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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好像也是這樣。 周妄像天之驕子一般,在人群中被簇擁著聊天。而自己,則為了低調不惹眼,專門挑了安靜的角落坐下。 和現(xiàn)在一樣,他們隔著人群,好像有人問了他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他當時笑著看向她,意有所指的說“喜歡乖的”。 那時候的少年言語直白,看著她時,眼底除了吊兒郎當?shù)纳⒙猓€有炙熱的喜歡。 慈音這些天一直在努力消化著周妄可能已經(jīng)不喜歡她,已經(jīng)結婚了的事情。 她以為她可能克制住心底的情緒,可以像一個合格的成年人,控制住一切情緒。 可是直到這一刻,她才忽然發(fā)現(xiàn),克制情緒很簡單,可是克制對一個人的愛意,卻非常難。 慈音感覺自己心底像決了堤一般,有摻了熱巖的guntang江水一直奔流,燙的她呼吸困難。 再也控制不住,慈音眼底泛出灼人的熱意。 她低下頭,拿起手機,站起身。 “抱歉,我去個洗手間。” 慈音用全身的力氣維持住了體面,她語氣還算自然,所以大家也沒有多想。 出來時,慈音直奔會所走廊那邊的洗手間。 大概只有十幾步的距離,可是她走過去后,就已經(jīng)淚流滿面。 好在洗手間里沒有其他人,她站在洗手臺前,對著鏡子擦淚。 鏡子里面的女孩子,眼眶早已通紅,眼淚好像流不盡一樣,擦了一遍又一遍。 “好奇怪啊,怎么擦不完呢。” 慈音控制不住的低喃,說完這話,她就好像連最后的力氣也沒有了,軟著身子蹲下身,臉埋在了膝蓋里,失聲痛哭。 她還像以往無數(shù)個哭泣的夜晚時一樣,情不自禁的喊著周妄的名字—— “周妄,我好難受啊,這眼淚怎么擦不完啊……” - 慈音在洗手間里哭了好久好久。 后來她感覺身體有些脫力,實在支撐不住了,才扶著洗手臺邊緣站起身。 相比進來時,慈音看上去憔悴了很多。 她的眼睛哭的又紅又腫,整個人看著也有些失神恍惚。 她接了一捧涼水,洗了把臉,強迫自己打起精神。 整理好儀態(tài)后,她拿著手機重新走出洗手間。 慈音本想給蔣思琪發(fā)一條微信,告訴她自己先走了。 可是消息只編輯了一半,她出去迎面便瞧見了周妄。 男人此刻站在洗手間外的大理石墻壁前,他雙手插在西褲口袋里,身姿挺拔頎長。 見慈音出來,他立馬站直身子走上前。 他像是有話要說,可是看見慈音通紅的雙眼,他一下子眉頭緊皺。 “你哭了?” “沒有,剛剛洗臉時眼睛進了水。”慈音淡淡的挪開視線,語氣聽著有些疏離,“有事嗎?” 周妄被她的語氣弄得微微一愣,片刻,他看著她說:“李浩晨和曹遠也來了,他們說待會兒咱們幾個先走,續(xù)第二場。” 慈音搖搖頭,“不了,我要回學校了,你們玩吧。” 她說完便想走,也沒再看周妄。 從他身邊擦肩而過時,周妄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一如以前無數(shù)次一樣,掌心緊貼住慈音的皮膚。 他沒有出聲,只是那么拉住她看著,漆黑的眼底像是翻涌著無數(shù)情緒,繞不清道不盡。 終于,慈音抬起眼,看向他。 “你還想干什么?” 她臉色有些淡,語氣很輕,對著他像是對著不相熟的人一樣。 周妄難受的喉結滾了滾,到底是沒有出聲。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了蔣思琪的聲音。 “不是!你們怎么想的?他倆現(xiàn)在這情況,還他媽往一塊湊什么湊啊?你們不膈應我都替我姐妹膈應!少在那里給我洗腦讓我去勸音音,我告訴你們,不可能!” 幾個人的身影出現(xiàn)在安靜的走廊內,除了蔣思琪和班長外,還有李浩晨和曹遠。 蔣思琪在說完那一堆話之后,直奔這邊。 她第一時間看見了慈音,也瞧見了慈音被周妄拉住的手腕。 她一下子嗓音吼的老高。 “你干什么呢?快放開音音!” 與小時候不同,蔣思琪現(xiàn)在見到周妄再也不像以前那般,像貓見到老鼠。 她快步?jīng)_過去,一把將慈音護在身后。 “你干什么呢?以前上學的時候動不動就為難音音,現(xiàn)在大家都長大了,你還來這套?” 周妄沒在意他的話,他的目光依舊鎖在慈音身上。 班長和李浩晨曹遠他們也趕了過來,班長看見蔣思琪這么激動,連忙上前。 “你平靜點,這里是外頭,隨時都有可能有別人經(jīng)過。” 蔣思琪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之前見不到周妄也就算了,現(xiàn)在看見他,她的火氣立馬飆升到控制不住的程度。 “不是,我說周大佬,你一個結了婚的人,在這里和我們音音拉拉扯扯不合適吧?你不要臉,我們音音還丟不起這個人呢!” 周妄眼眸深深,他看過去一眼,問:“你聽誰說的?” “什么聽誰說的?結婚的事啊?呵!聽我旁邊這個傻姑娘說的!” 蔣思琪說到這里,再也忍不住了,她積壓了好幾天的情緒,在這時全都一股腦的爆發(fā)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