往他堅韌的胳膊上抹上肥皂,輕輕搓出細小的泡沫。 “笑你果然有天賦,以前吃個巧克力,會想著用巧克力包饅頭, 現在洗個澡,又把我們倆當成衣服。”顧長逸拿過她手里的肥皂, 慢慢幫她打遍后背, “你在家不是會在浴盆里洗澡?怎么沒有把肥皂打在盆里試試?” 穆冰瑩任由他幫忙,“那不一樣, 家里洗澡需要燒水再兌涼水, 一盆一盆倒到浴盆里, 這里很方便,開個閥門就能出來溫水。 “如果把肥皂都放在浴缸里面,可能用掉一整塊都不夠,你確定要試試?” “啊?不用!那不用了。”穆冰瑩抓著他的手,不讓他往水里面放,“這一塊得好貴呢,別浪費。” “不浪費,我還有更省的辦法,要不要用?”顧長逸繼續往她身上打肥皂。 穆冰瑩輕輕抬起腿,架到浴缸上,“什么辦…” 話說一半,耳邊聽到他呼吸加重,穆冰瑩轉頭看他,發現他在盯著自己看,她忙把腿放了下來,“這么難受了,還亂看。” 顧長逸坐起身體,浴缸里的水隨著他起身,“嘩啦啦”落在外面瓷磚上。 “怎么突然站起來了?”穆冰瑩問完,自己也被抱了起來,剛站穩,就被他攬進懷里,“打肥皂呢,你干嘛。” “打肥皂。”顧長逸抱著人搖晃。 “這是什么打法,你松開我。” “你站穩了,這樣更省肥皂,別掙扎了,小心腿。” “你…你不難受嗎?都這樣了,還折騰。” “難受,我能忍。” 穆冰瑩被他逗笑了,“我可不幫你,你忍著吧,我洗干凈出去了。” 顧長逸彎腰埋在她的頸間,“媳婦,你再泡一會,我哪都不碰,你就坐邊上,我看著你就行。” “不行。”穆冰瑩呼吸微微急促,“看著你我也會,我也難受。” 顧長逸身體一頓,從她頸間親到了耳畔,低啞著聲音問:“你也會難受了?哪里難受?是這里嗎?” 穆冰瑩并攏雙腿,臉紅了,突然皺了皺眉,“好像牽扯到傷口了。” 顧長逸忙站直身體,往下看,“疼?這個創傷很小,能碰水了,應該沒事。” “難受。” 穆冰瑩擰緊眉頭,面色不像是裝的。顧長逸連忙將她抱起,跨出浴缸,“等等,我先把你身上泡沫沖掉。” 顧長逸著急拿起噴頭沖了泡沫,等沖干凈之后,拿了浴巾正想把人包起來,看到穆冰瑩眼里藏著笑,心頭的焦急頓時一松,“好啊,你現在演技越來越好了。” 穆冰瑩伸手接過浴巾,低笑著沒說話。 “我來。”顧長逸抖開浴巾,將人從頭到腳擦干水分,順便給自己也擦干了,“要出去吹一吹電風扇,再穿睡衣嗎?” “好,熱死人了。”穆冰瑩指了指浴缸,“這水要放掉吧?” “這里有個開關,轉一下水就下去了。”顧長逸伸進浴缸摸索,很快花瓣便在水面上轉圈晃動,水線慢慢降低,發出“咕咚咕咚”的聲響。 “等會我再來清理花瓣。” 顧長逸抱起穆冰瑩,走出浴室。 穆冰瑩坐在床上吹著電風扇,喝著楊梅水,感覺一陣舒暢,看著男人忙前忙后,露出笑容,“衣服明天再洗,你過來吹風。” 顧長逸停下手上的動作,走到床邊,喝了一口她杯子里的水,“你是不是打算身體好一點了回穆溪村?” 穆冰瑩點了點頭,“你不去?不是要通知穆炎穆暉?” “去,你是不是在想怎么樣能從李紅姝那里拿到證據?” “證據很難找,不抓個現形,她不會親口承認自己抄襲,再說,就算當時承認了,等到讓她去跟大眾承認的時候,也很有可能再變卦。” 穆冰瑩擺好枕頭,躺回床上,“這件事先不想了,憑郝老師的辦法已經可以讓她名聲臭掉,沒有法律保護知識,承認抄襲不過也就是這個結果了。” “那不行,你的東西被人抄去了,怎么能就這么輕易饒過她。”顧長逸知道媳婦是因為現世沒辦法,并不是真的不生氣,不想讓李紅姝受報應,“我有辦法在她承認一次的時候,就保留證據。” 穆冰瑩聞言,轉頭好奇看著他,“什么辦法?” 顧長逸起身,打開抽屜,拿出兩個小黑匣子,正是下午傅景蕭交給他的東西。 穆冰瑩盯著看,正想問這到底是什么,忽然聽到從里面傳來了郝從云的聲音,頓時瞪大眼睛,身體前傾,仔細看著這個東西。 房間里清晰響起下午客廳里的交談聲,詳細記錄了郝從云敘述的所有事情經過。 當里面傳來一道溫靜的女聲時,穆冰瑩眼睛瞪得更大了,這是她第一次聽到自己的聲音。 “這…這是什么?” 顧長逸關掉小黑匣子,看著媳婦驚訝瞪圓眼睛的可愛樣子笑了,“這個東西放到海底,都能清晰記錄到海面上船只的對話聲音,雖然目前出了點小問題,但記錄個李紅姝,仍然屬于大材小用,下午我拿它做了試驗,正好把郝老師的話都記了下來,不過,他最后拿出了保證書,有了那個保證書,這段錄音就沒什么必要了。” 穆冰瑩看著他,知道沒他說的那么簡單,一定好因為在樓上陽臺,聽她提前說了這件事,他有了心理準備,才會采取這樣的措施,防止她又被郝從云擺一道。 “怎么這么看我,要哭了一樣。”顧長逸將兩個小黑匣子放回抽屜,轉身上床抱住媳婦,捏著她的下巴搖了搖,“怎么樣?能從李紅姝那套出話嗎?” “不套出來,都對不起你這么細心為我做的準備。” 穆冰瑩躺在他的懷里,深深嗅著他身上的香皂味。 同一種香皂,他用了,聞起來卻是安心踏實。 顧長逸用胳膊撐著枕頭,撫著她的背,“你別勾引我。” “這樣就算勾引?那你也太容易勾引了。”穆冰瑩低笑著,平躺在枕頭上,“這才幾天,還有一兩個月呢,你盡量別去想,想了難受的是你自己。” 顧長逸拿了薄被蓋上穆冰瑩的肚子,“我能不去想,現在會想,都是你給我吃了那么多生蠔,留下來的后遺癥。” 穆冰瑩又笑了,“都多少天了,還有什么后遺癥,你當你沒騙我吃過?” 得,提到心虛的事了。 顧長逸關掉頂燈,又關了兩邊床頭柜上的臺燈。 屋里陷入黑暗,只有風扇“呼呼”地輕微轉速聲。 穆冰瑩提起被角放到他身上,“你連褲子都不穿,就關燈。” “裸睡身體好,你也脫了吧。”顧長逸手腳不老實,把剛才媳婦硬要穿上的小衣服又給扒了。 “你干嘛?” 黑暗里,穆冰瑩看著被子拱起來,他爬到下面,把她小褲子給脫了,又不敢蹬腿踹他,“煩人。” “這么熱的天還穿什么衣服睡。”顧長逸得逞了,回到枕頭上,把滑溜溜的媳婦抱緊懷里,頓時從喉嚨里發出一聲舒爽的吼叫,“舒服~” 穆冰瑩聽到這聲音,沒忍住笑出聲,“你像一條大狼狗。” “狼狗會像我這么老實?”顧長逸貼著她動了動,“狼狗能像我一樣忍耐力這么強?” 穆冰瑩嘴角無聲勾起,閉上雙眼假裝睡覺,不理他了。 這一理,又不知道會發展成什么樣。 她已經有經驗了。 “媳婦長大了,不好騙咯。” 顧長逸將臉貼住她的臉,攬緊了閉上雙眼,笑著入夢。 … 休息了兩三天,穆冰瑩不用人扶著,已經可以自如行走了。 這兩天有她媽陪著,做好吃的飯菜,顧長逸也在家里,不論是體力,元氣,還是精神,都恢復得很好。 但顧長逸卻算不上好,他這兩天除了忙著打電話挖人,被人家的領導罵,還要應付大院里和軍區里憑關系找上門來的人。 吃完午飯,穆冰瑩拿著蘋果一邊吃一邊走路活動,聽到顧長逸又坐在電話旁邊吵起來了。 挖人這種事,連一向會說話,氣場足夠嚇人的顧長逸,都不起作用,打人家的心肝寶貝兵的主意,人家可不是要使出渾身解數來對付你,可不是要把肚子里罵人的詞都搜羅出來罵你。 “老史,真沒看出來,你以前蔫巴巴的,居然憋著這么多壞心眼,你上輩子是篩子投生的吧?” “就說你篩子,人都要來了,你憑什么攔著!還追到貨車上把人票給改了,你真行!” 穆冰瑩聽著客廳的話,再看著院門外又有人往這里走,笑著轉身回屋。 “有人在家嗎?” “沒人!”顧長逸朝外冷冷說了一聲。 院外沒了動靜,過會有人走到屋里來,看到顧長逸立馬露出笑臉。 “長逸你在家,怎么說沒人。” “里外大門都開著,你不是照樣問有沒有人。”顧長逸掛掉電話,看著自己老同學,“你來干什么?你都快四十了吧,還想當特戰兵?” “去你的,你才四十了,我們可是同班同學。” 穆冰瑩端著一杯綠茶放到桌子上。 張巖立馬抬頭笑道:“謝謝弟媳婦,你看你還沒恢復,就來打擾你,讓你端茶倒水。” “有事說事。”顧長逸語氣上不客氣,手上卻把文件名單放下,擺出等他說話的態度。 “我這有個小舅子,哎喲,就一個字,牛!”張巖豎起大拇指,一臉寶貝的樣子,“五團老許,七團老張,十九團老鄭,那都不知道提著東西去我們家里多少趟了,就想把這好苗子搶走,我小舅子全對他們沒興趣,他老早就聽說過你的事跡,對你特崇拜,知道你回來了,一直等著你呢,怎么樣,把這好苗子收到你的特戰營唄?” 顧長逸突然坐直身體,“特戰營?” “不會吧,你還不知道?”張巖往前坐,“上面來通知了,由上面親自下達升你為正團級,特戰計劃為營級,你小子真是命好,都以為你要連降三級去帶連隊了,那些老團長這幾天腿都跑斷了,爭著要把你的特戰連劃分到自己團里面,沒想到你直接由上面升了團長,全軍區頭一個啊,你這團長成了含金量最重的團長了。” 顧長逸皺起眉,“我都不知道的事,你從哪知道的?” “軍區都知道了,就你不知道,你成天忙著招兵,都幾天沒去過軍區了,全指著司令回來告訴你消息。”張巖拍了拍顧長逸的腿,“哎哎,怎么樣?讓我小舅子去你們特戰營唄?” “你讓他報名不就行了,特地跑來家里找我做什么,找了我也就是掛個號,該參加篩選還是得參加。” “我知道,你的個性我還能不了解。”張巖從懷里逃出一張紙,“這是我小舅子資料,我現在交給你,可算報名了啊。” 顧長逸眼里帶著一絲疑惑打開資料,“十六歲?” “對,就是因為才十六歲,你們特戰營要求最低十八,我這不才來找你。”張巖觀察著老同學的臉色,生怕他下一秒就把資料丟回來,這也不是他不能干出來的事,“你們特戰營不是能力強就行了么,為什么還弄個最低十八歲?軍區十五歲當兵的都有。” “為了給你們這些關系戶設門檻。”顧長逸繼續看著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