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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眼前的景象迅速黑了下去。 三人之中的另一名眼鏡男也被以同樣的方式放倒。 他們身后,偽裝成普通乘客,在他們身后落座的首都金牌特工在得手后也并未放松,緊接著又給他們補了一針。 電光石火間,一切發(fā)生得太快,結(jié)束得也太快。 機艙內(nèi)部分毫不知情的旅客終于從巨大的驚嚇中回過神來,開始驚聲尖叫。 混亂場面只持續(xù)了不到半分鐘。 飛船的艙門再度打開了。 荷槍實彈的士兵沖了上來,迅速開始了后續(xù)收尾工作。 他們將綁匪帶走,將普通游客疏散到安全區(qū)域,最后,將昏睡中的許星河推下了飛船,直接送上了另一架在外等候的軍用直升機 * 睡夢中的許星河迷迷糊糊地想要翻個身,卻沒能翻動。 整個人似乎被什么東西箍住了一樣,幾乎動彈不了。 他下意識地蹬了蹬腿,試圖舒展一下修長的四肢。 隨著他的動作,幾聲含糊不清的呢喃聲從口中飄了出來。 身上似乎纏著什么東西,但半夢半醒間的許星河并不在意。 在他意識徹底清醒之前,四周熟悉的氣味已經(jīng)先一步令他放下所有防備,莫名地感到心安。 那是一絲若有若無的,大海一樣的氣息。 無論何時何地,這味道只要出現(xiàn),似乎就意味著絕對安全。 于是許星河縮起了身子,將腦袋埋入了這種味道里,決定繼續(xù)睡下去。 怎么會這么困是藥效還沒過么? 許星河迷迷瞪瞪地想。 等一等! 這個念頭一起,他突然意識到不對,猛地睜開了眼。 昏睡前的可怕經(jīng)歷重新涌入腦海。 心臟瞬間像是被人狠狠擒住了一樣,冷汗爭先恐后地冒了出來。 許星河慌亂地抬起眼。 對上了一雙沉靜又深邃的異瞳。 不由得呼吸一滯。 別害怕。凌長風抬起手來,略帶薄繭的手指撫過他的眼,聲音輕極了:沒事了,都過去了,你再睡會兒吧。 那一刻,許星河無法形容自己是什么感受。 是驚喜,是后怕,是大起大落的刺激,是劫后余生的慶幸,是人生無常的感嘆。 在被強行喂下第一粒安眠藥的時候,許星河有想過自己會在什么地方醒來。 最好是在醫(yī)院里,在那種淡淡的消毒水的氣味中醒來,因為這意味著他大概率已經(jīng)獲救。 最糟糕的情況是,他被運往了一座完全陌生的星球,在一間小黑屋里,伴隨著那種潮濕發(fā)霉的氣息醒來,還要面對一群兇惡歹徒的怒火 但他怎么都沒想到,自己會在凌長風的懷里醒來。 被那海一樣的信息素氣息所包圍著。 如此戲劇,如此幸運。 許星河突然眼睛發(fā)酸。 身子微微顫抖了起來。 凌長風的手指還停留在他眼角,自然而然地接住了他遲遲落下的那滴淚。 凌元帥微微一怔,無言地望了他半晌,突然低笑著說:我聽說你被綁的時候都沒有哭,這會兒怎么哭起來了? 許星河深吸一口氣:我沒哭。 一張口,嗓子還是很難受,但好在已經(jīng)能發(fā)聲了。 我只是感冒了,鼻子堵。 凌長風平靜地打量了他片刻,突然低聲笑了。 這是哪里?現(xiàn)在幾點了?許星河看了眼玻璃窗外漆黑的天色,啞著嗓子問。 這里是軍部第三醫(yī)院,你已經(jīng)回到星浮城了。凌長風輕聲回他。 許星河長舒一口氣。 這一次,他沒有表現(xiàn)出醉酒醒來后發(fā)現(xiàn)倆人正同床的尷尬,甚至,暫時也沒打算離開這個懷抱,只是安安靜靜地跟他面對面躺著,耷拉著眼皮小聲道:我還是好困啊 嗯,繼續(xù)睡吧。凌長風的聲音又輕又淡又溫和,和以往很不一樣。像是捧著一件珍貴易碎的瓷器,連說話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聲音大了驚擾到它。 他伸手,將懷中的小配偶箍得更緊了:睡吧,等你睡醒了,我還有話跟你說。 第64章 表白(1) 許星河這一覺睡了不知多久。 他動了動眼皮, 感覺有光灑在自己身上,暖洋洋的,還有些刺眼。 他翻了個身, 剛要接著睡, 卻突然想到了什么, 身子一僵。 昨夜的回憶慢慢浮現(xiàn), 他悄悄伸手,摸了摸身側(cè) 床位上空無一人。 許星河突然有些不敢睜眼。 他記得索菲亞阿姨曾對自己說過, 自己比絕大多數(shù)同齡人要更加堅強。 他敢和上級拍桌子叫板, 也敢在綁匪眼皮子底下發(fā)求救信號, 但這并不意味著, 在經(jīng)歷了那么可怕的遭遇后,他可以像個沒事人一樣迅速從被綁架的陰影中走出來。 當他發(fā)現(xiàn)身側(cè)沒有人的時候, 是有那么一瞬間心慌的。 他害怕昨晚和凌長風的對話其實只是南柯一夢, 是他幻想中最幸運的結(jié)局。自己其實并沒有脫險,刀疤男的刀仍架在自己脖子上,威脅著要讓他體會生不如死的感覺。 他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氣。 --